記憶中的那三年,夏蔚然羞澀,清純得像張白紙,還跟自己約法三章,耍寶賣萌,呵……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但是……
林嶽猛的抽出了手指,然後將手摸進夏蔚然的毛衣裡,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卻也有些恨她。因爲據他了解,夏蔚然九月份進了A區醫院,但是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和慕逸凡住在一起了。
一瞬間,溫柔的男人,目光也變的冷凝了起來,附身貼着夏蔚然的耳際,語調不變,卻意外的邪肆。
“蔚然!真是太絕情了!”
坐起身,林嶽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順手也將夏蔚然身上的那件高領衣服給脫了下來,還有她身上的牛仔褲。光潔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下,瞬間讓夏蔚然下意識的低吟,然後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而這時,暴露在林嶽眼前的,那些紅紫的痕跡,幾乎讓他目呲欲裂。
夏蔚然!你果然是隻對他一人,如此的絕情。
此時此刻,林嶽的溫柔不見了,儒雅風度不見了,取下臉上有些礙事的眼鏡,整個人狂狷着一股駭人的陰霾之氣。
林嶽微涼的脣吻住了她,狠狠的吻住了她,不是淺嘗,不是回憶,而是像用揉進身體裡的力道吸允,撕咬和狂虐。
越是嚐到她的甜美,便越發的溫柔不起。
因爲他知道,這個滋味,有人比他先嚐了,比他知道得還要透徹。一想到如此,林嶽就心痛得渾身發抖,難受得渾身像萬蟻蝕骨一樣。
帶着懲罰意味的脣,落在了那對白軟的小兔子身上,泛着涼意的脣在逗弄,發出嘖嘖的水漬聲,也惹得身下的小女人寒顫不已。
“唔……我冷!老公……被子……唔……”
夏蔚然帶着撒嬌似的嚶嚀,瞬間讓林嶽僵直了後背,指尖也越發的寒氣。
用力的抓住那對手感極佳的小兔子,林嶽微揚的下顎性.感迷人,臉上是迷離到渙散的表情。
真是折磨!
大掌從前往後,理了下發絲,林嶽微眯的眼睛,像北極的光,飄渺,閃亮。
解開腰間的皮帶,林嶽不認爲事到如今他還要繼續忍耐下去。
這個女人,早在三年前,就應該是他!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而這時,牀上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夏蔚然,突然幽幽的將眼睛拉開了一條縫,半撐着身子,聲音軟糯,還有點小任性。
“老公……被子呢?我冷死了!”
林嶽頓了一下,眼眸中的火熱瞬間到了冰點,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輕輕的拉過身側的被子,給她蓋上,不動聲色的看着她嘟囔一聲,又栽倒在牀上,柔順,乖巧得跟只家貓兒一樣。
林嶽的眼眸中頓時諱莫如深。
身體在叫囂着,讓他很煎熬,而也是第一次,讓他有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上與不上,只是一念之間,但是卻會有完全相反的效果。他是真的因爲沒得到,所以才那麼渴望嗎?就連林嶽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只是……
林嶽坐在牀邊,重新帶回那副眼鏡,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度數並不高的框架後面,呵……他倒是忘記了,有些事情不能急,他要的不只是人,還有心。
於是,先前還無比邪佞的男人,突然冷靜得不可思議。在浴室沖澡降溫之後,林嶽再次回到牀邊,雖然肉不能吃,但是福利他還是要的。
拉開被子,林嶽十分“規矩”的摟着夏蔚然,嘴角上的笑容,暖暖的,像是找回失去了多年的珍寶一樣。那雙帶着光亮的眼睛在合上後,沒有人讀懂他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爲。
翌日。
當陽光照入房。
夏蔚然那強烈的宿醉頭疼感,讓她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唔……疼死我了!”
夏蔚然揉着太陽穴,這腦子真是感覺像是被人釘了個木樁一樣,疼得她要瘋了!
“老公……我想喝水……”
夏蔚然的聲音軟膩得跟剛出爐的麻糬一樣。
林嶽在一旁也支起半邊身子,將牀頭的水端給夏蔚然,自然得好像真的是她的丈夫一樣。
夏蔚然還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的狀況,接過水,緩緩的喝了一口。
唔……喉嚨好痛……以後再也不那羣瘋子喝酒了。
又喝了兩口,唔……渾身都痛……她發誓,再喝酒一定縫嘴。
許是冷開水的顯著效果,冰涼的水入喉,引得她渾身一顫。而就在她轉身將手裡的被子遞給身邊的男人時,漂亮的眼睛瞬間睜圓,她整個人跟手裡的冷水一樣,透心涼!
林嶽?
猛低頭在看自己身上……
夏蔚然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身上的那些紅痕,顯然比昨日更多,更明顯,而這顯然就是身邊這個男人的傑作!
強烈的掏空感,讓夏蔚然紅了眼眶。
冷……
真的好冷!
而相對夏蔚然,林嶽那慵懶帥氣的臉上卻柔得像溫水,而這溫水一直蔓延到他眼中。
他並不意外夏蔚然的反應,但卻還是覺得她有點冷靜的過頭了,這個時候,一般的女人,都會尖叫吧?她就這樣恍然若失的樣子,反倒讓他不知所措了。
眸光微閃,林嶽伸手接過夏蔚然手裡的杯子,然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聲音淺淺的。
“想什麼呢?”
夏蔚然渾身一震,推開林嶽趕緊下牀,當掀開被子的瞬間,淚水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滾落。
完了……
完了!
一向強悍的人,這一瞬也脆弱得如同蛛絲一般。
猛的擦掉臉上洶涌不止的淚水,夏蔚然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的套在自己身上,每穿一件都會讓她更恨自己一分。
羞愧、背叛、痛苦……
內心洶涌的波瀾,幾乎讓夏蔚然徹底崩潰。
她沒想過,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不……
她不要這樣!
林嶽知道夏蔚然在想什麼,只是那他從未見過柔弱,崩潰的樣子,讓他原本明朗的心,猛然閃過一個陰暗的念頭。
下牀,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壓制住,林嶽的目色略帶晦澀,連那語氣似乎都是發着狠的。
“夏蔚然!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
夏蔚然雙目通紅,緊咬着紅脣,這是屈辱,也讓她越發的恨這個男人。
擡腿往上一頂,反手將林嶽控制自己的手,給反剪到背後,然後扣着他的關節,將他反壓在牀上。巴掌大的臉上蕭騰着殺氣,恨不得見這男人剝皮拆骨。
“林嶽!現在你得了,開心嗎?啊?”
林嶽沒想夏蔚然竟然會擒拿,該死的!她不是護士嗎?而且剛纔那一腳,若不是自己躲得快的話,現在肯定半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