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幾個警察,能翻出多大的浪?”慕逸景信步走到夏蔚然牀前,然後給她拉好被子,“在這裡等我!”
“哦!”見此,夏蔚然也只好點點頭,但是等到慕逸景離開房間後,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起牀來到了窗邊。
果然,如她所料,在那一排警察的身後,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嶽來了。
而就在這時,林嶽似是感覺到了夏蔚然的注視,目光突然轉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夏蔚然沒有閃躲,而是目光坦然的和他對視。
來了又如何?她是絕對不會在留在他身邊的。
“都給我閉嘴!”慕逸景高傲的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讓還準備喊話的警察,都給生生的噎了回去。
“誰讓你們來的?”慕逸景冷冷的說道,漆黑的眼眸中一陣蕭殺的涼意。
“先生!請你交出你們持有的非法槍支,並釋放這位先生的太太,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一位站在林嶽身邊的警員表情嚴肅的說道。
“哈?”慕逸景冷笑,目光越過衆人,落在林嶽身上,這是看不出,這人看着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卻能做出綁架這種齷齪事!更是顛倒是非黑白。
“先生……”你……
“阿斯傑警長,請允許我和這位先生單獨談一談。”林嶽打斷了阿斯傑警長的話,推了一下眼睛,然後禮貌的說。
“但是,葛林先生,他們身上有槍械,這樣會危及你的生命安全!”阿斯傑警長擔憂道。
“沒事,我相信面前的這位先生,也是以爲遵紀守法的公民!”林嶽的笑容看似無害,可是卻寓意深長。
慕逸景看着正前方緩緩朝自己走來的林嶽,嘴角微揚,眼神陰冷,“你想談什麼?”
“把然然還給我,我可以保證你平安的離開美國。”林嶽從容的說着,絲毫不受面前人的影響。
“如果我不呢?”慕逸景突然起了玩心,真是有意思,他這輩子還真是沒被人像這樣威脅過呢!
“光憑我手裡的監控資料,我想你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走出海關!”同是商人,林嶽亦是一把談判的好手。^
“你以爲這樣就能難倒我嗎?”慕逸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邪魅的臉龐一副高冷的模樣。
“當然,我知道對於慕氏集團而言,這樣的事情,你們當然不放在眼裡。”林嶽語速平穩,緩慢的說着,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慕逸景眯眸,深邃的眼眸帶着好奇,要耍伎倆是嗎?那就一起來吧!
“這麼說,林大總裁想要利用一本萬利的手段,也是玩得熟能生巧了?”
林嶽一怔,但隨即恢復了溫潤的表情,“慕總真是過獎了,不知慕總最近的風頭避得怎麼樣了?”
“你認爲呢?你既然連這些都知道,該不會你就是始作俑者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那個所謂的盧亞科集團的總裁應該也很有興趣知道你的手段。”慕逸景挑眉的樣子邪邪,壞壞的,可是又給人一種皇室貴族高不可攀的感覺。
“呵!那我還真沒有那興趣!也不屑做這種事情!我現在想知道,慕總什麼時候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你妻子?”慕逸景臉上的笑意有些凝結,“她是我哥的媳婦兒,肚子裡懷着的也是我哥的孩子,是我慕家的人!林總,你還沒到未老先衰的地步吧?”
林嶽淡漠的挑了挑眉,然後嗆聲,“你們真的就那麼肯定的認爲,那孩子是慕逸凡的?”
“你什麼意思?”慕逸景沉眸,內心似是有跟緊繃的弦,瞬間斷了開來。
“那!個!孩!子!是!我!的!”林嶽一字一字,緩慢且有力的說道。
這個消息,對慕逸景而言,無疑是震撼的!
“更何況,我家然然又沒和你哥正式結婚,她是我的妻子有什麼不可能?”林嶽繼續說。
“閉嘴!”慕逸景有些怒了!不是因爲林嶽說的事情,而是覺得這個男人侮辱了他心底的女人。
“那這麼說,慕總是同意放人了?”
“你做夢!”慕逸景冷聲。
“你做夢!我不會跟你走的!”這時,慕逸景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夏蔚然一身傲骨的走了出來,同時也一口同聲的說道。
林嶽擡眸,可是在看見夏蔚然臉上還有手上巴扎的傷口時,他臉上的那些高冷的淡定,幾乎是立刻就被敲碎了。
“然然……你受傷了?”林嶽着急的往前走了一步,但立即被慕逸景給攔了住。
“林總,男女授受不親,我想你還是就站在這裡說,比較符合你的身份。”
“讓開!”林嶽不悅,眼中泛起赤目的紅色。
慕逸景斜睨着他,然後反而逼近了他一步說,“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逸景,你先讓開!我有話跟他說。”夏蔚然拉了拉麪前高大得如山般的男人,始終這件事,是她和林嶽之間的糾葛。
慕逸景沒有移動,但是那聲逸景倒是讓他狂怒的心情有些平復。
夏蔚然見此,嘆了一聲,索性自己走上前,“林嶽,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林嶽目光浩瀚的看着她。
“夠了林嶽,真的夠了!”夏蔚然對林嶽的話語甚是抓狂,“別在和我說什麼離不離開的問題了,原本就是你強留的我!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離開的你!”
“然然……聽話,跟我回去!”林嶽的聲音帶着讓人不忍的傷感。
夏蔚然往後退了一步,搖頭,“我不可能跟你回去,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林嶽,麻煩你徹底的消失在我生命裡!”
這樣的男人,夏蔚然真的不想和他有半點糾纏。
“你別這樣看着我,雖然你不止一次的救過我,但是歸根到底,我們早已經形同陌路,除了謝謝,我什麼也不能給你。”
“所以,我真的拜託你,不要再做那些沒用的事情了!”
“可是,我做不到!”林嶽的聲音很輕,像那夜的海風,帶着鹹溼的感覺。
“可是,我做到了!”夏蔚然的話很殘忍,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我們分手了,我不愛你了,我要結婚了,我有孩子了,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一絲地方來容納你!”
“那是你,不是我!”有時候,結果越是殘忍,聽的人反而更加的魔障。
“正因爲我不是你,所以,無論你做任何事情,我們都不可能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