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媒體的聚光燈全都擠了過來,不停閃爍的燈光,讓夏蔚然都有些睜不開。
慕逸凡護着身旁的妻子,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個天然的屏障,深深逼退了不少企圖靠近的人。
然,還就有那麼些不怕死的人,爲了明日的頭條豁出了一切的衝了上來。
“慕先生,你怎麼來了?據我們所知,這可是您前未婚妻的訂婚宴啊?”
話語間雖然是驚訝,可是卻滿是諷刺的不懷好意。
慕逸凡目光蕭冷的看了他一眼,擡手穩住他轉而準備舉向夏蔚然的話筒,磁性的聲音宛如天籟,“別把話筒離我妻子這麼近,讓開!”
天……妻子!?這竟然是妻子?
會場頓時再次沸騰起來,難怪嶽樂珊在時隔八年後再次和別人訂婚了,原來,以前的新郎已經結婚了啊?這絕對是頭條中的頭條了!
而這時,正前方也走過來兩人。
林嶽挽着嶽樂珊,華服下兩人同樣也是全場的焦點,而夏蔚然雖然眼睛被燈光閃得極度不舒服,但是卻還是看清了面前的人。
短短一秒的相視,夏蔚然的後背猛的升起了一股寒意,那是林嶽嗎?爲什麼會這麼陌生?
“難得,竟然在這裡又碰面了!”林嶽溫潤如玉的笑着,只是那笑卻未達眼底,然後十分紳士且有禮貌的伸手到夏蔚然面前,“這位是您的夫人吧?真是幸會。”
夏蔚然怔楞了一秒,但立刻也揚起天天的笑容,不過,剛想伸出手,卻被慕逸凡搶先握住了。
慕逸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如墨般的星眸璀璨着,臉上突然露出幾分狂佞的笑意,“抱歉,我妻子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可否讓我們先進去?”
林嶽臉上的笑容未減,只是分別站在兩個男人身邊的女人都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迸發出的火光電石。
這看似簡單的握手,實際上就是較量,男人之間的較量!
而嶽樂珊再看見夏蔚然的那一秒,美眸裡也是裝滿了恨,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跑到自己的訂婚禮上來,難道她也要像王嫣然那樣在自己的訂婚禮上大鬧一場嗎?
可惡的傢伙!她真是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再恨點心,直接找人解決了她!
在看她身邊的慕逸凡!
那原本應該是她的丈夫,原本應該是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該死的!該死的!
但是此時此刻,嶽樂珊也是知道,目前的形勢不容她有其他的選擇,今天的訂婚儀式很重要,不但關乎着整個岳家,也關乎這最後她能不能在達到目的後,從林嶽手裡脫身。所以,這次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在自己的儀式上搗亂。
然,夏蔚然恰恰不是這樣想的,看見兩個男人僵持着,明白的人自然知道,其實他們是爲了自己,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事的矛頭自然是指向了嶽樂珊。
夏蔚然心裡有些樂,其實她當然知道慕逸凡只是因爲佔有慾太強所以纔不準林嶽碰自己,哪怕只是禮貌性的握手,但是說真的,真的不必這樣,而且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不停閃爍着的聚光燈了。
當然,對於嶽樂珊那怨恨的眼神,她也是盡收眼底,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就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老公,我站累了!”夏蔚然適時的拉了下慕逸凡的軍袖,巴掌大的小臉笑得甜蜜,洋溢着不容人忽視的幸福。
慕逸凡這才鬆開緊捏着林嶽的手,然後整理了下衣袖,“我妻子有些累了,麻煩讓一下。”
“逸凡,今天是我訂婚的宴會,你……不該來恭喜我們的嗎?”一旁的嶽樂珊聽見慕逸凡的這種語氣,頓時心裡升起了恐懼,她是真的有些怕這兩個人在會場上鬧個什麼。
“我們夫妻就是來恭喜你的!”慕逸凡垂眸看着面前嬌美的人,然而這樣美麗的女人,卻是完全讓他恨之入骨了。
夏蔚然聞言,也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個包裝靜美的盒子,然後十分愉悅的塞進嶽樂珊的手裡,“不好意思,上次我們結婚都沒有通知你們,這……就當是我們給你們賠罪的禮物吧!”
嶽樂珊捏緊手裡的盒子,指尖冰涼得幾乎沒了知覺,可是林嶽這時再次挽住自己腰身的手,又讓她不敢動彈,他知道林嶽在警告她,一瞬間,嶽樂珊覺得胸口的那股氣,簡直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來就來吧,怎麼還這麼客氣?”林嶽優雅的推了下鼻樑上的鏡片,擋住了此時差點泄流的情緒,轉而側身給慕逸凡了夏蔚然讓出路來,“今天賓客有些多,招呼不周,別介意!”
慕逸凡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沒有太多的言語,隨後和夏蔚然兩人從他們兩人面前經過,進了會場。
而方纔那有些奇怪的氣氛,當然也逃脫不了那些媒體們銳利的眼睛,可想而知明天的頭條,會是多麼的精彩了。
不一會兒,賓客幾乎都到齊了,嶽樂珊和林嶽也雙雙入場,在去的路上,林嶽突然將嶽樂珊拉到一個屏風後面,說,“把剛纔夏蔚然給你的盒子給我!”
嶽樂珊臉上佯裝的笑容頓時徹底的龜裂了!然後氣憤的看着他,“林嶽,你搞錯沒有,他們過來就是來搗亂的!”
“把盒子給我!”林嶽語氣漸冷,可是偏偏這時的嶽樂珊也是因爲慕逸凡和夏蔚然的到來,將她一直壓抑在心裡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用力的甩開林嶽抓着自己的手,她有些咆哮的喊道,“誰要那個賤人送的東西,我已經扔了!要找,你自己去垃圾桶找吧!你……”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嶽樂珊接下來想說的話!
林嶽鏡片後面的雙眸滾着火焰,刀鋒般的聲音像是凌冽的寒風一樣,“丟哪兒了?”
嶽樂珊再也支撐不住的癱坐在了地上,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只要那個女人一出現,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我不知道!”嶽樂珊捂着臉,因爲委屈,頓時也豁出去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林嶽腳下那雙鋥亮的皮鞋往前邁了一步,“丟在哪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嶽樂珊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林嶽!有本事你就當着這麼多媒體的面打我啊!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敢跟我鬧翻了,大家都別想好過!你投在岳氏集團的錢,一分也別想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