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景嘴上雖然不服氣,可是心裡早就沒底氣了。安洛琪雖然任性潑辣,可是身材卻真的是無可挑剔,該胖的地方一點都不瘦,該瘦的地方也絕不多長半點肉,前凸後翹的身材,不是一般的惹火。不過他這樣說自己,怎麼着也不能讓她全身而退。
“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嗎?我猜你現在最好奇的不是爲什麼我的身材比你好,而是爲什麼我知道你只穿了一條短褲。不對,你已經穿着睡衣了。”
慕逸景這次算是真的嚇到了,因爲他剛纔穿上新的睡衣。看來她真的在自己房間裡動了手腳。這樣想着,他連忙將自己的包拿出來翻了一遍,說不定安洛琪就將攝像頭裝在自己的身上。
“我說你個笨蛋還是別找了,就算你找完了所有地方,什麼也不會找到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慕逸景沒想就說:“你怎麼知道的?還說沒有監視我。安洛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拜託,就你長成那副熊樣還指望我對你做什麼嗎?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有勇氣走在大街上。現在本小姐就給你揭曉答案。”
安洛琪知道慕逸景上當了,回頭衝着旁邊的嶽樂珊笑了起來。可是她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表姐總是皺着眉頭,好像心裡藏着沉重的心事。
“那你說吧!我看你到底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慕逸景實在想不明白安洛琪怎麼可能對自己現在的情況這麼瞭解,就好像她現在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安洛琪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你個笨蛋聽好了。剛纔你說慕逸景去洗澡了,就說明你正打算去洗澡。你洗澡難道還要全副武裝嗎?自然就穿着一條短褲了。”
慕逸景不服氣地說:“那你後來怎麼知道我穿了睡衣?”
“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因爲正常人聽到剛纔的話都會找件衣服穿上。你剛纔淋了雨,總不會把溼了衣服穿到身上吧!再說了那多麻煩。你當然會穿睡衣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解釋嗎?你可能沒有想到我連你翻包的事情都知道吧!”
安洛琪就像一個偵探在嚮慕逸景娓娓道來案件的真相,聽得慕逸景津津有味的。
“對,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翻包呢?”
“我怎麼知道,你告訴我的呀!正和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說話了,剛纔我那麼精準的說出那兩件事情,你自然會心生疑慮。包應該就在牀上,你當然會看是不是我塞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而且你翻東西的死後聲音就不能小點嗎?你剛纔還將包裡的文件掉在了地上,文件夾還是鐵的,對吧!”
慕逸景看了一下地上,剛纔從包裡掉出來的果真是鐵的文件夾。這也讓安洛琪知道了,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洛琪推理出來的。
“哈哈,笨蛋,是不是覺得很神奇。要不然你拜我爲師,我就將這些絕活交給你。免得我百年之後這門手藝失傳了。”
慕逸景氣沖沖地說:“我只是不想和你計較而已。這麼簡單的小把戲,難道我會不知道嗎?你剛纔說有事情,就快說吧!我還要去洗澡。沒工夫陪你瞎扯淡。”
“慕逸景,你給我再說一遍。”
安洛琪剛想河東獅吼的時候,嶽樂珊從後面推了一把她。安洛琪回頭看了一眼,只好不再多說什麼了。這通電話是嶽樂珊讓她打過去,是爲了約慕逸凡出來見面的。
“你告訴你哥,今天晚上我表姐在皇朝大酒店等他。”
原來說了大半天,就是爲了這麼點芝麻穀子的小事,這個女人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他就要將電話掛斷之後去洗澡,電話裡傳來安洛琪的吼聲。
“慕逸景,你敢陪着你哥來嗎?我要陪着我表姐去。”
“這算什麼事,你敢去,我有什麼不敢去的。我從小就和樂珊姐一起長大的。”
安洛琪彷彿害怕慕逸景會食言,緊接着說了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八匹馬也追不上。”
慕逸景說完之後就將電話掛斷了,拿起浴巾向洗澡間裡走去。
嶽樂珊看着安洛琪淺淺笑着說:“洛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逸景了。”
安洛琪紅着臉說:“表姐,就他那樣子,我會喜歡上他。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電話可是你讓我打的,現在倒反過來取笑我了。你是不是還愛着慕逸凡?”
嶽樂珊的眼睛泛起微微的潮紅,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安洛琪的話就像警鐘在耳邊響起,慕逸凡這個名字總是這麼讓她坐立難安,就像一根堵在喉嚨裡的魚刺。她想過讓歲月的醋泡軟之後就吞下去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根刺越是讓她感到難受,好像長在了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來了。
“你就別亂說了。慕逸凡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說我也和你姐夫訂了婚,我怎麼還會愛着他呢?不過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愛上慕家的人,尤其是那個慕逸景。他絕對不會真心待你的,你不要落得像我這般不堪。慕逸凡已經毀了我這一生,我不想讓他的弟弟再毀了你的一生。”
安洛琪覺得慕逸景心思單純,纔不會像慕逸凡那樣是個花心大蘿蔔,移情別戀的。再說現在她也只是覺得慕逸景挺好玩的,歲月漫長,有個可以陪自己玩的人也不錯。
“表姐,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纔不會落入慕逸景的圈套。早說就憑他那種智商,你覺得玩得了我嗎?我玩他還差不多。”
嶽樂珊搖搖頭說:“洛琪,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之後,就算你在所有人面前是個天才,可是到了那個人面前你就像一個傻瓜,什麼都不會聽他的相信他的,直到那個人背叛了你,你也依然選擇相信他會回到你的身邊。慕逸景不傻,他比慕逸凡還要精明。”
安洛琪纔不會相信慕逸景會比他哥哥慕逸凡聰明。慕逸凡一看便知道就是那種深不可測的人。要是說慕逸凡是一潭深不可測的水,慕逸景充其量不過是潭裡的一條魚而已。
“表姐,你就放心吧!就慕逸景這種小嘍羅,你還擔心我搞不定嗎?”
嶽樂珊皺着眉頭說:“你剛纔爲什麼要約他前來呢?我現在誰也不想見,只是有些公司裡的事情要和慕逸凡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