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道?”虛幻元嬰俯視臨水城,望眼天下蒼生喃喃自語,捫心自問,聲音來自於心頭。
“什麼是道?其實,這天下萬物都是道!”
“這滄瀾河就是道、這河邊的小草的道、這大地是道、遠方的火山是道、揮舞的武器是道,這萬事萬物都是道。”
“道從何處來?也就是這萬事萬物從何處來?道生一,一生陰陽,陰陽衍五行,五行化萬物。原來,道真的很簡單;原來,道不是問的!”
這一刻,任逍遙終於抓住了一絲明悟。這一刻,籠罩臨水城的太極圖再次旋轉起來,每旋轉一圈,太極圖就縮小一半,直到直徑只有半米大小。
慢慢的,天空中虛幻的元嬰逐漸凝實,最終猶如實質。緊接着元嬰一閃,與環繞其的太極圖突然一起消失,與此同時,地面上後花園中的任逍遙猛然睜開了雙眼。
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面目全非的後花園,看着沒有任何生機的臨水城,他沒有任何傷感,因爲死的都是該死的人,唯一不該死的林芳姿卻一心求死!他知道自己已經晉級元嬰,但是他也沒有一點喜悅,只有一絲疑惑涌上心頭:“意志,道是萬事萬物,那意志是什麼?意志不同於魂力,難道意志也是道?如果我能再次擁有這意志?如果我能領悟這意志……”想到這裡他有些懊惱,雖然晉級元嬰,但卻失去了領悟這意志的機會,得失之間很難說哪個更好。
用力甩了甩頭,這個問題不能再想下去了,那是以後的事,現今還是看看自己的識海吧。想到這裡,任逍遙立即盤膝而坐,內視自己的識海。
現如今的識海已經完全大變樣,識海呈球型,直徑足有三十米,一半爲池塘,象徵靈力沒有任何顏色的液體幾乎滿溢。識海的上半部分灰霧濛濛,在這霧氣中有一直徑半米的不規則的太極圖,任逍遙自己的元嬰就盤膝坐在太極圖的中央,在元嬰的身上纏繞着八條金線,在太極圖的下面……這是……這是儲物戒指?這是儲物袋?
突然之間盤膝而坐的任逍遙猛然站了起來,頭髮根根豎立,眼神中露出驚恐之色。在識海太極圖之下有七個儲物戒指,一百零三分個儲物袋,這……這……
就在這時,任逍遙只覺得眉心一陣刺痛,緊接着感覺到一塊小石子生生擠進了自己識海。
臉色劇變,集中所有的神識意圖抵擋,但令其驚恐的是,這一切的抵抗都是枉然。
“小夥子,是我!”突然間,石子中傳來一道意念。
“石……石子前輩?”任逍遙猛然想到了石子的來歷,這塊小石子正是自己在玄機洞府心血來潮之下揀到的石子。而也正是石子中的前輩給了他言出法隨的神通和九道道念。
“石子?什麼石子?我不姓石!”
“哦,呵呵,前輩一直沒有告訴我您的姓名,我見您住在石子裡,所以就教您石子前輩。”任逍遙的元嬰尷尬的笑了笑。
“住在石子裡面?什……什麼意思?”這時老者意識到肯定出了問題,但怎麼也想不出任逍遙爲什麼說自己住在石子裡。
“是啊前輩,這個……這個您知道玄機洞府嗎?”任逍遙此時也發現有些問題,不過他擔心的是此石子前輩非彼石子前輩!萬一來個冒名頂替的,鑽進自己的識海,那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自己的地盤自己不作主,這事誰也接受不了!
“知道啊?玄機洞府就是我設的,怎麼了?”
“那麼前輩知道我怎麼揀到您……嗯嗯,怎麼遇到您的嗎?”任逍遙的元嬰做了一個擦了把汗的動作,這……揀到這個詞實在是有點不好聽。
“不知道啊?”
“我在玄機閣門口處的犄角旮旯揀到了……遇到了一塊小石子,當初我覺得那塊小石子出現在那裡太不合常理,所以就把他拿了回來,所以……所以後來就……前輩,您的神識看不到這裡的情況嗎?”
“神識?我不是神識,只能算殘魂,如果你不主動用神識接觸,我就不能與你溝通。好了,我自己先靜一靜。你小子不錯,這麼快就知道你的識海能收取物品了,比我強多了!”
“等等等等。”任逍遙連忙叫停,“前輩,前輩,就幾個問題。幾個而已。第一,前輩,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就一直住在我的識海里了?”
“是啊,怎麼了?”
“這……”任逍遙一陣冒火,但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前輩,這裡是我的識海啊,吃飯住店還要花錢吶,你住在我這裡難道就不用花錢?再說,這也不叫個事啊。”
“花錢?老子傳你言出法隨,值多少錢?”
“好好好,這問題不說了。前輩你還是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吧,還有,你和芯月兒有沒有關係?最後,你爲什麼要進入我的識海,畢竟要進入我識海,你以前早就進入了。對對還有,剛纔你說我知道我自己的識海能收取物品,但是那些儲物戒指不是你收進來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腦子有點亂,需要先靜一靜,你該忙就忙你的。”說到這裡小石子中不在傳出任何聲息。
“你亂?我更亂啊!”腦瓜子已經一鍋粥的任逍遙徹底無語了,貌似這事有點亂,首先這位前輩不知道自己住在一塊小石子裡,其次這些儲物戒指儲物袋不是對方收到自己識海里的,也不是自己收的。
突然,任逍遙瞬間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麻煩還沒有解決,外面還有一堆返虛歸塵蒼穹天,而且還有日光城的人,現在還處於危險之中。跑?那是不可能的,跑不過他們。貌似……那個嗑瓜子的和日光城的人不是很友善,再有青光城的離火前輩也在,只能想辦法從中周旋了。
雖然當時任逍遙已經魂散,但卻好似化身千萬,而且太極圖以及虛幻元嬰感受到的周邊一切他都清楚,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突然,任逍遙若有所覺的看向了左側,在那裡,一名身着金黃色道袍,面色紅潤的老者對其怒目而視。“日光城的!”任逍遙立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老者此時也不知道開口問什麼爲好,他感覺任逍遙與臨水城的變故肯定有關係,但他又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元嬰期有多大能力,更不敢相信臨水城這一切變故都是因眼前之人而引起。
“他是誰你管得着嗎?”瓜子皮憑空出現,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轉過頭大感興趣的看着面前的小傢伙。那個老甩手掌櫃可是說了,面前這個小子就是那個小甩手掌櫃,這就是那個沒事扔出去數千萬靈石弄個天道盟玩玩的甩手掌櫃,他是甩手掌櫃,卻累死自己這個跑腿的,現在終於找到這傢伙了,嘿嘿……。
此時的瓜子品片刻間想到了一千八百九十六種折磨任逍遙的辦法,只不過他在猶豫先從哪種方法開始而已。
“這位道友,難道我日光城有人得罪過你嗎?”黃袍老者再膽怯,此時也不能喪失自己的尊嚴,雖然他知道瓜子皮很厲害,一個瓜子皮就能讓自己受傷,但他自認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只不過他所有的想法都是自以爲是而已,附近許多返虛歸塵蒼穹天都臉含微笑的看着這一切,這裡大多數人都是認識這個嗑瓜子的牛人的。“很久沒殺蒼穹天了!”能說出這句話的肯定是牛人,區別只在於一個是裝逼的牛人,一個是真正的牛人。不過隕石帶瓜子皮詭異的出場,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絕對屬於後者。
“哎呀!你們日光城什麼時候得罪我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你現在要得罪我?”瓜子皮露出誇張的表情,同時還躍躍欲試的露胳膊網袖子。
這時候每個認識他的人都想到了他所說的話---好久沒有殺蒼穹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