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侃侃而談的紅臉,任逍遙嘲諷一笑,這紅臉白臉兩人身份再高也不會高過萬景坤吧。能說出罩着自己只能說明他們以爲自己是傻子,或者是對方絲毫沒有誠意,再說,自己冒充的是星辰殿的,還需要萬古城的罩着嗎?
默默喝了一口酒,現在有兩個問題需要考慮,一是神通抵消的問題。面對別人神通無形時,自己的太極圖完全可以抵消神通的作用,但是剛剛卻沒有能完全抵消,只是抵消了一大部分,而這纔是自己受到傷害的根本原因,當然,這可不是好消息。第二個問題,也是現在急需解決的,那就是怎麼戰而勝之。如果暴露擎天一指,只要殺不死兩人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神通的威力明顯偏小,對他們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想到這裡擡起頭嘿嘿笑道:“二位道友言之有理,這樣吧,不知二位道友是幾等血脈?”
“我哥六等,我八等,我們都是核心血脈。”白臉微微仰頭,一臉高傲的樣子。
“六等八等,那我就放心了。”任逍遙嘿嘿一笑,這樣等級的血脈想必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保命手段。做出決定的任逍遙不待二人回話,右腳一蹬地急速的竄向白臉。相對而言紅臉的小火苗更難纏一些,只要自己貼緊白臉,紅臉投鼠忌器,火焰威力就能降低很多。
白臉慌忙閃開,與此同時青色小旋風籠罩住任逍遙。
“開!”一個特大號的元光罩被撐起,還一下撞了白臉一個跟頭,看來任逍遙對元光罩的控制還很不到位。但是不到位也無所謂,一步三百米,即使白臉被撞飛,任逍遙也急速緊貼了上去。
紅臉見任逍遙緊貼白臉,立即投鼠忌器,小火苗只能收斂火焰攻擊,卻不敢綻放其炙熱的火焰。
嘭,拳拳相撞,白臉倒飛而出撞斷一棵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從二人落地時的表現,任逍遙能感覺到白臉比紅臉身體強悍許多,而這一拳的硬碰硬,任逍遙也第一次對自己強悍的身體有了初步的認識。被星核包裹了一萬年,等其融入自己識海之時已經將整個身體都錘鍊了,現在的身體強度只比擎天一指差一點。不過想到擎天一指的強悍,就想到那些天皇到底有多麼恐怖,估計人家站在那裡讓自己隨便砍也無所謂。這只是天皇,那麼天尊吶?兩個天尊是自己的敵人,後背發涼啊!
打的興起的任逍遙不管不顧,衝上去依舊是拳打腳踢,而元光罩卻極快的消耗着,按照紅臉白臉的設想,恐怕是任逍遙先被耗死。但世事常常是事與願違,不說任逍遙識海自我恢復能力,就是其身家也讓人嫉妒。取出酒葫蘆灌了一口煉魂湯,只覺得渾身一暖,識海升騰起溫潤的氣息,而所有的魂力則似緩實急的補充着。在紅臉白臉的瘋狂攻擊下,補充的速度基本與消耗速度持平。
連續不斷的進攻下白臉已經成了豬頭,兄弟倆的心也是越來越沉重。他們看到了任逍遙喝東西,現在發現其持續作戰能力超級強悍,也理所當然的想到了葫蘆裡面的東西肯定是相當貴重的快速恢復魂力的寶貝,想是想到了,但具體是什麼東西卻不知道,因爲沒有聽說過這麼牛的東西。
砰,白臉跌倒在地沒有繼續爬起來,臉色灰敗,青色瓶子也返回其體內,顯然魂力已經消耗極爲嚴重。
一步百米,衝到紅臉身前,依舊是一頓拳打腳踢,紅臉慘嚎一聲萎頓在地。
看着倒地不起的二人,掃視一下千瘡百孔的周邊,任逍遙心中猶豫起來。說起來這兄弟倆也夠缺德的,不但毀壞了自己的禁空陣,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此地也沒法再劫殺了。至於怎麼處置兩人倒也有些費思量。殺是必須要殺的,雖然與兩人沒有直接矛盾,但是等到虛無縹緲宗與萬古流芳宗真的生死相博之時,他們也是萬古流芳宗微弱的力量,雙方不死不休的局面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此刻殺了他們說不定就會引來他們的父母,到時可就有些危險了,畢竟這兩人看意思是親兄弟。
自己身上有五具凝魂棺,現在裝着陰極門三個女子、星辰殿的星雨雲以及萬古流芳宗的萬已成。看來只能湊合一下擠一擠了。
將二人收進凝魂棺,任逍遙迅速回到禁空陣的所在地,將佈陣的那些元晶全部收拾起來。想了一想,覺得布成禁空陣還需要一兩天時間,有那個時間乘坐飛車的人也早已離開了西集鎮,索性徒步而行迅速向西奔去。有些人肯定是徒步離開西集鎮,不是沒有元晶僱傭飛車,而是享受自然的寧靜,這些人將是任逍遙的目標。
血脈引一直在指引西方,那裡肯定還有大批的萬古流芳宗弟子。
一個個飛車飛馬從天而過,任逍遙只能乾瞪眼,沒有了禁空陣攔也攔不住,而如果不用禁空陣,上去就攻擊飛車……說實話,任逍遙還沒那個膽子。萬一出來兩個天將怎麼辦?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任逍遙沒打算攔截對方,而對方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任逍遙覺得莫名煩躁之時,一輛飛車從天而降擋在他的面前,緊接着四人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道友別來無恙啊!”白眉、白髮、白衣、白臉、白刀,只有眼眸是漆黑色,此人正是上次逃脫的項陽。而見到他走出飛車,任逍遙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其知曉了。因爲項陽看他不是依靠氣息、也不是依靠樣貌,而是完全依靠感覺,看着任逍遙就煩的感覺。當地陽之體遇到天陽之魂,兩人相互的厭煩可想而知。
目光一凝,任逍遙這才注意到另外三人,一個天將女子,兩個天兵男子,再加上很是難纏的項陽,除非自己底牌盡出,否則結果還很難預料。但就在這時任逍遙卻意外接到了項陽的傳念。
“道友,沒辦法了。這個女的就是以蕩婦,那兩個男的是他的姘頭。如果我被他們帶回萬古城我是逃不脫了,所以只能將你拉下水,如果你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的話……嘿嘿嘿嘿……”
“靠,你丫不就好這一口嗎?”任逍遙心中憋屈啊,自己這秘密暴露出去是別想活了,估計許多大能都會找自己談心。
“廢話,她修爲比我高,是她吸我的元陽好不好,我吸不過她啊!”項陽笑容依舊,根本看不出傳念中有些惱怒。
“你逃命的本事不是很大嗎?”任逍遙可不管這一套。
“廢話!那是保命用的,有你這個傻叉當做擋箭牌不用白不用!”
“你……”任逍遙氣的腦門青筋暴跳。
兩人傳念只是一瞬間,此刻項陽一臉笑容的對着身邊嬌媚可人的女子介紹道:“蘭姐,這是我一位朋友,修煉一萬多年就有如今修爲,可是與我的資質不相上下啊。而且最關鍵的是至今依舊是童子身,那可是上萬年的老處男啊!而且蘭姐你不知道,他修煉的功法可比我的功法高級不少,你別看他現在沒有露出一點陽氣鼎盛的徵兆,實在那已是大成之境了。”
“喲……小弟弟見到姐姐怎麼還臉紅了?難道是見姐姐美豔動了心思?”蘭姐扭着曼妙的身姿,嗲聲嗲氣媚眼亂飛一步步走了過去。
“靠!我對你動什麼心思啊?我那是被氣的知道不!”任逍遙心中大罵,面色卻絲毫不該,看到項陽似笑非笑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
“喲……小弟弟嘆什麼氣啊?跟姐姐說說,姐姐給你解悶。”蘭姐嬌豔如花款款而來。而此時項陽卻一臉微笑的傳念道:“俗話說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你隨便找個人與陰極門的人苟且一回定然有所發現,你不會告訴我陰極門的也跑了吧?”
什麼人啊!任逍遙咬牙切齒,這都出的什麼餿主意啊?別人圈圈叉叉的,我在旁邊參觀?你直接告訴我答案不就行了!
“喲……,看來弟弟不願意啦。”蘭姐再次嗲聲嗲氣。
“不願意你媽!”任逍遙大罵一聲撒腿就跑。沒辦法啊,被項陽這傢伙吃定了!與天將幹一場和與所有人幹一場,到底選擇哪一個不言而喻,如果自己的秘密被項陽這傢伙到處宣傳的話,說不定就不是‘基本都是敵人’了,而是所有人都希望抓住自己研究研究。
“找死!抓活的。”前面一聲是怒吼,後面一生卻是提醒,有可能在蘭姐眼裡能面對自己魅力而無動於衷的都是有個性值得‘玩味’的人。
砰砰兩聲,已經縮小了很多的元光罩阻擋住兩件神器的攻擊。
“定!”一聲爆吼在蘭姐耳邊炸響。任逍遙還沒有直面天將攻擊的經歷,所以一點也不敢託大,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言出法隨神通立即施展。
嗡……腦海轟鳴,但太極圖只是微微一顫,本來應該降臨的反噬沒有到來,而也就是一剎那的時間任逍遙已經竄出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