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浣一句話祖三生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殺人奪寶那簡直太過尋常,而千城浣這個提議顯然是在拉攏任逍遙等人。
“哦?都給我們什麼好處?”任逍遙似笑非笑的看着千城浣。
千城浣微微皺眉,沒想到這萬年這麼不上道,但還是耐心解釋道:“你看他們手中的元晶歸你一半,其他天材地寶歸你三分之一怎麼樣?”
“那些丹藥、神器、飛車吶?”任逍遙繼續非常耐心的問道。
千城浣臉顯怒色,其身旁的那位中年天神卻已勃然大怒,“萬老闆,你不要太過分!你什麼都不用做還要拿多少?”
任逍遙呵呵一笑,眼睛看向已經面現怒色的祖三生,默默的取出一隻黑色上面有五條藍線的手套戴在了右手上。聲音有些清冷有些無奈的說道:“過分嗎?”左腳一步踏出已經來到中年天神面前,緊接着一掌向着對方拍去。
祖三生張着嘴瞪着眼,本來一位這萬年要對自己動手,根本沒想到他是衝向萬古流芳宗之人。不但祖三生這種表情,其他人也都差不多,本來千城浣已經神識鎖定了祖三生,就準備動手了,卻沒想到任逍遙卻衝了過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是那位中年天神也是極爲意外,因爲任逍遙的神識根本沒鎖定自己,就是他衝過來也沒有散發神識!但意外歸意外,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是讓其突然警醒,元光罩覆蓋整個身體,而一名土黃色的盾牌也及時的擋在了身前。
項陽輕蔑的表情剛做到一半,任逍遙的右掌已經拍在了盾牌上面。無聲無息,沒有劇烈的撞擊聲,也沒有磅礴的元氣波動,更不會有駭人的聲勢。下品神器級別的盾牌根本沒有任何的阻擋,在任逍遙掌心的圓球下好似蕩然無存。一掌下去,盾牌消散、元光罩消散、長袍防禦無法阻擋……在衆人眼裡,任逍遙一掌將中年天神拍沒了,只有一件破損的緩緩落下,而長袍裡面的人卻已消失不見。
“你……”千城浣臉色劇變,但剛剛浮現在面前的神器卻再也不敢射出去。
震撼!除了項陽以外所有人都無比震撼!
天王,絕對是天王!天君根本辦不到。這是祖三生現在的想法,至於任逍遙爲什麼會擊殺同時萬古流芳宗之人,此刻已經來不及去想了。
楚瑩與祖三生想的差不多,但包括葉玲瓏季湘雲以及千城浣手下之人都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想到任逍遙會突然動手,而且殺向萬古流芳宗之人。
嘭……這次終於不再是無聲無息,任逍遙一跟頭栽倒在地來了個狗啃食,緊接着身體順着草坪滑了出去來了個豬拱地。
衆人再次無比錯愕,都不知道這位年爺在故弄什麼玄虛。
“什麼東西拌我一個跟頭!”任逍遙咬牙切齒惱羞成怒,實際上卻是無地自容找藉口。
“老……老大,是那個人的儲物戒指。”項陽怯怯的小聲說了一句,算是給任逍遙找好了藉口。
投桃報李,任逍遙用腳一踢,直接將戒指踢到項陽懷裡,“你的了!”
項陽這個美啊,就差親任逍遙腳丫子一口了,擦了擦口水,嘿嘿傻笑:“謝謝,謝謝老大,嘿嘿嘿嘿……”
“萬老……,前輩不知您……”千城浣雖然心驚膽顫但還是硬着頭皮問了一句,這麼多人看着,如果不給個交代大家肯定心生芥蒂,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你想問爲什麼是吧?”眩暈感急速消退,任逍遙極爲沉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地上的酒罈喝了一口。微眯雙眼看着千城浣,“那個找死的傢伙跟我面前叫囂,難道是你默許了?”
“沒有。不敢不敢。”千城浣額頭冒汗。
任逍遙冷哼了一聲,“原本吶,你不給我面子我已經很生氣了,但是大家都是核心血脈我也不好把你怎麼着,到時候長老殿那裡不好交代啊。”
“我錯了……我錯了。”千城浣擦了把額頭的汗水。
任逍遙並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我們這就走。”小心翼翼的看着任逍遙,千城浣恭恭敬敬的說道。
任逍遙依舊不說話,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千城浣嘴角抽搐,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儲物戒指摘下來放在地上,“讓前輩耗費這麼大能量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晚輩的補償。”
任逍遙還是不說話,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目光卻轉向了季湘雲季湘雨姐妹兩個。
二女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見識了任逍遙詭異的攻擊後再被這麼看着有些心驚膽戰。
項陽愣了一下,緊接着反應過來有些焦急的傳念道:“笨啊!還不動手殺了千城浣他們,被宗門知道這件事還是有點麻煩,你們趕緊殺掉千城浣就當是投名狀了!”
兒女微微一愣立即恍然大悟。即使被殺之人不是核心血脈,但是擊殺自己本宗門弟子到哪裡都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不至於怎麼樣,但是畢竟還得解釋解釋,有的時候高人最懶得解釋了,也嫌麻煩。
想明白這些二女立即做出了自己的抉擇,一把白色雨傘狀神器,和一把藍色雨傘狀神器同時出現在千城浣頭頂。而與此同時祖三生右手一伸,一隻如凝實般的手掌狠命拍向另一名天神,也就在同時楚瑩甩出兩把藍汪汪冒着火焰的短刀殺向剩餘兩名天將。葉玲瓏猛然站起身,本後一對五彩翅膀輕輕閃動一下,葉玲瓏已經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一名天將身旁,手中黑褐色長刀猛然斬向對方頭顱。
五人幾乎同時出手,四名天神一名天將。而千城浣一方只有四個人,還只是兩名天神兩名天將,實力差距極爲巨大。雖然在任逍遙擊殺那名中年天神只是四人就已本能的做好防禦,但是面對實力的差距以及全力的攻擊還是難以抵擋。
但是無論任逍遙怎麼想,也沒想到最先出現結果的是祖三生一方。只見祖三生凝結出的如實質一把的巴掌猛然拍下。對方女性天神臉色極爲難看的取出一個圓盤猛地一擋,同時一把淡藍色的尖錐急刺祖三生腦袋。但是這把尖錐註定沒有任何效果。祖三生不閃不避也不阻擋。一巴掌拍了下去,圓盤立即黯然失色緊接着圓盤與手掌同時落下,那名女性天神躲閃不及當場就被拍成了肉泥。甚至元神都來不及逃逸。
任逍遙心下駭然,這祖三生的攻擊力在天神裡絕對是頂級,同樣是天神一下分出勝負生死。
第二個死亡的是那名女性天將,面對楚瑩的攻擊本已岌岌可危,而葉玲瓏急速貼地飛來貼身攻擊也讓你他很不適應,結果被葉玲瓏一刀將腦袋砍成兩半。而葉玲瓏因爲操縱羽翼還不熟悉,立即衝出了百米開外才騰空翱翔並折返回來。
楚瑩的對手心膽俱寒,旁邊那名女天將就死在身邊,心神恍惚間被楚瑩的藍火短刀射殺。
季湘雲季湘雨姐妹兩人心意相通,第一擊被千城浣擋住之後立即兩傘合一,一道粗壯的淡藍色煙柱字傘把顯露直接劈向千城浣。此刻大勢已去無法挽回,千城浣心生怯意,身體急速下沉剎那間遁入土中。但二女合力施展施展神通也非同小可,花傘急速旋轉煙柱緊追千城浣衝入低下。
轟的一聲悶響,衆人腳下大地微微顫動,剛剛穩住身形,緊接着又是一聲更加巨大的悶響傳出,與此同時季湘雲二女紛紛口吐鮮血臉色煞白。
“死了!先離開這”季湘雨看了任逍遙一眼,收回花傘,立即向遠處疾飛。緊接着一道泥柱沖天而起,足足噴出十數米高。
衆人飛奔千米來到一處地勢略高的地方這才紛紛落地。季湘雲二女紛紛盤坐在地,取出白玉葫蘆將裡面的煉心液吞了下去。而祖三生即使身軀盤坐但還是搖搖晃晃,眼皮更是來回抖動。楚瑩慌忙取出一粒丹藥給他吞了下去。
“用這個吧,喝一瓶。”任逍遙拋給楚瑩五個青玉葫蘆,緊接着有扔給季湘雲季湘雨二女每人兩個青玉葫蘆。
楚瑩愣了一下,但還是打開一個葫蘆將裡面的煉心液倒入祖三生口裡。而季氏姐妹則微微笑了笑吞下一瓶煉心液。
三人在那裡盤膝療傷,而任逍遙則是沉思不語。項陽看了看已經清冽的水柱咧了咧嘴,“老大,看來儲物戒指是沒有了。你看這姐妹兩打井的技術怎麼樣?”
任逍遙一陣無語,也不知道想也難怪腦子裡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大你看是不是趁着這功夫將祖三生他們兩個……”
任逍遙歉意的笑了笑,傳念道:“項陽,其實我的紫翼飛車不是搶的,而是原始門的朋友送的,剛纔我和祖三生說的是真話,但和你以前說的是假的。”
項陽皺起眉頭,“這裡涉及到秘密?比你是天陽之魂的秘密還大?但是你現在又顯露出來,沒道理啊?”
“一言難盡,而且是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我們必須要謹慎小心,現在雖然還是如此,但是卻開始飛快的積蓄力量,所以有的時候不得不如此。而且剛纔也是爲了震懾季湘雲姐妹倆,省的以後有什麼麻煩,再有也是爲了讓祖三生兩人對我的分量更加看重,間接的能增加我朋友在原始門的助力。”
項陽撇了撇嘴嗤之以鼻,“你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我也有事瞞着你,最起碼我知道我在下界吞噬的是什麼東西才引起的變異。”
任逍遙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自己還真是老實人,其他人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