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消散,卻似縈繞在心間,那一百多億年依舊化不開的仇恨讓任逍遙依舊沉寂在悲傷之中。而江琳兒則更加不堪,從一開始之時就眼淚不斷。
而就在這時,任逍遙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天道的變化。眼前的一切雖然沒有變,但是那一絲絲的天道氣息的波動卻越來越明顯。突然之間,任逍遙渾身一震,一臉詫異的看向身旁的江琳兒,而柳媚兒也是一臉的疑惑。再二人的感知中,那好似無邊無際的天道之力正迅猛的涌入江琳兒的身體。
就在二人感到不解之時,江琳兒突然間擡起頭,身形緩慢的升到了半空中,而天道之力涌入的更加迅猛。
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作爲與此有關的兩個人,他們都知道,這肯定與芯月兒有關。而任逍遙更是明銳的感知到自己的靈魂有着莫名的悸動,而灌注再江琳兒身上的天道之中好似陰魂的能量極爲純粹。
一天眼前的江琳兒已經不是以前的江琳兒,那裡好似有一種比較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就是以前經常出現的芯月兒。
“爺……”江琳兒突然落在任逍遙身旁,抱着他就嚎啕大哭起來。
任逍遙一臉戀愛的摟緊江琳兒,感受到她顫抖的身軀以及彷徨無助且悲痛的心情,任逍遙的眼神中閃爍着兇悍的情緒。這情緒一閃而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道:“琳兒,事情已經過去一百多億年了,你現在不比因此悲傷,重要的是完成芯月兒的心願。既然我們來到了紫霄天,我就沒想着就這樣平靜的離開。報仇,就從今天開始吧。”
“嗯。”江琳兒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悲傷不已,但那種彷徨無助卻已煙消雲散,彷彿只要任逍遙答應了這事,所謂的星辰就會滅亡一般。
抱着凹凸有致且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身體,感受着江琳兒與芯月兒混合在一起的氣息,任逍遙漸漸的感受到了自己心底的火熱。右手一揮,一頂帳篷出現在地面上,緊接着抱着江琳兒就走了進去。
柳媚兒臉色微微一紅,跺了跺腳立即消失不見。
這一次江琳兒沒有了以往的羞澀,在心情激盪之下也很需要任逍遙的撫慰,所以很是主動,而任逍遙也找尋到了另外的刺激。
在一番雲雨之後,江琳兒蜷縮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摟着江琳兒,任逍遙內視自己的識海星空。此刻識海星空又發生了一些改變,本來無時無刻不是那種豔陽高照的日子,但現在隨着江琳兒天陰之體的敢刪,此刻已經有了一些白晝黑夜的分別,之時這種區別還不是很明顯。相信只要再與柳媚兒進行靈魂的溝通之後,星空可能就會趨向圓滿。
………………
一座青玉大殿一望無際,而在大殿的廣場則是完全由乳白色的玉石鋪就。再大殿與殿前廣場的上空,遮天蔽日的紅雲就像一層層的波浪,使得本來肅穆莊嚴的大殿顯得詭異,更加讓人膽寒。
一道藍色流光閃現,下一刻停住在一座殿前廣場前外側,緊接着三道人影從天而降。
任逍遙看了看頭頂的紅雲,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緊接着吐氣開聲,聲音闖蕩千里:“任逍遙前來拜訪天王星明輪。”這聲波子空中發出,撞擊面前所有天道,天空中卡啦啦作響,如悶雷引而不發,但足以讓人心底產生懼意。
江琳兒在廢墟之上得到了芯月兒天陰之體的傳承,同時也明瞭了整個事情的始末,自然也清楚了都是誰參與了對他們的血腥屠殺。這星明輪就是當時屠殺芯月兒親人中的一名天君,一個輪迴紀已經過去,現在早已經是天王巔峰的修爲。
話音未落,一股冰冷且含有血腥味的神識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緊接着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天空:“來者何人?”
星明輪既然能修到天王,他就不是傻子,更不可能腦殘到呵斥任逍遙三人。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兩個人的修爲察覺不到,一個人雖然察覺到了是天君修爲,而且還是新晉天君,但是總讓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一時想不清楚這熟悉感從何而來。最關鍵的是,剛剛那位說了一句話就能吹得保護大殿的血河大陣產生劇烈的震盪,這人絕對了不得。如果不是明顯感覺到三人來意不善,說不定早就熱情相迎了。
任逍遙神情平淡,嘴上卻嘲諷的說道:“妄你活了兩個輪迴紀,我剛剛已經說了我驕傲任逍遙,你怎麼還問啊。”
“不管你是何人,老夫與你並不熟識,而且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恕老夫無禮了。”大殿內的星明輪一邊說着一邊籌謀脫身之策,修煉到這種級別,集市沒有窺視天際的能力,通過對天道的感悟也能大概感受到不同,最起碼現在的星明輪已經感受到了有些心驚肉跳,所以及時的打定了能跑就跑的注意,同時也捏碎了用於傳訊的元神。
對於星明輪的心思任逍遙早已洞悉,對此也毫不在意,而是一臉輕鬆的看向了江琳兒。江琳兒則搖了搖頭,她沒有什麼心思說出位誰誰誰報仇,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人必須死。
見到江琳兒的反應,任逍遙也明白她心裡的感受,輕輕的摟了一下柔軟的細腰,給江琳兒一點安慰,這才朗聲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稀裡糊塗的死去,一個是明明白白的死去,你選擇哪一種?”
“有何區別?”星明輪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可不會認爲對方這麼說是不知天高地厚。
“很簡單。第一種選擇就是你不出來,但是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爲什麼來到你的明輪殿。第二種選擇就是你出來,取下儲物戒指之後接我一掌,你生,我則轉頭就走。當然,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任逍遙這句話說完之後集市是心中有些悲傷的柳媚兒也抿嘴輕笑。看來任逍遙是吸取教訓了。一掌下去什麼都沒有了,這損失可就大了,所以先拿話套住對方,最好將儲物戒指單獨放在一邊。
雖然任逍遙已經有了偌大的名氣,但作爲地廣人稀的紫霄天,還是有許多天王不知道這個人存在的,星明輪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此刻聽了任逍遙的話就有些動心。自己這明輪殿雖然有血河大陣的防禦,但是防禦能力卻並不強,而對方只是提出接一掌而已,拼着受傷還是能逃出生天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她陣的不知道與對方有什麼仇恨,要是對方能說出結仇的理由,說不定還能化干戈爲玉帛。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爲是想當然,如果他知道任逍遙的威名想必就不會這麼想了。
有了自己的決斷,星明輪身形一動立即離開了自己的大殿,緊接着出現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之上。右手一揚,儲物戒指落在山腳之下,朗聲道:“逍遙道友,我星明輪自認還是有許多仇家,卻從來沒有與道友結仇。即使間接的有些仇恨相比道友也應該有所理解,如果大家對那些間接的仇恨太過執念的話,相比這九重天內所有人都是仇敵了。”
不得不說星明輪這段開場白還是很有誠意的,但是對於這段仇恨任逍遙根本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道侶還有自己都與這段仇恨有着解不開的關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講所有的仇敵擊殺。
擡起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酒,看着萬米開外的星明輪微微一笑,“星明輪,你可記得上一紀在星風帶領下去搶奪天陰之體天陰之魂那件事。”
“天陰之體?”星明輪微微一愣,緊接着看向江琳兒,心中頓時一沉。天陰之體,這就是天陰之體,這就是芯月兒留下的傳承者。
剎那間想明白這一切之後,星明輪身形一動立即就是百里開外。跑,他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立即逃跑。天陰之魂天陰之體,別人可能一知半解,但是作爲參與整個過程的星明輪還是清楚一些的。正因爲清楚他才失去了抗爭的念頭,那個天陰之體的女子明顯是說話那名任逍遙的道侶,得到天陰之體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這樣的人既然已經達到了天王修爲,就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想跑?”任逍遙輕蔑的一笑,一步踏出同樣是百里距離,而柳眉兒則伸手一招拾取了山腳的儲物戒指,帶着江琳兒乘坐紫翼飛車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任逍遙一步雖然不是瞬移,但並不比瞬移的速度慢。星明輪感知到對方已經追了上來,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又是一個瞬移溜走,而任逍遙則是如閒庭信步一般追了上去。祖空提供的地圖雖然比較全面,但是畢竟許多天王所建的天王殿是別人不知道地點的,他就是想看看這星明輪到底要逃向哪裡。說不定這附近就有其他星辰殿之人的天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