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有絕對的雙王牌,一個是吾郎,另一個就是眉村了。”蓮司很是羨慕海棠的捕手,能引導兩張這麼特殊王牌,他也想要接接看。
“眉村比吾郎還強?那是怪物吧?”
“也不能這麼說,只是比較成熟一點,吾郎是比較能拼的類型。”
沈圓搓搓自己的胳膊,那麼小就傷了右肩了,說不拼別人也不信啊!
蓮司接着說:“說起來他也算是子彈球投手,海棠真的是豪門中的豪門,別人學校有一個這樣的王牌笑都要笑死了,他們居然還有兩個!”
這麼說沈圓就不服氣了,點點自己的鼻子:“我們也有兩個啊,加上我啊!”
“可你是養生的陛下,你有他們拼嗎?他們隨隨便便都能投過百球,你能嗎?”
沈圓努努嘴,自己是不能,可自己有兩隻手啊!可以兩面開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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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司!圓圓!名單出來了!”光子揮着手喊,兩人忙跑回去,這先發名單可算是出來了。
“圓圓,和你說的一樣,他們把東條和白州的棒次換了一下。”蓮司瞅了一眼,基本上青禾的打線維持了原有的樣子,只在七八棒上做了更換調整:“先發果然是降谷。”
這會兒投手還遠沒開始投球熱身,場上的青禾球員們也只在做些基本熱身,沈圓一眼就瞄到了那個投快速指叉的投手:“今天天氣不那麼熱,他應該能多投一點?”
“體感溫度是低了些。”
沈圓想了想交代蓮司:“儘可能的進攻好球帶,讓他們打就是了,節約用球數,少誘騙吧。”
“嗯。”蓮司也是這麼想的,本鄉的四縫線自從提高了轉速後揮空率驚人,的確是可以多投好球。左右尾勁也足夠,哪怕被打出去也能處理,而且還有守備在呢。
“你鞋子適應嗎?”本鄉記得沈圓總穿那種奇奇怪怪的彈力布包裹腳踝的鞋子,現在換成這種低幫的能習慣?
“還行。”沈圓對鞋子的款式其實沒什麼要求,束縛不束縛的都能穿,又不是小爸爸蜜汁癡迷亮晶晶:“如果是膠釘更好了。”
“膠釘比較滑。”
“寡人木得感覺,就喜歡那種滑溜溜的順暢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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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那個轟了降谷的人!”青禾的游擊手倉持捅了捅自家捕手:“和大花捲的人一起在做熱身,今天是要先發的吧?”
御幸嗯了聲:“名單剛出,打的遊擊。”
咦?倉持有些傻眼:“什麼時候遊擊也那麼高了?還能把球撈那麼遠?”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腿:“明明他小腿比我的還細。”
“也就只有小腿細。”御幸接着說:“而且和你一樣是左右開弓的打者。”
“這麼巧?”
御幸無奈:“並不想要這種巧合好嗎?別忘了咱們的投手陣中還有一個左投,對方可以左右開弓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事,希望監督在做調度的時候注意點這個。”
說着往那邊看了眼:“也是很神奇了,重炮遊擊?聽都沒聽說過。”
倉持自己就是游擊手,對這種事情也極爲有發言權。
游擊區的守備相當的重要,在策動守備的同時守備範圍還大,所以大多游擊手的身量不高,身體卻很是敏捷。一米八其實已經是一個稍微超標的高度了:“太高了。”
“還好吧。”御幸倒是經常關注美職:“大聯盟就挺多高個兒的遊擊,現在的養雞隊長就有1米9.”
“那是大聯盟,我們是高野,能一樣嗎?”
“外國人發育的比較早吧,那個圓不是混血嗎?大概提前長了個子。”
兩人扯着扯着話題就偏了,殊不知真大聯盟球員·圓圓這會兒正咬着筆瘋狂消耗腦細胞中:“球沒有必要一定要壓低,你的直球有些切,所以正中偏上和外角高的位置至關重要,儘可能的忽略內較高的位置,不然失投的話會很容易跑到紅中的位置去。”
“對於一直所說的壓低壓低,這都是相對而言的,什麼樣的投手、什麼樣的球質,面對什麼樣的打者,這纔是決定性因素。如果面對的打者完全跟不上球的話,那哪怕他面對的每一顆都是紅中球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圓看了眼場上,青禾的投捕已經在牛棚開始慢慢練習了(作者並不知道甲子園有沒有這個流程,那個牛棚是叫牛棚吧?),便催促蓮司把本鄉挪走趕緊去做熱身,自己也伸了個懶腰。
他對這場比賽的要求很寬,本鄉的用球數稍微增加點也沒什麼問題,畢竟距離下一場有足夠的輪休時間。小朋友也憋了很久了,既然難得遇見同爲速球派的對手,酣暢淋漓的投一場也沒什麼。
“圓圓、帽子!”
沈圓接過光子丟過來的帽子戴上,雖然不理解甲子園這些帽子的詭異棱角,但戴慣球員版平檐的他至少不用再費力的自己去折彎了。
“加油啊,千萬別爆傳。”光子深處佩戴着手套的左手:“不要急,你自己說的,重心要先調整好。”
沈圓和那隻手套碰了碰拳:“那是你們,寡人重心不穩一樣不影響發揮。”
“上!”光子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沈圓從背後給推上了球場,大花捲的球員們自然的也跟着衝了上去。
沈圓慢悠悠的跑在最後,甚至還偷偷的蹭過了本壘,這才避過投手丘跑到了二壘旁。不論本鄉本人在不在乎比賽中自己的投手丘被別人踩過,他都沒有得罪投手‘心肝寶貝’的癖好,或者也可以被稱之爲職業後遺症。畢竟大聯盟的投手哪一個在比賽中被人踩了投手丘都能直接和人撕B幹架。
這種體驗太過難得了,他都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在每一場比賽後這樣跑到游擊區的。
有太久的時間,他不是在主場從牛棚出發,就是在客場從休息室直接來到獨屬於自己的本壘~
本鄉在投手丘上蹭了蹭土,蹲下身在投手丘上寫下沈圓的背號,這才擡頭衝他笑了笑。在河田監督無法歸隊的時候,是自己的弟弟給球隊帶來了繼續前行的可能性,哪怕別人不知道,球隊的所有人卻都記得。
今天受訪的時候本鄉才覺出哪裡不對來,大花捲的王牌是自己,所有人知道的、關注的也是自己,他們都忽略了沈圓!
沈圓戳了戳二壘手:“本鄉千年一笑,值得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