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會內部組織的長生殿計劃怎麼還有湖南幫的參和?胖子聽後就不淡定了,湖南幫的人是不會冒着被制裁的風險去傷害一個普通人的。
蘇語晴咳嗽了一聲警示胖子淡定點,然後問劉大猴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沒?”
劉大猴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忙回答道:“有是有,就是要點麻煩。”
“大仙們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弄到。”老頭斬釘絕鐵的說道。
劉大猴笑道,“就算傾家蕩產你也未必能辦得到。”心裡暗暗想到,這老農傾家蕩產又能有多少錢?
“大仙要的是什麼。”
“哈哈,說出來你也未必曉得。”
蘇語晴受不了劉大猴這種繞圈子,磨磨唧唧的態度,便喊道:“要說快說!”
他這才捋了捋他那不過二指長的鬍鬚,像極了街頭算命先生的模樣,說道:“這個主要需要三足鱉,鮨魚這兩種動物。”
老頭聽得是雲裡霧裡,“大仙說的這兩樣東西,我活了六十多年可是聽都沒有聽過的啊。”
劉大猴笑道:“你要是聽過的就不正常了。”
“說吧,去哪裡才能抓到。”蘇語晴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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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離我們最近的地方也只有洪雅境內瓦屋山的迷魂凼了。”
劉大猴一說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竟然是要去迷魂凼。
老頭反應過來之後,舌頭打着結,哆嗦道:“明天···我就動身去迷魂凼。”
“這倒不必。”劉大猴捋着鬍鬚道,“老人家,這事急不來,先等我們幾個商量商量再做定奪怎麼樣?”
老頭一聽慌了,以爲他們不肯幫他,擋在門口又要跪下來,立馬被胖子給扶住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一定要救救他呀!”
劉大猴無奈的說道:“只是眼下我們也有位朋友需要急治,拖不得了啊。”
老頭猶豫了良久,無奈之下便也只得點了點頭,“各位大仙商量好了,一定要趕快告訴我啊。”
三人允諾之後回到房間,發現江川已經醒了過來,便又將剛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給他聽之後他也說不上什麼意見來。
胖子卻在一旁有些悶悶不樂,“劉大猴,這術真的是我們湖南幫的人搞的?”
劉大猴卻不滿了,“我騙你們小娃娃幹嘛?我大法師會的人在你們這些法師會明爭暗鬥中向來都是扮演仲裁者的角色,詆譭你們湖南幫我又撈不到什麼好處。”
胖子還是狐疑的看了看他,“那你說這老頭的兒子中的是什麼術。”
“醉生夢死。”
胖子一臉驚愕的看着他,“這···是湖南幫馬老家纔會的法術。”
“這種術一般都是用在那些知道重大機密人的身上,這馬老漢爲什麼會用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劉大猴揣測道,“難道這老頭二兒子當年在二摺子嶺上看到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嗎?”
“也只有解開這個術,才能知道了。”胖子繼而又說強調道:“不對,是一定要解開這術,這二摺子嶺上發生的事不尋常,肯定也和西南會和湖南幫有關係。”
“說句題外話,這西南會和湖南幫的事情又跟你們幾個小娃娃有什麼關係?”劉大猴說着坐到了牀邊的一條板凳上問道。
蘇語晴聽到諷刺道:“你們大法師會來殺滅口,未免也太草率了吧,連對方底細都不知道。”
劉大猴摸着腦袋猥瑣的笑道:“你也知道,這狼煙令一起無論是人是鬼都不能放過,就算知道你們是誰又能怎麼樣?”
胖子在旁邊便將他們三個的身份給介紹了。
卻哪知劉大猴驚愕的說道,“你竟然是蘇之伯那個最疼愛的侄女。”
蘇語晴點了點頭,“劉叔你也認識我大伯?”
劉大猴笑道:“前兩年我還奉命要勸你大伯進大法師會呢,可惜他果斷拒絕了。下次得你去幫忙勸勸他了。”
“恐怕以後沒機會了。”蘇語晴苦笑着又轉而疑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大伯已經去世了?”
劉大猴一下給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道:“怎麼···怎麼可能?”
“喂,大叔,你們大法師會怎麼消息一點都不靈通啊!”胖子倚在門上諷刺道。
“這個···一般哪個地區的法師會出什麼事情,都會立馬有通報的。只是不知道這次爲何···”劉大猴納悶了,“難道是西南會故意封鎖消息了?”
“肯定是這種情況。”胖子在一旁一口咬定。
而蘇語晴卻沉默不語,她自小在西南會裡長大,樟樹林更似是她的故鄉,她自然不願意相信大伯的死是西南會一手造成的。可是就算是,西南會爲什麼要對大伯下黑手?
“蘇語晴,之前阿龍不也是告訴你過真相。”江川躺在牀上,聲音明顯有些中氣不足,“不是···”
“我知道了,你們別在說了。”蘇語晴輕聲打斷道。
其實江川和蘇語晴在心裡都漸漸的形成了一個清晰的脈絡,這件事情背後隱藏了一個巨大的歷史陰謀。
而當時胖子暈了過去,自然不知道阿龍當時說了些什麼,見蘇語晴也不再談論此事,便也有意識的不再打聽詢問了。
短暫的安靜之後,蘇語晴又向劉大猴轉移話題問道:“劉叔你想好怎麼解開那個術了沒?”
劉大猴也不再追問蘇之伯的事情,點頭道:“其實我們要去找的人皮仙娘婆也就在迷魂凼。”
蘇語晴表情有些不自在,“竟然還是要去那個地方。”
江川經過這一休息發覺身體更爲痠痛了,實在使不上勁兒,看着三人說道:“我爸帶我去人皮仙娘婆那兒求過醫。”
蘇語晴和胖子聽到並沒有太驚訝的表情,反倒是快年過五十的劉大猴一臉的驚愕。
“不知道你爸是什麼人,怎麼會見得到人皮仙娘婆?”劉大猴驚奇的問道。
“我現在也很迷茫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江川苦笑道,“好像家裡埋着很多事,就我不知道。”
“也許你們家與人皮仙娘婆也有些淵源,那這次去求醫是老熟人,估計她不會太爲難我們。”劉大猴笑起來臉上又堆滿了道道條條的皺紋。
“還是想着看怎麼活着出來吧!”胖子心直口快道。
卻又被蘇語晴喝止翻了白眼。
江川回着劉大猴的話道:“那時我才十三歲,去的時候也是昏昏迷迷的,熟不熟可不是我說的算。只是現在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我當時得過什麼病。只聽見當時人皮仙娘婆說只有大血統能治我的病。”
劉大猴若有所思問道:“你爸是何方神聖,竟然能爲你弄到大血統,不簡單,不簡單。”
江川笑了笑,“說了你也未必認識。”
“說說看。”
“曾經雲海傳媒的創始人江木林。”
“雲海可是當年全國數一數二的傳媒集團,不過江老闆的名字在法師圈裡倒是沒有耳聞過。”劉大猴笑了笑,“不過就算他在,也不會用真名。”
江川也苦笑了下,“如果這次能碰到人皮仙娘婆,應該會打聽出來一些關於我的爸的線索。”
蘇語晴卻在一旁皺起了眉頭。
“晴晴,你怎麼啦?”胖子看見她這般表情,問道。
“沒···沒什麼。”
“小姑娘有心事就說出來,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好照應。”劉大猴開導道。
她搖了搖頭,嘆道,“我當時一心只是想尋找一個答案,可原本的問題一個也沒有解決,新的謎團卻越來越多,還把江川和胖子也給捲入了這麼深。”
“晴晴,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既然在這二摺子嶺上還有我們湖南會的人蔘和了進來,我也就定然要查清楚,免得會裡出小人,玷污了湖南會的名聲。”
“如此這次你沒把我扯進來,恐怕我一輩子都別想知道家裡一些事情的真相了。只能說冥冥之中都註定了。嘿嘿。”江川也傻笑道。
蘇語晴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江川,又看了看胖子,擠出了幾絲笑意點了點頭。
劉大猴在一旁拍手道,“好了,我最不喜歡看溫情的場面了,小哥的傷不能拖了,明天就要動身先去洪雅縣準備下物資,好好休整下。”
“還要休整啥,什麼迷魂凼,爺爺我直接就可以衝進去揪出那個人皮仙娘婆。”胖子打了雞血似的嚷到。
蘇語晴走到胖子旁邊朝他肚皮一摁,疼得他大喊大叫,“就你這個傷還能跑多遠?嗯?”
“晴晴···”
劉大猴在一旁看到突然溫柔起來的胖子,笑道,“胖老弟,你這傷口要處理下,怕感染髮炎就麻煩咯。”
胖子將那件破爛的僧袍一掀,傷口處被他用另外一件僧袍給卷着包紮了起來,“我已經處理了。”
蘇語晴絲毫不理會胖子,“明天就先去洪雅縣的醫院給胖子處理傷口。”
“小哥這傷可不能去醫院,不然被看出端倪,搞不好就要被科學研究了。”劉大猴笑道。
江川在一旁也打起精神,開玩笑道:“那敢情好,都不用炒作就火了。”
蘇語晴打住了他的玩笑道:“不好笑,快睡覺。”
在四人做好了明天粗略的行程安排之後,便各自趴在一個地方睡去了。
門外,老頭聽着四人的交談,得知他們有心要去救自己的兒子,倒也鬆了一口氣,但迷魂凼三個字卻使他的心中忐忑不安,如真是要去那裡,定然不是一個平凡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