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離開這個城市,還有多長的距離?”雒神一邊在前面飛快的開路,一邊頭也不回的詢問着身後兩名地煞星。
“大約有十幾公里。”看地圖的兩名地煞星中的其中一名計算了一下後,回答道。
“好!我們繼續前進。”雒神沉聲說道。雙手十指連環彈出,“嗤——!嗤——!嗤——!……”刺破空氣的尖嘯聲中,一道緊接一道的十幾米長短、凝練至極而又犀利無匹的氣箭自十指尖激射而出,總是銳不可擋的穿透了幾百米的距離後,方纔爆炸消散開來消散掉,這是雒神吸收了先前肆虐的攻擊方式最終導致兩幢樓房倒塌的教訓之後,收斂性情所做出來的改變攻擊。
這種以他一成真氣凝聚而成的氣箭,其穿透力之強,洞金穿石,直當等閒,即便在穿透了“活死人”羣之後,擊打在兩邊的樓房底層,最後也只是在混凝土牆壁上轟穿一連竄碗口大的窟窿罷了,卻是遠遠達不到破壞根基、導致樓房倒塌的水準,因此,這種攻擊方法便作爲了他現階段的主要攻擊手段。
十幾米長短、乒乓球粗細的真氣箭束在“活死人”堆中激盪縱橫,往來呼嘯,其聲如驚雷,翻翻滾滾,震攝人心,其勢如驚電,疾光閃影,威若激光穿射,“活死人”的腦袋身體就跟用豆腐泥漿做成的一般,輕而易舉便被真氣箭束給穿了個兩邊洞開。
他們所經之處,到處一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基本上。他們每前進一步,都是踐踏在無數“活死人”的血肉鋪設而成的道路上;身後十幾裡的街道,厚山血海,基本上都被鮮血染紅。自天空望下去,便會看到一道刺眼、粗壯地血紅線條延綿數十里的路線,其濃郁之極的血腥味沖天而起,瀰漫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叫人看地心驚動魄。再加上天空陰雲密佈,光線暗淡,空氣陰冷潮溼,冷風吹過街道與破爛窗門的嗚咽聲,仿似那些亡者的靈魂在淒厲的哭泣着,把整座城市變成了一座死亡鬼蜮。
如今,跟在雒神身後的四大戰將、三殘手、六鬼武、九影殺、七十二地煞以及那名還不知道名字的外國中年男子。他們除偶爾揮刀斬殺掉雒神掃蕩而過時的漏網之魚外,其他時間便什麼也不同幹,要做的只是在雒神開闢出來的血路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邊快速前進,一邊觀賞雒神地精彩表演。
雒神體內真氣的恢復能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如此能夠激射出幾百米外的恐怖指氣從頭到尾不知道發出了多少記,每一記都不知道洞穿了多少“活死人”地身軀腦袋。可氣海中的真氣卻始終保持着滿盈之態,彷彿用之不盡,取之不竭。這讓雒神越來越體會到本命真元壯大後的好處。
跟在他身後的衆人眼看着雒神一路上大發雄威這麼長時間,卻一直沒有顯露出衰竭之像,心中的震撼便無與倫比;像七十二地煞,他們雖然都達到了內氣外放而殺人地境界,可即便竭盡全力,也未必能發出一道像雒神現在般隨手一彈,所發出的超級恐怖氣箭,他們束縛真氣的能力遠遠沒及格呢!像三殘手、六鬼武、九影殺這十八人,以他們地修爲。即便能發出如此犀利的氣箭,但其殺傷力最多在十幾米範圍內,超出這個範圍,殺傷力恐怕就要打個折扣了;四大戰將,他們四人的修爲在“虛界”中,只在排在九陽神君、暗夜之王兩人以及左右護法之下)當然,雒神不算數),他們的實力之強,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稀世高手了,可如果他們盡全力發出這麼一記氣箭,殺傷力最多能及遠到二十幾米開外,三十米外威力便會減弱,且以他們的恢復速度,擊出這麼一指之後,在短時間內,將渾身乏力,再無遠距離攻擊之力。
眼前前放的高樓大廈逐漸減少,地形越來越開闊,街道上的“活死人”逐漸變的稀鬆不似先前那般擁擠,衆人便知道離這座城市的郊外已是不遠,心下都不禁有些歡喜,心道:這要能夠及時逃出這個城市,那自己等人可就自由了,今天見地血腥同死人太多,都有些想要嘔吐了。唉,都怪神老大的攻擊太恐怖啊!最後,衆人齊齊感嘆道。
然而,福禍相依,老天爺似乎並不想讓他們這麼輕易出去,雒神修爲最高,因此首先發現了異乎尋常之處,手一揚,責令身後衆人停下來,然後吩咐他們等人圍在自己周圍,以防備前方已經變的稀稀拉拉的“活死人”羣,他則站在原地再次閉目展開靈覺,如八爪魚般順着前方的路線延伸而去……
隱約間,仿似鞭炮般密集的響聲混合着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一絲絲細微到微不可察的震動悄然無聲的震動着他的靈覺……
睜開眼睛,銀白色頭髮下的眼中,閃爍着一絲絲略帶實質的七彩光芒,低頭沉思片刻後,雒神擡頭對衆人說道:“我察覺到前方十幾裡外有些不對勁,你們留在這裡,我前去查看一下。”
青龍戰將一呆,連忙道:“神老大,您還是留在這裡,讓我去前去查看一下吧!”
其他人也連忙表示要代替他前去查看,讓他留在這裡,但是雒神把輕輕一揮後,淡淡說道:“你們不用爭論,我自有主張。”後,衆手下們不再說什麼,雒神在這一剎那表現出來的無上威嚴讓他們不敢再說什麼。
囑咐他們一番事情後,雒神懸浮在空中的身體慢慢降落到了地上,前去打探消息,自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在身體周圍布出一道兩尺厚的真氣護壁後,他便把身一搖,如一條靈活到匪夷所思的魚兒般,“嗖溜溜……”的滑入了稀鬆地“活死人“羣中。在遠處晃了晃後,便完全消失了身影。
雒神靈活的閃過一個個張牙舞爪向自己撲來的“活死人”,一條虛幻的黑影如浮光掠影般輕飄飄地往前閃爍而去,在這佈滿“活死人”的街道上。他還沒法施展“風過無痕”這種誇張到叫人看不到絲毫影子的恐怖速度前進,不過即便用當下這種速度,他也在短短一分鐘之內滑出了七八里地,當遠處的聲音開始變的清晰起來時候,他的速度緩慢了下來,以一種在普通人類眼中看似緩慢,實則很快的速度“悠悠”然往前行去,周圍的“活死人”無論怎麼努力掙扎,都無法靠近他身前,真氣護壁把兩者隔離開來。使的他的動作神情看起來,就跟行走在無數人夾道歡迎地陽光大道上般輕鬆寫意。
耳聽着前面不斷傳來各種槍械的激烈吼叫聲,以及炮火的轟鳴聲。雒神知道已經不能再前進了,這裡地“活死人”數量遠沒有市中心那麼多,因此隊伍更形稀鬆,如果再前進的話,憑自己穿的這麼鮮明的風衣形象。外面那些開槍的人會很容易識破自己,那個時候,估計又會惹出什麼不必要地麻煩來。
他的腦袋左右看了下街道兩邊。聳立在左手街道旁上的一座殘破不堪地廢棄樓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點點頭,繼而轉向,向那座樓房走去;到了樓底時,他雙手輕輕一揚,浩蕩的力量頓時排開了附近所有噁心的“活死人”們,露出了一片空地,然後,他擡腿一步邁出。頓時消失在空氣裡,幾秒鐘後,樓頂陽臺上突兀的自風中顯現出一道虛幻的影子,轉眼便化做實體。
雒神走上前兩步,來到了樓頂陽臺的另一邊,把鼻子上架着的黑色墨鏡摘了下來,眺目望去……
遠處兩三裡外,便是這座城市的邊緣地帶,那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築起了一道高約五米地圍牆,圍牆上面是寬闊的通道,無數的荷槍實彈的軍人駐守在那裡,手中機關槍的槍口不時的冒出一串串火光,急速飛馳的子彈在清晨陰沉的天空下劃過一道道犀利而短促的光線,在這邊“活死人”羣中的顆顆腦袋或身軀上濺起一朵朵悽迷的血花,於是,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倒在了街道上。那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築起來的圍牆前不遠處的地上,已經佈滿了一堆又一堆、密密麻麻的屍體,叫人看得心驚不已。
雒神極目遠眺,發現那道圍牆自兩邊延伸開來,根本就看不到邊緣,好象把整座勞德代爾堡全部包圍起來了,這讓雒神不由驚歎軍隊們的辦事效率之高,簡直駭人聽聞。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雒神已經猜到:遠處的那道望不到邊的圍牆,肯定是在這暴風雨連綿不絕的三天裡修築而成的,爲了防備市裡的“活死人”們“逃竄”出這座城市,想來,那些軍人們在這三天裡經歷了艱辛的行動。
“如此說來,這個城市裡的異動已經被美國軍方知曉了,想來,即便我們能夠完好的衝到那道圍牆下,對方爲了以防萬一,恐怕也不會放我們出去了。”雒神低聲嘀咕着,回頭看了一眼殘破不堪的城市,有些擔憂道:“那我們該從哪個地方出去呢?難不成……”他的目光看向了郊區的那圈圍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難不成,我去殺掉那道圍牆上的一些軍人,打開一個缺口,才能離開這座城市?”
“唉!不行啊!”雒神嘆了口氣:如今,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更是億萬人民心目中的偶像、偉人,說不準那道圍牆上的軍人就有自己的崇拜者呢,自己怎麼能夠殺他們,更爲可慮的是,自己這次回國,之所以帶領着全部手下,還全部穿戴成如此醒目的一身行頭,正是要引起媒體的注意,向全世界宣佈,自己回來了,同時,也是在向聯合國的一種挑釁!他就不相信自己出現在世界人民的面前時,那些對自己有着顧慮的國家還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自己這個逃獄的人,當年聯合國在對外宣稱時,可是說自己是被帶回了北京,而不是被關進監獄,哼,到那時,即便那些國家想對付自己,也只能玩陰的了,可如果是玩陰的,憑自己的修爲,誰又怕誰?!因此,爲了自己的名譽,爲了在全世界人民中的形象完美,更是爲了得到全世界人民的支持,自己都不能做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殺出去,自己等人又該如何出逃呢?
“唉!真是頭痛。”雒神用手捏捏自己的眉心:“算了,還是回去問問他們吧,時間不等人,實在不行的話,那就衝出去把那些人都打暈好了,打暈?!咦,對啊,我還可以
打暈他們啊,嘿,真是的,殺人殺慣了,都忘了解決的方法不止一條路啊!”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苦笑着感慨道:“看來以後,可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殺人、破壞這方面了,應該多想一些對社會有益方面的能力才行啊!”
他沒想到,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正是因爲始終保持着這種想法,才造就了他超凡入聖的力量,更是在地球人類的心目中一直處於一個無人能及的至高地位。
回去吧!雒神心想着,轉過身來一步跨出,再次化做一股無形無影的疾風,“嗖!”的一聲衝出樓頂陽臺,朝着遠方的天空激射而去。
這一衝,足讓他飛出數十米遠,方纔力竭,然後自無影的風中顯露出身影,當身體即將自百米高的空中往下落的時候,他雙臂展開,強大的真氣噴薄而出,迅速在他兩隻手臂上凝聚出兩扇龐大、透明的真氣翅膀,帶着他的身體朝着地面滑翔而去……
滑翔出兩三里路後,雒神降落到了街道上,真氣隨着意念變成護壁,籠罩在他的身周,他再次化做一條歡快的遨遊在大海中的魚兒,身體在“活死人”羣中靈活的晃了幾晃,已在百米開外,一分鐘後,他回到了自己衆手下所建立起來的防衛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