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和唐紫依母女帶着父母在沙市的景點逛了一天,玩到很晚纔回,也沒有時間給信息。
第二天上午,告別了唐母和紫依,帶着父母開車回到了老家。
在家裡,馬國才用的方式,把和唐紫依結婚的兩方面原因意告訴了李清水,希望她能理解。可惜信息過去以後如石沉大海,了無回信。他想給她打電話,最後還是沒有打。也許她還在氣頭上吧,希望她過段時間會好些。
幾天沒見,爺爺的身體好似又虛弱了一些,說話更是沒有多少力氣。家裡人也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只能盡心盡力的照顧他老人家,只希望他能撐久一點,就久一點。
叔叔嬸嬸畢竟還要供養女讀書,爺爺估計還能活上一段時間,因此,兩個叔叔嬸嬸,再次去外面打工了。家裡只剩下父母和奶奶,陪在爺爺身邊。
時間雜眼而失,很快就快要過年了,馬國才就這樣一直呆在家中,平日裡練練氣,幫家裡做一下農活,倒也過的清閒。
唐紫依每個月會抽空過來一次,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東西,不貴重,但是有這份心意,卻是很難得了。在這邊住上一晚上,第二天就會離開。
很多時候,馬國才心中都忍不住想去碰她,但最後都忍住了。一來他有時候也猜不透她心中怎麼想的,二來李清水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自從開始給她了信息過去以後,過幾天再給她打電話,總是不接,可能現在這號碼,都到黑名單了。
每個月,唐紫依都會給父親的卡上打上6ooo塊錢,開始父親並不知道這張卡里有錢,因爲那張卡還是馬國纔讀書的時候,父親辦的。後來唐紫依過來的時候提起,父親才知道。堅持着不肯收,不過最後在馬國才和唐紫依的勸說下,還是收下了。他那裡知道,其實這錢根本就是他兒的。
至於王茜,自從在沙市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和唐紫依的關係怎麼樣了。馬國才也沒好去問!難道你要他問唐紫依,說,你和你她的感情是不是破裂了,這不是純找不自在嘛。
爺爺現在已經很瘦了,肌肉也已經鬆弛。記得當年農忙的時候,他還能挑着一擔谷去幾米外的米廠去輾米。那小腿上的肌肉,都有碗口那麼粗,可是現在看起來,上面就是一層皮,包着一層骨頭,乾瘦乾瘦的。一家人對此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就這樣看着。
馬國才本來是早就提議去中醫方面看看的,可是一家人,包括爺爺在內,都已放棄了治療。並不相信肝癌晚期,還能治療,也不想勞這個力。爺爺是擔心,怕到時候死在,只剩下骨灰回來。老人家,還是講究入土爲安,不想死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哎!望着外面皚皚白雪,馬國才心中越無力起來。總有一天,身邊的人都會依依老去,最後死亡。生老病死,這是人生必經規律。心中越想去求道,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幫助身邊的人,不說讓他們也長生不老什麼的,起碼,也應該會有能力,讓他們活得更久一些。
過年前一天,唐母和唐紫依都過來了。
晚上,天氣很冷,外面都下着鵝毛大雪,兩人躲在同一被窩裡,唐紫依輕喚了聲:“小馬!”
“嗯!”可能是現在身上大部分經脈,都被打通了原因,雖然冬天的天氣很冷,但是到沒有覺得特別冷的感覺,躺在被窩裡,倒是暖和的很。
唐紫依小聲的說道:“我媽問我們什麼時候要孩。”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這不會是暗示他什麼吧!馬國才心中一動,看着旁邊緊緊裹着被窩的唐紫依,眼睛正滴溜溜的望着他。吞了口口水,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還能怎麼說!就說現在還不想要唄!”唐紫依沒好氣的道。
“嗯!…….”馬國才沉默了,不敢想,也不想再想下去。“睡吧,明天就過年了,還得早期呢!”
一會後,唐紫依側過身,睡着了。馬國才只能在心中嘆息!爲什麼就不衝動點呢?
第二日一早,馬國纔是被外面的鞭炮聲給驚醒的,醒來時現,他和唐紫依居然抱在了。唐紫依此時也被驚醒了,低着腦袋沒好意思看他。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抱着,誰都沒動,誰也沒說話,很安靜,很舒服,有種淡淡的幸福。
直到下面喊他(她)們下去吃飯,兩人才分開。
這邊的習俗與北方不同,不是包餃什麼的,都是大魚大肉,雞鴨狗兔。不過魚在過年的那一天,一般是沒誰去動筷的,這寓意着年年有魚(餘)。
大年十,天還沒亮,家裡人就會早早起來開始做年飯。
兩人起牀後,唐紫依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兩人誰都沒解釋什麼,也沒爲抱在一起而難爲情,像是很正常一樣。都默默的把這種感受記憶在心裡,此時真有種無聲勝有聲,一切都在不言中的感覺。
爺爺今天也起牀了,坐在藤椅上,上面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面前給他放着火盆,正坐在餐桌前,毫無精神的,看着一家人忙忙碌碌。
馬國才拉着唐紫依的手,來到爺爺身邊,道:“嗲嗲(爺爺),感覺好些麼,冷不冷?”
唐紫依也跟着喊了一聲爺爺。
爺爺似乎沒有什麼力氣,手動了動,馬國才立即抓着他的手,爺爺微微點了下頭,乾瘦的臉上出一個笑容來,虛弱的說了道:“還好,不冷。”
兩人也沒什麼事,就拉了凳,陪着爺爺烤火。爺爺也沒什麼力氣多說什麼,馬國才偶爾去摸摸爺爺的手,看他冷不冷。
大圓桌上的菜都擺滿了,父親在桌上擺了碗筷,每個晚裡都盛了點飯,再給每個杯中都倒了點酒。
唐紫依不明所以,問他這是幹什麼?
馬國才笑了笑,看來城裡長大的孩,對這些還真不,可能也是因爲已經不再講究這些了吧,好多人過年都到飯館去吃了。只好告訴她,這是敬祖先,希望他們保佑今年順順利利的,以前每年這都是爺爺在做的。其實這也是民俗,馬國才現在能見到鬼物,在父親敬祖先的時候,就沒見誰出現過。
敬完祖先就開飯了,一家十幾個人圍在一張桌上,還是有些擠的,不過過年嘛,就得這樣,熱熱鬧鬧的,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
畢竟唐母是第一次來他家過年,爸媽對她非常熱情,經常給她夾菜。感受着家人的熱情,唐母也是喜笑顏開的。
大家都是吃得滿嘴是油,兩個小妹,更是直接用手抓着豬蹄在啃了。吃着飯,天南地北的聊着,說着周圍的事。
只是爺爺,吃得很慢,看着滿桌菜,想吃,也吃不了多少。在他的記憶中,爺爺有兩大特點,好吃,嘴多。勤勞這些就不說了,農村老一輩的基本素質。可是現在卻再也沒有胃口吃下去了。
飯後奶奶掏出幾張一的錢來,分給兩個妹妹,還有他和唐紫依,說:“這是爺爺和我今年給你們的壓歲錢。”
唐紫依看向馬國才,詢問他的意思,馬國才知道她聽不懂這邊的話,呵呵笑道:“拿着吧,這可是給你的壓歲錢。”
“那怎麼好意思。”唐紫依道。
“呵呵,到時候加倍換給爺爺奶奶就是了。”
…….
這是今年最特別的一個年飯,開心着,悲傷着!加了人口,卻又快要少了一個人!
飯後,父親和兩個叔叔,還有他和兩個妹妹,一起去後山送燈,也就是給祖先墳前放鞭炮,點香蠟,燒紙錢,然後給祖先磕幾個頭,每年都會去。因爲有兩位祖先並不是埋在一起的,他每年都當做家中的代表和爺爺,還得另一位叔爺去鄰村一趟。
等他們這邊祭拜完,另一位叔爺也帶着他那邊的孫女過來拜祭了,等他們拜祭完,馬國才也提這香燭紙錢,跟着去鄰村。
大雪皚皚,很不好走,今年爺爺肯定是不能去了,家中也就只有他跟着叔爺過去。馬國才幫忙提着東西,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以防他老人家一不小心給滑倒了。
當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一家人都在打麻將,正好兩桌。唐母和唐紫依也都上了戰場,唐紫依是知道他本事的,等他回來,就把他喊到了旁邊。當然不是爲了作弊,一家人打牌就投個開心,還去玩手段就沒意思了,而是兩人輪換着打。
馬國才呵呵問道:“贏了多少?”
唐紫依鬱悶的道:“贏什麼啊,都輸了兩多了。”
馬國才拉過椅坐到她旁邊,哈哈笑道:“這一桌,就你最有錢,貢獻點出來給叔叔嬸嬸是應該的。”
唐紫依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的難道不是你的啊!”
叔叔嬸嬸一聽這話都呵呵笑了起來。
“好吧,加油!下局我來。”這大姐,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想到這,馬國才心中又糾結了,李清水啊李清水,你倒是給個態啊!
把唐紫依換了下來,他開始加入牌局,不過貌似運氣也不怎麼樣,打了幾把,還輸了一二十。把位置從新讓給唐紫依後,唐紫依開始大四方了,不是自摸,就是接槓,沒幾把,就贏回了多塊。
這下唐紫依開心了,打起麻將來幹勁十足。
馬國纔去看唐母那邊,現唐母好像手氣也不錯,旁邊的板凳上,都扔了一疊零散的鈔票了。只能在心中嘆息,哎,老爸老媽,叔叔嬸嬸,你們要加油啊,吃大戶的時間,你們可得抓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