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龍正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此時是下午四點過,大操場中已經有許多學生在活動。
張如龍不想讓人認出來,走的是一條僻靜的小道。不過,當張如龍剛走到離寢室不遠的地方時,迎面就來了一羣人。
那一羣人共七人,張如龍大多數都認得,而對方也認得他,因爲領頭的一人就是錢繼光,在他身邊是任道遠及另外五位武術隊的隊員。
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一見是張如龍,對方開始橫眉瞪眼,殺人的眼光罩住張如龍全身上下。按張如龍的想法,那些人可能正在考慮自己哪個部位可以當靶子吧。
雙方接近、接近、再接近,然後停止。張如龍本想繞過去,但對方已堵住了前進的道路。
錢繼光雙眼逼視着張如龍,道:“張學弟,我們又見面了,對了,你定已見到那些告示吧,那上面的文章還入你法眼吧?”
張如龍笑笑道:“寫得不錯,很有煽動力,只要是英雄,我想沒有人能拒絕挑戰吧。”
錢繼光眼中此時的張如龍的腦袋已經變成了豬頭臉,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不過,接下來張如龍的話卻差點氣炸他的肺。
“雖然寫得不錯,但我想寫字那傢伙肯定是豬頭三,他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年代,還以爲是古代那個崇拜個人英雄的落後文明,以爲有幾分像牛一樣的蠻力就可以決定一切,武功再高也擋不住一顆小小的子彈。哦,你們看過動物世界那個節目沒有?”張如龍說到這裡突然轉變話題。
錢繼光等人一時怔住,不知爲何又說到動物世界上去了。
張如龍看着迷茫的衆人,笑了笑又道:“我小時候最喜歡看動物世界那個節目,時間久了大多都忘記了,不過,有幾集我卻一切記得清清楚楚。你們知道是哪幾集嗎?那就是講大猩猩。我記得有一集,兩隻公的大猩猩揮舞着長臂,裂着大嘴,不停地撕打着,最後一隻大猩猩最終傷痕累累地趕跑了另一隻大猩猩,然後趾高氣揚地向着一隻母猩猩走去。”
錢繼光等人頓時大怒,張如龍這麼一說豈不是把他們說成是大猩猩。
錢繼光目露兇光道:“張學弟,你的意思是……”
張如龍一挺胸膛道:“我的意思很明顯,我們是人,不是動物,那兩隻大猩猩打架是爲了母猩猩,我們打架是爲了什麼呢?”
“你……”錢繼光一時間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個問題確實有點不好回答,張與張如龍結仇主要原因就是因爲張應嬌,不過,也不是爲了爭風吃醋,其餘的什麼看不順眼、打擊報復都說不出口。
正在躊躇之間,後面一個身強力壯的隊員已經大吼道:“還要什麼理由嗎,錢隊長找你比武是瞧得起你,是男人就不要拒絕!”
張如龍沒有理他,只是對着錢繼光道:“看、看、看,你的隊員是些什麼素質,以爲練了幾天工夫就已是天下無敵,不講道理,目無法紀,什麼事都以爲拳頭就可以解決,一幅標準的莽夫,說得好聽點是江湖本色、憨厚直爽,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現在是知識爆炸的年代,文盲一般都會被淘汰的。”
“你……”那位隊員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着張如龍,一幅擇人而噬的模樣,不是因爲這裡學校,且又是大白天,偶爾有一些學生走過,他可能已開始動粗。
張如龍看着已經有點臉青面黑的錢繼光道:“錢學長,我建議你最好把那些告示撕掉,另外貼上另一則告示,就說你下週星期三下午有重要比賽要參加,所以比武之事暫時作罷。你覺得呢?”
錢繼光咬咬牙,呆在當場。
大約十幾秒後,錢繼光終於下定決心,狠狠道:“怎麼,張學弟,你不敢應戰?”
張如龍打了個哈哈,道:“什麼不敢,我現在就去寫告示,上面寫明,下週星期三下午三點正,我與你在大操場比賽長跑,距離一萬米,當然,我還會注,如果自認不是男人,可以不來。”說到這裡,他側頭望向另外六人:“各位,如果有興趣也請一併參加,你們可以找人,只要有一個人贏了我,我就認輸。”
錢繼光等人差點氣瘋,猶其是錢繼光,如果張如龍貼出那樣的告示,難堪下場的絕對是他,張如龍跑步的速度他早已見識過,一萬米下來,他可能會被超幾圈,打死他也不會與張如龍比長跑。
眼珠轉了轉,錢繼光知道自己此次又弄巧成拙,那傢伙不僅老奸巨滑,而且毫無風範,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無賴。與無賴打交道,沒有幾人能佔便宜。
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錢繼光點點頭道:“張學弟說得不錯,我們不能像大猩猩那樣打架,所以,我決定取消比賽。”說到這裡,他的面子再也掛不定,道了聲再見,當先離開。
後面幾人雖然恨不得把張如龍捱得半殘,但此時卻不敢動手,同時狠狠瞪了張如龍一眼,也跟着錢繼光離開。
看着錢繼光一行漸漸遠去,張如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終於又刃不見血地化解一場挑戰。
給劉敏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辦診所的事進行的情況。
劉敏告訴他,開診所的房子已經租到,就在普陀區的南面,離學校並不遠。當然,現在正申請營業執照等事項,雖然比較麻煩,但已經請到一位退休的老醫生,有他幫忙,那些事就比較好辦。那位老醫生是學中醫的,原在一家小醫院上班,退休後在家休養,是王娟班裡的一個同學介紹的。不出意外的話,放寒假前診所就可以開張。
聽到開診所的事情進行得順利,張如龍也沒有多問,對他來說,那些麻煩事根本就不想去做,只准備到時用異能治病,管理方面就靠幾位老婆了,他的口號就是人盡所用,有兩位會管理的老婆在何必自己操心。
問了一下劉敏等女的位置,她們都還在上課。張如龍本想去見她們,順便教她們一點武功,見此只好作罷。
不知不覺來到操場附近。此時,操場上正有兩隊人馬在進行籃球比賽,操場邊圍着很多學生。
舉目望去,進行比賽的兩隊都是女生,此時只見一個女生高高躍起,手一伸抓住飛來的籃球,身體在空中微微一頓,反手投出,籃球穩穩地進入籃圈。
回周頓時響起一陣掌聲。
看到這裡,張如龍也來了興趣,因爲那名女生他也認識,就是前段時間在課間看見的那名打籃球的女生,當然他爲了知道那名女生的名字,揀起籃球邊拍邊走,本以爲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壞人做了卻沒有得逞。
那位女生是十位女生中最漂亮的,身高一米七左右,長得比較清秀,留着運動頭,身材苗條,身着一件運動服,加上那靈活的身法和高超的球技,在十女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現在張如龍終於知道了那位女生的名字,因爲此時那名女生又是一個遠射進球,四周那些男生已經在高喊“付秀麗,我們支持你!”
“秀麗,嗯,好名字。”張如龍暗暗想道。
球場上,雙方球員還在拼命攻殺,雖然付秀麗之方有她主攻,但整體水平卻比不過對方,那一方平均身高比這方至少要高出兩三公分,猶其是有兩名球員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遠遠高於付秀麗這方所有球員。所以,處於下風的依然是付秀麗這方。
不過,美女始終是受歡迎,張如龍看得出來在場的絕大多數男生都是爲付秀麗助威,所以,每當付秀麗投入一球時,全場就會歡呼起來,反之卻只有稀稀疏疏一些掌聲。
對此,那方的球員們當然是大爲不滿,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球上,越戰越勇,打得這方几乎無還手之力,不是因爲付秀麗頂住對方大半攻勢,比分不知會落後多少,就是如此,雙方比分已經拉下近二十分,而這時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可想不出奇蹟的話付秀麗這方敗定了。
見到美女處於下風,張如龍當然不同意,開始使異能。
緊接着,雙方局勢大變。
付秀麗投球變成了百發百中,而對方的球卻不受控制,投球不是力道輕了就是力道重了,總之每投必不中,而且運球時不知怎的那球會自己跑路,稍不注意,籃球就會自動滾到對方腳下去。
五分鐘不到,雙方的比分已經縮小到幾分。到比賽結束時,付秀麗這方以兩分的優勢勝利,氣得對方一腳把籃球踢飛,正好砸中一位觀衆的面門,差點引起一場罵街大賽。
張如龍本想上前去認識付秀麗,但此時圍在她身邊的男生太多,再加上不願意露面,所以決定以後有機會再認識她。
走了一段路,張如龍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曾對範清玲說過領了工資要請她們,哈,自己現在有錢了,正好借領了工資請她們吃飯的機會與鍾玉釧多接觸,想到這裡,拿出手機來。
撥通了鍾玉釧的電話,電話裡響起了鍾玉釧那甜美的聲音。
張如龍頓時精神一振,連忙道:“師傅,是徒兒張鵬飛。”
電話裡傳來輕笑聲,鍾玉釧啐道:“什麼師傅,叫得那樣肉麻。”
張如龍對着電話發出一陣媚笑聲,然後道:“什麼肉麻,我可是真心誠意拜你爲師,前一段時間我曾說過領到薪水後一定請你和幾位學姐吃飯,今天我剛領了薪水,這個、這個,請鍾學姐看在學弟一片拳拳之心的份上一定要賞臉。對了,請學姐通知一下範學姐她們,就說我真心誠意請她們進餐。”
電話那頭沉默下去,張如龍的心開始向半空中飛昇。
還好,幾秒鐘後,鍾玉釧的聲音響起:“好吧,你在哪裡?”
張如龍只感到全身一振,眼前的世界變得更加美好,慌忙道:“學姐,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我剛出教室,正向寢室走去。”
“哦,知道了,我到你的宿舍大門外等你。”說完張如龍不待鍾玉釧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女生宿舍前等了不到五分鐘,一羣女生走出宿舍大門。當先一人正是鍾玉鍾。
今天鍾玉釧穿着一件中長式風衣,越發顯得身材的苗條,頭髮隨意地披在腦後,再配以一米七二的身材,使出感到無比的飄逸,如玉雕一般的面孔,一雙亮眸如黑寶石般晶瑩奪目,讓人一見下就覺得自己無比的平靜。
她身旁是範清玲,一米六四的個子,一雙眼睛大大的,充滿着水靈,雖然身着一件粗布套裝,但卻使她充滿着另一種樸實的美。
另外還有三位女生張如龍也認識,那就是曾春華、蔣玉雪和何蘭。
不過,鍾玉釧旁邊還有一位女生,長得也是無比美麗,身高約有一米六八左右,一張瓜子臉白裡透紅,彎彎的眉毛又細又長,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高貴的美。
看見張如龍望過去,那位美女衝着他微笑着點點頭。
雖然是一位美女,但張如龍卻並沒有見到美女時應有的興奮,反之,心裡開始發涼,背上開始冒冷汗,差點就想掉頭逃走。因爲那位美女他認識,就是那晚皇都大酒店裡坐在錢繼光身邊的那名少女。
見到那名少女,張如龍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真實姓名已經暴露,不知鍾玉釧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抵毀他的張如龍時是什麼想法,當然,絕對不會對自己產生好感,以後再想約她可就會是難於上青天。
此時絕不能讓那位美女告訴鍾玉釧自己真實的姓名,這是張如龍第一個念頭。當然,逃跑更不行。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鍾玉釧的面前,小心翼翼問道:“鍾學姐好,各位學姐好!”
鍾玉釧對着張如龍點頭微笑,範清玲則發出輕脆的笑聲:“張鵬飛,想不到你剛領到薪水就請我們吃飯,我還以爲你前次說領到薪水就請我們吃飯的話是騙人的呢?
張如龍心中暗暗嘆氣,看樣子該來的還是要來,只是不知那名少女聽到範清玲叫自己爲張鵬飛後是何感想。想到這裡,偷偷看向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別含深意地望着張如龍,那模樣顯得有點興奮。看樣子正在思考爲何張如龍又叫張鵬飛。
見少女沒有當場揭穿自己,張如龍略微放心,不過,心裡也是暗驚,那名少女明明知道自己不叫張鵬飛,爲何不揭穿自己,嗯,肯定有陰謀。
張如龍本來有一肚子的讚美詞準備向鍾玉釧表白,經此一來已是全無興趣。
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張如龍道:“範學姐說哪裡話,我就是騙全天下的人也不會騙幾位學姐,你們不知道,我從小沒有兄弟姊妹,自從見到各位學姐後,就已經把你們當成我的親姐姐,只好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請你們吃一頓飯根本就不算什麼。”
聽到張如龍把她們當成親姐姐,鍾玉釧、範清玲等女都露出感動之色,當然,這中間不包括那名少女,因爲她知道張如龍已經騙了鍾玉釧等女。
張如龍側過頭,看着那名少女問道爲:“這位學姐是誰,學校那美女榜上怎麼沒有你的名字,嘆,一定是那個編美女榜的人瞎了眼,連美如天仙的學姐都沒有發現,不行,我一定要教訓他們,那雙豬眼睛長到哪裡去了!”
少女嬌笑起來,剎那間猶如鮮花綻放,大地爲之失色,看得張如龍心驚不已,這倒不是張如龍被她的美麗迷住,而是那名少女的笑容帶着一絲異能,殺傷力無比驚人,不是張如龍異能層次高出她幾層,而且又見到無數的美女,說不定會就此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也許是少女感到張如龍的異能層次非常高,自己的異能對他並不起作用,幾秒鐘後就停止了嬌笑,一雙明若秋水的大眼睛好像要看到張如龍的內心深處:“你好,我叫錢青青,在上海大學讀書,很高興認識你。你叫張鵬飛吧,大鵬展翅高飛,果然好名字。”
聽到錢青青叫自己爲張鵬飛,張如龍才真正放下心來,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但她暫時不會揭露自己。
“哦,原來是錢學姐,認識學姐真是學弟的榮幸,錢學姐端莊美麗、氣質高雅,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學弟一見你就產生了無比的親切感,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般會愛護小弟,我想錢學姐也有同樣的感覺吧?”
錢青青當然知道張如龍在暗示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當然,學姐我當然會愛護小弟的,而且我相信小弟也會聽從姐姐的話的。”
張如龍越發感到錢青青爲自己保密是有企圖,當然,他也不是很怕,大不了揭穿自己的真實姓名,鍾玉釧會疏遠自己。不過,憑自己那死皮賴臉的手段,就是被揭穿真面目一樣可以纏着鍾玉釧。不過,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當然要讓它往好的方向發展,當自己與鍾玉釧的感情達到一定程度時,然後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那時她最多會責備自己,絕不會與自己斷交。
想到這裡,張如龍連連點頭。
範清玲在一旁問道:“張鵬飛,你準備請我們到哪裡吃飯呢?”
現在張如龍不會爲錢發愁,聞言應聲道:“這個……你們想吃什麼呢,我現在已經脫貧,你們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就給我說。”
範清玲把張如龍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道:“看你現在如此充滿自信,薪水定是非常高吧?”
張如龍搖搖頭道:“薪水倒不高,只是前一段時間發了一筆小財,現在不大不小也算是一箇中產階級,錢你們就不用考慮了。這樣吧,我請你們到四季香吃飯。”
四季香是一個大酒樓,屬於中檔餐廳,按在場幾人的標準大概要消耗三四百元錢。當然,現在不說三四百元,就是三四千元對張如龍來說也不多,只是他不想給鍾玉釧留下一個浪費的感覺,當然也不能太過寒酸,所以就選在那裡。
四季香離學校並不遠,十多分鐘就到。
四季香一共有兩層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間。由於鍾玉釧與錢青青太過美麗,張如龍帶着衆女在二層要了一個雅間。
吃飯時,範清玲又問起張如龍爲何說自己發了一筆小財。
張如龍又開始編故事,把自己對劉敏等女編的故事略加修改講出來。
張如龍也知道錢青青不會揭露自己,所以是大吹特吹自己。直聽得範清玲、何蘭、曾春華和蔣玉雪連連驚呼不已。
當然,這裡面不包括鍾玉釧和錢青青。
鍾玉釧的素質非常好,雖然眼中偶爾露出一絲擔憂,但並不表露於形。
而錢青青卻是以聽故事的心態聽着張如龍吹捧自己,雖然沒有驚呼,但偶爾應和兩句,把張如龍的豐功偉績用幾個字肯定下來,如果換了一個人,定會被她的小結激發得興趣高漲,不知不覺就會認爲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武功高強、臨危不懼,不畏強暴、古道熱腸的當代大俠。雖然表情沒有範清玲等人那麼豐富,但所使人明白她纔是最佩服張如龍的人。
本來按張如龍的意思,準備喝點酒,但鍾玉釧堅決反對,所以也就作罷,要了六七道菜就開始吃飯。
而在吃飯時,錢青青就坐在張如龍的身旁,充分表現出一幅崇拜大英雄的形象,不停地問這問那,那模樣好像不把張如龍老底問清楚誓不罷休,問得張如龍混身直冒冷汗,不是因爲知道不能離開說不定會就此逃之夭夭。
在席間,張如龍對錢青青也有了一些瞭解,知道她是錢繼光的妹妹,父親是號稱船王的錢無巖,在上海赫赫有名,講富豪排名,至少也在上海十名以內。
以前張如龍前沒有問到鍾玉釧家裡的情況,趁此機會也詢問起來。
鍾玉釧不好推辭,略微回答了一點,她家是以電子行業爲主。再加上錢青青的補充,張如龍也對鍾家有了一定的瞭解,鍾家以經銷電子產品爲主,擁有幾個電子生產廠,另外也經營百貨,財力並不在錢家之下。
錢青青與鍾玉釧是表姐妹,今天特過來看望鍾玉釧,沒想到遇到張如龍請客,鍾玉釧順便把她帶上。
雖然鍾玉釧與錢青青把自己家說得很簡單,但張如龍也知道錢家與鍾家實際上並不是兩女表面上說的那樣,就憑錢繼光、鍾玉釧、錢青青身具異能也知道他們出生於異能世家。
終於,這頓飯吃完了,張如龍暗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一行人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上海天黑得早,雖然才六點多,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兩旁的各式各樣的霓虹燈已經亮起來,燈光襯出高樓大廈壯麗的輪廓,再配以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羣,充分表現在大都市的文明。
本來張如龍是準備把鍾玉釧一行送到宿舍,不過,當他們一行人快到學校門口時,那裡出現的一羣人讓張如龍改變了主意。
現在張如龍離校門還有兩三百米,他平時都沒有使出意念,所以也強不了普通人多少,按理是看不清那羣人的模樣。只是那羣人中有一人太過顯眼,一米九的個子,在一羣人當中猶如鶴立雞羣,遠遠就可以看見,他就是錢繼光。
一見錢繼光,張如龍暗暗叫苦。錢繼光與自己可說是老熟人,而自己正陪着學校第一美女,按他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自己暴露身份的概率可說是90%以上。所以,絕不能與他們見面,不然自己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爲烏有。
低聲對鍾玉釧道:“真對不起,本來我是想把你們送到宿舍,但我突然發現有東西忘在餐廳,現在必須回去。”
範清玲等女都露出關注的神情。
鍾玉釧關心道:“東西重要嗎?需不需要我們幫你?”
張如龍感激道:“鍾學姐時間寶貴,就不麻煩你們幾位了,你們先回去吧,以後有機會我給你打電話。”
錢青青看了看校門口的衆人,心中略有所思,對張如龍道:“哦,對了,先前離開時我也發現有一個錢包放在雅間時,當時沒有在意,可能就是你的錢包了。這樣吧,我與你回去一趟,如果餐廳裡的人揀到我也好給你作證。”
“這個……錢學姐專門過來見鍾學姐,就不打擾你們,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張如龍的話剛說完,耳邊就傳來錢青青的聲音:“你不希望我大叫一聲張如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