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青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弄蒙了,支支吾吾的傻愣愣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我說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小青,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你沒有什麼要對張志遠說什麼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我——”小青愣了足足好幾秒纔回過神來,“張志遠,你個混蛋!老孃不許你死怎麼可以去死呢!我告訴你,不許輸給那個什麼黑鐗的靈魂啊!幹掉那個黑鐗的什麼破靈魂,老孃不許你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打敗。我還——”
“喂,女人,先別廢話了!”張志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話語中的冷靜超乎我的想象。似乎對於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思考了數年的時間。小青慌亂的情緒在這一瞬間也被安撫了一樣。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女——小青。”張志遠頓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啊。”
“我——”說話間小青的語氣似乎也軟了下來,“我纔沒有討厭過你呢!只是——只是覺得跟你吵吵嘴比較有趣啦!其實,你人也不賴啊。雖然死板了一點,不過還算是條漢子!你這種類型——我也不是很討厭啦。”
“不討厭?哈哈哈哈,好!老子上輩子沒少接受馬屁,唯獨這句話聽起來最舒心啊。”張志遠說話間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似乎完全心滿意足的樣子。突然間小青說道,“張志遠,你也告訴我一句話,我是不是很討人厭的女人啊。”
“哈哈哈,怎麼會呢!”張志遠豪放的笑道,“不怕告訴你,老子以前玩過的女人不下上百,但是真正讓老子動過心的是另一個山頭的女土匪。那時候跟那個女瓢把子打的叫一個火熱,要不是後來官府剿匪,我再使把勁就把那個女的弄回來當壓寨夫人了。老子就喜歡這種夠強勢的女人!你纔是我見過的最棒的!”
“我——”
一時間兩人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無形的力場,在兩者之間傳遞的不是點火花,而是某種難以形容的情愫。同時,他們兩個都完全沒有意識到剛纔那股灼燒靈魂的感覺已經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癲狂,直接倒在牀上連連打滾。我這麼一笑,小青和張志遠都發現了其中的異樣。短暫的沉默後,響起了兩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啊!太羞恥了!”
“可惡,我竟然被這麼弱智的騙局給騙了!”
小青和張志遠抱頭痛嚎,事情實際上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危機。老希可沒跟我說過什麼黑鐗還能吞食靈魂之類的話,至於那個以外,完全是我用天星風水弄出來的一個騙局。只能暫時將靈魂封印在黑鐗裡面,而那種靈魂灼燒也是我的一點小手段罷了。目的很簡單,小青這傢伙沒事就當我的僚機,給我四處搞助攻。但是到現在爲止她自己還是單身吧。我自然想要幫她搞定這個問題了。
因爲看過小青的記憶,我知道她曾經在感情上受過傷害。現在能遇到一個合得來的男人不容易,我雖然不是什麼情聖,不過我懂得從人面部的微表情洞察人的內心情緒。這是釣龍天官對於相面的技術手段。我觀察了兩人的微表情之後,得到的結論就是兩個死傲嬌!
傲嬌什麼的是病,得治。所以我便一時興起的搞了剛纔的那一幕。果然真金就要火煉,生死考驗之下,兩個死傲嬌全部現了原形。此時他們兩個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小青雪白的肌膚和張志遠古銅色的皮膚全部紅成了猴屁股,互相想看對方的表情,卻又一觸即轉,如同想要避開對方的目光一樣。最後則是徹底的惱羞成怒,無法互相宣泄只能把怒火對我發泄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的狂聲大笑。
一直到這兩個傢伙鬧不懂了,一個個全都羞紅着縮到了我的左右臂不再說話了。我則是拿着釋放出來的黑鐗,時不時的還忍不住笑出聲來的回去找老希了。來到老希所在的酒店房間,就看到橋宇愁眉苦臉的坐在牀邊,看到我來了,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我掃視了一下房間,沒看到老希的影子。一下子我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急忙過去問道,“你師父呢?”
“師父他又走了。”橋宇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就讓他走了!你怎麼就能讓他走啊!”我得知老希已經離開了,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本來我還有很多關於黑鐗的問題想要問一下他呢。想不到他又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
“我師父要走,我根本攔不住他。”橋宇無奈的說道。
“哦,這倒也是。”我想了想老希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不說別的,那時候他揮鞭打斷我推演天機的舉動就能說明他自身是個實力恐怖的存在。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問道,“你師父說沒說去哪裡了之類的話啊?以前他離開的時候不是都有告訴你他去什麼地方嗎?”
“沒有,這一次我還刻意問了他一下。”橋宇說道,“不過師父說他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必須把身上欠的債都一一還清。”
“欠的債?”我聽了愣了好一會,以這老頭的情況來說,他欠錢不還之類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以他的性格,完全不會把欠別人東西的事情放在心上吧,能讓他臨走的時候說給自己徒弟的話,應該有什麼深意纔對。
“你師父當時原話是怎麼說的?”我問道。
“哦,師父他當時是這麼說的。”說着橋宇似乎在模仿老希的語氣說道,“我要去把身上欠的債都還清了。”
這和剛纔的轉述沒什麼兩樣吧,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語氣不同而已。我仔細的斟酌了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了老希那滿身的武器紋身。以將武器概念化這種技術來看的話,他全身上下極有可能被封印着無數的兵器。而他的原話是“身上欠的債”,難道他是說要把身上那些武器都還清?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些武器還是他問誰借的不成?一口氣借這麼多武器,放在古代,那就是借了一個小國的國家軍械庫啊!
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眉目,最後我索性也不去想那麼多了。他老人家願意幹什麼就去幹吧,我現在手頭上的事情還沒忙完呢。現在我已經能重新推演天機了,尋龍會的訓練方面有了更多能夠進行的東西。想到這裡,我便急着回耀龍大學去。橋宇和我一路,我們直接打車回去的。這裡到耀龍路程很遠,不飆車的話怎麼的也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上形行駛,我坐在後面端着黑鐗細細端詳。黑鐗通體烏黑,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來組裝的痕跡。在我手中只感覺有幾十斤的重量。這種重量對於會三陽決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在我想更加仔細的看看其中的細節時,猛然間一種危機感出現,我猛地一揮手直接將橋宇從車裡面推了出去,同時自己猛地向另一邊跳出去。下一刻,一道火光襲來。整個出租車被籠罩在火海中。
橋宇呆呆的看着燃燒着的出租車,過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險而又險的避開了一場危機。不過即便是事後回憶也足以讓他嚇得手腳癱軟。我則是馬上就進入了戰鬥狀態,還記得孫家早就警告過我,我的人頭早就在地下世界有人懸賞了。前段時間就有殺手到醫院刺殺過我,我後來也沒當回事,不過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有殺手找到了我。
“快躲到人羣裡面!”我對這橋宇大喊道,同時一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一發榴彈絕對只是個開始,殺手在暗處居高臨下,想要殺我的手段多得是。雖然全力運轉五味真火之下,一般的子彈對我沒有用。不過我還沒有人打不還手的習慣。以前對付趕屍派就是如此,現在更是對於想要對付我的人睚眥必報。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將黑鐗扔到距離我五米開外。手掐法決,一瞬間我便推演出了剛纔那個攻擊我的人的位置。正是我對面的那個大樓的頂端。
這種推演其實並不是很接觸天機,只是對於危險的預判。就和鬼吹燈的道理差不多,不過是更爲詳細罷了。
“媽的,敢暗算老子,今天不活捉你老子就不叫釣龍天官!”說着我隨手在大樓的幾個出口佈置了一個奇門遁甲,迷幻陣型能讓裡面的人出現在暫時性的鬼打牆效果。我則是直接提着黑鐗衝了進去,目光飛快的掃視着裡面的各色人物。剛剛一擊沒有成功,對方肯定會選擇轉移。但是心態上絕對不可能平靜,即便是再好的演員,臉上的微表情也會出賣內心,我要做的就是從這些人的臉上找到他們的感情變化。短時間內對各個樓層所有人進行觀察,聽上去可能是天方夜譚,不過對於釣龍天官來說,這種工作只是基礎。和快我便完成了對一層大廳的掃視,確認沒有奇怪的人之後又一次將黑鐗扔到一邊推演,這一次發現那個殺手即將和我相遇。我立刻集中起精神來盯着電梯,對方從樓頂下來,電梯肯定是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