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講到天黑,洛風纔算是將他這十年之行講了個大概,將那些豔事略過不談,青陽真人與大方道長都倒吸了不知多少口冷氣,先不說那火龍有多難遇到,就那功法融合就讓青陽和大方捏足了冷汗,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危險事啊。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大嘆洛風的運氣之好,簡直就是曠古絕今的好運氣啊,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前輩高人可以將正魔兩道的功法融合在一起的。
洛風所修的功法,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絕頂的功法,從玄空真解到九龍心法,再到魔門心法總綱和血魂引,無論把哪個拿出來,都足以讓修真界顫上一顫了。
“海明潮這個混小子,打從他一進玄空派的門我就看他不順眼了。”青陽真人聽到海明在黃鶴樓重創洛風搶走石中劍的時候,氣得從地上一躍而起,身上那純正的浩然正氣沖天而起。
洛風心中暗歎,自己所學甚雜,遠不如青陽真人那般的純正,看來還要多加修煉啊。
“師父,弟子曾在少林寺後山聽得空見大師講經,雖然不算太懂,但是至少也明白一事。”洛風眼青陽真人那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由說道。
“嗯,你還見到了空見大師?”青陽真人一愣。
“呃……”洛風一愣,若是談到空見大師必然要談到胡媚娘,要是談到胡媚娘,肯定會把一些豔事給抖出來。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大方道長看着洛風那爲難的樣子不由說道,他已經開始討好洛風了,只爲洛風能跟他學習丹道之術。
“有什麼不能說的。”洛風突地一咬牙說道,在自己的師父面前,就算是再隱秘的事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當下洛風便將自己剛出玄空派便遇到了胡媚娘,並被她吸去所有的真元,破而後立的事說了一遍。
“哈哈,你小子真是好豔福啊,陰陽門那媚術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起的,你小子運氣可真是好,竟然沒有栽到那娘們的手上,反而悟得破而後立,當時想到那裡的時候我也只是一種想法,說什麼都沒敢試,你倒是吃了個螃蟹了。”青陽真人抹了把冷汗說道。
“後來我又去了少林寺,本想救出胡媚孃的,空見大師也不阻擋,可是她卻一心向佛,不肯隨我走。”洛風有些遺憾的說道。
“做人不能忘本,這事你做得對,最起碼心意到了。”青陽真人點頭說道,徒弟有情有義,他這個做師父的臉上也有光不是。
“我在少林後山聽得空見大師講經,知世間事,凡事一飲啄,必有定數,當時海明潮傷人奪劍,可是弟子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洛風說道。
“有什麼悟得,說來聽聽。”青陽真人來了興趣,自己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除了見識比人家強點之外,這輩子加一塊遇到了險事怕是也不比洛風多出多少來。
“海明潮雖傷人奪劍,可是卻將那水雲盾打進了我的身體裡,我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水雲盾自那以後數次救我性命,在水雲盾這塊,我可能達到了身寶合一之境。”洛風說着一伸手,水雲盾忽在飄出,毫無一絲的生滯。
“嗯,本來這事我也想問你呢,憑你的本事,不可能會煉化我的水雲盾的,看來還真是有一定的關係,唉,你這個小傢伙啊,在這短短的十年裡,比我們百年遇到的事都多。”青陽真人說着長身而起嘆道。
“怕是這水雲盾弟子無法還給師父了。”洛風苦着臉說道,總不能將自己的肚子剖開將那水雲盾拿出來吧。
“算了,爲師所有的東西都送與你了,本來師父還想爲這事給你出一次頭的,不過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多磨鍊一下對你也有好處,只是你以後要小心啊。”青陽真人說道。
“真陽,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就要洛風走?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還沒有跟我學丹術呢。”大方道長說道。
“學丹術?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攔着,如果他想學的話你就教吧,嗑個頭叫個師父也沒什麼。”青陽真人呵呵一笑說道,洛風現在完全有資格出師了。
青陽真人想幫洛風忙,可是他現在卻什麼也幫不上,洛風一身的修爲怪異無比,在悟不在練,每人悟性不同,青陽真人也是愛莫能助,人生經歷上,洛風身懷大恨,際遇連連,自己冒然出手怕是還會影響了這孩子的前途,索性撒手不管了。
以洛風此時的身手,當真是應了青陽真人當年的話,天下大可去得,只要別惹得那些修真前輩老怪物出手,就算是打不過,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得青陽真人說不管了,大方道長可樂了,也不管洛風同不同意,拉着洛風就開始講起了丹道。
洛風看了看青陽真人,青陽呵呵一笑,也不出聲,轉身出了門,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大方道長講到興頭處,伸手在地上摸了幾下,接着一用力,一道地門被拉開,陣陣熱浪襲了上來。
“下面就是老道我的丹室了,煉丹用的地方,就連你師父都沒有去過,讓你長長見識,走吧。”大方道長自說自話,前頭引路走了下去。
洛風不由苦笑一下,只得跟了下去,說實話,他對煉丹之道真的是一點的興趣都沒有,剛剛只是那麼一會,從大方道長的嘴裡吐出來不下於千種藥名出來,把洛風說得眼前直髮黑,可是出於禮貌,洛風卻又不得不跟下去。
“看看,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大方道長指着一隻巨大的鼎說道,那鼎就那麼的立在一個空曠的地下室裡,下面一塊像是銅鏡一樣的東西懸浮於鼎腿之間,再下面,便是陣陣的熱浪的。
那銅境像是布了什麼陣法一樣,將那熾熱擋在其中,只是逸散的那麼一點點,就讓這地下室熱得跟蒸蘢一樣,洛風內外兼修,血魂引改造體外,卻也是熱得快要流出油汗來了。
“現在修真界裡陣法沒落,難尋完整的陣圖,可是我大方卻憑着一點殘本,創出這鎖陽陣鏡來,我敢說,在修真界裡,能創出陣法的只有我一個而已。”大方道長說道。
接着指着那銅境說道,“我用這鎖陽陣將地心之火牢牢封住,需要的時候纔會開啓陣法,只熱鼎而熱量不散,嗯,當然,一點不散也是不可能的。”
“嗯,可是……在那干將後人那裡,我看到過一種陣法,只是用極爲簡單的材料便做出一種陣法來,能引出玄晶之火來,這把菜刀就是用那火煅造出來的。”洛風說着將那把金身血紋菜刀拿了出來說道。
“這……各人有各人的道行嘛,如果你這刀用我這地心之火,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大方道長一滯,身子一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聽這話,人家的陣法就比他這不知高明瞭幾倍,可是卻不想在洛風的面前失了面子,忍着好奇心說道。
從那九寶銅鼎,到這石室暗格裡存的各種藥材,大方道長漸入佳境,旁若無人口若懸河的一一數來,聽得洛風那叫一個鬱悶啊。
當洛風從那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被汗給浸透了,有一小半是熱氣蒸的,倒是有一大半,都是被大方道長給說的。
換做是誰,面對大方道長那種恨不得一天就讓洛風給繼承衣鉢的也受不了啊,洛風真的懷疑,在那麼熱的地下室裡,那大方道長打一開始說話就沒有停過,他就不覺得口渴嗎?
“來來,吃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是你那兩個小媳婦給做的。”剛一出地下室,就聞了香味的洛風衝進他們原來住的那間茅屋的時候,卻見一張新做的簡單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青陽真人正一口肉一口酒的吃得歡,二女陪在身邊正在給青陽真人倒酒喝。
只要不讓洛風聽那大方道長講煉丹,讓洛風乾什麼都行,更何況是吃呢。
伸手撈起一隻烤野雞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半,將所有的憋氣都撒到了這隻野雞上。
“嘿嘿,被那老傢伙折磨得不輕吧,哈哈。”青陽真人笑道。
“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大方道長的耳朵倒是夠尖,老遠就聽到了,吼叫着衝了進來。
一頓飯,在兩個老前輩的吵鬧中吃完,洛風甚至都不能跟二女說上一句話。
“來來,咱們別浪費時間,吃飽了喝足了,咱們接着學去。”洛風剛剛將手上最後一根骨頭扔掉,大方道長伸手就來拉他。
“行了,總不能一口就吃個胖子啊,昨天天黑你就把我徒弟抓進去了,你看看,現在天還黑着呢,都十多個時辰了,也該他們休息一下了。”青陽真人連忙說道。
經青陽真人這麼一說,大方道長和洛風才發現,原來天真的是黑着的。
“走吧走吧,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沒看人家兩個小姑娘都是一副要把你剝皮抽筋的樣嗎?”青陽真人拉着還不願動地方大方道長就走。
“洛風啊,我這裡還有些壯陽之物,你要不要用用?”被青陽真人拖着向外走的大方道長叫道。
“爲老不尊。”兩個姑娘臉紅着啜道,她們都算是過來人了,哪裡還會不懂這些。
總算是沒人打擾了,兩個姑娘坐在桌前,低着腦袋,紅着臉等着洛風。
洛風一想到那日醒來二位姑娘自己行的虛龍假風心裡就直癢癢,走上前去,一手一個摟住她們,“你們再做一次讓我看看好不好,上次都沒有看到。”洛風在她們的耳邊悄聲說道。
宮如玉和雪霜兒的臉更是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過她們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就沒有消停,小屋裡各種各樣迷人的聲音就沒有停過,聽得兩個老傢伙臉都一陣陣發紅,下面那根東西一直都在豎着,真可謂是枯樹逢春,古井也犯波啊。
兩個老頭這一夜都沒有睡好,滿腦子都是年輕時的那點豔事,第二天天一亮,老個爲老不尊的老傢伙竟然像是年輕人一樣,夢遺了,下身溼乎乎的一片。
跟大風道長只是學了七天的丹道之術,洛風就有一種要瘋的衝動,幸好,還有二女夜裡安慰一下,要不然的話洛風早就被大風道長給逼瘋了,就算是這樣,洛風也有些受不了了。
這天剛剛從地下室裡走出來,洛風一身水氣的拉着青陽真人遠遠的走開,青陽真人將腰間的酒葫蘆摘了下來美美的喝了一口。
“怎麼樣徒弟?是不是有些受不了?”青陽真人好像是知道洛風要說什麼一樣,搶先說了出來。
“師父啊,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啊。”洛風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般的苦過,不光是臉上苦,連嘴裡都苦,就好像是膽汁反了上來一樣。
“受不了?呵呵。”青陽真人像是一隻老狐狸一樣笑着說道。
“是啊是啊,師父。”洛風的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在叨米一樣,那叫一個快啊。
“徒弟啊,師父這幾天想了想,你雖然受了屈,爲師只要一出面,什麼事都能解決,可是你已經大了,一身的修爲更是天下大可去得。”青陽真人說道。
青陽真人的話把洛風弄得一腦袋都是霧水,自己只是想讓師父幫自己求個情,別讓那個方頭方腦的大方道長折磨自己這麼狠罷了,怎麼師父還扯到這裡去了。
青陽真人擺了擺手,示意洛風稍安勿燥,“爲師前此日子聽起說起修真道途來,心有所悟,所以決定就在這裡修行了,別的一概不管了,雖然說是你是我的徒弟,其實有些地方,你還是我的師父呢。”青陽真人說到這裡笑了起來,很是欣慰,雖然在實力上,這個徒弟比起自己來要差得好多,可是論見識,論修爲的方式,這個徒弟卻又超出了自己不少。
“師們,此言重了。”洛風惶恐的說道,徒弟騎到師父的脖子上去,那還了得。
“徒弟啊,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話啊,我的意思就是,我從此隱居於此,不問世事,也不問你的事了,以後的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算是你把玄空青木那老小子從掌門的位子上拉下來自己坐上去,爲師都不管,你明白嗎?”青陽真人說着給了洛風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搖搖晃晃的走了,只留洛風在那裡發愣。
“啊,明白了。”直到青陽真人走得不見了影子,洛風這纔想明白,師父那個意思不就是,你小子想跑就跑嘛,他纔不會去當那個壞人。
如果青陽真人不是他的師父的話,洛風真的要罵上一聲老滑頭了,遠遠的,又聽見大方道長的抱怨聲,好像是在找尋自己啊。
洛風嚇得一個激靈,像是耗子一樣溜回茅屋,二女見洛風回來,咯咯的笑着迎了上去,看她們二人媚眼含春的樣子,洛風就算是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這二女又想幹嘛。
“好了好了,今天沒有時間到牀上去遊戲了,快點,把東西收收,咱們走人。”洛風像是做賊一樣,趴在門口四下張望着,好像那大方道長下一刻就會出現在門口一樣。
“洛風哥,怎麼了?”二女心裡一驚,同時問道,雪霜兒更是誇張得把雪飄劍都拔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快點收起來。”看着二女真元鼓動,雪霜兒的雪飄劍更是冒着森森的寒氣,洛風被嚇得那叫一個魂飛魄散啊,這萬一要是被大方道長髮現不對勁跑來看一下,那自己就別想跑了。
“倒底是怎麼回事啊?”二女迷迷乎乎的問道。
“我受不了那個大方道長了,咱們連夜離開這裡。”洛風說着,接着一把將宮如玉拉了過來,“你在這裡守着,看到大方道長來的話,咱們立刻睡覺聽到沒有?”
如玉傻乎乎的答應着,到現在她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反正男人的話自己聽着就是了。
“快快,霜兒幫我把紙筆找出來。”洛風像是一隻掉到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着。
“來了來了。”一會功夫,雪霜兒便將紙筆找來,洛風也懶得再去磨那個墨,呸呸兩口唾沫噴了出去,嘩嘩的磨了兩下,禿筆在那粘乎乎的墨水裡一沾,便在那紙上寫了起來。
洛風寫的無非就是給青陽真人還有大方道留的便條,假意稱自己有什麼要事要連夜離開,事件緊急,沒打招呼,勿怪云云,寫完了洛風看着紙上難看的字不由嘆了口氣,這麼一個理由,別說是青陽真人和大方道長了,就算是他自己看了都不信,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
洛風在乾坤袋裡找了一遍,將青陽真人常用的飛劍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時手又碰到了一個純黃色的東西,竟是在大古山,青陽真身受重傷方纔搶回來的如何果。
洛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回來這麼長時間,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連忙將乾坤袋裡那一大堆的藥材都給倒了出來,記得當時師父還說過呢,讓他來找大方道長,讓他把這些藥煉成丹,不過現在想起來也不晚,只是說什麼也不能親自去交給大方道長了,估計要是那樣的話,大方道長肯定會把他留下一起煉藥。
當那頭整個的牙獸從乾坤袋裡掏了出來的時候,雪霜兒一下子驚叫了起來,天山雖然也有些怪獸,比如異種雪貂什麼的,都是那種十分可愛,看到就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的小動物,何時見過牙獸這種全身鱗片,長相醜陋無比的怪物啊。
雪霜兒這一叫,洛風用連自己都驚訝的速度跳了起來一把將雪霜兒的嘴給捂上了,“我的姑奶奶喲,你小點聲啊,你想要我的命啊。”洛風說着腦袋還探出去四下張望着,事實上,除了門口那一點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
總算是留好了字條和物件,洛風拖着兩個小丫頭,悄無聲息的向終南山下潛去,連飛都不敢,看來這洛風對大方道長真的是怕了。
夜風當中,青陽真人走進了那間小屋,看着桌上那支閃亮的飛劍,一大堆的靈藥,老臉上露出了微笑,劍決一引,飛劍騰空而起,青陽真人站在飛劍上停在高空之中,望着洛風遠去的方向,久久不動,他不知道,自己沒有幫助洛風倒底是對還是錯。
天剛剛一亮,大方道長就衝進了洛風的屋室裡,看着那張留言條還有一桌子的珍奇藥材,大方道長氣得鼻孔比從前大了至少有兩倍,像是一隻發了情的公牛一般在地上轉着。
現在就算是給大方再多珍奇的靈藥他也不會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洛風那個討人喜歡的小子,資質好得沒話說,只是幾天,愣是把他當年學煉丹之術要幾個月纔會學會的東西塞進了腦子裡,加以時日,超越自己絕不會是什麼難事。
只是大方道長萬萬沒有想到,洛風對學心煉丹之術竟然是那麼的反感,偷偷的就跑掉了。
“啊啊啊……”清晨裡,傳來了大方道長那鬱悶異常的吼聲。
“洛風哥,我們去哪?接着向你的家鄉走嗎?”宮如玉擡起頭來問道,此時他們已經在幾百裡開外了,也不擔心大方道長會追上來了。
風望着遠方說道。
一隻柔嫩的小手從洛風的身後伸了過來,聞着那如雪原上的清香味道便知,是雪霜兒。
在野地裡,正在上演,嬌喘陣陣,淫扉的味道也隨風而散,少兒不宜的一幕,持繼了足有兩個時辰。
洛風帶着二女一直向北走,大古山就在那個方向,這一日,他們剛剛按下去勢落了下來想要進入一小城的時候,遠處草叢中的一點灰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她死了。”宮如玉將那人翻了個身看了一下後說道,是個女的,長得很漂亮,比起宮如玉和雪霜兒來也毫不遜色,只是看着有些彆扭,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咦?你看?”雪霜兒的手剛剛碰到那死屍的胸前不由驚咦一聲,伸手扒開了那女屍的胸衣,三個都呆住了。
這名女子沒了心臟,可是看那傷口像是新的,可是臟器處的傷口卻已經癒合,這根本就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