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朝天,迅速的朝着左前方猛的一劃,然後整個人的身體立刻換位,再次朝着右前方一劃,就這樣,整個院子不斷的閃爍着秦天羽的影子,還有那道劍指越來越像一把鋒利的長劍。
過了一會兒,劍氣不再約束,直接迸發出來,將周圍的草木都給引動了,隨着他的劍指不停的擺動,彷彿具有很大的殺傷力一般。
但是從總體上來看,秦天羽的劍法還是以坎水劍的柔和爲主,因而施展出來的劍法也只是以引動爲主。但是坎水劍的精髓卻是一股自然界無法抗拒的強大威力,那股力量雖然每個人都耳熟能詳,但是卻沒有辦法去用其他東西演化出來。而坎水劍則是做到了這一點,這就是劍法只之間的差距。
隨着劍氣的飛舞,整個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也不甘寂寞,直接被劍氣帶動,許多紮根不深的小草被連根拔起,然後在劍指的指揮下朝着堅硬的石牆上激射而去。沒有發出任何碰撞的聲音,但是那些原本很是柔弱的小草就那樣輕易的插進了牆身,不一會兒便出現了大量的裂縫。
而在出現這種狀況的第一時間,草無雙便趕了過來,他隱藏着身形,遠遠的看着一心練劍的秦天羽,臉上露出了佩服的表情,“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先前我還在爲那件事情猶豫,現在看來倒是我自己找到寶了。如果中途不出什麼重大的變故的話,他一定能夠成長起來,成爲一個連帝國都仰望的人。”
當然,草無雙這麼高的評價秦天羽一點也聽不見,他現在一心都浸入到了坎水劍的練習中。畢竟在沒有這套劍法的時候他就已經達到了入門境的級別,現在練起來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一口氣衝破了雨水期,直接進入到了江河期。
不過這還不算完,就在秦天羽的劍法演化出江河期最高的境界的時候,整個大腦中什麼事情也不想,直接將所有的精神力都用來演化這套博大精深的坎水劍。
就這樣,劍指不停的在空中划動,看起來很是柔和靈動,但是一旦碰到阻礙,那可是會變成狂暴的不能在狂暴的力量。而在外面的人,只會覺得他的劍法竟然有種江河的感覺,不停的朝着前方奔流不息,永無止盡一般。
但是忽然,劍指一轉,竟然在前方不停的畫着詭異而又玄妙的軌跡,讓人感覺到好像江河的流水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一般,只能慢慢的聚集起來。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即使是慢慢長夜也經不起消耗,東方的天空中漸漸出現了魚肚白,預示着太陽就要升起,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黎明前最爲黑暗的時刻到了。不過這段黑暗也沒能持續多久便夭折了,當太陽第一道光延生過來的時候,所有的黑暗如同遇到天敵一般消失不見。
而同樣的,秦天羽的坎水劍法也剛好遇到了瓶頸,無論他如何控制劍法,但是那種阻擋根本就不行,沒過一會兒便被陣陣如水一般的衝擊給衝散掉了,而他的劍法也再次回到了坎水劍第二重江河期。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又一次演化了起來,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劍法,使其儘可能的變得柔和起來,這樣就能更好的積累。但是即使這樣,他自己演化的那種阻礙依舊無法承受那股衝擊力,再次散架。
而這個時候,黎明前的這道光給了秦天羽一個啓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從雨水期開始慢慢的演化。只感覺滿天的雨滴慢慢的滴落,直接在地上不停的累積,知道形成一股小溪,而小溪則是順着地勢慢慢的匯聚,最終演化成爲一條江河。
而那條江河則是不停的壯大,朝着不知名的前方不停的奔襲着。直到遇到了一個天塹,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慢慢的匯聚了起來。隨着時間的流逝,奔騰的江水終於聚集在一起,從開始的狂暴到慢慢的柔弱下來,然後到靜止,最後形成了一個湖波。
當這個湖波形成的時候,秦天羽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氣息從不知名的遠方延伸過來,直接跟自己的劍結合起來。威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甚至他有種感覺,要是用百劍合一,他有把握一招戰勝化靈期圓滿的人,當然是在對方不適用任何防禦性質的靈器或者寶器的情況下。
猛的吸一口氣,靜靜的站在那裡,呼吸着新鮮空氣,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此時他感覺到其實萬物都有其剛烈的一面,只不過是衆人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時候,草無雙的身影顯現出來,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很是和氣的說道:“恭喜小友在劍術上再進一步,而且這種境界即使是元嬰期的天才們也不一定能夠達到那種境界。”
秦天羽擡起頭,毫不示弱的看着對方,笑了笑,回對方一個禮說道:“謝謝前輩誇獎,但是晚輩離前輩還有一些距離。對了,不知道前輩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這突兀的一問差點就將草無雙給問住,但是對方畢竟是個老油條了,很快便笑了笑,“小友真是聰慧過人,老夫今日過來確實是有個好事,那就是剛剛審批的消息已經下來了,小友將代表我們百草城跟小二流影一起去帝都參加新秀選拔大會,而且有了這個東西之後,小友不必再趕路了,可以免費用帝國的專用傳送通道,這樣的話,小友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
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而他的話也剛好滿足了秦天羽的計劃。畢竟怎麼說後者也是大家族出生的人,當然知道在這麼龐大的帝國之中,交通最爲普遍的就是由帝國組建的一個專門的傳送通道。不過這個傳送通道中許多條都是屬於絕密級別的,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那些最爲簡便的普通通道卻是對那些修仙者,甚至於普通老百姓也開通,當然前提條件是如果你有足夠的靈石。而秦天羽之所以會打這個主意,當然也是受那個帝國新秀選拔大會的影響,要知道如果沒有那個通道的話,就算是整個帝國的新秀都去參加,那最遠的那些地方,沒有個一年半年是到不了的。
笑了笑,做出一副感謝的樣子,然後很是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照顧,晚輩準備今天就出發,早點到帝都外的賞鳳嶺,解決一下個人恩怨。”畢竟對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對他談過,所以秦天羽也沒有必要在隱晦下去。
而這個時候,草無雙直接一揮手,竟然將自己的兒子草流影召喚過來,然後用強大的實力將兩人隔壁起來,傳聲說了幾句之後,然後才笑着對着秦天羽說道:“小友既然這麼心急,那麼就讓小兒帶着你去吧!雖然他沒有去過幾次帝都,但是剛剛那個地方他很熟悉。但是有一個條件希望小友能夠答應,就是務必要保全小兒的身家性命,畢竟老夫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心思再去生了。”
說完之後,草流影便跟着秦天羽兩人簡單的收拾一下走向了百草城的小傳送陣。而看着他們在那道白光閃爍之後消失的身影,草無雙嘴上喃喃的說道:“希望這次我能壓對,這個小子卻是很不一般。看來我們百草堂能不能重現昔日的輝煌,都看他了。”說完之後長長的嘆了一聲,緊接着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帝都旁邊不遠處,賞鳳嶺一處秘密基地中,一個帶着血色劍刃面具的中年人看着手下,冷冷的說道:“都準備的怎麼樣了?在過兩天就是那個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秦戰來這裡試煉的日子,我不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離開,即使是不能做到將其擒拿,但是至少也要做到斷其肢體,讓他無法在新秀大會上出現,明白嗎?”
聽到這一聲命令之後,下面的幾個人都用很是低沉的聲音答應了對方,然後噗噗噗幾聲,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不見了,很明顯是在爲兩天之後那場試煉的截殺做準備。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離開,最起碼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都沒有離開。左邊的那個人頭上也是帶着面具,不過他的面具跟上沒有畫任何東西,而是有一道深深的劍痕,看着秦天羽人走了之後,他冷聲說道:“月,真的準備動手了嗎?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恐怕佔不了多少優勢?”
而這個時候,另一個頭戴黑色面具的人冷哼幾聲,然後笑着說道:“放心吧!計劃萬無一失,就算是失敗了,也有我們的人頂着。當然,月首領,之前你答應的東西希望能夠及時兌現,要不然的話不管你是那個家族的人,都逃脫不了被追殺的命運。”
竟然是**裸的威脅,但是對於這種威脅,秦正月沒有一點辦法,只能點點頭,長嘆一聲。心裡不由得想到,“家都沒有了,對於那些東西還有什麼意義。與其爲了那不知道何物的榮耀做事,還不如爲失散的親人辦點實事,雖然不能將它連根拔起,但是也能讓其受點傷,最起碼也要讓那些人知道,我們不是那麼好惹的。”
看到秦正月點頭之後,那個帶着黑色面具的人嘎嘎的笑了一聲,然後化成一團黑霧消失掉了。就在他消失之後,左手邊的那個人再次說道:“月,你要想好,如果用他們的力量,一旦東窗事發,恐怕我們會死無全屍?”
秦天羽看着遠方,臉上帶着絕決的表情,很是堅定的說了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