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坦聽完彙報之後,稍一思索,便做出了決定。
覺得憑自身實力,完全可以將這仙道商行結吃下去。
不管對方在其它城池有多少實力,但現在各大勢力之間無法互通,他就算將其滅掉,對方縱使有實力,現在也過不來。
而且,他做爲金丹修士,都從未聽聞過有這麼一家商行,想來也不會真是真正的大商行。
只可惜,族中弟子大部分都被抽調前線,去參與對抗妖獸的戰鬥了,現在族內只餘下幾名築基修士。
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出手了,樑坦感嘆道。
當樑坦準備去攻打仙道商行在青虛城外的基地時,不知道怎麼的,消息就走漏出去了。
許多原本也對仙道商行有想法的人知道了,連劉長生這邊都知道了。
所以,當樑坦從青虛城出發後,他的後面就遠遠地跟着一羣修士。
這些人雖然只有築基修爲,但都想着別人吃肉,自己跟在後面,沒準也能混口湯喝。
樑坦對於後面這些修士,他也不以爲意,反正到時候,應該還沒有人敢跟他搶戰利品。
而且有這麼一羣人跟着,到時候沒準還能有些其它的用處也說不定。
樑坦到達仙道商行的基地之後,見到此處的大陳已經開啓,便直接飛到大陣上空,放出金丹修士的強大威壓,對着下方大喝道:
“下方仙道商行的人聽着,限你們在三息之內出來投降,否則陣破之時,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下方迴應他的是射出了三三兩兩的幾根箭矢,當箭矢飛到樑坦附近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被他大袖一掃,便全都掃落下去了。
“哼!不知好歹!”
樑坦冷哼一聲,便降下身形,準備攻擊大陣。
而當他身形降落到大陣邊緣的時候,突然有無數條黑色的藤蔓同時向着他捲去。
這些藤蔓大的有水桶粗細,小的只有拇指大小,上面長着許多長長的木刺,看起來顯得十分的猙獰。
“雕蟲小技!”
樑坦口一張,從嘴裡面飛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寸長小刀。
這柄小刀飛出來後,瞬間變大到三尺長,在他的身周環繞飛舞,斬落了無數細小藤蔓。
在他後面遠遠跟來的那些築基修士,見到這小刀飛出時,都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
看熱鬧雖然不怕事大,但要是不小心傷到自己可就不太好了,法寶之威,築基期無人能擋。
有些見多識廣的修士,這時候充當起了解說員:“這可是樑家老祖的成名法寶,寒光刀,此刀切金斷玉,鋒利異常,甚至是法寶也能斬斷,破這區區陣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若我是這基地中的修士,現在肯定就投降了,然後送出所有家當,這樣也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觀戰的修士,適時地拍一拍金丹修士的馬屁,留個好印像,只要對方心情好到時候手頭上稍微漏出點什麼,就足夠了。
“是啊,金丹之威,又豈是築基修士能夠阻擋的。”另一名修士附合道。
而就在此時,遠處觀看的修士發現,樑坦整個人突然頓住了,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而走神了一樣。
“樑老祖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這個時候還在走神呢,根本就沒把對手放在眼裡……呃?”
這名修士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到樑坦因爲剛纔頓住的原因,已經被藤蔓團團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這名修士馬屁才拍到一半,樑老祖就被困住了,你老人家好歹也要多堅持一會,讓人家把這個馬屁給拍完不好嗎?
當樑坦從幻境中驚醒的時候,在他的身周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纏繞了無數的藤蔓。
而且,藤蔓上無數的木刺扎進了他的肌肉中,此刻正在瘋狂地吸收着他體內的法力。
樑坦大怒!
他堂堂金丹老祖,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着了小輩的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如何在同階修士中立足?
他立刻召喚寒光刀,準備將纏繞周身的魔鬼藤盡數斬掉。
這些藤蔓纏繞在他身上每多一息時間,他便感覺多一分恥辱。
也就在此時,從下方的陣法中飛射出數十件靈器,齊齊撲向寒光刀。
然而,這寒光刀法寶確實是鋒利異常,那些意圖阻擋它的靈器,紛紛被它斬成兩截。
這一幕,讓遠處觀戰的修士們,一個個看得肉痛不已,這些可都是靈器啊。
每斬斷一件,至少相當於數萬塊靈石啊,就算是家裡有靈石礦也不敢這麼浪的。
當然,觀戰的修士中,也有人留意到另外一個方面,“這祭出的有數十件靈器,那不是意識着裡面至少有數十名築基修士!”
“太陰險了,明明有數十名築基修士,卻經常表露出只有十幾人的樣子。”
在場圍觀的一衆修士中,也曾有人打過這處基地的主意,想要糾集一些人馬來攻打的。
現在看到這一幕,暗暗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寒光刀雖然鋒利,但想要斬斷靈器,也不是真的跟切豆腐一樣輕鬆,現在被數十件靈器圍攻也大大地影響了它回援的速度。
而現在,樑坦卻被那些藤蔓越纏越緊,那些藤蔓在吸收了他體內的法力後,象是吃了什麼大補藥物一樣,纏繞得更有力了。
同時,木刺中的毒素進入他體內之後,導致他的法力運轉越來越阻滯,身體越來越不聽換。
因此,空中努力劈斬靈器的寒光刀,速度也越來越慢,漸漸地,真的被一羣靈器給困住了。
當這些靈器數量不足的時候,從下方的基地中,又飛出了數十件靈品,這些靈器以自身被損毀的代價,將寒光刀團團圍住。
這次聽說有強敵要來,王弘特地在基地周邊又種下了許多株魔鬼藤,而且這次種植的都是一千多年的三階魔鬼藤。
最開始還能見到被魔鬼藤纏繞的樑坦在掙扎,到後來掙扎的頻率越來越少。
寒光刀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了,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
遠處觀戰的築基修士,完全不知道結果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堂堂金丹修士,直到現在還沒見到敵人長什麼樣,就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