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衣女子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她的那名貼身的丫鬟卻差點驚掉了下巴,她發現自家小家竟然眼眶紅紅的,顯然剛纔在外面哭過了,這丫鬟頓時心裡暗忖道:“怎麼小姐又哭了?那混蛋也太狠心了,接二連三地惹得小姐掉眼淚。”
白衣女子進了自己閨房,關進了房門之後,趴在牀上就無聲地哭泣起來,不多時淚水就浸溼了半個枕頭。
開始他只是覺得心裡堵得慌,可一想到那些事情,頓時就委屈的不行,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嘩嘩地往下直流。
這麼多年,她也只是爲那個人哭過,每次看到他被傷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可憐樣子,而自己卻一直無計可施,就忍不住的潸然落淚。
可今天,自己竟然被那小烏龜氣成了這樣,要不是這混蛋跟他有着非常重要的關係,自己一定將他殺了。
今天看到那小混蛋體內強大的火屬性元力後,白衣女子心裡異常的清楚,哪怕那混蛋怎麼的氣自己,自己也只能忍耐着。
所以,她現在是越想越傷心,這一哭也足足哭了好長時間,還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那混蛋關係到自己最重要人的生死問題,白衣女子現在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頂多是嚇唬嚇唬他,稍事教訓教訓而已,可那混蛋的性子卻極爲好勝,每次都讓自己下不來臺。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有求於人,所以有些事情自己也不得不忍。今日見到這那混蛋的手段時候,自己堂堂的少莊主卻要因此受制於人,一想到那混蛋還想要幫助自己,毒打一頓,可憐的白衣女子,心中充滿了萬般委屈。
“他剛纔散發出來的氣息,應該是化生訣不假。真是太可惡了,那混蛋知道自己有了跟我討價還價的本錢了,這纔想出法子羞辱我。看我又能怎麼辦,這混蛋是一肚子的壞主意,如果我實在逼得太緊,他萬一發狠不練了,那可如何是好啊?”想通了這一點,白衣女子不由得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她的眼眶有點紅腫,臉上還掛着兩道淚痕,只聽她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從今往後事事都要順着他,求着他才行?”
一想到自己堂堂少莊主竟然淪落到要被那混蛋侮辱,白衣女子頓時就想不下去了,她搖了搖頭,心中想着打死自己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可若是自己跟他對着幹,那混蛋肯定不會配合自己治病救人……一時間,可憐的少莊主是徹底的迷茫了,她現在才發現,那傢伙是自己至今爲止所見到過最難纏的傢伙,簡直就跟自己處處都要作對,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後究竟該如何跟那傢伙相處了!
先不管白衣女子此刻的心情變化,卻說長安城內激流暗涌,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甚至期盼着事情越鬧越大。最好能來幾個高手,來找找那小烏龜的麻煩,或者尋尋雷中浩的晦氣,就變得極爲熱鬧起來。
王家村,因爲這個村莊路居住的全都姓王,所以就叫做王家村,更有一個原因就是,盛傳此王家村是西都霸主王家的一個偏支,跟西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別的不說,單單是今日那三位老子西都的王家之人居住在這裡,就能說明他們的關係肯定是非同一般。
村子北邊靠近河邊,生長了一大片的柳樹,此刻的柳樹下,琴聲悠揚,一名白衣似雪的男子,正在那裡忘情地揮舞着自己的扇子,顯然在演練一種扇子上的功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西都霸主王家的公子,人稱極品公子王楠駿。
而那琴聲配合着極品公子的舞動,顯得極爲和諧,這位撫琴的是一位身穿黃色宮裝的娟秀女子,此女子乃是極品公子的紅顏知己李鳳嬌,聽起來這位姑娘的面子平平無常,可知道這姑娘的人卻不得不讚嘆一聲這姑娘心靈手巧,因爲她不禁精通機關陷阱,還會一門占卜吉凶的秘術。
更有傳聞說,很多年以前,李鳳嬌姑娘一見到風度翩翩的王楠駿,頓時就認定了此人非池中之物,從此便追隨在王楠駿身邊,扮演着一個似紅顏又似幕僚的角色。
琴聲中,蘊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還有一種淡淡的思念之情。而王楠駿的一把摺扇這一刻好像是有靈性一般,竟然跟這股琴聲是異常的切合,如果王夫人此刻在這裡,肯定知道,自從自己的這個侄兒見過了少莊主一面之後,便深深地愛上了那個女人,只可惜的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時間一長,他竟然將自己的思念融入到自己的那套摺扇功夫當中。
這一次當王楠駿得到白衣女子在長安城中的消息之後,不顧家人反對,立刻啓程趕到了這裡,只是來的時候,李鳳嬌姑娘曾爲他佔過一掛,卻是大凶之兆。
對於自己這位紅顏知己,王楠駿向來是異常的尊重,但是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一聽到少莊主的信息之後,就立刻動身趕來,只是這一次他身邊還帶着家主的那位老僕來保護自己跟李姑娘的安危。
良久,隨着琴聲越來越小,王楠駿的那套扇法也已經練完,看到他手勢之後,李姑娘卻不由得開口說道:“公子今日既然來了,爲何要呆在城外?”
王楠駿好像早已經成竹在胸,只聽他說道:“此事不宜過份着急,待得那比武招親有了結果之後,咱們再去也不算遲。”
李姑娘微微一笑說道:“公子,此番前來一定要小心,切莫大意了。”
王楠駿點點頭,說道:“你的伏羲卦象算出我此番大凶,想來必有危險。這也是我一直沒有進城的原因,就是害怕會引火燒身。”
李姑娘知道自己在勸無用,只能心中暗歎一聲,輕輕撫弄着琴絃。
可所有的事實證明,這姑娘當真的卦象奇準,這據了長安城還有這麼遠的距離,麻煩還是自動就找上門來了。
唰地一聲,一直盤坐在不遠處的那位身穿黑衣,頭戴斗篷之人站了起來,他一言不發的盯着前方,身上驟然散發出一股極爲冷漠的氣息來。
此人雖說是僕人,可在王家的地位甚高,家主也對此人頗爲尊重,此人擅使一把寒鐵寶劍,爲人更是如同自己手中的那把寒鐵劍一般,冰冷異常,好在此人
自從被家主收服之後,在王家忠心耿耿幾十年,也算讓人放心。而王楠駿自從被定爲家主繼承人之後,這位被稱作鐵老的僕人就一直跟隨在他左右,成爲他的貼身護衛。
看到鐵老的那緊張的樣子,王楠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當中,這麼多年了,鐵老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的如臨大敵。
而隨機,他頓時就明白了鐵老神色凝重如臨大敵的原因所在。就在他詫異的時刻,一股異常強大的威壓如同怒濤一般洶涌而來,作爲靈境初期的他歷來只有憑藉氣息對別人造成壓力,還從來沒有人讓他產生這種喘不過氣來的壓力。顯然來人要比自己強大很多。
那股強大的威壓中飽含着一股極爲憤怒的殺意。王楠駿就有點想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招惹了那位高人,竟然半路上就冒出來這麼一個強者對他們發出這種威壓之勢。他仔細體會那股威壓中包含的情緒,就好像自己殺了對方滿門一般,讓對方產生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恨來。
嘭……
在那股強烈的威壓影響下,李姑娘指下的琴絃突然斷了,她並未驚慌,只是看了一眼王楠駿,再看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位不速之客,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怒火中燒的飛熊散人。乍一見到那位身穿黑色衣服,頭戴斗篷之人,飛熊散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爲他感覺到了此人跟殺害雷二孃的那位氣息明顯不同,他不由得暗忖起來,“難道此人懂得改變氣息之術?”
感覺到不對之後,飛熊散人本想要用言語試探一番,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當下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異常的氣息,跟自己釋放出來的那股威壓衝撞在了一起,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無視!感受着對方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充滿了目光一切以及冷傲之意,飛熊散人立刻就忍受不住了,自己什麼身份,豈能任憑對方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
於是,他的釋放的威壓,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而對方好像並不懼一般,照樣的針鋒相對,隨着他們兩人的氣息碰撞,此地頓時憑空颳起了大風,四周的空氣也如同被扭曲一般,產生了肉眼可見的波紋來。
那位極品公子原本也感覺到事情有點奇怪,也想開口跟對方談談,只可惜在這種氣機牽引下,他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這兩位強大的氣機之下,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那還有那個精神詢問對方所謂何事。他現在也是功力全開,拼命的抵擋這兩份威壓,全身上下冷汗直流,心裡更是驚駭莫名。
那位李姑娘,此刻的情況跟他相差無幾,只不過他在那鐵老的身後,多半的威壓都被鐵老抵擋住,自己應付的還算輕鬆。
她這會也不擔心,知道有鐵老在,自己應該沒什麼危險,只是在那飛熊散人出現後,這姑娘好像瞬間想明白了什麼問題,她一雙美目瞥了王楠駿一眼,竟然充滿了一股失望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