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聽聞此話,頓時變得尷尬起來,她麼有聽明白張揚這是在好心的安慰她,只是心中悲涼。
現如今羣雄割據,皇家的公主身份如同雞肋一般,那些世界門閥各自聯姻,壯大己方勢力,倘若那一天皇權被奪,他們這些皇家血脈第一個就要遭殃。
一想到這紅衣女子的身份,張揚心中異常的敞亮,他很明白,對方爲何會找上自己,當下就好意勸解道:“想那當朝太師,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些皇子、公主也被軟禁在宮中。而你有幸拜得名師,從此脫離苦海,當要用心潛修,別再動那些重振皇權的念頭了!”
紅衣女子臉色一黯,張揚的話直擊心底,讓她之前想好的那些話,全都嚥了回去,她也無奈心中苦嘆,“師姐說的沒錯,像此等高人,輕易不會沾染這紅塵恩怨,更何況還是這種逐鹿皇權的大事,看來我的苦心白費了。”
就在這紅衣女子黯然神傷之時,只聽張揚卻緩緩地說道:“俗話說得人恩情千年記,我跟你奼女派也算有點淵源,再說我還拿了你的秘籍,總該給你一點表示吧!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謝謝!謝謝前輩!”紅衣女子頓時心頭狂喜,心中的黯然一掃而光,她俯身拜倒在地,滿臉驚喜地說道:“裳兒不敢奢求過多,只求前輩能收留裳兒在您身邊伺候着,裳兒就心滿意足了!”
這姑娘還真是聰明,也許是從皇家出來的人都會說話,這時嘴上絲毫沒有提任何的條件,心中卻早已經盤算好了,“只要本宮能在你身邊,日夜小心伺候着,倘若往後遇到什麼爲難,想必你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可她不知道的是,張揚就等的是她這句話,當下,這貨心裡就樂開了花,只是臉上卻是表現出一臉正氣的樣子,昂首向天,用一種無比滄桑的語氣說道:“多少年了!想要隨我修行的女人,如那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要不是看在跟你奼女派有點淵源的份上……罷了,就當結個善緣吧!”
話裡話外的意思,紅衣女子這種人精豈能聽不明白,心中雖然詫異前輩跟自己奼女派的淵源,卻知道這不是自己應該問的,只要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比什麼都重要。
“裳兒曾聽師傅說過,我等修士,動靜之間,必有作爲,前輩此番能有如此重大決定,想必前輩定是參透玄機,修爲打進了!裳兒也在此恭喜前輩了!”
“你大爺的!這浪蹄子當真無恥,頗有幾份小爺的風範啊!”張揚心中對紅衣女子的馬屁還是很享受的,心中想起自己這些年四處拜師學藝的經歷,感同身受下對那紅衣女子說道:“哈哈!看來你眼光不錯,近日在下頗有心得,距離那突破之日,只差上一點點的偰機了!”
說道突破,張揚覺得自己還是太厚道了,從外家武者三天就能達到內家聚氣巔峰,這無論放到哪個大門大派也算得上是突飛猛進了。
紅衣女子震驚了,接着便狂喜起來,她現在生出
了以身相許的心思來。雖說她現在也算得上魂境高人身邊的人,可跟那枕邊人到底是相差很多。魂境高人如果突破之後,那就是魄境了,這種境界別說在武宋國,就是在修行界,也算是兩隻手都數的過來的高手了!
紅衣女子的震驚之色,全都落在了張揚的眼中,他也異常的滿意這姑娘的反應,當下就感覺到火候到了,該繼續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只見張揚再次表現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衝着紅衣女子神秘地說道:“明日後,我會帶你去見個人,那人是個女子,隨跟我生活好多年,卻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見到那女子,你該知道怎麼做吧?”
紅衣女子腦海中第一浮現出來的身影,就是這幾日她見到的青籮,按前輩話裡的意思,顯然是不願我暴漏他的身份……想通了此節,紅衣女子豁然開朗,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裳兒但憑前輩指示便是,裳兒倘若見到那人,也不敢在稱呼您前輩,不知裳兒可否稱你張少俠?”
“這浪蹄子還挺上道!”張少俠心中對這個稱呼還是非常滿意的,只是臉上卻依然一幅無比失望的表情,“呵呵!你這丫頭,看似機靈,實則太過糊塗!想必這幾日你也打聽了我的事情,當明白在這長安城中,無人稱我爲少俠!”
紅衣女子被張揚點醒,頓時感到萬分惶恐,剛想要拜倒在地,祈求前輩恕罪,可腦海中念頭急轉,想到前輩既然點出此事,想必也不會怪罪自己。當下心中大定起來,只是暗歎這前輩高人的脾氣當真古怪,相處實在不易。
不過,這姑娘自有對付的手段,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在奼女派面對長輩所練就的本事,那就是她們皇室成員自小就會的馬屁神功,“世人愚昧無知,豈知前輩高人的風範,不屑和他們一般見識,可裳兒知道您的身份,心中留下的只是敬佩,更不敢似那無知世人一般衝撞了前輩。只求前輩能明示小女子該如何去做……”
“哈哈!這尼瑪拍的小爺我身心皆爽啊!”張揚心中讚歎,禁不住對這小妞刮目相看起來,不動聲色間就能送上一記馬屁,這妞當真不是凡人!
當下,張揚只是假裝咳嗽一聲,衝着紅衣女子說道:“此事也算是個小小考驗吧!想必你也知道,我在這滾滾紅塵中游戲人生,多少也幹過不少的荒誕之事,既然如此,不妨在多上一件吧!”
說到此處,張揚停頓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絲猶豫之色,接着又好像想通了一般,一幅豁達的樣子,說道:“罷了!就先讓你扮作在下的相好的,叫在下一聲親哥哥吧!”
“啊!相好的!親哥哥!”一連竄的驚歎從心中升起,讓紅衣女子頭上頓時冒出黑線來,她真沒想到前輩竟然會想出這種主意,讓她羞得俏臉嬌紅,心中暗喜,之前心中剛剛升起的那個以身相許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惹得她那顆嬌羞的小心肝,咚咚直顫。
她羞得不敢面對着張揚,只是低下臻首,紅着臉嬌羞無比
地小聲叫道:“親……親哥哥……”
“哈哈哈……”張揚大笑一聲,嘴裡不住地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那聲親哥哥讓紅衣女子感覺自己跟張揚的關係拉進了很多,心中也沒有之前的那種距離趕感,雖說她依然嬌羞的不敢說話,只是看着張揚在那裡自得的樣子,可心裡不知爲何嘆息道:“這前輩高人的心思當真古怪,只可惜前輩只是讓我扮作相好的,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既然已經做了親哥哥,豈有不到你那裡叨擾一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前面帶路吧!也讓親哥哥看看親妹子的住處!”張揚被紅衣女子的這一聲親哥哥叫的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舒爽無比,這貨當下大手一揮,豪邁無比地就想要看看人家的香閨。
紅衣女子也被張揚此話給驚倒了,她的雙頰染紅,心臟急劇地跳動起來,心中不由得想到:“難道這前輩是想要假戲真做,收了小女子?”
一想到自己就要失身於這魂境高人,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悵然,雖說被魂境高人收入房中,是多少修行界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心中卻難免忐忑。
“罷了!這就是我的命吧!”紅衣女子心中嘆息了一聲,衝着張揚說道:“能得前輩光臨寒舍,是裳兒幾世修來的福氣!前輩且這邊請!”
說着,就隨在張揚的身後,向着城內走去,這姑娘一路上感覺奇怪,爲什麼前輩不使那神通法術,只是如那凡人一般,緩步前行。心中疑問,卻不敢出聲詢問,只能耐着性子,隨着張揚身後,一步步忐忑地走向城裡。
長安城中望月樓不遠處,有一座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的院落,可走進這院落,才發現這座院子出奇的大,打掃的乾乾淨淨不說,還建造的頗爲雅緻。唯一的缺憾之處,就是這座小院無人出沒,顯得過於冷清了。
此時的張揚,正坐在小院中的一處涼亭裡,旁邊站着紅衣女子,如小丫鬟一般,只是在旁小心地伺候着,只要看到張揚面前的酒杯空了,就立馬上前添滿。
張揚正在那裡大塊剁碩,吃的那叫一個不亦說乎!按說他這樣子,絲毫也沒有一點前輩高人的風範。可落在紅衣女子眼裡,卻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高人就是高人,就連吃飯都能吃的這麼瀟灑不羈,實在是令人驚歎!”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張揚的這種沒有底線的吃相,在紅衣女子看來,卻是那前輩高人的風範。
“你這院子還挺不錯!”張揚手中抓着一隻雞腿,大口撕扯着,嘴裡一邊含含糊糊地說着。
紅衣女子小心地說道:“前輩,這處院子雖小,但勝在隱蔽,每日吃食也由望月樓大廚親自給伺候着,如果前輩能住在這裡,裳兒也能時時伺候着您!”
張揚聽完這話,只是將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將酒杯隨手墩在石桌上,冷冷地說道:“你剛纔怎麼稱呼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