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雄聞言當下從擂臺上縱身跳了下來,並未離去,只是站在擂臺邊看着這個耍寶的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張揚看了看擂臺,向着身後圍觀的衆人說道:“大家都讓讓,小心我待會一發功傷到你們!”
那些人集體翻了翻白眼,對於這貨的無恥簡直無語了,不過,大家心裡還是抱着耍猴的心思,紛紛給讓出一條道來。
誰知道這貨只是在那裡跺腳大吼地拿捏了一番,並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衝上擂臺,反而是姿勢擺完直接收工。
這下那些人忍不住了,紛紛大罵起來,有那氣憤者什麼水果皮啥的盡情地朝着這貨的身上招呼。
可這貨依然是面不改色,從容地走到距離擂臺有七八米遠的時候,然後大吼一聲,在原地跳了兩跳,就在衆人的訝異聲中向着擂臺衝了過去……
大家都以爲,這一次這貨該拿出點真本事來了吧!可實際上,剛剛到了擂臺邊緣,這貨卻身形一頓,來了個急剎車,停在了那裡。
這下,現場直接沸騰起來,再也沒有人相信這傢伙了,就連宋世雄也忍受不住,準備讓人動手將這貨給趕走。
“這尼瑪那來是打擂的,分明是來演戲的啊!”
就在這時,卻見這傢伙伸開手掌,呸呸朝着自己的手掌中吐了兩口,讓後雙手搓了搓,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躍而起,伸手直接抓住了支撐擂臺的架子……
而接下來,在衆人的目光中,這貨如同在懸崖邊上身體懸空抓着一塊石頭一般,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一塊木頭,然後身體左右搖擺着,身體在空中又扭又晃地,好像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漲的臉紅脖子粗的,極爲艱難地一點點地向上攀爬着……
“我擦,這樣也行?”終於有那自認爲實力還不錯的人看了這貨的無恥行徑,當下就不淡定起來了,他們極爲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招,要不然也能憑藉一把子力氣,複賽跟那些內家好手認真地爭奪一番。
終有那識貨之人,看了張揚這做派當下說道:“這小子一定是外家武者?”
旁邊人不屑地瞄了說話之人一眼,好像在嘲笑這傢伙根本沒有見識,現在纔看出來這是外家武者,“這還用說,如果此人倘若是內家武者,施展縱身之法,就能憑藉體內一口真氣飛上那三丈高的擂臺!”
這人吹噓的有點猛了,當初宋家建造此三丈高的擂臺其實也要將那些普通的內家武者屏蔽在外,省的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得此擂臺。
那位明顯也是外家武者之人,當下卻對張揚的行爲有點不恥起來,他在那裡看着還在攀爬的張揚,鄙視道:“他大爺的!我們外家武者出了這等貨色之人,簡直是外家武者的恥辱!”
……
一時間,衆人怒罵嘲笑的聲音紛紛而起,大家顯然都對練擂臺都上不去的張揚表示極度的懷疑,他能舉起那千金巨鼎嗎?但是更多的,卻是猶如被嘲弄一般,指着張揚在那裡大罵起來。
“他大爺的,這小烏龜這是在做什麼,真的想學烏龜爬牆嗎?”
“這小混蛋就這點本事也敢上擂臺比武,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唉!可憐的孩子,趕緊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別在此學着丟人現眼了!”
……
在這些人的怒罵聲中,張揚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努力地向上攀爬着,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隻手攀住了擂臺的邊緣……
不過,這貨並沒有着急向上攀爬,只是在那裡稍稍地喘了口氣,然後這才鼓起氣來,將自己的一隻腳也放在了擂臺上……
擂臺下的衆人,在大家的認知當中,都知道這傢伙下一步的動作就是翻身而上,可惜,現實往往跟他們的想法相違的。
在衆人的期待中,這貨並沒有翻上而上,只是用那一隻腳勾住擂臺的邊緣,忽然身子扭過來面對着臺下的觀衆,竟然極爲騷包地張開自己那張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朝着大家直笑……
按說這傢伙的相貌也算過得去,那口牙齒也很白,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大家誰看你的長相如何,所以這貨的笑,落在衆人的眼中,那就一個字,那就是‘賤’。
這貨不光笑的賤,就連那動作也賤,竟然還不忘朝着衆人瀟灑地揮舞着手臂,好像自己是什麼得勝歸來的將軍一般。
大家這纔再一次忍受不住了,手中的那些爛魚爛蝦、菜葉子紛紛朝着這貨砸了過去,才讓這貨嚇得趕緊身子一翻就上了擂臺。
這貨上了擂臺之後,依然是笑臉盈盈,衆人的怒罵喧譁之聲絲毫不能阻止這貨那顆愛現的心,當下朝着衆人招招手,這才幹咳兩聲,學着之前的那些人,大聲說道:“小可長安人氏,叫做張揚,江湖人稱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百年難遇的絕世武者‘玉面小神龍’是也,小可現年二十有五,還未曾婚配!”
他此言一出,臺下衆人紛紛翻起了白眼,噓聲四起……
可這貨卻是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絲毫不因爲衆人的噓聲而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抱拳四下行禮嘴裡還一幅謙虛的樣子說道:“見笑,見笑了!”
宋家家主這時候也被這小子弄的哭笑不得,不過他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臉皮之厚,當真是自己生平所覲見,眼看這太陽也要下山了,宋世雄也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衝着擂臺上還洋洋得意的張揚大聲叫道:“這位少俠,趕緊舉鼎吧!不然等太陽下山,你就是能舉起鼎也遲了!”
張揚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依然不慌不忙地朝着衆人一抱拳,這才晃晃悠悠地朝着擂臺上放着的那隻巨鼎走去……
卻說望月樓上,紅衣女子跟宋家小姐的身影早已經不見,現在這依然在那裡看着擂臺上的這兩人,卻換做了一位華服少婦,此女子眼角含春,顯得嬌豔無比,正是那宋家主母的妹妹,也是紅衣女子的那位師姐。至於另一位,則身穿白色衣服,氣質出塵,顯然不似這凡俗之中摸爬滾打的俗人。
這白衣女子行
爲舉止妹妹揮動充滿韻律,倘若是那修行之人,定能看出此女子的神秘與不凡,尤其當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眨動之間,每每透射出一道湛湛神光來,引得人意動神搖。這女子始終都沒有說話,只當張揚站上擂臺後,這才雙眼中閃過一道神光,他終於伸出自己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芊芊玉指,指着張揚說道:“此子又是何方神聖?”
華服少婦當下一呆,她也不知此人是和來歷,忙起身說道:“莊主稍後,容我問問!”當下輕輕衝着樓下叫道:“來人……”
不多時,此樓掌櫃的晃晃張張地跑了上來,低首施禮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華服少婦指了指擂臺之上的張揚問道:“此子你可認得?”
掌櫃的向外看去不由得一呆,他不知道爲何公主跟夫人三番兩次的問到此人身份,當下也不敢隱瞞,如實道:“稟報夫人,此人乃是城中萬芳樓一大茶壺,常被人叫做小烏龜!”
華服少婦聞言後一呆,心中暗忖道:“早聞天機莊有一門望氣之術,難道這少莊主看出這小烏龜氣運不凡?”
那白衣女子看似不是凡塵中人,說話卻還算平易近人,“掌櫃的,麻煩你將此人的身份詳細介紹一下。”
“是……”掌櫃的微微行禮道:“此人說起來也算可憐,具體從哪來沒人知道,大家幾年前只知道街上來了個十來歲歲的小孩沿街乞討,原本這也引不起大家注意。可這小孩不知爲何又撿了個小女孩,爲了養活這小女孩跟自己,這傢伙自小就跟着街上的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淨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因此也被認識的人稱作爲金手指。”
“後來也不知道爲何,此子竟然拜那王芳樓中一女子爲母,在這青樓女子的幫助下,做了王芳樓中的大茶壺……”
“雖然此子做了小烏龜,卻又一顆上進之心,奈何身份低微,也無師傅肯收。可此子心性堅毅,竟然在那萬芳樓中取悅姑娘,或者偷客人一些銀子四處求學,他也不管是什麼師傅,只要手底下會幾下把式的就纏着不放,再加上這小子頗爲聰明乖巧,又懂得溜鬚拍馬,漸漸地還被他學了點本事在身,只不過這傢伙臉皮太厚,因此還搏得一個賽城牆的綽號……”
“夫人,請恕小人直言,此人完全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市井小人,雖說因爲學了點本事做了望月樓的護院武師,暗地裡卻依然幹着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只要有人給銀子,此人不管是什麼事情,也都敢幹!”
話說到這裡,看着擂臺上的張揚,掌櫃的臉上寫滿了鄙夷之色,只聽他依然說道:“最讓人感覺不齒的卻是這傢伙十五歲那一年,爲了幾兩銀子,竟然將自己的童子之身也給賤賣給了青樓女子,後來因此跟那些女子不清不楚,還研究出什麼……什麼……小人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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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