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語,早晨6點就已經起牀,結果才寫了幾個字,電腦崩潰。好不容易恢復了之後,之前寫的所有章節全部變成了亂碼,只好重寫。不多說了,瘋狂碼字中,這是一個一萬兩千字超大章節,後面的更新還有很多很多。今天會把欠下的全都字數都補回來。
在大梵天說話的時候,李福祿面色不住變幻着,看的出他在強忍着讓自己平靜,然而內心的情緒太過洶涌,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功。
只見隨着大梵天的話聲落下,李福祿卻是突然一聲爆喝,身上煥發出極爲強烈磅礴的能量波動,揚手之間,天空頓時變得昏暗了起來,點點藍色光芒彷彿星辰般在天空中閃爍着,並在衆人眼中快速擴大着,震耳的呼嘯聲不斷震動着衆人的耳膜,轉瞬間,藍色星光的真身終於出現在衆人的眼中,竟是無數顆小山丘大小的冰藍色冰晶,向着大梵天狠狠砸去。
大梵天雖然恢復了修羅族本體,實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然而其燈盡油枯的局面並沒有得到改變,面對這麼一個對手,李福祿竟是不顧其自身的尊嚴,沒有絲毫的留手。
面對聲勢如此浩大的攻勢,大梵天卻面色不變,猙獰的臉龐上竟還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身上泛起無盡的黑紫色霧氣,在他地控制之下。霧氣竟是如同漩渦般旋轉不停。下一瞬間,無數冰藍色冰晶已經攻到了大梵天地身周,然而在衝入漩渦之內後,竟是不僅沒能傷害到漩渦內的大梵天,反而攪入到漩渦之內,在黑紫色漩渦的帶動之下在大梵天身周不斷轉動着。
下一瞬間。黑紫色漩渦突然不見,然而李福祿的冰晶在漩渦的帶動之下卻是衝勢不減,速度更增,反而向着他身周的衆位宗師和仙人傀儡們攻去。
衆人均沒想到李福祿如此浩大地攻勢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大梵天所破去,不僅沒能傷害到大梵天,反而讓大梵天借力打力。轉而攻向了自己等人,一時間均是有些手忙腳亂。
每個藍色冰晶都如一個小山丘般大小,帶着莫大的威勢和靈氣波動,在大梵天的帶動下威力更大,即使是布星書生、天含大師這般僅次於紫真仙人等人的宗師也不敢硬接,紛紛躲避。
然而。紫真仙人、劉先生、張虛聖三人。卻是不只想到了什麼,相互之間對視一眼。竟是不躲不避,迎着攻來的藍色冰晶而去。看那般模樣,反倒像是想要測試這些藍色冰晶地威力一般。
然而。紫真仙人、劉先生和張虛聖還沒有與藍色冰晶相接觸,一道藍色光幕已經護在了他們身前,隨着藍色冰晶與藍色光幕相交,轟鳴聲陣陣,藍色光幕也隨着震動不已,險些就要破碎,看樣子威力不小。
紫真等三人均是轉頭向着施展藍色光幕的李福祿看去,卻見李福祿並沒有看他們,只是臉上的怒氣更盛,手中指訣掐動不斷,頓時,一道磅礴奔騰的藍色河流在他身前憑空出現,怒號着向着“黑皇崖”之上的大梵天攻去。
看着大梵天身上再次泛起黑紫色霧氣。在他地化爲無數道防護結界抵抗着。李福祿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彈指之間一道冰藍色光芒隱入到藍色河流之中。
隨着無盡葵水所化地河流沖毀一道又一道地防護結界。雖然最終還是衝到了大梵天之上。但在無數地阻擋之下威力已經殆盡。僅剩地餘威已經再也無法威脅到大梵天。然而就在大梵天出手將僅剩地冰河化去之時。之前隱藏在冰河之下地那道冰藍色光芒。卻是突然暴起。向着大梵天激射而去。
措不及防之下。冰藍色光芒順利地擊打在了大梵天身上。只見一陣耀眼地冰藍光芒閃爍中。大梵天身上地動作猛地一頓。一層又一層地堅冰在大梵天身上出現。片刻之間。大梵天竟是就這麼被一個高寬皆有百丈地堅冰封印在中間。再也動彈不得。
雖然離地遠遠地。但依然是陣陣地強寒之氣自冰山之上泛起。撲面而來。功力稍弱者。只覺得體內地靈氣都要被凍住了。李福祿這一擊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福祿卻是看也不看那被封印地大梵天一眼。轉身對着身後地宗師深深躬身一禮。說道:“幸不辱命。這個大梵天最終還是被在下制住了。然而剛纔在下還是小看了這大梵天地實力。沒想到大梵天地神通竟然如此玄妙。被他借力打力之下。給各位道友憑添了許多麻煩。還請各位道友原諒。”
聽到李福祿地道歉。衆位宗師紛紛表示沒有關係。而紫真仙人、劉先生和張虛聖三人卻是若有所思地對視一眼。轉頭間神色均已經恢復了正常。紛紛向着李福祿迎去。
“道友不必自責,那大梵天身爲修羅族少有的高手,對付他的時候遇到一些麻煩也是正常,道友能將他制住,對我等人類是大功一件,我等又如何敢責備道友?”
紫真仙人拱手客氣的說道。
“道友的極地冰芒施展的越來越老練了,剛纔那般手段,恐怕即使是在下,也要被道友所制住了。”
劉先生也拱手說道。
而張虛聖卻僅僅只是對着李福祿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越過李福祿向着那已經被冰封的大梵天飛去。
李福祿原本還想對紫真仙人和劉先生客氣的迴應些什麼,看到張虛聖的動作之後卻是不由地臉色一變,身形一閃間。就已經擋在了張虛聖面前。
“道友這是何意?”
張虛聖笑着問道。
“這是在下想問地。道友這是何意?”
李福祿冷冷的問道。
張虛聖問道:“怎麼,李道友還怕我將這個大梵天放出去不成?有道友在,就算我將這大梵天給放了,大不了道友再將它封印了就是,一個燈盡油枯的修羅族,道友還怕他作甚?又或者。道友怕的其他事?”
李福祿冷哼一聲,說道:“我會怕什麼?只不過張道友神通玄奇,心智高絕,大梵天固然不足爲慮,但如果張道友會在它身上做上什麼手腳,卻足夠拖延我正道聯盟很長時間了。本來。張道友現在是我等的盟友,本不應該對道友有所懷疑,只是在下實在看不穿道友的目地,再加上道友之前的諸般行爲,在下只好小心一些,如有得罪之處。卻也只能請道友見諒了。”
聽到了李福祿的話。布星書生等人也均是不由的對張虛聖投以懷疑的眼光。
李福祿說的堪稱是毫不客氣,併成功地引起了許多人對張虛聖的懷疑。但張虛聖卻只是微微一笑,點頭表示並不在意。然後就閃身退到了劉先生的身邊,說道:“李道友小心些也有道理。只不過修羅族已經數萬年未出,在下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修羅族,心中好奇,大家也知道我喜歡研究這些稀有種族的身體,不過既然李道友這麼說,在下就按耐一段時間就是,不過要先說好,待將修羅族全部解決之後,要將一些修羅族人的屍體送給我研究,如何?”
聽到張虛聖這麼說,衆位宗師皆是不由苦笑,如果拋開立場陣營,這個張虛聖倒也是一個有趣之人。
聽到衆人沒有迴應自己的要求,張虛聖卻也沒有氣惱,只是問道:“現在這個大梵天被李道友給解決了,我等該如何處置於他?”
“殺了吧,以絕後患。然後馬上尋找修羅族地蹤跡。”
紫真仙人看了李福祿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
劉先生點了點頭,說道:“讓我來出手吧,這個大梵天被李道友的極地冰芒所封印,在下倒有一個辦法能不破壞封印將他給殺死。”
說着,劉先生袖揚之間,一個金斗就已經出現在他地手中,眼看就要出手。
看着劉先生手中的金斗,李福祿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這個劉先生不愧是多寶真人,手中地法器,除了“黑龍辟邪釘”時常使用之外,其他的法寶就沒見過重複地。這個金斗雖然不知有何功用,但那強大而又隱諱的靈氣波動,卻是證明這個金斗又是一個法寶中的極品。
同時,李福祿心中掠過一絲莫名熟悉的感覺,彷彿這個金斗他應該很熟悉一般,只是短時間內,卻是想不出來。
“且慢。”李福祿突然阻止道:“這個大梵天身爲修羅族的大長老,就這麼殺死恐怕有些不妥,留着或者在將來有用。萬一不久後與修羅族的戰鬥出現什麼意外,我等或者還可以從這個大梵天的口中得到什麼至關重要的消息。”
張虛聖卻說道:“剛纔這個大梵天的諸般表現你也看到了,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麼消息,只是妄想,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將他殺死在這裡纔是上策。”
說着,張虛聖臉上閃過一絲讚歎之色,悠悠說道:“更何況,每個修羅族人都是天生的戰士,這個大梵天尤其是如此,對這種人而言,將他們殺死纔是對他們真正的尊重,審問什麼的,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紫真仙人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爲。”
看到紫真仙人也表示同意,劉先生手上金斗一陣金光閃耀,莫大的威勢自金斗上傳來,就要出手。
李福祿眼神一陣掙扎,最後眼中不引人注意的閃過一絲決絕和兇狠之色,卻是身體擋在了劉先生的身前,背對着六現身,淡淡的說道:“極地冰芒的封印並不向道友所想的那麼簡單,爲了以防萬一,既然這個大梵天是由我封印地。那麼還是由我來將他殺死吧。”
劉先生點了點頭。卻沒有再次反對,只是那金斗卻依然放在手中沒有收回。
接着,就見李福祿身上泛起冰藍色光霧,無盡地寒氣自他身上泛起,除了張虛聖、劉先生和紫真仙人三人,其他的宗師均是在逼人的寒氣之下不由的向後飛了百餘丈。身上靈光閃爍着,抵抗着寒氣侵襲。
然後,李福祿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着,隨着氣勢威壓達到了頂峰,一點幽深的冰藍色光芒在他地身前亮起,而這一點冰藍光芒隨着只有拇指大小。卻是凝結着李福祿全身靈氣而成,看到這點冰藍光芒,衆宗師只感覺心頭間一陣壓抑。
然而,就在李福祿即將出手之間,異變突起。
只見那早已經被李福祿所封印的大梵天,雙眼之間突然閃過一絲驚人的黑芒。轉瞬之間。大梵天身周,原本龐大的冰山竟是就這麼完全消失不見。同時大梵天身上的氣勢攀升,似乎那龐大的冰山。在一瞬間被李福祿所吸收了一般。
下一瞬間,大梵天發出一聲驚天地咆哮。驚得天空風雲變幻,大地也隨着這一聲怒吼而震動不已,然後就見大梵天帶着莫大的氣勢,向着之前將他封印的李福祿猛地撲去,猙獰的臉龐因爲憤怒和殺意而愈加的恐怖。
李福祿此時正在準備某個神通,無力抵抗,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大吃一驚,連忙向着一旁躲去,卻是將他身後地劉先生暴露在大梵天身前。
此時衆人就在“黑皇崖”周圍不遠處,而大梵天脫困之後又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身周泛着無盡地黑紫之氣,浩浩蕩蕩,轉瞬間就遮蔽了半邊天際,彷彿一個遠古魔獸一般,帶着暴虐磅礴的氣勢,眼看着就要將劉先生沒入其中,而張虛聖和紫真仙人卻是彷彿早有預料一般,沒有絲毫驚異,各展神通,閃身擋在了劉先生身前。
只見先是一道紫霞突然憑空出現在大梵天身前,旋轉着,波動着,看似雖然在數量上只有黑紫之氣地一半不到,卻是極爲穩固,不斷的將面前地黑紫之氣化去,黑紫之氣的破壞力極爲強大,然而竟是無法突破紫霞絲毫。至柔克剛,卻正是紫真仙人地手段。
而張虛聖卻是身形一閃,卻是絲毫不顧及黑紫之氣的強大破壞力,下一瞬間竟是沒入了那無盡的黑紫之氣中。
而接下來,更爲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經過了如此之長的時間的準備,李福祿卻是終於將他的神通準備完畢了,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了一絲血液,顯然這一招不僅耗去了他極多的靈氣,更是透支了他的許多生命。
然而,手揚之間,李福祿卻是並沒有將那點藍色冰光攻向大梵天,反而射向了天際。
隨着這點冰藍光芒不斷的上升,其體積也在不斷的脹大,當升到天空萬丈之處時,已經成爲一座巨山般龐大的冰晶。
擡頭看去,這個龐大的藍色冰晶和天空中的驕陽並列在一起,彷彿天空中有兩個太陽一般,只不過一個是火紅色,帶來了無盡的溫暖,而另一個則是冰藍色,泛出恐怖的冰寒。
“黑皇崖”臨近與南荒,氣候乾燥炙熱,但隨着李福祿所施展的冰藍太陽灑下無盡的藍色光芒,僅僅彈指之間,方圓數百里之地頓時變得如北冰世界般冰寒。而冰藍色光芒所到之處,整個天地全都變成了一片晶瑩,足以逆天的寒氣,讓天地間的五行靈氣都爲之凝固。
措不及防之下,即使是衆位宗師也是身上泛起了一顆又一顆的冰晶,想要運功抵抗,卻驚駭的發現,在嚴寒之下,他們體內的靈氣運轉也變得極爲緩慢,短時間之內,竟是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而百里之外正控制着“萬仙大陣”的四千餘名正道聯盟修士,在這一刻更是身體不斷顫抖着,頭髮衣襟之間結出了層層冰晶,呼吸之間噴吐着道道白霧,然後化爲細微的冰粒跌落在地上,如果不是有“萬仙大陣”所化的無盡仙靈之氣守護在他們周圍,恐怕正道聯盟地四千餘名修士。只在一瞬之間就要凍死上千。
更爲恐怖地是。隨着時間的持續,冰寒太陽的威力越來越強,衆人的腳下,冰層也是越來越厚,“黑皇崖”附近,一場恐怖的暴風雪正在快速形成着。
這哪裡是在攻擊大梵天?分明是想要將整個正道聯盟重創。
這般威力的攻擊。雖說李福祿明顯透支了生命,但也遠遠超出他本應有地實力,顯然在之前,李福祿一直在隱藏着實力。
就在這時,劉先生卻是突然出手了。
這段時間以來,劉先生對身周的異變不管不顧。只是不斷的將全身靈氣蓄於手中金斗之內,此時出手,更沒有改變法寶,似乎他之前拿出這個金斗,並不是爲了殺死大梵天,而正是
只見劉先生眼中閃過一道懾人的精芒。一聲爆喝。同時手中金斗卻是傳出了龐大的吸力,這般吸力對其他人或者物沒有絲毫的影響。但天地之間地冰寒風雪,卻是全部被金斗吸入其中。金光所到之處,在冰藍太陽控制下的冰雪世界。卻又快速的恢復成了乾燥炙熱的原裝,在冰雪世界中苦苦支撐的正道聯盟修士們,也是快速的得到了解脫。
“蘊北靈鬥!!你騙我,劉吉,你這個僞君子,這件東西果然在你手中!!”
李福祿看到這一幕,不可思議地驚呼道,終於知道這個金斗他爲何會有如此熟悉地感覺了。
“蘊北靈鬥”,是修仙界中僅次於“五行聖器”、“九魔珠”、“聖靈劍”這些傳說級法寶的頂級法寶,是何人所煉製早已不知,只是知道爲上古時期所煉製,因爲沒有攻擊力,且功用單一,所以少有人知,其他人得到,幾乎與雞肋一般,然而李福祿卻已經尋找了這件法器上萬年,卻沒想到這件法寶竟是落入到了劉先生手中。
事實上,這些年來李福祿也多次向劉先生打聽“蘊北靈鬥”,但每次劉先生卻均是一臉坦誠地說他不知道,一旦有消息一定爲他找到,並親自送到他的手中雲雲,但眼前這一幕卻是明確地顯示,劉先生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瞎話了。
李福祿如此在意“蘊北靈鬥”,就是因爲“蘊北靈鬥”那單一且無用地功用,那就是吸收天地間的冰雪寒氣,這般功用對他人來說確實是幾乎沒用,但對李福祿來說卻是至關重要,因爲這個“蘊北靈鬥”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聽着李福祿的怒吼,劉先生嘆息道:“當然是騙你的。你早就應該想到的,對於這些極品法寶,我向來是極爲吝嗇的,如果有適合他人用的法寶我就無私的送出去,那我又如何能收藏如此之多的法寶?又如何被稱爲多寶真人?在凡世間,只有小氣之人才能成爲財主,而在修仙界,這個道理也是一樣。”
“僞君子!!你早晚要不得好死!!”
聽到劉先生這般毫不知恥的迴應,李福祿接連怒喝道,連將他包圍住的那其他十一位宗師也是絲毫沒有理會,事實上,剛纔那一招已然耗去了他所有的靈氣,就算他想對付這些宗師,也沒有絲毫餘力了。
就這樣,紫真仙人抵抗着大梵天的黑紫之氣,張虛聖沒入到黑紫之氣中後良久沒有聲息,而劉先生則是負責吸收着天地間的冰寒,相互僵持之下,時間就這麼在李福祿對劉先生的怒罵中過去了。
經過了三天的時間,大地之上的無盡寒氣已然被“蘊北靈鬥”全部吸入其中,天空中那冰藍太陽雖然依舊在泛着無盡冰光,但大地之上卻已是恢復了平常,只見劉先生手一揚,“蘊北靈鬥”飛向了天空,繼續吸收着藍陽所射出的無盡冰光。
天地雖然恢復如初,但衆位宗師在之前所經歷的寒潮之下,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但看向李福祿的眼神卻是更加冰寒,經過了這一切,再聯想到之前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李福祿的真實身份,就算不是一個僞裝成人類的修羅族,也是一個甘心受修羅族所用的修仙者敗類。
而劉先生則深深看着臉色蒼白地李福祿,與李福祿那滿是怨恨地眼神對視良久。剛想要問些什麼。遠方黑紫霧氣內,卻是突然響起了大梵天那驚駭而不可思議的聲音。
“哈哈哈哈來如此,張虛聖,我終於想明白你的最終目的了,可笑那些人類修士們竟然還要與你結盟,卻不知道你在將來對人類的危害還在我修羅族復出之上。你的研究,你所創造出地那個分身,你的所作所爲,你是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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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梵天雖然大笑着,但更多的卻是絕望之下的瘋狂,然而他的剛剛說了一半。就噶然而止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大梵天地氣息。
接着,黑紫霧氣快速消散在天地間,紫真仙人也不在與之抵抗,閃身回到了劉先生的身邊。卻沒想看那個叛徒李福祿一眼。而是和其他宗師一起向着黑紫霧氣看去。
隨着黑紫霧氣全部不見,張虛聖在十四位宗師注視之下。施施然出現在天地之間,迎着十四道滿含疑慮的眼神。對着衆位宗師點頭微笑,而大梵天的身體。卻是不見了。
剛纔大梵天那說到一半的話語,卻是給了衆人一種莫名的危機之感。
“你將大長老給殺死了?”
李福祿呆滯地看着眼前這一切,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貫地平靜再也不見,對着張虛聖咆哮着問道。
張虛聖卻沒有回答李福祿的問話,只是飛到了紫真仙人和劉先生身邊,對着兩人笑道:“那個大梵天,已經被我殺了,他地屍體讓我收藏,看在我這段時間以來如此賣力的份上,你們是不會反對地吧?”
聽到張虛聖的話,衆人皆是沉默,張虛聖地實力之所以強大,就在於他對自己身體的諸般改造,一旦讓他得到這個修羅族中數一數二的強者的屍體,將來實力還要更強。只是,雖然有心反對,但大梵天的屍體明顯已經被張虛聖收走,就算是他們反對,恐怕張虛聖也會死皮賴臉的絕不交出,所以衆人也只能沉默什麼都不說。
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相互間對視一眼,之前大梵天死前的話語讓他們心中對張虛聖滿是疑慮,想要詢問,但知道張虛聖不肯能說出,於是均是無奈的嘆息一聲,向着在衆人包圍下的李福祿看去。
另一邊,聽到張虛聖的話,李福祿已經可以想象大梵天屍體在將來的命運,怒吼連連,對着身周衆人詛咒不已,同時,一股狂亂暴虐的氣勢自他身上泛起。
感應到這股氣息,竟是自爆前的前兆,除了紫真仙人、張虛聖和劉先生之外,衆位宗師皆是臉色大變,就要躲避。
“各位道友不用緊張,這李福祿是沒辦法自爆的。”
紫真仙人淡淡的說道,阻止了衆人的慌亂。
而張虛聖更是毫不着急,尚有餘暇悠悠嘆息着:“說起來,劉道友,這裡就數你見多識廣,我一直都沒搞不明白,現在問你,這個自爆之術究竟是哪個瘋子創出來的?創出來這般既無聊又恐怖的功法也不知道保密,流傳到現在人人皆知,搞的每個修仙者在戰鬥到最後都要自爆一下,真是麻煩啊。”
劉先生轉頭深深的看了張虛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前人創出這般功法,是爲了在數萬年前與修羅族同歸於盡用的。那時修羅族實在是太強大了,現在僅僅兩人就給我們添了這麼多麻煩,當年修羅族數量近百萬,有多強大就可想而知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這般瘋狂的功法是某個邪魔之士所創,原來正道之士中也不缺瘋狂之人啊。”
張虛聖笑嘻嘻的說道,話語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譏諷。
劉先生譏諷道:“我記得前不久你才施展過自爆之法。”
張虛聖笑着說道:“你難道覺得我是個正常人嗎?一個瘋子偶爾自爆幾次,也是理所當然的。”
劉先生在正道之士中也算是臉皮極厚的了,遇到張虛聖,卻也無話可說。
而就在劉先生和張虛聖鬥嘴之間,紫真仙人正在質問着李福利。
“李道友。你能將你所做的一切都解釋一下嗎?”
李福祿本已經準備要以自爆的方法來與紫真、劉先生和張虛聖同歸於盡。爲大梵天報仇,沒想到醞釀了良久,然而“自爆之術”就是施展不出來。
良久之後,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霍然擡頭看向了劉先生,問道:“隨靈針?你什麼時候將這些東西刺入我體內地?”
“很久了。在我們剛來到黑皇崖百里之外,我等正在商討對策,而你卻是正在莫名發呆地時候,想來那個時候,你施展正在出竅之術,去找大梵天通報消息了吧?你一向沉默寡語。每次都是我出主意,紫真道友下命令,而你執行,久而久之,我們也習慣了這點,在商討對策的時候不再詢問與你。而你也利用這點冒險去找大梵天通報消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時我和其他人意見發生了分歧。詢問你的意見時卻發現你依舊在發呆,讓我心中對你愈加的懷疑。索性就將隨靈針刺入你體內,必要時候發動。就是爲了防止你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自爆,那樣的話我正道聯盟地損傷就太恐怖了。”
劉先生淡淡的解釋道。
事已至此,李福祿反而從最初的瘋狂中冷靜了下來,問道:“我看你們一舉一動都對我有着極大的防備之意,我的突襲也早在你們的意料之中,你們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懷疑我地嗎?”
這次卻是張虛聖代爲回答。
“不是,在當初我和紫真道友結盟之時,說到對付冥組織的計劃之時,你的表現太過反常了。”
“原來如此,你們都是心智高絕之輩,一有異常就會被發現,這些年來我一向是小心翼翼,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生怕某一句話會露出破綻,卻沒想到關係則亂,我最終還是因爲多話而壞了大事啊。”李福祿苦笑,自責道。
“就算你沒露出破綻,你的計劃也不會成功的,這些年來,每次針對冥組織的行動都是失敗,我早已經懷疑你和紫真仙人兩人中恐怕有奸細存在,如果沒有你地破綻,我一樣會對你有所防備,只不過同時還要兼顧紫真道友,所以會麻煩一些罷了。”
劉先生淡淡地解釋道,同時對紫真仙人點了點頭表示歉意,而紫真仙人則是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
轉頭之間,紫真仙人向着李福祿質問道:“李道友,你李家世代都是正道中堅之士,爲何你竟然會叛變向修羅一族?修羅族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做,對得起李家的諸位前輩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是修羅族人,潛伏於正道之中?”
李福祿苦澀一笑,卻是突然反問道:“李家地諸位前輩?你們可見過李家之人同時出現過兩人以上嗎?”
聽到李福祿的話,衆位宗師似乎想到了什麼,均是身體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李福祿,紫真仙人當先問道:“你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李福祿譏諷道:“修仙李家,從來沒有存在過,李震是我,李悠環是我,李修還是我。所謂地李家,不過是我一個人罷了。你們人類將我李家當成了傳奇,什麼一代的實力強於一代,事實上,那隻不過是因爲我的實力在增強罷了。”
李震是李福祿的父親,李悠環是是李福祿的爺爺,而李修更是李家的祖師,雖然李福祿說的明白,但衆位宗師卻依舊都是感到不可思議。
“這麼說,你是修羅族人?”
李福祿臉現緬懷之色,緩緩說道:“我當然是修羅族,不過是修羅族中勢力最弱的冰氓族中最差的一個,也正因爲如此,我當年沒有被你們人類殺死,你們也沒有絲毫的發覺。可惜,我的天賦太差了,連很多人類都不如,即使經過數萬年的苦修,也只是和你們幾個相當,否則,如果我的天賦更好一些,現在陷入絕境的絕不是我,而你們。”
聽到李福祿的話,衆人皆是一陣心驚,沒想到修羅族竟然在近萬年前就潛伏在人類修士的高層中。用心可謂良苦。
“可惜了。”張虛聖嘆息道:“你們修羅族雖然強大。但本性卻不善於隱藏自己地情緒,臥底這種事並不適合你們幹,這番設計,最終還是因爲這個原因而失敗了,否則你潛伏如此之長地時間,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於你的。”
“是啊……”
李福祿剛想要再說什麼。突然臉色大變。
只見他的身體開始快速的脹裂起來,各處皮膚紛紛穿出根根銀針,卻正是可吸收靈氣不斷增加數量的“隨靈針”終於爆發了。
一聲低沉的轟鳴聲響起,李福祿地身體炸裂了,漫天的“隨靈針”自李福祿的體內爆出,然後在劉先生手招之間。無數的“隨靈針”又再次化爲一根,回到了劉先生的手中。而李福祿雖然的身體,卻是紛紛變成某些奇怪地模樣,向着大地跌落而去,想來將這些碎裂的奇怪部分組合起來,就是李福祿的本體了。
潛伏在人類陣營中近萬年。修羅族有史以來最爲成功也是最爲失敗的臥底。就這麼死去了。
看到劉先生突然出手將李福祿殺死,衆位宗師皆是不由的向着劉先生看去。眼中皆是不可理解之色。
劉先生淡淡的說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這個李福祿之所以如此配合我等回答問題,只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罷了。既然所有地疑惑都已經明白,我等就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現在我等最主要地目的,不是爲了審問李福祿,而是找出修羅族地蹤跡。”
聽到劉先生這麼說,衆人皆是點了點頭,只不過李福祿雖然是修羅族的奸細,但畢竟與衆人相處了近兩百年地時間,就這麼將他給殺死了,連最後一句話也不讓說完,衆位宗師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怪異。
紫真仙人環顧了衆位宗師一眼,說道:“修羅族修養之地應該是在黑皇崖之下,事情緊急,不容耽擱,現在我等就開始尋找進入的入口吧。”
衆位宗師皆是點了點頭,化爲道道靈光,和四百餘名仙人傀儡一起,開始尋找起進入“黑皇崖”深處地入口來。
而就在衆位宗師尋找入口間,負責指揮“萬仙大陣”的青靈子匆匆趕來,向紫真仙人稟告着“萬仙大陣”的情況。
在之前的爭鬥中,雖然有“萬仙大陣”相護,但正道聯盟依然出現了一些損失,有十六名修士在之前大梵天將那恐怖的黑洞施展而出後被吸入其中,死無全屍,另有兩百餘名修士死在李福祿的神通寒陽之下,不過因爲這些修士都只是最近藉助妖獸內丹進階的虛丹期修士,總的來說,這一戰正道聯盟並沒有傷及筋骨。
紫真仙人聽着青靈子的彙報,表情卻是沒什麼樂觀的模樣,這僅僅是兩名修羅族人,就讓衆人如此狼狽,如果不久後上百名修羅族強者齊出,又不知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陣內的各位修士體內靈氣消耗情況如何?”
紫真仙人又問道。
“這個還好,有仙靈之氣守護在諸位道友的身周,使他們靈氣恢復速度遠強於之前,雖然施展了幾個大的變陣,但此時已經回覆的差不多了。”
青靈子回答道。
紫真仙人沉吟片刻後,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黑皇崖”周圍到處尋找卻依舊沒有找到絲毫蹤跡的宗師,對青靈子下命令道:“通知萬仙大陣內的諸位修士,全部向黑皇崖靠近,在黑皇崖之外三十里外重新佈陣。”
青靈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之前在百里外佈陣是爲了對抗“誅仙弒神大陣”,此時卻沒有離的這麼遠佈陣了,將陣法施展的空間壓縮之後,“萬仙大陣”的威力還會大增。
而紫真仙人下一個命令卻是將青靈子下了一條。
“待佈陣完畢之後,你負責指揮萬仙大陣,全力一擊,將這個黑皇崖從大地上抹去,這般尋找太浪費時間了。”
於此同時,“黑皇崖”地底千丈之處,隨着大梵天的氣息完全消失,那血池就開始不斷的劇烈波動着。
大梵天本來就是修羅族的第一智者,大長老,這次更是將他們從數萬年的封印中解救而出,感應到大梵天的死去,每個修羅族人都是憤怒不已。
只不過,血池並不是全部都在劇烈翻涌着,從空中看去,左半邊血池不斷的掀起道道血浪,拍打在周圍的石壁之上,讓整個地穴都爲之震動不已,而右半邊血池卻是經過剛開始的翻騰後就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右邊血池肆虐的餘威之下不斷波動着。
良久之後,左邊血池突然傳來了數道爆喝聲。
“你們這羣懦夫!!縮頭烏龜!!大梵天長老爲我等犧牲,你們竟然還能如此心平氣和!!”
“你們不配稱爲修羅,連那些弱小的人類也要比你們強十倍!!”
“只剩下兩三成實力沒有恢復,有那麼重要嗎?”
“你們不去報仇,我們自己去!!”
隨着道道怒喝聲,十餘道巨大血影突然從血池內飛出,各自飛到血池周圍的惡魔雕像上,靈光閃爍中,十餘道血色人影就這麼消失無蹤。
“你們怎麼看?”
在這些血影消失之後,血池之中突然傳來數道無比冷厲的聲音。
“虐族的人全都是莽夫,他們這麼做纔是對不起大梵天,之前大梵天的囑託竟然這麼容易就忘了。我等必須要恢復全力才能復出,這數萬年來的封印不僅讓我們實力大減,更爲重要的是體內元氣大失,如果不補充回來,我們的不死之身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無所謂了,虐族的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就這麼讓他們去也好,爲我等恢復實力爭取一些時間。”
“那些人類,你們怎麼看?”
“不過是一羣土雞瓦狗罷了,不過佈陣之後稍微麻煩一些,但我等全部恢復了實力之後,依然不足爲慮。”
“那三個最爲強大的呢?”
“不容小覷,已經可以與我們最爲強大的戰士相抗衡了,可惜數量太少了。”
“我說的是他們的智慧,那個叫紫真的,指揮若定,整個人類修士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一團,那個叫劉吉的,反應敏銳,觀察力很強,手中法寶層出不窮,還有那個張虛聖,更是深不可測,待我等與他們相遇之後,還是小心微妙。”
“哼,在我等的絕對實力之下,他們就算智慧再高又如何?”
就在衆位修羅族人談話之間,地穴突然傳來了無比強烈的震動,雖然尚在地底千丈之下,但恐怖的靈氣波動,即使這些強大存在,也是無比的心驚。
“虐族那些傢伙的氣息……消失了?”
良久之後,血池中傳來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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