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和手機p5神馬的都連不上了,真心鬱悶,下了一個萬能驅動,完全沒有反應)
我不好受,林開卻並也不是那麼逍遙快活,荒暗之氣熾烈無比,混混沌沌,猶如天地初開,沒有晃晃明日,也沒有皎潔乳白的月亮,更沒有鳥語花香。
有的,只是無盡的恨意,無盡的殺戮氣息,無盡的怨氣,無盡的傷心,令你逍遙不斷,而又無法攀達到一個足夠的高峰,那是沒有頂的懸念,就像是一個謎,吸引人們的心神,好奇、神秘、未知,吸引着你,吸引着或者指引着你不知去向何方。
那是無盡的奢望,完全邪惡的願望都會在這個混沌的荒暗之氣中陳顯,就如同你仿似真正成了仙一般,沒有痛苦,只有快樂,至高無上的快樂。
林開心定如神,卻依舊被這荒暗之氣弄得心神搖曳,心中不知生出多少幾何,難以平息心中早已氾濫的潮流。
沒錯,就是潮流,這股潮流直指林開心底,各種慾望之門,盡皆打開,每一扇門都是一個真是無比的真實幻象,誘惑着這些可憐的凡夫俗子,沒有可以抵擋住這樣的誘惑,就如同你小的時候無法抵擋,一塊糖的誘惑一樣,於是,林開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地先將腳探了進去,像是在試水的溫度如何,然後漸漸在適應之後,便慢慢的開始全身而入,這是一個不是溫泉神似溫泉的世界,一瞬間,林開感覺自己打開了心中所有的慾望之門,鞭撻琉璃,無所顧忌,無所不爲,肆無忌憚地完全憑靠本能地做一些事情。
這種感覺太過奇妙,沒人看的清楚,也沒有人說的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同林開一樣,陷入了一個未知的幻境,在這個幻境裡,靈猿莫空見到了自己的的祖先,幾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差別,唯一不同是,他的祖父比他的修爲高一點,雖然他見到了他的祖父,但是他的祖父卻並沒有同他說話,只是沉默,
後來突然站起身來,凌空舞起鋼叉來,他們靈猿一家祖傳的兵器就是一柄鋼叉,爺爺傳給老子老子,老子再將鋼叉傳給兒子,就這樣的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於是乎,莫空便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不能選別的兵器,其實在他心裡,莫空並不怎麼喜歡鋼叉這種利刃,他更喜歡闊刀,長約三丈,高他半頭,寬約一尺,重達千斤的大闊刀,它曾在夢裡夢見過這和抓奶哥兵刃,它拿着這種大闊刀,跟隨着林開衝殺在敵陣中,數不盡的人頭,數不盡的兵器,更有數不盡的閃閃發亮的鎧甲。
它夢見自己手起刀落,一刀數個,然後兀自哈哈哈一笑,頗有一種英雄睥睨天下的味道和氣勢,其實在莫空心中還是有些英雄主義情懷的,他在小的時候就想當一個英雄。
隨着莫空心中所想,他的曾祖父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無盡的金甲衛,浩浩蕩蕩,接連天際,望不到盡頭,人數大約十萬左右,嚎殺着向着莫空衝殺過來。
就在莫空的跟前,突然出現了一柄他夢寐以求的長約三丈,高他半頭,寬約一尺,重達千斤的大闊刀,於是他便興奮着一把抓起大闊刀,大刀闊斧,一躍而起,衝殺了過去……
吃貨也打開了那扇門,那裡是一個美食飄香、可以一飽口福的地方,吃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突然落下淚來,它是想念他的長鬍子長老和陪他一起玩兒大的夥伴兒,出門在外,他鄉異客,就如一葉浮萍飄零大海,總歸是沒有自己的故鄉會讓自己倍感親切,雖然吃貨心中有一個吃遍天下的夢想,但是現在它才發覺自己最眷戀的還是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美食,終究也不過是嘴邊的流物,總有一天自己會膩的,會不喜歡,會換口味的,而自己的國家卻是不會變的,永遠等着自己,盼望着自己的,張開着懷抱,等待着它的歸去。
冷星月心依舊沉,沉的無可比擬,其實她的心早已經傷痕累累,從一出生,剛剛懂事起,她便揹負了太多太多本該不是屬於她的記憶疼痛和責任,是生活逼着她走向瞭如今現在的自己,她看到了以前欺負過自己和冷明月的豪門貴族,還有那些地痞流氓,還有她記憶最深一個畫面:她雙手把着一柄血淋淋地匕首,一邊驚慌地看着那個正準備輕薄她們姐妹的財主,那一刻,她的心變得陰冷而潮溼,兇狠而惡毒,但更多是一絲一絲絲看不見說不明道不清的霸道,絕世強尊,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明白了,自己以後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修煉對她來說,卻也是這個目的。
冷明月此刻的心非常痛,因爲她看到了令他傷心不已的一幕,她心中一直默默喜歡的林哥哥並沒有喜歡她,而是非常厭惡她,不僅厭惡,還要揮劍一劍將她斬殺,冷明月悲痛欲絕,淚水抑止不住,她的心在林開一劍刺來的瞬間,枯萎、死去。
猛然間只聽轟然一聲,所有幻境悉數破滅,煙消雲散,復歸清明,原來所有的不過是人們自己內心的真實反映,瞬間大家就像是活過了一生一般漫長。
林開長喝一聲,:“大家都不要驚慌,剛纔是我是施展的星辰大陣,由於我還不會蠱術,無法召喚出星辰,所以便用混天靈珠內的氣力做引,佈下了這萬千星辰大陣,這大陣我也是剛剛領悟,所以操縱有些不熟練,纔會導致大家剛纔統統進入了萬象迷幻之中,現在我已經盡這星辰大陣之奧妙,荒暗之氣也被這大陣排斥在外,衝不進來,大家現在可以放心了!”
林開說完便自顧自的專心操縱大陣,
繼續研究起星辰大陣的種種奧妙來,萬千星辰,各種陣型變化其間,不一會兒,林開便再次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一切外物皆與林開無關。
冷明月則依舊想着剛纔幻境的情景,神色哀傷,梨花帶雨,很是傷心,林開一心想着趕快鑽研完星辰大陣的種種妙處,希望能夠抵擋住宇文宣這些的敵手,卻不曾注意到冷明月哀傷的表情。
身爲姐姐的冷星月自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妹妹情緒的變化,上前去安慰,一干人等,三人三獸,就這樣靜默地呆在這星辰大陣之中不知天長地久,日升日落。
而在另外一個處世界裡,卻發生着令人緊張的一幕。
“這不是試手,而是對決,你們都要全力以赴。退出圈子者敗,兵刃脫手者敗,開始!”
中年男人低喝着將手中的錢幣拋起,隨着它“叮”的一聲落在園中的石墁地上,古楓下的空氣彷彿驟然冷去。
持槍者側身躬腰,做出“貓形”,四根手指緩緩地掠過槍身,猛地一緊。
那是一杆七尺七寸的長槍,黑色的刃在陽光側照下泛起淡淡的烏金色,像是古銅色的星辰。沒有花哨的槍纓,扭曲的魑虎纏繞在槍頸,九寸的槍鋒有如半截利劍。精煉的熟鐵一直包裹了槍桿前方近兩尺五寸,餘下部分才露出槍桿的紫檀色。這是一柄形制特別的槍,凝重、森嚴,彷彿一隻沉靜的虎。
猛虎嘯牙槍,這是它傳世的名字。以無數鮮血洗礪的武器,鋼質、長度和重心都完美無缺,足以在一刺中輕易地洞穿三重鐵鎧。放眼九幽諸族,只有人類的設計配合河絡無法比擬的鑄造工藝,才能在一塊頑鐵上凝聚出如此深邃的殺機。
持劍的對手清楚槍的威力,保持着極度的謹慎。他緩慢地變換着位置,兩尺七寸的古劍收在鞘中不動,捏着劍柄的手卻不斷變化姿勢,令人無法察覺他進攻的意圖。他留下的無數腳印中漸漸有龐大而有規則的圈子成型,這是“大齊之劍”的“虎蹊之步”,是爆發前的蓄勢。
仲裁的中年人微微後退了一步,似乎被這片平靜中即將爆裂的不安壓迫了。
“唧唧,唧,唧唧。”鳥鳴聲忽然打破了寂靜。
翠羽黃尾的鸚鵡兒落在了槍劍之間,唧唧地叫着,笨拙地扭頭,瞪着一雙烏黑滾圓的眼睛左顧右盼。這種家養的鳥兒沒有野禽敏銳,全然不怕人,更沒有察覺到平靜中極度的不安。
持劍者的眼神微有變化。只是一瞬間,他極快地瞟了鸚鵡一眼,心裡一寒,立刻收回了視線。
可是一瞬間已經足夠,猛虎的咆哮聲撲面而來。持槍者在短短的一瞬間發出的唯一的一槍,沒有後勢也沒有變化,只是一記直刺。
卻是必殺的直刺!
空氣從槍頸上猛虎的口中鑽入,自虎耳流出,嘯聲彷彿虎咆。虎頭上以黑金嵌成的雙眼閃動如電。持劍者的“虎蹊步”徹底崩潰,他的劍拔到一半,手已經失去了拔劍的力量,要閃要退,已經沒有餘地。
鸚鵡驚飛而起,烏金色的寒芒刺破了下午的陽光。一片落葉被槍刃破成了兩半,槍鋒直指持劍者的胸口。
急促的清鳴響過,隨之是“噗”的一聲,長槍落地。
與長槍一起落下的,是蠟金色的一枚錢幣。持槍者猛地要閃身退後,因爲他失去武器,已經徹底暴露在對手的面前。持劍者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大喜中猛一蹬地,拔劍出鞘。
他這時拔劍的速度也如疾電,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他的武術並不弱,只是在對手可怕的槍勢下,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無法施展。可是對手手裡已經失去了武器,他手中古劍斜斜飛刺,挑向對方的肩膀,這一招最大地利用了劍的長度,而且他手上留了餘力,對方若是側肩,他就立刻平揮,至少可以劃中胸口。
幾乎必勝的挑刺卻隨着對手猛地低頭全然落空,持劍者劍上走空,不由自主地平揮,卻只是在空氣中劍光一閃。他的空門全部都露了出來。
“喝啊!”
吼聲從地上傳來,低頭的對手單腿爲軸在地上打旋,而後飛腿背踢起來,持劍者的手腕被踢中。一股大力帶着古劍直升上天,持劍者也失去平衡“啪”地坐在地上。
古劍砸在石墁地上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持槍者猛地退後一步,腳尖挑起了落地的古劍。戰槍沉重無法挑起,他側身倒翻一把抄在手裡。兩件武器都落到了他手中,他這次冷冷地看了對手一眼,他的眸子在陽光中似有一道寒芒,仔細看去竟是漆黑如墨的。
“我贏了!”他低低地說,聲音是不合年紀的低啞。
雙方竟然都是少年,持槍者十二三歲,只是長得頗高,持劍者不過十一二歲而已。
“你!你耍賴!分明是你的武器先脫手的!”持劍的少年眼睛是淡褐色,清秀可愛,回過神來嘴角撇了撇,使勁指着對手,“是你輸!”
“我贏了,”黑瞳的孩子低啞地重複了一次,“我的槍不是
自己脫手的。”
他把猛虎嘯牙槍抱在懷裡,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一縷血絲從牛皮護腕裡滑下,他的手腕竟然受了傷。他有些不屑地瞟了瞟地上的那枚錢幣,又看向一旁的中年人,緊抿着嘴脣。
褐瞳的孩子啞口無言了,只能恨恨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那杆槍是被旁邊中年人用一枚金銖打落的,大胤的金銖入手沉重,近距離打出去不啻一件武器。而以黑瞳少年槍上的力道和速度,褐瞳少年本來絕沒有機會反擊。
中年人揮了揮手,“是你贏了。輸贏我自然知道,你練槍比弟弟多出兩年,練的又是猛烈易成的毒龍勢,贏了沒有什麼可高興,輸了纔不應該。”
“父親!”褐瞳的少年這時候想到剛纔那一槍的危險,心裡發寒,又被父親說輸了對決,心裡委屈,眼淚就在眶裡打轉。
“謙謙君子,當以沉毅爲本,少悲喜,多靜思。”父親對褐瞳少年溫言勸慰,引用先賢的訓導,讓兒子不要輕易哭泣。
父親轉向長子,神色又冷峻起來,“你知道我爲何要打掉你的槍?”
“怕我傷了昌夜。”黑瞳的少年瞟了弟弟一眼,“我不會傷到他,那一槍再刺幾分,我自然收得住。”
“收得住?”父親怒極反笑,“野兒野兒,我教你槍術,那麼多年,何曾見你收過槍?一味知道蠻刺,我不打掉你的槍,你就要刺到自己弟弟身上去了!”
黑瞳的少年全然不在意父親的憤怒,只是攥着自己的手腕,“我手腕不傷,就能讓你們看!那樣的槍勢,我早就能收住了!”
“嘴硬!”父親低低地呵斥。
他也有些懷疑,長子在槍術上確實有過人的天賦,若說還有什麼人真的能控制住那杆不祥的槍,也只有他了。
“可是昌夜那一劍,我不踢掉,他能收住麼?”
父親啞了一下。
“我也能收住!”褐瞳的孩子不服氣地喊了起來,“你能收住,我難道收不住?”
“你?算了吧,”黑瞳少年冷冷地回道,“我也不在乎你收得住收不住,就你的劍術,傷不到我。父親不救我,我也不要他救。”
“放肆!”父親吼道,“兄弟之間骨肉之情,我看待你和你弟弟一般無二,只有你這樣的歹毒性子,纔會如此刻薄,我們姬氏的家風,你都繼承了什麼?”
黑瞳少年靜靜地不回答,園子裡一下安靜起來。褐瞳的少年扯着父親的腰帶縮在他身後,對哥哥比了個鬼臉。
父親怒氣未消,上去劈手奪下長子手中的古劍,轉身拉起幼子要走,卻忽然聽見長子在背後自語似乎是低低的:“你也就一枚金銖,扔出去了,又拿什麼來救我?”
還是那略顯嘶啞的聲音,冷冷的不帶感情的腔調,父親的心裡卻忽地有些澀澀發酸,回頭一顧,看見長子側着頭骾着脖子側對陽光,似是什麼都沒說,那兩條黑得如墨、劍指到額邊的長眉忽然令他想起在帝都的那個女人。
父親的心忽地軟了下來,瞥了長子一眼,“別的不說。你剛纔那一槍錯誤太多,犯了戰法的忌諱。即使是毒龍勢,也不該猛烈過度,如果你第一擊不能成功,空門必露,怎麼閃避敵人的反擊?”
“若是那一槍就可以殺了敵人,他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如果你槍法弱於敵人呢?沒能殺掉他呢?”父親的不悅又泛了起來,卻剋制着沒有表現在臉上。
“那我就輸了,全力以赴還是殺不了他,就是留有餘地我也贏不了。”
“荒唐!”父親低喝一聲,“你這個刻毒的心性不改,遲早害死自己。你才十二歲,殺性就這麼重。昌夜比武不該走神,可是看見鳥兒心動,少年人都會如此。你卻只有一個‘殺’字在心裡。聖人說修身最重要的是天性自然,你纔多大,長大豈不是要變成妖魔?”
“我不知道什麼聖人。”黑瞳少年冷冷地看着父親,“弟弟讀過書,我沒有;弟弟要出將封侯,我不能;就算上陣,弟弟坐在軍帳裡,我要上前線拼殺。聖人能救我麼?聖人上過戰場麼?要是上過,他早就被殺掉了。”
“冥頑不靈,冥頑不靈!”父親終於失去了耐心,再不願多說一句,起身挽起了幼子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古楓之下空蕩蕩的只剩下黑瞳的少年。他好似沒看到父親和弟弟的離去,只默默地對着陽光。直到父親和弟弟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再也無人能看見他了,他才緩緩地坐了下來。
他放開手,牛皮護腕裡的血點點滴落到草裡。他咬着牙,扯開護腕,裡面竟是一層鐵腕,再掰開鐵腕,裡面有一層短短的鈍刺。那些鈍刺紮在他的手腕裡,傷不重,卻痛得令人心寒。
他咬着布帶默默地給自己捆紮,幾片還綠的楓葉幽幽地飄落在他頭頂。他仰頭看着,呆呆地忽然就變作了石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