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醒來後自是害怕緊張,但看到一個像仙人一般的男子後也開始放下心中的戒備,不知怎麼的,陸言總感覺對面的白衣男子不會害他。
之後陸言便和對方交談起來,開始時侷促不安,但是卞塵子的聲音讓陸言如沐春風,彷彿有魔力一般讓陸言放下了所有警惕。
陸言隨後提出了要回家,卞塵子也表示只有他先把事情做完才能帶他回家。
陸言聞言雖然委屈,心情低落,但也無話可說,卞塵子見此便從袖中拿出幾個長相奇特的紅色果子遞給陸言。
陸言見此新奇接過,把回家的想法拋的一乾二淨。
陸言自然不知道,這些果子價值不菲,每顆都價值幾百靈石,如果有煉丹師在此肯定會罵其暴殄天物。
陸言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還意猶未盡的看着卞塵子,似乎在問還有嗎。
“這個不能多吃,每月吃幾顆就夠了。”卞塵子無奈道。
陸言頓時感到體內一陣燥熱,臉色漲紅,便要跑出船廂,陸言也並不知道,就是因爲這個果子,他的身體從普通人邁入了武道的大宗師境界,也就是先天之境。
只要此時陸言有修仙功法進行修煉,便能順理成章的邁入練氣期,進入修行的大門。
而當陸言跑出船廂透風時,發現自己在天空之中更是激動不已,在靈舟之上上竄下跳,左跑右跑。感到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於是又跑到卞塵子面前問這問那,把卞塵子擾的煩不勝煩,於是閉目調息起來,絲毫不理好奇的陸言。
陸言見狀也不尷尬,繼續跑動,站在船頭迎着長風意氣風發,又趴在船頭向下看去,正在這時一道符籙從船廂中飛出,緩緩落在陸言身上,然後消失不見,陸言沒有絲毫察覺。
這段時間陸言餓了渴了就問卞塵子要吃的。卞塵子也欣然拿出不同的果子給陸言裹腹,可讓陸言過了一把嘴癮。
………
這天晚霞映在大地之上,太陽似乎要把雲朵也烤焦似的,變得鮮豔明亮,彷彿是一把把火焰正在燃燒了整個蒼穹。
就在陸言在逗飛鳥時,只見卞塵子突然從船廂中出來,盯着前方。
“到了。”
陸言聞言也停止玩耍,盯着前方。
只見前方依然是一片空曠,景色依舊,並沒有什麼特別。
就在陸言疑惑之際,靈舟剛一接觸前方,便只見前面的空間出現一道道漣漪,像水波一般盪漾開來。
就好像一個無邊無際的鏡子佇立在此,又好像一潭沉寂的湖面,而靈舟就像一片樹葉,落在其上激起層層水波,而湖面映着霞光紅雲,顯得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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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靈舟慢慢從前方穿過,片刻之後豁然開朗。
只見不遠處一座座山峰傲然屹立,鬱鬱蔥蔥。山峰後山巒層層疊嶂,雲霧繚繞。
山峰上一座座閣樓拔地而起,相互鏈接串通,仙砙流閣,瀑布散落,恍若銀河,直讓人流連忘返。
樓閣上不少人飛來飛去,忙忙碌碌,又有不少仙鶴在相互嬉戲追趕,整體仿若一片仙境一般。
而陸言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地方。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
“當~”
一口大鐘響了起來,這口鐘沒有別的效果就是聲音明亮,讓整個天水宗的人都能清楚聽到。
這時許多天水宗弟子紛紛駐足觀望,許多新來的弟子不解的與其他弟子交談了起來。
“師叔,這是什麼聲音,以前從未聽到過。”
“這是九華鐘的聲音,上次聽到這聲音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個老弟子似乎在追憶什麼,之後又道
“你在這二十年內加入天水宗,沒聽過也正常,這響一聲代表的是貴客來了,就是不知道來的是位大修士還是另外四宗的使者。”
“師叔,這個九華鐘的響聲有什麼說法嗎?”新弟子躬身一禮,虛心請教到。
“嗯,九華鍾一般不會被敲響,但是每一聲所代表的意義卻非同凡響,響一聲就是在提醒宗內有貴客來訪。
響三聲就是宗內發生大喜事,全宗祝賀聊表上天。響六聲則是發生大宗戰爭,築基以上的弟子全部集結,遠征參戰。
響九聲就是宗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所有弟子集結宗內共同抵禦大敵。”
這名老弟子深吸一口氣,繼續到
“而第十聲則代表着是宗門將要被滅,所有弟子做好赴死準備。”
“赴死?”
“對,九華鍾做爲我們天水宗排名第一的鎮宗寶器,將會自爆,周邊的齊國,魏國,夏國將隨我們天水宗一起化爲焦土,屆時整個天地的生靈都將會聽到我們天水宗九華鐘的第十一響。”
新弟子聽得面色漲紅,心情激盪,然後對九華鐘的方向微微躬身,遙遙一禮。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只聽仙樂聲漸漸響起,兩排女修飛在天上,身姿曼妙,就像天中仙娥一般,各自扯着寬寬的紅菱飛奔而來,放在卞塵子腳下,紅菱的另一處盡頭赫然是一座雄偉的大殿。
而卞塵子也早已收起靈舟,用法力托起陸言。
剛要踏出時,只見一個白色流光出現在卞塵子面前,白光散去,竟然是一個身穿華服,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頗像一個凡人之中的地主大款。UU看書 www.uukanshu.net
只見其不卑不亢,面對卞塵子,微微行禮
“天水宗外門長老馬向陽,見過青玄宗卞前輩。”
卞塵子點頭示意,華服男子繼續道
“卞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掌門已在太華殿等候多時了,您這邊請。”
說着做出請的手勢。
卞塵子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嗯,我這就過去,不過這次來貴宗的路上看到我宗的小弟子在外歷練,於是便帶他來見見世面,初來貴宗還望馬道友妥善安排於他。”
“我說打遠一看這位小道友氣宇軒昂,似人中龍鳳,原來是貴宗弟子,難怪難怪。”
隨後扭頭,對旁邊的女修說道
“去,收拾一座上好的院落,先把這位小道友接過去。”
女修躬身領命,而一旁的陸言,臉色微微一紅,神色揶揄,顯然被這個馬向陽誇的不好意思。
“還不謝過你馬師叔。”卞塵子道。
“謝馬師叔。”陸言有模有樣的躬身行禮。
隨後一隻仙鶴飛來,將陸言與女修馱着,飛入了山門深處。
當然這什麼歷練的小弟子,馬向陽自然是不相信的,任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連練氣期都不是的少年,但馬向陽也不敢探究明白,心裡十分清楚這少年必定和眼前的卞前輩有很大的淵源。
馬向陽隨後又做出請的手勢,卞塵子也踏在輕薄而又悠長的紅菱之上,於天空之上慢慢走向大殿,身上的白袍隨風揚起,仿若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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