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求你饒了我吧。”幻柏再度求饒道,青色的淚水從她眼眶中流出。
見到淚水,陳銘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衝動,大步上前,蹲下,抓起幻柏的雙臂,便要將侵入其中的丙火抽離出。
忽的察覺到幻柏眼底一絲難以察覺的狠辣兇光,陳銘渾身一個哆嗦,及時清醒過來,轉爲封印雙臂的丙火。
幻柏啊一聲叫出,驚訝的瞪向陳銘:“你爲什麼要封印我的雙臂。”
陳銘收手,拍拍手心笑道:“還不是怕你再糾纏不清,你要是老實些,我會給你解開封印的。”
幻柏貝齒咬脣,想要自我解封,但是陳銘毫不客氣潑她一頭冷水:“你休想自我解封,哼,一旦解封,丙火便會立時要了你的性命,給我老實些。”
幻柏驚的臉色慘白,小臉蛋陰沉如水,死命的瞪着陳銘,陳銘被她看的心裡毛毛的,撇頭道:“你在這坐會兒,我去找些吃的。”
“喂,你等下,不許離開,喂喂……”陳銘不理會幻柏的叫喚,自顧自的走入叢林中。
山谷內轉了大半,陳銘除了見到各色的野獸,並沒有找到其他人,也沒有找到什麼天材地寶,實在是想不透爲什麼這裡上空會被下了如此厲害的禁制。
想不透,也尋不得出口,陳銘打了只野雞姍姍回來,只見幾隻禿鷲在天空盤旋,準備隨時撲下來吃了幻柏。
而幻柏口中叼着石子,隨時吐上一顆阻攔禿鷲下撲,看她驚慌不安的樣子,陳銘有些好笑,又有些於心不忍。
陳銘吸入手心幾顆石子,嗖嗖彈指而出,禿鷲應聲落地。
“看來我辛辛苦苦打來的野雞沒啥用處了,還是幻柏姑娘的魅力十足,居然引來美食自動上門。”陳銘嬉笑道。
幻柏吐掉口中的石子,衝其喝道:“虧你還是修煉者,難道不知道這些食物吃下去只會給我們的身體造成負擔。”
陳銘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烤肉,一會兒肉香四溢,他拿着烤肉給躺着幻柏道:“要不要我餵你啊?”
“不要,我不餓。”幻柏倔強的撇過頭。
陳銘懶得和她多說,自己吃着,很快半隻烤雞下肚了,吃飽就犯困,他依靠着大樹,就這麼要睡覺。
幻柏瞧見了,急忙叫道:“別睡,你睡了我怎麼辦?你這混蛋快點解開我的封印,啊……”
幻柏突然的叫聲把陳銘驚醒了,幻柏身上再度冒出了絲絲的藤蔓,她再度要樹化了。
“快拿丙辰靈燈救我。”幻柏驚悚的叫道。
陳銘衝到跟前,伸手便要伸入她懷裡,就在要觸碰到女子的胸脯時及時縮手了,猶豫道:“那個男女授受不親,我,我不能……”
“快點救我,快拿。”幻柏費盡全身力氣吼道。
陳銘倆眼一閉,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伸手便拿,入手處一陣柔軟和彈性,讓他的道心生出一絲的漣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觸碰女子,這讓他氣血一陣翻騰。
忍着悸動的心跳,陳銘取出了丙辰靈燈,以真氣點燃,淡黃色的靈火竄出,陳銘扶起幻柏讓她將靈火吸入體內。
身上的藤蔓慢慢的消失了,一場危機化解了,倆人都大鬆一口氣。
陳銘忽的意識到這麼抱着一個女子實在是不該,急忙鬆手。
啊呀!
幻柏後腦和地面磕了下,疼的她惱火的衝陳銘瞪去:“你是不是男人,一點都不解溫柔。”
陳銘尷尬不已,伸手想要扶起她吧,又覺得不妥,就這麼幹站着,幻柏怒火再叫道:“還不把我扶起來坐好。”
“哦。”陳銘聽話的將她扶起,將她靠在樹上,問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幻柏沒好氣的白了陳銘一眼。
“若不是他下封印,自己置於被這個臭男人摸嗎?真是氣死我了,我早晚要剁了他的手……”
陳銘可不知道女孩心中的想法,拿過剩下的烤肉,問道:“你要不要我餵你?”
“拿開你的髒東西,我纔不要吃。”幻柏撇過頭閉目養神。
陳銘聳聳肩,坐到一旁休憩。
次日清晨,陽光剛剛透過雲層灑在臉上,陳銘耳畔便聽見一聲叫嚷。
陳銘驚的急忙坐起身來,見是幻柏叫嚷,有些不悅問道:“我說你又怎麼了?”
幻柏一臉惶恐道:“天地靈氣,天地靈氣不見了。”
“什麼?”陳銘急忙深吸一口氣,心神感受天地靈氣的運轉,發現靈氣是在消失,不過還沒到消失的地步,陳銘還是可以汲取不少的。
心神一動,功聚雙眼,靈眼打開,陳銘看向天空,大量的靈氣正在向着天空的禁制匯聚而去,看來靈氣突然的消失和這禁制有關。
“放心吧,是那天空的禁制在補充靈氣,此刻靈氣少了點,但是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吧。”陳銘安撫道。
幻柏瞪大了鳳目,一臉的不可思議,良久,問道:“你還能汲取靈氣?這怎麼可能?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靈氣了。”
“什麼?”陳銘吃驚萬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真是如此,那幻柏豈不是要耗盡真元而死?
急忙盤坐下來,陳銘施展起玄功汲取天地靈氣,一如剛剛一般,雖然靈氣消失了不少,可是依舊可以與陳銘的肉身進行溝通,也就說他不受這裡的禁制影響。
“會不會是我的玄功太好了,所以才能汲取到這少得可憐的靈氣?”陳銘如此想道。
幻柏眼巴巴的看着陳銘甦醒,見他甦醒,急忙問道:“怎麼樣,你爲什麼還能夠汲取靈氣。快告訴我辦法?”
陳銘聳聳肩道:“別問,這事情透着古怪,我自己都不知道緣故,可能是我的玄功比較厲害吧。”
“胡扯,我的玄功可是五品的心法,再加上合魂的乃是三千年的松柏精,可以說我一身本事絕對不比你差,怎麼可能還不如你,你說,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異寶?”幻柏堅決不相信是自己的玄功差勁導致她無法汲取靈氣。
陳銘懶得解釋,只道了句:“你的功法威力是很大,可是動不動就樹化,還把自己弄成殘廢,這樣的玄功不練也罷。”
這話把幻柏氣的不輕,體內真元上涌,砰砰倆聲,陳銘立馬察覺不好,幻柏心情激盪下竟然衝破了手臂的封印。
絕對強勢的乙木真元吐出,陳銘留在她胳膊上的那點丙火頓時被逼出,火焰自她雙臂的毛孔中吐出,傾瀉而出的火蛇由乙木真元無限催生,化作倆條長達十丈的火龍向着陳銘的身上掃來。
陳銘急忙倆個後空翻躲開,喝道:“你瘋了不成,想自己的雙臂經脈盡數震斷嗎?快點收手。”
“要你這小人管。”幻柏怒氣上頭,哪裡還聽進勸說,雙臂揮舞,婉茹倆條彩練當空舞起來,陳銘便如一隻猴子在不斷的躲閃火圈。
“不成,這麼打下去,她的雙臂非被火焰灼傷。”陳銘尋思着,身子急忙賣了個破綻,倆條火蛇一齊向着陳銘的肋下掃來。
“來得好。”陳銘大喝一聲,雙掌翻出,水禁手施展開來,虛空倆只巨大的三丈大的手掌立即浮現,衝火蛇一抓一扯,頓時將火鏈打斷。
陳銘身子也急忙衝上去,不顧幻柏雙掌拍向胸口,硬撐着接下,出手點在了幻柏的膻中穴上,一下子封住了她體內真元。
“咳咳……”陳銘身子僵立,口鼻中的鮮血不斷的吐出,胸口上倆個大大的火紅掌印把衣服洞穿了,一對燒紅的玉手正抓在他的**上,整個看起來古怪非常,讓人浮想連連。
“虧大了,這次真是虧大了。”陳銘咕嚕一聲嚥下一口血水,仰頭便倒。
陳銘昏迷期間醒來多次,被火掌所傷的他肺脈遭受大創,口乾舌燥的他迷惑的喊到要喝水,等了好久,這纔有一絲絲的甘露入口,雖然有些鹹鹹的,但是卻讓他很是受用,沉沉的睡下。
陳銘醒來後已經三日後的事情,此時正是早晨,天才矇矇亮,幻柏就在旁握着,三日沒有靈氣補充,她變得憔悴很多,臉色異常慘白。
陳銘吃力的坐起身來,經過三日昏迷,體內真氣已經自發的將傷勢療好大半,只需要再盤坐一二個時辰,便可盡數恢復。
“嗯啊。”幻柏夢囈的叫了聲,隨即翻身,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劃傷讓陳銘很是驚心。
回想自己昏迷喝的東西,陳銘立即知道那是人血。
“對不起。”陳銘撫摸着幻柏的傷口,喃喃說道這一句。
幻柏被驚醒,急忙坐起身來,拉下衣袖遮住傷口,厲聲叫道:“色狼,誰讓你碰我了。傷好就給我快點滾蛋。”
陳銘慘笑一聲,取出乾坤袋中一瓶藥膏道:“這是舒雪霜,可以幫你去疤。今日你救我一次,陳銘自當會想方報答你的恩情。”
“你要是想報答你的恩情,就給我取來龍骨。”幻柏立馬說道。
陳銘皺眉道:“都被困死在這山谷了,你怎麼還想着龍骨啊,到底你要拿龍骨煉什麼東西?”
幻柏哼聲道:“不怕告訴你,我玄海門要煉製天下第一的魔器,只要魔器煉成了,我便可以求得丹藥恢復下體知覺了。”
陳銘的目光明顯的不以爲然,下意識的看向幻柏的腿,迎來的卻是對方的怒瞪謾罵:“看什麼看,你這個色胚子,我又不是天生的殘廢,這是練功走火引起的。”
“練功走火?那你不時的會變成樹,也是因爲走火的緣故了?”陳銘好奇問道……
幻柏一臉的難過:“三年前,我因爲練功走火,壓制不住體內的合魂,遭到反噬,這才令雙腿經脈遭到了限制。”
陳銘哦一聲恍然大悟道;“這樣啊,你的情況我懂了些,必定是合魂的靈氣太過強大,你的本體無法剋制住,如此才造成今日的情況,其實這問題放在你們巫兵什麼是大問題,可對我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