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將這裡的妖魔掃蕩一空,燕小北就和凌蘇告辭,畢竟他身爲捕頭,還有職責在身,這楚東雄既然已經死掉,他也要早些回去覆命,而凌蘇在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將自己的乾坤法衣重新祭煉恢復了之後,卻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目的,直接朝着劍門而去。
數日之後,凌蘇站在這劍門關之上,看着這劍門關景緻,但見劍門棧道依山傍勢,凌空架木。長長的棧道在青翠的山間盤旋延伸,就象一條白色的長龍翻滾遊戲在峭壁懸崖之間。綿延婉轉的盤山棧道,在險峻陡峭的大山石壁上,刻出一道嫵媚的曲線。
走在那條逶迤蜿蜒的棧道上,頓時會產生時空倒錯的感覺,也令凌蘇更加深切感悟到“劍門蜀道”獨特的歷史文化魅力。
在這裡瞭望許久,凌蘇卻忽然見到天空中一道血色的雲霧和一道黑雲閃過,直接朝着南面而去,不由心道:“看這血光,竟然和血衣魔尊頗爲類似,只是卻沒有血衣魔尊那般渾厚,而另外一個黑雲也很有一些名目,莫非這剛纔過去的人和血衣魔尊有什麼牽扯不成?他夥同其他妖人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凌蘇不由得動了心思,只是他剛剛在槐樹精那裡吃了一個大虧,心中的傲氣消散了不少,重新恢復了謹慎的心態,因此卻也不敢託大,只是駕着銀蛟劍,小心地隱藏着劍光,遠遠地跟在那兩個人後面。
只是凌蘇跟了兩個人整整一天,這才遠遠的看着他們落到了一處小鎮之中,到了鎮口,不用問就看見那不小的牌子上寫着陸家鎮三字,沒有圍牆,看來是自然發展而成。
這小鎮還算繁華,叫買的叫賣的絡繹不絕,不過凌蘇身在其中,卻在這繁華之下感到了一種陰鬱之氣,而這種感覺讓凌蘇感覺十分的熟悉,只是卻也想不出來出處,但還是立時就讓他提高了警惕。
悠閒的在鎮上轉了兩圈,沒有找到那兩個妖人的蹤影,凌蘇也不着急,而是先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住下來,他相信這兩個妖人既然落到了此處,必然就有所圖,而只要對方有所行動,凌蘇就一定能夠察覺。
一日無事,到了晚上,正在凌蘇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探查一下那兩個妖人現在的位置的時候,凌蘇忽然聞到了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同時也感到了更強烈的隱晦氣息在匯聚,然後他幾乎在瞬間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絕對不會錯了,這樣的感覺與當初他在麟州鎮察覺到的那種用人精血祭煉某種物品的陣法如出一撤,只是這個鎮子中的陣法規模,遠遠不及靈越真人當初佈置下來的,可以籠罩整個麟州鎮的血陣,否則以凌蘇現在的元神凝練程度,也不至於現在方始察覺。
很快就已經入夜,鎮子中的人休息的都早,凌蘇打開客棧的窗子,隱匿着氣息朝着自己感應到的血陣的位置潛行過去,很快的,就來到了小鎮東面的一處大宅院外面。
遠遠地看着這個宅院,凌蘇就能夠察覺到其中的血氣濃厚,等接近了之後,更是感覺到了空中那種甜得發膩的血液的味道,讓凌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翻身來到了後院,凌蘇躲在一面牆後面,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音:“王兄,前些天咱們每天都呆在光法寺,雖然那幾個騷.蹄子夠浪,可每次都要採補咱們一點真元,咱們一會弄完了,可要好好的找幾個細皮嫩肉的娘們好好地爽一爽。”
“哈哈!你小子還是那副德行,,這鎮上最水嫩的幾個娘們我都留了下來了,總能夠挑到合適的,不過如今我們好不容易纔得空出來,還是得先將正事辦好纔是。”
凌蘇想到自己路過這一路上的人家基本上都被殺光了,心中也漸漸地發冷,他知道這兩個妖人在這裡佈置怕不是一日之功,一定是之前就佈置好了陣法,今天晚上則是直接殺人然後利用陣法抽取精血,只是這兩個人的修爲不夠,也必須先動手將人殺死,而不是如同靈越真人一般,只需發動陣法就能夠直接抽取鎮中百姓的精血。
“那是當然,而且我最喜歡這等良家女子了,她們哭叫掙扎時候的模樣最對我的胃口……”
只見那二人一邊旁若無人的肆意談笑,一邊來到鎮子的中央位置,凌蘇這纔看到,此處已經做了一個簡陋的祭臺,不知從哪裡搬來的一個大磨盤,上面滿是鮮血寫成的詭異紋路,其上還貼着有黃紙符咒,接着凌蘇就看到領頭的那個人,從懷裡直接拿出來了一隻瓶子,放在祭臺之上,兩個人站在祭臺兩端,一起開始唸唸有詞。
凌蘇隱在暗處,窺視着那二人的行動,看來他們是想要血祭那個瓶子,或是瓶子裡的東西,想到這裡,凌蘇就有一種現在將這兩個人在這裡除掉的想法,只是他卻沒有動手,因爲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都有煉神還虛的修爲,單對單的話凌蘇還有把握戰勝,可若是以一敵二,恐怕凌蘇最多也就只有逃命一途了。
因此,凌蘇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小心翼翼的潛伏到距離兩人最近的一處露天的臺子後面,一邊觀察着兩個人的動靜,同時也開始凝聚真元,準備用銀蛟劍突襲,他相信憑着銀蛟劍的速度和威力,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到時候對方只剩下了一個人,凌蘇也足以正面相抗。
隨着那二人念動法訣,這個方圓裡許的小鎮,盡數升起濃重的血霧,漸漸凝結成煞朝着中央聚集而來,然後全都圍攏在了小鎮中央的這個祭臺周圍。
而隨着陣法漸漸的變幻,在這個瓶子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然後隨着陣法中的紋路被引向中央祭臺的瓶子中。那個姓王的妖人看着四道血煞一點點的進入了祭臺上的瓶子,一直到最後一點血煞被吸收,這才面露喜色的道:“成了,看這瓶子外的紋路,只要再有兩次,便可練成這瓶中鬼靈,那時你我兄弟也可揚眉吐氣。”
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忍不住就露出來了得意的神色,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面色一僵,臉上露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那姓王的妖人忍着劇痛顫抖着回頭,想要看看身後那個握着插在自己背心上的尖刀的人,只是這腦袋還沒有轉過來一半,就再一次感到心中忽然一陣絞痛,便死不瞑目倒在了祭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