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無言的蔑視可比直接破口大罵還要打臉,而更讓法明和尚憤怒的是,凌蘇接下來更是直接一個耳光正扇在白林峰的嘴巴子上,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平日裡缺乏管教,到處咬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調戲姑娘到碧雲苑的頭上來了!沒一劍劈了你算是便宜的,竟還有臉來興師問罪!莫非還想要狗仗人勢,將你欺辱鄉鄰的本事用在我白雲派中嗎?”
那白林峰本來以爲有法明和尚在一旁,凌蘇絕對不敢造次,卻沒有想到凌蘇竟然毫不客氣的反過來教訓起他來了,只是在凌蘇元神的威壓之下,他卻是雙股打顫,根本不敢反駁。也就在這個時候,凌蘇更是雙目射出凌厲如刀的眼神,厲聲道:“我問你話,難道你沒聽見嗎?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凌天崖上明目張膽調戲我的弟子!”
此刻法明和尚簡直就要氣炸了肺,雖然凌蘇的巴掌沒打在他臉上,但凌蘇地話卻讓他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尤其是方纔凌蘇指桑罵槐,說白林峰缺乏教養,而且還說白林峰狗仗人勢,那麼這麼一來,他這個白林峰的義兄又成了什麼了?!
怒極之下,法明和尚也將方纔哪一點顧忌丟到了一邊,擡手直接指着凌蘇,咬牙切齒道:“好!凌蘇!你行!你真行啊!看來今天真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卻沒想到凌蘇卻也根本沒有應話,反而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師兄這是哪的話?須知同門相殘可是大忌,剛纔我打他乃是因爲他心懷叵測,對我家徒兒有不軌之圖!不知道師兄爲何如此憤怒,莫非師兄以爲調戲同門女弟子,聲言威脅讓同門陪睡是理所應當的事?聽說這人乃是法明師兄的義弟,莫非他這些都是從師兄那裡學來的?”
法明和尚被凌蘇這一番話頂的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反被對方毫不留臉面的反過來一頓打臉,而且凌蘇竟然當着他的面就敢動手打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須知道這打狗也要看主人,凌蘇如此不留情面,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旁邊地諸葛格也眉頭緊鎖,他實在想不明白,凌蘇爲何要如此辦事,將法明和尚惹怒了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其實他卻不知道凌蘇已經知道了這法明和尚對自己心懷嫉恨,如今凌蘇處處得寸進尺,就是要逼法明和尚動手,只要法明和尚先動手,凌蘇便可以乘勢反擊,給法明和尚一個大大的教訓。
在修真界本就奉行的是弱肉強食,實力高強之人就是有更多的發言權,先前法明和尚仗着修爲與無相頭陀作爲靠山,修爲在同輩弟子中又是少有人能夠比得上,從來都是他欺負他人,何嘗吃過如此大虧,沒等凌蘇將先前準備好的氣人的話說出來十之一二,就已經忍耐不住,怒喝一聲:“賊子!你欺人太甚!今日就讓你知道我法明和尚的厲害!”言罷就是腳下一踏,躍上高空,放出寶光,對着凌蘇喝道:“出劍一戰!”
凌蘇等的也就是這一刻,所以當即便冷笑道:“師兄真是好大的火氣啊!早聽聞無相師伯傳下的無相劍無影無相,今日倒要領教師兄高招了!”話音一落,一道銀光沖天而起,綻放出皎潔如月光的光芒,凌蘇也已經在空中與法明和尚相對而立。
法明和尚立在空中,閉上雙眼急速念動佛家法言,身前那片淡淡的白色寶光在這個時候也是陡然消失不見,旋即他猛地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凌蘇,暴喝道:“給我殺!”
這法明和尚的無相劍乃是無相頭陀當年所用的特異飛劍,與尋常飛劍頗爲不同,乃是無相頭陀收集五行之精,凝日月之華,然後以太乙精金爲基煉成,煉製了四十五重禁制,一旦施展起來無影無相,不但眼睛看不到蹤影,而且連真元的波動都能夠隱去,詭異非常。法明和尚持之與人爭鬥大佔便宜,此時盛怒之下,對着凌蘇施展起來,竟然是直接對着凌蘇的要害而來,要殺凌蘇而後快!
感覺到了法明和尚那赤裸裸的殺意,凌蘇也是目光一肅,雙目之中閃過一道厲芒,將天元古鼎放出,立於頭頂之上,護住周身,同時將自己的元神散開,想要捕捉無相劍的蹤影,只是還沒有等凌蘇有所察覺,就感覺到天元古鼎微微一震,竟然是已經遭到了無相劍的攻擊,而凌蘇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恩?!沒想到這無相劍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竟然能夠逃過我的元神探查!剛纔若非我先放出天元古鼎護身,恐怕就危險了!”認識到這一點的凌蘇心中一沉,若是連無相劍的蹤影都無法察覺,那麼這一戰還真就棘手了,不但是無影無蹤,更是能夠躲過元神的探查,這無相劍當真如此厲害!?
其實凌蘇這是有所不知了,這無相劍雖然神奇,能夠無影無相,遮掩真元波動,還能夠躲過元神探查,尋常修真難以察覺其蹤影,但若是等修真者修爲到了真仙境界,元神重新經過天劫淬鍊凝練,這無相劍躲過元神探查的神妙也就不足爲懼了,其蹤影完全無法躲過真仙的元神感應。
而無相劍的特異之處就在於無影無相,其威力比起尋常飛劍卻也並無過人之處,無相頭陀修爲提升之後,所遇的對手都是真仙地仙境界的高手,無相劍根本沒有作用,至於那些沒有渡劫的修真,根本連他的飛劍都無法躲避,又何必遮掩行跡,無相劍對於無相頭陀已經是雞肋一般,因此就賜給了法明和尚,卻是正合法明和尚現在的境界使用。
凌蘇現在的元神雖然精純渾厚,卻也無法真的與真仙相比,自然也就無法察覺無相劍的蹤跡,登時覺着不妙,而法明和尚則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凌蘇,你若是給佛爺我磕頭道歉,佛爺我或可以饒過你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