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時而有幾隻雄鷹振翅飛翔,司命御劍緩緩而行,裝作沒事一樣,剛剛的那一番舉動,太驚世駭俗了,如果被人發現,自己必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司命才準備混入巨軒劍門的人羣中,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被好好的隱藏起來。
忽然,在距離司命八九里的西北方向,一道黑芒閃爍而過,雖然只是一閃,但是司命卻將那道黑茫摸的明明白白,那黑茫的氣息,正是流雲天的,司命之所以這麼明白,是因爲其曾經擊殺過流雲天的分身。
〝師傅,今天徒兒一定會爲你報仇血恨。〞司命在心間喃喃自語着,同時身影已經轉過,追蹤流雲天的黑影而去。
司命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追逐而去,是有其的原因的。
其的神識很強,在發現流雲天的蹤跡之後,就已經發現其氣息微弱,應該是和門立鬥法激戰時受了傷害,雖然依舊有元嬰期的修爲,但是其的現存實力,已經沒有那麼多了,也正是因爲如此,司命才追逐而去,準備爲師傅楚明報仇。
師傅是因爲流雲天的分身而亡,說得更直白一點,師傅是因爲流雲天而亡,一點過錯也沒有。
司命御劍飛行,速度快如驚鴻,只瞧見靈光一閃,司命就已經消失在天地交接的盡頭位置。
一分鐘之後,就能夠瞧見一道黑影,正是流雲天,司命收回斬魔劍,放出一團火辣炙熱的火焰,將自己一卷的向前而去,而後落到黑芒的前面。
黑芒本來想一馳而行,但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因爲其感受到了一服熟悉的氣味。
方一顯現出嬴弱的身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司命,竟然是你,看樣子,今天得將你滅殺,纔對得起你倆次的行爲。〞
〝好你一個流雲天,你弄亂修仙界秩序,已經成爲修仙勢力的公敵,我不相信你能活得性命,況且現在,你能夠逃離我的掌心?〞司命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說着。
〝逃離你的掌心?〞流雲天反問道:〝以你凝丹初期們修爲,難道還想越過幾個境界,鬥法於我,簡直可笑,雖然我遭遇重創,但是要滅殺於你,傾間之間,必叫你灰飛煙滅。〞說完之後,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現在雖有元嬰期的修爲,但能夠發揮出來的?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誇大其詞了。〞司命淡淡的說着,顯得風輕雲淡,勝券在握。
〝那你就試一試?〞
〝好。〞司命答應道。
〝試一試就試一試,看我司命如何滅殺於你。〞司命沒說完,就已經將葫蘆祭出來,置於高空中,將全身所有的法力都釋放出來,注入葫蘆,由於面對的修仙者非同小可,雖然遭受重傷,但是這修爲,依舊有元嬰期的存在,自己即便膽大妄爲,會力雄渾,依舊得小心翼翼,至少對方是強的。
〝吞天葫!〞流雲天戰戰棘棘的說着,面色竟然凝重萬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這前面司命展出的葫蘆,不是記錄於古典籍中的吞天葫,又是什麼了?只是其爲什麼會被司命得到,那典籍說這吞天葫存在於燕山大地之中,難道其去過燕山大地,真是奇怪,以其的修爲,能弛騁燕山大地?流雲天不相信。下一刻,其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這司命,肯定有縱橫燕山大地的本事,如此說來,其的秘密和寶物一定不會少,自己的好好敲打敲打,思索之際,也已經將一柄魔器放出,直擊司命而去。
〝這葫蘆叫吞天葫,竟是存在於上古時候的寶物,歷經這麼長的歲日,沒有腐蝕,品階一定不會訴,難怪至始至終,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其的深淺來,原來其中還有這一層關係。〞
司命將全部修爲之力激發,這噴濺出來的,就不再是飛沙走石、霞光電芒,而是一點點若細絲的劍鋒。
匯聚成一條十兒丈士小的星光之河,一個運動,就將流天天包容,流雲天激發出來的魔器,一剎那淹滅式飛灰,而其自己,想快點離開,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罩住之後,竟然不能行動絲毫。
而此時,司命也快速而動,手中斬魔劃過長空,劃過星河,從流雲天的身體一斬而過,而流雲天的身體,一下子就斬爲倆半,其實,流雲天的身體已經強如法器,很難輕易毀滅,但在吞天葫的籠罩下,這一切都不那麼強橫了,其那強橫的軀體,已經如豆腐一般,很柔很軟,自然很容易就被斬破。
那強橫的身體,在劍茫的衝擊下,即將消散,唯有中心位置,一個尺餘高,身穿黑色長衫的元嬰正四處張望,後猛一掐訣,就衝破劍芒的桎梏,遠遁而去。
司命頓時大喝一聲:〝還想遠遁,看我禁制之威。〞雙手捏塊,將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禁制弄出,一拋的直奔元嬰而去。
元嬰飛遁,速度自然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跡,但司命打出的禁制,更利害,彈指間就將其圍困,而司命手掌一招,打出的禁制就回到了手心,那流雲天的元嬰,也在禁制之中。
〝哈哈……流雲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一定會將你抽魂煉魄,讓你嘗一嘗被折磨的滋味。〞司命大笑着,而後義憤填膺的說着。
〝司命,繞可我吧?饒了我吧?〞流雲天不斷的祈求着。
司命沒再言語,只是翻手再次打出不少禁制,將元嬰在禁錮了一下,就收進了一個白玉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