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骷髏
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從身體從油然涌現出一股舒暢,遍及全身,好像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中,暖洋洋一片,這是跨過絕境帶來的心底愉悅嗎?司命和端木媛很是享受。
微閉着眼睛,感受着和暢的一切,一直在這壓抑的絕境中前進、鬥法、破禁,突然到達了終點,自然很是欣慰。
不過片刻之後,倆人還是睜開了眼睛,眼神朝着前面掃視而去。
目之所及之處,一座古老而且流露着滄桑氣息的建築坐落着,漆黑的瓦片,漆黑的木板,反射着道道幽光,展示着這建築的古樸。
這建築看起來雖然很近,其實卻是有一定的距離,司命和端木媛倆人足足走了五分鐘,才走到這建築的前面。
這時候,這古老的建築才真正的展現在兩人的面前,看上去倒是古樸,只是瓦片已經掉落,而且木板也已經腐朽,這建築整體構造還算完整,這的仰仗那佈置在建築上面的禁制,經歷歲月的侵蝕,這些禁制也已經殘破碎裂不堪,就算能夠堅持一段時間,肯定也不會久遠,恐怕屈指可數。
不過這建築能夠保持到現在而沒有完全崩塌,至少說明了一點,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建築,至少也是一座集繁華和權勢爲一體的建築。
既然這樣,這裡面的寶物不會少,就算經歷歲月的洗禮,有不少的寶物已經湮滅,至少還有寶物保存下來。
司命面露堅毅,既然都來到這兒了,定然要進去看一看,就算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心願,也是值得的。
端木媛雖然比司命略長几歲,此時此刻,在司命面前也是如小女孩一般,竟然嚷嚷着要跟隨進去。
司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還是原來那個強勢的端木師姐嗎?最終只得應允了。
司命一招手,斬魔劍就已經光華耀動,在司命的右手掌心凝聚成型,攙和進入了萬年雪木,這斬魔劍的氣勢更勝以前,雖然沒有進階爲初階法寶,不過也快了,這只是時間問題。
這古老建築的大門之處,依舊有禁制密佈,雖然其的威能被削弱大半,但還是有不少的威力存在,加上這是大門之處,這殘留的禁制就算再不怎麼厲害,也足夠司命倆人喝一壺的。
一劍斬出來,犀利的劍光狠狠的撞擊在這大門殘留禁制上,這殘破禁制只是劇烈的閃爍了上千下,就已經恢復如此。
“果然。”司命說道,其實這大門殘留禁制的威力,早就在司命的預計中,這剛剛斬出一劍僅僅是試探。
有了之前的試探,這一次司命看準禁制,“唰唰”的就是數十劍飛舞出來,在身前聯合一起之後,就化作一道更加厲害的劍芒,直接擊中禁制。
禁制微弱光芒逐漸變強,一閃一閃,最終竟然一直亮着,這閃爍的頻率已經分不清楚。
“嘩啦”一聲巨響迴盪在這建築前面,如湖面被投進一粒小石子,瞬間就已經激起千層波浪來,一波一波,而且緩緩增強。
強光變弱之後,這大門就立即出現一個一人可以通過的空洞,正是司命這劍光擊中禁制留下的,這司命的劍芒至強至勝,
不僅僅破開了這禁制,而且這禁制留下空洞依舊如此,不能夠自動修復。
司命率先進入其中,端木媛緊跟其後。
一步跨出之後,司命和端木媛就已經出現在一座數百丈大小的院落中,院落四方,山石錯落有致,只是草木盡皆枯萎,盡顯蕭瑟頹勢,在最左邊位置,有一個數丈深的凹陷存在,條條裂縫如符文一樣,將其覆蓋,在無數歲月之前,其應該是一個人工湖。
一片空寂,除了司命倆人的呼吸之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這兒本來應該具備濃郁的靈氣,現在一絲沒有,這兒和外面僅僅只有十幾步之隔,爲什麼這兒就沒有一絲靈氣了?
真是奇哉怪也?
或許和這建築外面的禁制有關,禁制將這兒和外面隔絕,長時間的空寂自然會使得這兒的靈氣被損耗一空。
司命倆人在這兒停留了片刻時間,就沒有多做停留,朝着右邊的長廊而去,長廊足足有百米長,卻沒有絲毫禁制存在,倆人輕而易舉的走過長廊,就出現在另外一處地方。
這兒是一處上千丈大小的空曠廣場,完全採用方形石塊鋪就而成,以其的巨大,豁然能夠容納上千人。
應該是一處演武場,也只有演武場纔會有這麼廣闊的空間。
什麼?演武場?難道這一處空間之地不是上古修仙者的洞府,而是一處修仙門派的山門所在。
在這演武場的四周,緊湊而整齊的分佈着一座座低矮的房間,足足有上百間之多,司命神識散開,就已經將這房間中的一切瞧清楚。
已成灰燼的蒲團,腐朽的座椅,由此可以斷定居住在這房間中的人修爲和地位都不是很高,裡面應該不會存在寶物,倆人沒有多做逗留,就從這演武場的正面階梯筆直而上,進入那一座高大的樓閣之中。
這座樓閣足足有百丈巨大,本來應該宏偉壯觀,但是此時候已經破滅不堪。
嗆鼻的灰塵撲面而來,還有陣陣黴變和腐朽的氣息摻雜於其中。
巨大的木柱,裂開條條縫隙,甚至有些木柱、窗戶,已經破落、湮滅。
這也是一處空曠的空間,只有幾十丈大小,看上去不算小,但是也足夠巨大了。
神識朝着四周而去,出了殘敗還是殘敗,最終眼光卻是直視前面,在前面一張墨色的椅子後面,側躺着一具骷髏,骨骼畢露,猙獰可惡,樣子可是夠嚇人的。
當司命那充滿渴望的眼光即將離開這骷髏的一剎那,其立即心中一亮,將目光偏移一點,繼續注視着這骷髏。
心中疑惑重重,這建築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而且還佈置的有禁制,也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但是這一具骷髏,依舊完好如初,沒有絲毫破損碎裂跡象,由此就能夠說明一點,這骷髏不是一般的骷髏,其生前恐怕是一方強者,就算不是化神修仙者的,恐怕也是元嬰期中的巔峰存在,也只有具備這樣修爲之力的修仙者,死後血肉腐朽,但是這骨骼依舊保持完好。
一具沒有腐朽的骷髏,側躺在椅子邊,難道是想說些什麼?
爲了能夠一探究竟,幾步疾馳之下,司命就已經站在這骷髏邊上,神識掃視一番之後,面色更加震驚,於是袖袍撫出一團微弱的靈光,將覆蓋在骷髏上面的濃厚灰塵散去。
一具完整沒有絲毫損傷的骷髏就這樣出現在司命的面前。
司命剛剛施展神識查看,已經發現了一些精妙之處,這才面容愕然,瞳孔緊縮。
“前輩,小子多有不敬,請你原諒,我一定不會讓你屍骨曝露在外的。”瞧着這骷髏,司命叨唸了一陣。
這骷髏生前肯定是一方強者,只是其現在的樣子,多半是修煉功法不得當,走火入魔罷了,這才隕落在此,也只有這樣的解釋,纔是最合理的。
倒是一邊的端木媛,瞧着念念叨叨的司命,面容掛着無數的黑線:“沒想到司兄還挺迷信的。”
下一刻,司命就已經蹲下身子,伸手翻開了骷髏,將其的背面顯現在自己的前面,而後就定睛朝着這骷髏的腰椎瞧去,在那灰色的脊椎骨之間,有一點漆黑的小方塊,肉眼可見。
如果不是其背面被司命反過來,就算肉眼可見,也不會瞧見的。
司命之所以這麼準確無誤,乃是因爲其神識覆蓋在這骷髏身體上的時候,就已經將這骷髏瞧得一目瞭然,至於這脊椎位置有一片小小的存在,自然也被司命瞧見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司命纔敢對這骷髏動手。
好像這骷髏具備靈性一般,司命的那一陣神神叨叨,使得其並沒有出現異變。
其實,司命也是懷着忐忑的心情,而且隨時準備着,一旦情況不妙,就會及時出手,誰也不會將自己的安全交給預測,這是人所共知的。
司命運起修爲之力,將其凝聚在指尖出,屈指快速伸出去,一下子就將那小塊夾住,極速收回,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硬要說用了多少時間的話,恐怕連千分之一秒都不到吧。
一塊小片,僅僅是一眼,司命就瞧出了這小片的材質,竟然是罕見的玄鐵之母,比起玄鐵之精來,更加的貴重,拇指大一塊就要花費上萬低階靈石,而且還是有市無價的那種。
這樣的一塊玄鐵之母,爲什麼會鑲嵌在這脊椎之處,想其生前活着的時間,將這玄鐵之母放置在脊椎位置,肯定忍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其肯定是爲了將什麼傳承下來。
其急忙將神識覆蓋在這玄鐵之母上,果然,一點點細小的字跡刻畫在上面,這些自己雖然異常的微小,但是每一個有蘊含了一股威勢,司命查看之下,竟然感覺到一陣頭昏目眩。
腦袋一陣脹痛,似乎再觀看一陣子,就會暈倒在地。
司命急切的收回神識,這時纔好受了一些,果然,這玄鐵之母不簡單,刻畫在上面的字跡更加不簡單。
這應該是一套修煉功法,而且還是這位前輩以修爲之力刻畫上去的,經歷了這麼多年,其依舊有這麼大的威壓。
這功法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一部高階功法。
司命想着,這心中的慾念更強了,恨不得立即將這功法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