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過月尋山莊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那熊熊的火焰包裹,通天的火焰將半邊天際照耀的火紅,似乎是晚霞當空照,甚是嬌豔。
司命和雷鳴站在距離月尋山莊較遠的山頭,眺望着月尋山莊,這也是爲了以防萬一,萬一有漏網之魚,也好及時的處理。
在通向月尋山莊的道路之上,還能夠依稀的看見一些螞蟻大小的人影在不停的移動,他們多半是爲了救火而去。
不過那炙熱火焰已經將整過月尋山莊淹沒在火焰的海洋之中,就算他們能夠趕過去,也是無濟於事。
等他們趕到,那月尋山莊已經全部被火焰包圍,有誰敢去救火?沒有一個人敢去那兒!除非那些不把自己性命當做一回事的人。
司命看着那通天的火焰,淡淡的說道:“這段徊,就這樣被我們剷除,司家鏢局的罪魁禍首已經少了一個人。”
“這歐陽世家和流雲幫會越來越難對付的,既然段徊都準備了後手,那另外的幾個人恐怕也準備了厲害後手。”
“段徊,後天七層,是實力最低的一個人!不,還有那羅悅,也是後天七層的人,只希望其沒有像段徊那樣,擁有絕世的兵器,不然,要對付的話,一定要花費不少時間。”
雷鳴在一旁附和道:“少爺,那流雲幫的幾人都是使槍的好手,一個段徊擁有了一杆厲害的長槍,我就不相信另外的倆人也有絕世長槍,這一類的絕世長槍可是十分的少見,就算有特別的渠道,一柄長槍也是非常的難以弄到,更加不要說第二柄了,恐怕段徊的這一杆長槍也是在僥倖之下才到手的!”
不錯,雷鳴的猜測一點也不錯,這一杆絕世長槍是段徊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其的手下不知道怎麼樣發現這一杆長槍,就將這一杆長槍給弄到了手中,送給了段徊,就這樣,其就在偶然的機會得到了這一柄長槍。
段徊也不知道這一柄長槍的具體用法,而是按照其平時使槍的招數,雖然實力大漲,但是其還是沒有具體的掌握用法,不然,其會那麼容易的就敗在倆人的手中?
司命緊接着詢問道:“那羅悅聽說是一個女子?”
雷鳴應聲回答道:“不錯,其就是一個女子,但是卻是流雲幫的副幫主,其的焰功的手段肯定也不低,已經有後天七層的修爲,說不定又是一個段徊!”
司命帶着否定的語氣:“說不定,資料上面肯定會有許多的遺漏之處,不過有了資料,就能夠大概的分析出來對手的大體情況,就算對手再怎麼厲害,恐怕也超出不了多少。”
“不錯,少爺說的也一點也不錯。”
雷鳴站在司命的後面,肯定的說道。
接下來,倆人沒有再說話,而是眼神繼續望着那火焰瀰漫的月尋山莊。
月尋山莊已經即將化爲一片灰燼,司家鏢局的仇人總算除去了一個,五年的時間,自己的焰功沒有白練,已經邁步後天後期,有了足以睥睨天下的實力。
看着那猶如螞蟻一般的來來往往的人們,看着那熊熊的火焰卻是素手無策。
司命的心一下子緊促了起來了:“我這樣做有沒有錯,那些跟隨段徊的人,他們是不是不該死?”司命的心一下子就動搖了。
“雷鳴,我這樣做有沒有錯?那些月尋山莊的人是不是都該死?我感覺我們是不是做的太絕了?”司命沒有看雷鳴,大聲的詢問道。
雷鳴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感情流露,呆滯的說道:“少爺,這怪不得我們,他們跟隨流雲幫,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我們這樣只是替天行道,他們死的一點也不冤!”
“況且,我們密探盟已經經過了嚴密的調查,早就已經查清楚了這月尋山莊裡面的人都是跟隨流雲幫,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污跡滿身,手上沾滿了鮮血。”
“少爺將他們殺死,一點也不爲過,我們不僅僅替司家鏢局的人報仇雪恨,還替那些殘害在他們手下的人報仇雪恨,就算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至少說,我們做的一點也沒有錯,只不過手段慘烈了一些而已,就算是趙國的皇帝聽聞了這一件事情,也不會站在他們那一邊的。”
聽到了雷鳴的一番話,彷彿有靡靡之音進入耳際,司命才感到了原來自己的做法一點錯也沒有,自己報仇雪恨沒有錯誤,那些殘害司家鏢局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那懲罰就是他們必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
“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一個,還剩下了三人,他們一個個都比段徊厲害,勢力也巨大了許多。”
“殺滅段徊這一件事情,相信在一天的時間,就會傳到另外的幾個人的耳朵之中,他們聽到了這消息,說不定就會立即加強防禦。”
“我們的行動就會受到了巨大的阻礙。”
司命停頓了一下。
繼續回想道:“不過我們在暗處,對手在明處,就算對手有所防備,只要我們把握好出擊的順序,還有時間、地點,就算對方再怎麼精明,算計再怎麼厲害,一下子也難以預知到底是誰想至他們於死地。”
“幾年的時間,我就不相信他們沒有和人結怨,我就不相信,他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想到了這兒,其立即對這雷鳴說道:“雷鳴,回去之後,你立即調查一下,歐陽世家和流雲幫的人這幾年時間有沒有和人結怨?”
雷鳴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是,少爺。”
就在倆人看着那月尋山莊被火焰充斥之際,一隻雪白的鴿子從遠處直接朝着司命倆人所在的山頭而來。
不多時,就來到了山頭,雷鳴一見,知曉那是自己平時用來傳信的鴿子,於是伸手一招,那雪白的鴿子就落到了雷鳴的手臂之上。
雷鳴熟練的取下了信鴿腳上綁着的信箋,之後將那信鴿放飛了,這纔將那捲成紙卷的信箋給了司命:“少爺,有消息!”
司命立即將那信箋舒展開來了,信箋上面,一個個秀麗的簪花小楷立即出現,最終映在了司命的視野之中。
在一邊的雷鳴見司命沒有顯露任何的表情,也緊張了起來了:“少爺,是什麼消息?”
司命沒有回答,只是將那細小的四四方方的信箋遞給了雷鳴,雷鳴一字一句的看起來了,那上面的消息立即出現在了雷鳴的腦海之中。
一邊看着,其顯露出來了喜悅的表情來了:“少爺,這是好事情!既然知道了流雲幫副幫主羅悅的消息,我們就趕快行動,爭取在其還沒有知曉這兒情況的時候,就立即將其斬殺掉,也算是解決了我們的一個敵人。”
司命也驚喜道:“不錯,這應該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就將那羅悅一起斬殺,這樣一來,就算歐陽倫、滕鵬知道了,也可以震懾一下對方,畢竟一下子能夠將流雲幫的倆個副幫主給弄死,本身就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就這樣,就算對手再怎麼樣也不敢貿然行動,不過對手的戒心,還是有的。”
“好,我們立即行動起來。”
倆人看着那熊熊的烈火在劇烈燃燒,一下子之間,心裡面的那一股烈火也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真的希望一下子就將流雲幫和歐陽世家兩幫人馬給斬殺,但是司命知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要想將對方打敗,打敗的體無完膚,就必須一步一步的來,一步一步的將對方引入自己的包圍之中,到時候,就算對方再怎麼反抗,也是無濟於事。
那熊熊的火焰燃燒了一天的時間,在暮色降臨的時候,才慢慢的停歇了下來。
那些趕到的人一點作用也沒有起到,那月尋山莊已經完完全全的化爲灰燼,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了。
絲絲的煙霧在那曾經的月尋山莊之上回旋,倒塌的房子,燒焦的樹木,累得動不了的人羣......
司命和雷鳴倆人騎上了兩匹駿馬,疾馳下山去。
馬蹄之聲劇烈的響動,迴盪在山谷之中,駿馬奔馳,樹影一步步的快速後退,最終駿馬消失,那夜幕終於完全的降臨。
天地一片蒼茫。
對於司命和雷鳴倆人來說,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因爲今晚在郢郡城之中,會再次發生一件和月尋山莊被焚一樣的大事情。
那天地之間的黑幕就是最好的掩護。
方圓幾十公里的郢郡城猶如一巨大的挺立的野獸,屹立在這蒼茫的大地之上。
光幕輝煌,將這郢郡城籠罩在光與聲音的海洋之中,一派繁華似錦。
此時侯,在郢郡城的東門之處,兩匹疾馳的駿馬猶如一道風,快速的衝過了大門,消失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