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無奈一笑,他會說出這個賭注……完全是心血來潮。
因爲這問題,真的只存在於假設中。
甦醒了九天魔窟之主的記憶的他,當然知道……雲青巖很難復活!可不知道爲什麼,雲軒還是不願意放棄,“那我換一個說法,如果復活巖弟的代價是你也嫁給他,你願意嗎?”
李染竹沒有回答。
她跟雲軒,最近五十年都待在西方宇宙。
她還是第一次覺得,雲軒無聊的讓她有些討厭。
雲軒發現周圍溫度驟降,馬上就轉移了話題,“姜若仙已經讓人傳來消息,東方天庭三年後,就會同時跟百個大世界宣戰,你該動身回東方宇宙了。”
“……”雲軒直接沉默。
因爲他話音剛落,李染竹就離開了,第一時間趕回東方宇宙。
…………西方宇宙,一個渺無人煙的星系。
一縷意識,突然憑空出現在了這片星系。
“本……本聖主復活了?”
這縷意識才剛出現,就發出了充滿疑惑的聲音。
這縷意識是一團微弱的能量,在空蕩蕩的星系裡面毫無存在感。
“信仰之力……”“還真是大手筆,竟有人凝聚了一個大世界的信仰之力,爲他博得了一縷生機。”
這縷意識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復活的原因。
他不是別人,正是星空聖主。
星空聖主與雲青巖之間,有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他們二人,簽訂了一個很特殊的契約。
他們之中只要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着隕落。
這個契約,叫做同生共死契約!五十年前,已經回到西方宇宙……打算重振輝煌的星空聖主,還沒來得及大展神威之際,就因爲雲青巖的隕落而隕落。
隕落前,極度不甘的星空聖主,將一縷執念封印在了這片星域。
正常情況下,不出百年……這縷執念就會因爲本體的隕落而消亡。
不過僅僅五十年的時間,這縷執念卻因爲來自東方宇宙的信仰之力甦醒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如果不是死前極度不甘留下這縷念頭。
哪怕有信仰之力加持,星空聖主也不可能復活。
“本聖主可以復活,他可以嗎?”
星空聖主的意識自語道。
…………冥界!冥界最大的海域幽冥海的中心。
一道絕世倩影屹立在幽冥海中心的上空。
“青巖哥哥沒說錯,封魔碑果然都在這裡。”
絕世倩影開口說道,目光環視着這片無邊無際的海域。
“冥界挨近天星大陸,那場驚世大戰死去的神魔,有不少人都被遷葬到了冥界,時間久了,就形成了幽冥海。”
“封魔碑則被人用來鎮壓幽冥之氣。”
冥界的生靈,幾乎是東方宇宙最特殊的一個羣體。
他們都是靠吸收幽冥之氣修煉!幽冥之氣是整個冥界的根本,但只要極少數人知道……冥界的幽冥之氣來自幽冥海!而幽冥海之所以形成,是因爲幽冥海里面埋葬着數不清的神魔。
一開始,冥界還是絕地,不可能會誕生生靈。
因爲幽冥海產生的幽冥之氣太恐怖了,恐怖到不可能孕育生靈。
所以幽冥海誕生不久後,就有人用封魔碑鎮壓了九成九以上的幽冥之氣。
剩下的極少數一部分溢出來的幽冥之氣,則變成冥界的生命母氣,孕育瞭如今的冥界生靈。
經過無數時代的演變,幽冥海已經徹底穩定下來。
哪怕沒有封魔碑,它也會保持原樣,與這個世界形成一個生生不息的生態鏈。
絕世倩影心念一動,看不到盡頭的幽冥海,突然翻滾肆虐起來。
不過海水的翻滾很詭異,它們朝兩邊翻滾肆虐而去。
中間被分開了,且真空之中出現一條階梯,直通海底深處。
幽冥海很深很深,深到無法用簡單的距離來衡量。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仙人,哪怕飛上一輩子都飛不到底部。
但絕世倩影不一樣,因爲她是媧皇,這片宇宙最頂尖的存在之一。
她微微邁步,不過兩三步,就跨越了無比漫長路程……到達了幽冥海的海底。
三塊泛着歲月痕跡的封魔碑,動也不動的立在海底之中。
“都過來吧!”
媧皇緩緩伸出了左手,手掌微微攤開。
一片平靜。
三塊石碑依舊動也不動的立在原地。
媧皇眼中微微閃過異色,以她如今的力量,哪怕是一顆星球,都能在一個念頭間攝取。
但眼前這三塊石碑,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我是受你們主人之託而來。”
媧皇收起了,用蠻力收服的念頭。
她開口之際,身後就浮現五塊外形與它們一模一樣的石碑。
這五塊石碑,也是封魔碑。
雲青巖隕落之前,就交它們都交給了媧皇。
“嗡嗡嗡……”那三塊立在海底,不知道多少個時代的封魔碑,終於出現了顫動。
連帶着,整個幽冥海都出現了暴動。
咻!咻!咻!連着三聲,三塊封魔碑都離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媧皇身後。
與另外五塊匯合到了一起。
“如果真能尋到青巖哥哥復活的契機,你們將會是他能不能成功復活的關鍵!”
媧皇開口說道,似在自語,又像是對八塊封魔碑說道。
嗡嗡嗡……八塊封魔碑同時顫動,像是在迴應媧皇。
…………天星大陸,一處不起眼的凡人村落的後山。
這後山有一個凡人不可能發現得了的隔絕陣法。
陣法裡面,屹立着一座九層高塔。
高塔外面,懸浮着一道美到極致的身影。
她的目光常年落在高塔的出口處,她保持這個樣子……已經有近五十年的時間。
冷不丁地,高塔的出口處,突然綻過一道金光。
而後,一個氣息內斂到極致的青年,從高塔裡面走了出來。
“見過瑤池聖母!”
氣息內斂到極致的青年,朝塔外那道美到極致的身影抱拳說道。
“你是神界的神,無須對孤多禮。”
瑤池聖母開口道。
“我是主人最忠誠的侍衛,而你則是主人的紅顏知己,我理應對你行禮。”
氣質內斂到極致的青年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