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夫婦分工很明確,楚天河負責搞定楚尋,柳然負責說服驚鴻跟花輕舞。
驚鴻跟花輕舞都深愛着楚尋,加上柳然親自出馬,自然是順水推舟答應,然後水到渠成。
可是,這場婚禮的主角,就是楚尋自己卻像個局外人。
楚尋欲哭無淚,他可是新郎,是不是應該徵求下他的意見?
可是,堂堂楚魔王,根本無人問津。
就連燕無雙等人都比他受歡迎,一個個把自己捯飭的人模狗樣的。
看貫武者的勁裝,突然看到他們西裝革履,楚尋有種很彆扭的感覺。
既然是武者成婚,那自然得按武道規矩來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後拜堂,這婚就算成了。
至於什麼結婚證,根本沒人想到那玩意。
所有的婚姻,說白了不是靠一張紙來維持的。有的時候,那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紙。
楚魔王結婚,這可是大事。
風聲不脛而走,幾乎全天下都知道了。
楚府之主,楚魔王的婚禮,誰不想來湊個熱鬧,一堵楚魔王風采。
潛龍山根本不夠宴請天下賓客的。
衆人略過楚尋商量一下,決定在古江市大擺筵席。
消息傳出去第一天,就有上萬武者涌進古江市。
這還了得,這纔是第一天,若是真等到婚禮開始的時候,古江市還不得被擠爆啊。
燕無雙等人一商量,楚魔王的婚禮豈是你想參加就能參加的?
當下,楚府的弟子守在古江市的各個路口,想進來的人自報家門,沒點身份別想進去。
所有都在大張旗鼓的張羅着,只有楚尋唉聲嘆氣的無所事事。
廣場上,楚尋再次哀嘆,這到底是誰的婚禮啊?
正待他準備找點事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走遠,是唐柔。
自從回來那天他們見過後,唐柔一直在閉關,楚尋知道她是躲着自己。
楚尋想了想,跟了上去。
唐柔又準備躲進密室閉關。
楚尋喊了一聲。
唐柔身子一僵,轉過身淺笑着看着楚尋。
“楚尋哥哥,恭喜你。”
楚尋的心猛地一痛。就算他再傻也知道,這份祝福飽含了多少哀怨和無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結婚,還要強裝堅強說聲恭喜,這很殘忍。
“你沒事吧?”楚尋不知道說什麼?
他有了驚鴻,花輕舞,足夠了,不能太貪心,只能負了唐柔。
唐柔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溫柔恬靜,跟以往一樣,看不出絲毫別的情緒。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裝的有多辛苦。
“我沒事呀。”她歪着頭,圓圓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陽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
其實,她的話那句不是違心而言,有何來的真實可言。
“楚尋哥哥,大家都在忙你的婚禮,你這個新郎好像無所事事?”
楚尋收斂起別的情緒,淡笑道:“有他們張羅就夠了,反正我對這事很不熟悉,幫忙也只能添亂。”
“楚尋哥哥就是偷懶,這藉口可不高明。”唐柔淺淺的笑着。
楚尋輕笑,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不是無所不能,很多事我也無可奈何。”
唐柔的笑容淡了些,無可奈何?她的楚尋哥哥是在告訴她,她們永遠不可能嗎?
也對,自己有什麼資格索取,若非自己玻璃心,上次因爲楚尋的拒絕,私自離開潛龍山,紅菱就不會死。
跟紅菱比起來,她的愛實在太輕了。
“柔柔,我結婚的時候你會來嗎?”話一出口,楚尋便有抽自己嘴巴的衝動。
這叫什麼話?名字唐柔喜歡自己,還讓她親眼見證自己的幸福,楚尋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渣男。
“柔柔,對不起,我的意思是……”
“楚尋哥哥,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唐柔淺笑道,看不出絲毫異樣。
楚尋一時無言,不知道說什麼了?
“楚尋哥哥,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事,那我去修煉了。”唐柔道。
楚尋微微頷首。
“那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楚尋轉身離開。
他知道唐柔在看着自己,不用回頭,他能感覺到唐柔幽怨的眼神。
老黑啊,你說我心如磐石,可我終究是人非魔,若是真的擁有一顆魔心,估計便不會這般煩惱了吧?
楚尋徑直走遠,留下唐柔淚流滿面。
“楚尋哥哥,祝你幸福。”
密室的石門緩緩合上,將兩顆心隔離開來。
楚尋半道遇到了燕無雙和火麒麟。
“楚尋,看看我這身行頭怎麼樣?”燕無雙西裝革履,長髮飛舞,但卻帶着一副黑墨鏡,可謂是不倫不類。
楚尋情緒不高,但也被他這副打扮給逗樂了,評價道:“不錯,挺像保鏢的。”
燕無雙臉上的笑容凝固,不爽的瞪着楚尋,他可是靜心打扮過的。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帥。”燕無雙嘀咕。
“那我呢?這身行頭很給你長面子吧?”火麒麟得意洋洋的說道。
楚尋扭過頭,這貨的打扮更是不忍直視。
黑西裝,紅襯衣,黑皮鞋,紅襪子,黑領帶紅頭髮,關鍵他把頭髮理短,還梳成大背頭,戴着墨鏡,嘴裡還叼着雪茄,手裡還拎着一個小皮箱,簡直是暴發戶加流氓的打扮。
楚尋揉揉眉心,“你這裡面裝的什麼?”
“靈草靈藥啊。”火麒麟打開皮箱,裡面有數百根的靈草靈藥。
“你帶這個幹什麼?”楚尋不解。
“這可是你大婚的日子,我肯定不能給你丟面子,如果遇到別人,先砸他一把靈草再說話,這得多有面子,也證明你的楚府不差錢。”火麒麟道。
楚尋嘴角抽搐,這貨的腦子肯定連殭屍都嫌棄,見人先砸一把靈藥,這不打起來纔怪。
看着這個奇葩,楚尋感覺好丟人。
“我來啦!”嶽靖仇跑過來,嘟囔道:“到處找你們,原來你們在這裡。”
“有什麼事嗎?”楚尋問。
“沒事。”嶽靖仇搖搖頭,轉個圈,顯擺道:“二叔,看我這身裝扮咋樣”
楚尋早看到了,嶽靖仇的打扮相比燕無雙和火麒麟好多了。
一身燕尾服,頭戴高禮帽,手持一根柺杖。
“你這是打算變魔術,還是要跳一段踢踏舞啊?”楚尋黑着臉。
嶽靖仇取下禮帽,輕按在胸口彎腰,一隻手背在後面,標準的紳士禮。
“二叔,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可不能給你丟人,得處處表現的有風度。”嶽靖仇道。
“你這什麼啊?”火麒麟看着嶽靖仇,滿臉嫌棄,鄙視道:“穿的跟個耍猴的似的。”
嶽靖仇不服氣,鄙夷道:“你好,穿的跟土撥鼠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你們村萬元戶呢。”
“小兔崽子,你說誰呢?”火麒麟怒視嶽靖仇,“楚魔王的婚禮,要顯得大氣,懂不?你這裝紳士,裝風度有個屁用。”
“土包子,你趕緊打住吧,就你這身打扮還大氣呢?四個字評價,慘不忍睹。咋看都像城鄉結合部出來的暴發戶。”嶽靖仇反駁。
“你們倆別吵了。”燕無雙撣撣衣袖,整理了一下西裝,“照我說,你們倆是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笑誰。關鍵還得看我。”
“土貨,滾一邊去,穿的跟馬戲團出來的似的。”火麒麟嘲諷。
“就是,就你這身打扮,別人還以爲你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嶽靖仇附和。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不可開交。
楚尋痛苦的揉揉眉心,交友不慎吶。
這時,一個楚府的弟子跑過來行禮。
“府主,有位叫刁行一的人,說是你的朋友,想要見你。”
“快請。”
楚尋道,刁行一可是跟他並肩戰鬥過的交情。
這名弟子離開,沒多久帶着刁行一走來。
“楚兄,恭喜恭喜。”
刁行一老遠就見禮。
楚尋正欲說話,卻見火麒麟打開皮箱,一把靈草砸在刁行一身上。
刁行一愣了。
楚尋嘴角抽搐,然後捂着臉轉過身,太丟人了。
“你做什麼?”刁行一乃是一宮之主,脾氣並不是很好,盯着火麒麟怒道。
火麒麟叼着大雪茄,昂首道:“我乃是楚魔王的伴郎,這是我代表楚魔王打賞你的,不比感激。”
刁行一鼻子都氣歪了,看楚尋的反應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他的意思。
“我感激你大爺,你這棒槌。”刁行一翻手拿出一把靈草,比火麒麟砸過去的多一倍,狠狠地扔在火麒麟身上,“這是大爺代表楚兄賞你的。”
“嘿……我這暴脾氣,跟我比身價是吧?”火麒麟當場打開皮箱,抓起兩把靈草砸向刁行一。
刁行一不甘示弱,還以更多。
兩人你砸我一把,我砸你兩把,誰也不服誰。
“鄉巴佬,給我比身價,老子把根腿毛都比你腰粗。”刁行一直接一把中品靈草砸了過去。
火麒麟還以兩把中品靈草。
“老頭,別硬撐,一輩子好不容易攢點資源,就別再這裡充大頭了。”火麒麟得意道。
“土鱉,你怕是不知道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兩人打起了靈草戰。
楚尋不着痕跡的給嶽靖仇使個眼色。
嶽靖仇心神領會,不着痕跡的將地上的靈草全部偷偷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