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不疾不徐,擡起右掌擋住丁勝男的拳頭,裹住後用力一丟,直接把丁勝男丟到了村子外面的河裡。
然後對發呆的聞人美和吳興說道:“愣着幹嘛,拿東西走人啊。”
被提醒,兩個人才回過神來,趕緊從車上拿了三個鼓鼓的登山包,一人背一個。
張辰說道:“穆叔,那我們就先進山了,過幾天再來拜訪你們。”
“好,你們一路小心,我等你們回來。”穆寒點頭說道。
張辰點點頭,帶着兩人走向村外。
這時候丁勝男剛從河裡撲騰起來,望着離去的張辰,她大喊道:“別得意,我遲早會找你的。”
張辰沒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迴應道:“隨時歡迎,希望你下次多帶幾身換洗衣服。”
草!
丁勝男快氣死了,這還是她習武以來,第一次遭遇毫無抵擋的慘敗。滿腔怒火只能發泄在身旁的雜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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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常人的速度步行了差不多10分鐘,三人就抵達南疆原始森林的邊緣位置了。把登山包丟在一座土坑裡,用雜草掩蓋好之後,聞人美跳上一塊巨石,尋找方向。
一分鐘後,她指着動東北邊說道:“就在這個方向,接下來我們要穿越原始森林,大概需要半天左右,就算今晚下雨也不用急着趕路了,因爲連夜趕路也到不了。最佳時間也是在明天晚上抵達目的地。”
“不要用正常人的速度來衡量我們。”張辰跟着上來,問道:“你有蠱蟲,速度應該不滿,你的最快紀錄是多少?”
“三天。”
聞人美每次來這邊都是爲了尋找蠱蟲,行走速度相當緩慢,唯一一次誤入地圖上的區域,也是用了6天時間,折中一下算作全速前進,就是3天時間。
三天肯定太久了,取了咒門老祖留下的東西,還要去一趟咒門。認準方向,應該只需要半天到一天的時間。
心裡盤算了下,張辰又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是怎麼知道這張藏寶圖的。”
聞人美迴應道:“因爲有人告訴我阿哥,說吳興的家裡放了這個東西,只要我們聞人家族替他拿到手,等買主過來的時候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
下面的吳興一聽,馬上說道:“你們不都是劫富濟貧麼,怎麼變成別人的打手了。”
“等你沒錢的時候你就知道修改生存規則了。”
現在發不義之財的人越來越少,應該是越來越難找了,聞人家族已經把範圍擴展到緬國了,依舊無法滿足寨裡五百多號人的消耗。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替人辦事賺錢。
吳興說道:“我缺錢的日子恐怕比你年齡換算成的天數還要多。沒有人比我更懂生存規則。”
“如果你們把僱主的信息告訴我,我可以給你們錢。”張辰說道。
聞人美一聽當即就搖頭拒絕,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不能外泄顧客資料是第一準則,否則以後誰找他們聞人家族做生意啊。
可看到張辰嘴角的笑容,聞人美又後悔了。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記憶搜索方法,就算不告訴他,他也能知道。該死的!就應該答應的,還可以拿到一筆錢!
張辰的確是想用記憶搜索術來知道買主的信息,因爲這份藏寶圖屬於咒門老祖的秘密,能知道這個的人應該也有修士背景,順着摸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不過這些都是回去以後做的事情了,接下來找對地方纔是首要目標。
指着東北方向問道:“確定是那邊,沒錯吧?”
聞人美點頭:“確定。”
“吳興,站到我左手邊來。”聞人美已經站在右手邊了。
吳興愣了下,趕緊跑過去站着。張辰抓住了他們倆的肩膀,道:“接下來我要提速了,希望你們倆能承受得住。”
兩人都很好奇張辰會用什麼辦法來提速,很快,事實就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風聲在耳畔呼嘯不止,眼中景色在飛速倒退,兩人內心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示。他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在原始森林的樹尖行走,不,是飛行!
雲霧就在兩側,腳下踩踏的是柔軟的樹葉,這不是飛行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他們能清楚望向四周,視線並不受風力的影響。沒想到張辰竟然能帶着他們這樣前行,真是恐怖。
因爲張辰在他們倆心目中的形象有些嚴肅,兩人也不敢高聲驚呼,只能在內心慶幸,攥緊到蒼白的拳頭,將他們內心的激動展現出來。
張辰現在的境界是煉氣三層,可以催動許多加速類型的小法術,加上他的肉體速度本來就很快,現在的速度可以說一步百米。
咻~
一團黑影從天上閃過,將草叢裡的小動物們嚇了一跳,趕緊跑回洞穴裡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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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雙村,換了一身衣服的丁勝男把白色越野車開進村子,坐在車後座的穆寒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錢是真的,在路上也順便商量好了照顧這羣人的佣金。
這夥人總共有16個人,每爲他們準備一頓午餐,就可以拿到4800塊錢,摺合一人一頓飯300元。其實當初穆寒開價的時候是100的,丁勝男直接做主翻了三番。
然後是住宿,在村民家借住的話,是200元一晚上一間房,再然後是停車費,每輛車的停車費是100元一天。
穆寒知道這個短髮女娃子在照顧他們,也幾次表達過價格過於高昂,讓他這個村長都不好意思接受,可經不住別人執拗啊,穆寒只能被迫應下來。
這一趟他帶回了許多物資,也在路上把誰家做飯、誰家借宿、誰家停車的細則給整理出來了,照顧到了所有的村民。
丁勝男把車停好以後,走進了旁邊的木屋。裡面有兩張乾枯稻草搭建的臨時牀鋪,陳陽和元俊正躺在上面,元俊僱來的外圍女正坐在邊上說話,她看到丁勝男進來,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趕緊跑出屋子。
連她的金主都被這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她這個服務者能做什麼?還是不見爲好。
“你們倆是在怪我?”丁勝男看着牀上兩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