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將一個裝着三百二級元晶的袋子遞給劉海媚,道:“先租下三天的。”
劉海媚伸手接過袋子,元識掃過之後點了點頭,微笑道:“多謝......”
隨即將一面陣盤以及鑰匙遞給陳子晶後退了出去,這是獨院的陣盤和門鑰匙。
“來,我先給你換藥。”陳子晶轉頭帶着張橋來到客廳旁的正房裡。
這間屋子最大,他把這房間留給了張橋,作爲傷病號這小子享受了最好的待遇。
同時,陳子晶重新爲張橋餵了丹藥,並且開始運轉元氣在其體內流轉,理順其阻塞的經脈,助其將所有細小的暗傷解決。
若非他擁有強大的修爲和元氣控制力,一般武者很難有這種能力,往往需要多次不間斷的順脈纔可以。
張橋雙眸微閉,他能夠感受到陳子晶傳遞過來的滾滾元氣,不但如湖海般豁達,更如溪流般柔順,將自己體內阻塞的地方好似春水化冬雪般,很快便融會貫通......
不到半個時辰過去,陳子晶輕輕吐了口氣,看着張橋道:“好了,你體內的所有暗傷都無礙了,明天再換次藥你的傷基本就能夠痊癒的差不多。”
張橋緩緩睜開眼睛,握了握拳,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兄弟之間的情誼不需要說感謝,一切盡在不言中。
“子晶哥,說說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怎麼過的?”張橋喘了口氣,隨即將這一路的疑問匯成了兩句話。
陳子晶早猜到張橋會有此一問,之前在趕路所以並不方便說話,此刻他輕輕喘了口氣,道:“這可說來話長了......”
於是,他慢慢將自己到了平淵國,幾經生死後又去了浮島國以及海國的歷險一幕幕娓娓道來,除了自己一些不能說的秘密,基本都全盤而出。
而張橋至此也徹底的傻了眼。他之前心中一直有着一點點怨氣,那就是子晶哥爲什麼不來找他,卻沒想到原來他居然經歷瞭如此多的艱難困苦,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自己的挫折比之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以前的一點點怨氣此時也早已如煙般隨風而去......
“子晶大哥。你的修爲已經到達了武帥期?怪不得你不懼怕這裡的武者。”張橋敬佩的說道,他現在對陳子晶簡直就像粉絲見偶像般,武帥期強者對他來說,只在傳說之中聽說,還真沒有親眼見過。
陳子晶見他這副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作爲曾經大哥的他,對於自己能夠幫助昔日的小兄弟,心中還是非常驕傲的。
“子晶哥,我以後就跟着你了!”張橋突然堅定看向他,眸中閃出期冀之色。
有個武帥期大哥,不加入門派也不用發愁將來的發展。
“你可不能跟着我。”陳子晶突然玩味的說道,這讓張橋愣了愣,隨即低下頭露出失望之色,以爲陳子晶嫌自己是累贅,不願帶着他。
陳子晶笑意更濃:“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張橋擡頭問道。
“在回來的路上。我救了個女孩叫柳倩,據其說她認識你而且關係不錯,既然這樣,你說你是跟着我浪跡江湖刀口舔血呢,還是跟着她享福呢?”陳子晶看着他,已掩飾不住的笑了出來。
“什麼!?”張橋雙眸猛瞪的像是銅鈴!他足足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隨即猛然間抓住陳子晶的肩膀,激動的吼道:“子晶哥,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說的那人可是我天靈教的柳倩?”
在見到陳子晶點頭肯定後,張橋還是不敢相信這些。他彷彿一切都在夢裡一樣。
陳子晶靜靜的看着他,留給其平復的時間。
張橋這時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跟着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在感覺到確實疼痛後,才確信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做夢。沒辦法所有幸福都來的太突然了,不能不讓他懷疑。
“子晶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張橋不知道說什麼,之前還保持着男子漢的矜持,沒有說出謝字,但他現在只能說出這兩個字。因爲陳子晶帶給他的一切都讓無法回報。
陳子晶同樣扶着他的肩膀,嘆息道:“這對我來說僅僅是隨手而爲罷了,明天你再休息一天,後天我們就回天都城!”
“好!”張橋自然不會反對,他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回去。
而與此同時,整座盼歸鎮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外面到處都是天靈教的兵馬,四處搜查的同時開始刻意針對五韻教的產業展開搜捕。
這造成了兩教之間劇烈的衝突,與此同時,不知道是刻意安排還是巧合,兩大門派在各地之間也同時爆發衝突對峙。
第三天,陳子晶與張橋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激烈的吵鬧聲!甚至有人開始打砸叫罵起來!聽着人數不少,而且氣氛緊張。
“嗯?”張橋皺眉,剛想散開元識探查,就聽陳子晶淡淡說道:“不用看了,天靈教的人來了。”
“什麼!?”張橋一瞪眼,有陳子晶在他自然是不怕的,不過對於自己昔日的宗門,他已經不想再去與其糾纏。
“放心,他們暫時進不來,沒想到這裡居然是五韻教的產業,外面斗的相當熱鬧呢,要不是炙元門的人在這裡維持秩序他們就要展開大沖突了。”
看着張橋那嚴肅的樣子,陳子晶眼珠一轉,跟着笑了笑道:“怎麼?想不想悄悄出去看看?”
張橋自知道陳子晶的修爲後便徹底不再害怕,但此刻卻沒想到他如此說,居然不跑還想出去看看,藝高人膽大形容現在的情況再合適不過。
悅來客站外,兩大撥武者正互相對峙,而旁邊則站着十幾名身穿同樣服飾的護衛,他們正是炙元門的人,在此地不停相勸,畢竟這麼多人在城裡出手,破壞力可是驚人的。
此刻掌櫃劉海媚早已沒有了之前優雅的樣子,而是彷彿雌虎般,兇惡的爆吼道:“天靈教,真當你們是政國的霸主了不成?我們五韻教也不是吃素的!”
她這副樣子讓對面天靈教的武者眉頭皺了皺。
只見對面從人羣最中間走出了一位魁梧壯漢,他聲音嗡鳴好似風箱般的說道:“小丫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點修爲還唬不住我!這次我門派裡的奸細福海便來自你們五韻教!這次不將其抓獲,我們不會罷手!”
“好啊!”劉海媚伸手一招,四周武者全部掏出長劍,與此同時整座鎮子裡兩派的人馬也在朝着這裡匯聚,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場。
這副架勢可是愁壞了炙元門的人,這些人中一名年老的長鬚武者,見此趕緊邁步走上來,高聲道:“諸位!在下李青汍,在這裡已經十幾年了,想必大部分兄弟都認識在下。
他的話音一起,整個場面頓時略微安靜下來,豎起耳朵聽着他發話。
就在此刻,從後面悅來客站內又悄悄走出了兩名武者,他們兩人個子差不多,一瘦一壯,但卻都是氣質不凡,昂首挺胸間彷彿是悅來客站內的高層一般。
四周不少五韻教的人都是從附近趕過來的,並不熟悉所有人,見他們二人傲然的從自己這邊走出來,立刻將他們當成了自己人,甚至有武者還客氣的跟他們倆點了點頭。
“看來形勢不容樂觀啊……”陳子晶陰着臉沉聲說道,這幅樣子相當像模像樣,讓四周其他五韻教的弟子也是表情跟着凝重起來,更加確信了他是自己人的身份。
而張橋則是表情奇怪,強忍着笑意,眼淚差點跟着掉下來。
此時現場人員衆多,前面的武者們自然沒注意到這後邊的情景,尤其是李青汍,他依然在賣力氣的勸和,儘管用處不大,但他可不想讓兩撥人在這裡火拼。
“你們兩派可都是我們政國三大門派之一,隨便衝突起來便會影響整個國家動盪,同時也會給外部勢力入侵創造機會……”
李青汍當然也不會單單軟弱求和,跟着他也是略帶不滿的警告道:“而且這裡屬於我炙元門的地盤,誰在這裡首先發動攻擊,我便會幫助他的敵對一方!若戰鬥真的無法避免,還請諸位到這鎮外去約鬥,想必大家不會讓李某我太過爲難吧……”
場上雙方的主管頓時猶豫起來,在這裡他們之前確實是在威脅詐唬而已,希望對方率先服軟,但若真到外面約戰,那將沒有迴旋的餘地,大規模對戰也將無法避免,死傷也會很大,否則兩方大規模人馬,跑到野外再溜達回來,誰都沒那個臉面。
不過管理層後面的武者們可沒這麼多顧忌,他們基本都是脾氣火爆之輩,此刻聽到這話立刻高聲喊道:“約戰?好啊!怕的是孫子!”
對面的人也馬上回罵起來!一時間,喝罵聲響徹整個地區,個個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