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這句話,着實讓司徒子奉半晌才緩過神來,他一臉不敢置信道:“你是哪門哪派的風水大師?爲何如此年輕就懂得法術?”
“出去。”唐玄冷聲說道。
“你……”司徒子奉臉色十分難看,但終歸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壓着語氣道:“先前是我冒犯了,不好意思,既然你本事比我大,我便留在此,替你打打下手,如何?”
請他來這裡煉製靈液,鄭安聖開了很大的價錢,幾乎是他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金額。
如果就這麼離去,他不甘心。
別看先前大放厥詞,說自己煉了十五年的丹,實際上也就是個半吊子而已,誤打誤撞來這裡,也是拖了他那死去師父的福氣。
如果不是他師父死了,這麼好的差事,可就輪不到他。
這時候低聲下去是很有必要的,眼前這個毛頭小子肯定不是什麼不明事理之人。
既然都是一條道上的螞蚱,怎麼說也應該給自己一點臺階下吧?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唐玄卻譏笑一聲:“你剛纔沒看清楚?我需要你打下手?”
司徒子奉頓時感覺頭頂被澆下一盆冷水,但還是忍氣吞聲轉頭看向鄭安聖道:“鄭老,這小子恐怕不像什麼善茬,有我在這裡打下手,對你伏羲拳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我能盯着他不做手腳!”
鄭安聖卻神色淡然道:“子奉,這裡沒你的事了,我會讓伏浩給你一筆不俗的遣散費。”
司徒子奉臉色陰晴不定,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乾脆點了點頭,狠狠瞪了唐玄一眼,轉身走出了後院。
既然鄭安聖都已經放話而出,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反駁什麼,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待他離去後,鄭安聖便轉頭對唐玄和藹道:“唐先生,你想要多少錢?我鄭家家大業大,付得起。”
這裡,他說的是“鄭家”,而不是“伏羲拳館”,就足以證明其中的意味。
唐玄淡聲說道:“我不要錢,這靈液既然是你鄭家的基業,我來煉製,分我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鄭安聖明顯有些驚訝,他是個老油條,怎麼可能想不到唐玄會拿這方面開口,只是沒想到他只要了三分之一。
按理來說,一滴靈液就發揮了十倍以上的效用,哪怕是要七成,他鄭安聖也樂意給予。
“此外,我還有一個條件。”唐玄卻輕聲說道:“我要在這片菜園裡面立下一個法陣,這個法陣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你鄭安聖也不例外,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這裡是我的了。”
“如果答應,就這麼定。”
鄭安聖倒是猶豫了一下,但並未拒絕,而是點頭道:“活了這麼多年,我鄭安聖看人也不差,唐先生,你日後若是榮登大道,不論好壞,定要庇護我伏羲拳館的基業。”
“好。”唐玄露出一抹笑容,他這麼說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將這片靈草地據爲己有,這可是絕佳的修煉資源。
雖然他一時半會搞不清楚,這靈草到底是如何成長起來的,但與其讓鄭安聖再找些不懂行的人來亂來,不如他親力親爲。
這些靈草一旦利用好了,他的修爲就能更快提上日程。
至於爲何只要三分之一,說到底這地方也算是鄭安聖的家業,他一個外人,取財自然有道,給予足夠的尊重。
“還有,你這雙腿,如果就這麼下去,死後進了棺材也留不得個全屍,這酒葫蘆我就帶走了,一星期之後我再來,到時候送你一枚丹藥,讓你能下地走路,靠着那吐息之術,活個兩百歲不成問題。”
唐玄慢悠悠丟下這句話,也沒等鄭安聖迴應,便徑直朝着院落外走去。
鄭安聖身軀一震,剛想道謝,卻發現唐玄已經走遠,望着那消瘦的背影,他嘴脣顫抖,枯木般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懷念。
他喃喃自語:“阿弟啊,這娃兒跟你可真像……”
……
離開鄭家祖祠,唐玄看了一眼時間,見已經是京州大學的放學時間,就沒有前往,乾脆回到了隱山居中。
可當他剛一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他皺起眉頭,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見到客廳裡面擺滿了打開了瓶口的飛天茅臺,而一個身姿極其妖嬈的女人,正醉醺醺地拿着茅臺,倒在沙發上,往嘴裡灌入。
那晶瑩剔透的酒水,從其嘴角一路滑落,沿着冰肌玉骨般的鎖骨,落在了惹眼的胸脯上。
“玄帝,你終於回來了?”賀丹秋察覺到動靜,仰起身軀來,肆無忌憚地坐在沙發上,美眸醉醺醺盯着他,還晃了晃手裡的酒瓶,雙眸徹底變成了一片玫紅之色。
“你在搞什麼鬼?”唐玄盯着周圍那些飛天茅臺,加起來少說也有一千多瓶了,買下來估計得花上百來萬。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諸聖山上你我初次見面時,我穿了一件什麼衣服?”賀丹秋媚然一笑,一步步朝着唐玄走來。
聽到這話,唐玄就知道這娘們想幹什麼了,他臉色一黑道:“滾遠點。”
“幹嘛這麼冷漠?你就半點也不覬覦本帝的身體?”賀丹秋仍然笑着,走到唐玄面前,勾住了她的脖子,往臉上呼了一口氣:“你知道的,本帝修煉的功法,非常適合雙修,你就不想體驗一下?”
又是媚術的味道。
唐玄冷漠道:“玩夠了沒有?”
“玄帝啊玄帝,千仇萬恨,難不成還抵得過本帝的溫牀暖懷?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賀丹秋褪去外套,裡面是一件連體的衣物,若隱若現,堪稱絕美,身材更是凸顯的淋漓盡致。
陣陣熱息從耳邊傳來,唐玄心境竟然多了一抹波瀾,但他很快冷哼一聲,把雜念壓了下去,順手將賀丹秋推開。
賀丹秋楚楚可憐地看着唐玄,全然沒了成熟女人的那股子媚然,反而像一塊碎了的璞玉,讓人心生憐憫,紅脣輕啓。
“我知道你恨我上一世對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這一世我給你機會爲所欲爲,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可以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