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葉沉月來這裡,並非賀丹秋安排。
而是她這些天來,在京州的上流社會中游走,把唐玄的故事都聽了個遍後,才做出來的決定。
她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這道女兒身,現在的她一定投身於沙場。
要強到了極端,而自身能力不足時,自然就會慕強。
她恰好就是這種人。
甚至連賀丹秋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當初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是因爲她的謀略和手段之強,而心甘情願爲她做事。
如今,似乎有個更強的人出現了。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孩,名動京州,大敗道王,更是以一己之力,壓的整個京州都不敢忤逆……
來的路上,賀丹秋告訴葉沉月,唐玄天生好色,如果想得到他的青睞,就當着他的面爲他所臣服。
雖說葉沉月從未對任何男人臣服過,但她還是聽了照做。
她想看看,唐玄到底有沒有這麼膚淺。
不出意外,唐玄連瞥她一眼的想法都沒有,就冷冷轉身走上了樓,嘴裡丟下兩個字:“滾蛋。”
賀丹秋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向葉沉月道:“你這雙大長腿,也沒有用武之地了啊。”
葉沉月無奈穿好了衣服,張嘴問道:“我留在這?”
“也行,反正他沒趕你走。”賀丹秋勾起嘴角笑道:“上次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查不到,隱門執法者警告我了,讓我一個世俗界人不要亂打聽,不然會對我出手。”葉沉月眼中閃過一抹寒厲:“那羣人,真是高傲至極,半點道理都講不得。”
“嗯,這些事你就別摻和了,我這段時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策已經回沙市了,你也跟着回去吧,藍氏集團就暫時交由你掌舵。”賀丹秋早有預料,淡淡點頭道。
雖說她和唐玄一樣,唯一的目的就只有提升修爲,但也不會將藍氏集團這個攤子撒手不管。
“我?”葉沉月搖搖頭道:“我不喜歡幹這些。”
“那你想幹什麼?”賀丹秋眯起眼道。
葉沉月突然嫣然一笑,看向樓上唐玄的房間:“他。”
房間內,唐玄隱約聽見客廳裡傳來的聲音,不由臉色一黑,但並沒有計較,乾脆拿出紙筆,在桌上攤開。
他先是寫下“植靈丹”的完整丹方,隨後將其中只有仙界才能找到的靈物劃開,添加了幾味地球上獨有的昂貴藥材,並且標明瞭具體的克數。
就這樣循環往復,更改了將近一百來遍,才停下手中的筆。
“搞定。”
唐玄滿意地點了點頭,“植靈丹”的新丹方終於改良完畢。
越是強大的煉丹師,對於丹方的拿捏程度就越是嫺熟,甚至到了丹道巔峰,連丹方都不需要對照,只用於神海中擬出一座大丹鼎,讓一方天地氣運作爲燃爐的引子,再擡手勾來世間萬物,就能丹成。
雖說這一世的唐玄現在還達不到那種境界,但改良這個丹方,他也在腦子裡模擬了數遍,各種藥材替代、火候都算無遺策,以此確保成丹率不低。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丹紋等品質不同罷了。
重鑄丹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何丹藥煉製途中都有毀丹的可能,爲了保證萬無一失,唐玄打算準備三份一樣的藥材。
此外,這一葫蘆的靈液,除了煉製植靈丹外,還要爲鄭安聖煉製出一枚“生肌丹”,爲其重續雙腿上的骨肉。
“等我到了金丹以後,就能打開體內竅穴蘊養丹氣,煉製出真正的仙界靈丹了,到時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唐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直至目前,他煉製出來的所有丹藥,其實都不能算作仙丹,而都是一些被唐玄歸爲劣級的凡丹罷了。
或許在陳瀚國這樣的普通人眼中,珍貴且罕見。
但唐玄從未將它們歸爲仙丹的範疇,只是將它們列一至十級,依次來遞增上去,算作一個衡量的標準。
他也曾偶然聽陳瀚國提起過,在這地球上同樣也存在煉丹師,是獨立於修煉者之外的另類存在,他們被隱門中人稱爲“丹師”。
至於這些丹師到底多有能耐,又能煉製出多厲害的丹藥,唐玄沒親眼見過,也對此一概不知。
收回思緒後,唐玄打算去一趟京州大學,這個點正好是藍溪歌放學的時間,順帶着再去見見妹妹唐嫣,再看看能否買齊藥材。
距離一月之後的崑崙論道,還剩下將近二十來天的時間,唐玄打算利用這些時間,解決所有事情。
剛一下樓,他就感覺到客廳裡頭飄蕩着一股旖旎氣息,目光不由一瞥,就發現春光一幕。
葉沉月和賀丹秋兩人就穿着薄薄的衣物,抱在一起互相親吻,玉指更是肆意遊蕩。
絲毫沒有將唐玄放在眼裡。
他臉色一黑,誤以爲這又是賀丹秋企圖勾引自己的場景,乾脆眼觀鼻,鼻觀心,迅速走出大門。
到了京州大學,唐玄發現藍溪歌還沒有下課,便先去找了唐嫣。
唐嫣報考的是京州大學金融系,這個妮子從小到大都在唐氏集團耳濡目染,在這方面尤其有天賦,開學沒多久就被教課的教授青睞,近乎當成了關門弟子培養。
才短短几個星期,就成了首屈一指的金融系女學霸。
再加上其顏值的緣故,追求者比起藍溪歌來說,絲毫不少。
只是藍溪歌和唐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雖然都是富家公主出身,當、朝着但唐嫣要更加孱弱一些,所以經常被那些無賴富二代追求的不知所措,連拒絕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高中時也不是沒遇見過這些情況,只不過高中的男孩被拒絕後,基本就不會再糾纏。
但京州大學就不一樣了,一個個臉皮厚的跟什麼似的。
這不,唐玄剛一走到金融系的院樓,就見到抱着書本,穿着一身jk的唐嫣,被個富二代帶着幾個跟班調戲。
她只好往一旁的空地走,結果又被那個富二代攔了下來,來來回回好幾遍,臉都紅到了耳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