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位隱門執法部的道皇強者,及時冷哼了一聲,現場頓時威壓爆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隱門中的執法部門,一直算是隱門的官方懲戒部門,在必要時刻,他們是不會受規矩束縛的,一名道皇強者肆無忌憚地釋放威壓,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王翠山見到唐玄幾人下來,雙眸不由猛縮,看見他手中提着的屍體,更是倒吸涼氣!
“擎東丞居然……死了!?”
這名道尊,居然真的死在了一名如此年輕的道王手裡?
王翠山回過神來,顧不得那麼多,連忙介紹道:“唐玄,這位是隱門執法部紮根在京州的長老,名爲京玉柏。”
唐玄面無表情,將這具屍體仍在地上。
被稱爲京玉柏的道皇強者,眯起眼看了唐玄一眼,竟是略微詫異道:“前因後果我都已經瞭解了,你一個道王,如何能夠殺掉道尊?”
唐玄扯了扯嘴角,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向擎天谷那幫人,一腳踩在了擎東丞的屍體上,勾起嘴角一笑:“人,是我殺的,你們,想要屍體?”
擎天谷的人頓時怒目,領頭的老者大喊道:“你這小雜碎,當真活膩歪了不成?”
唐玄譏諷一笑,既然已經結仇,那就無所謂再結大一點了。
他再次擡起腳,一下,一下,又一下地,踩在了擎東丞的屍骨之上,直至那堆屍骨徹底模糊不清。
“豎子找死!”
帶頭的那名道尊巔峰,作勢就要衝上來動手。
“滾!”
但另一邊,丹殿的帶頭老者,卻是怒斥一聲,直接擋在唐玄面前,二者氣勢龐大,撞擊在了一起,紛紛後退幾步。
兩人反應過來,眼看着又要再次動手。
“都給我住手!”
京玉柏怒喝一聲,擡手揮出一道內氣,硬生生將二人隔絕開來,同時望向擎天谷的人:“你擎天谷的人屢次冒犯規矩在先,甚至還敢召來隱世法器殺死丹殿副殿主,今天這事,難道不是罪有應得?還想如此肆無忌憚出手,當我隱門執法部是擺設?”
擎天谷的長老臉色難看道:“京前輩,這本身就是隱門恩怨罷了,今日弄成這樣,不討要個公道回去,我怎麼跟谷主交代?”
丹殿的長老嗤笑一聲道:“公道?你們擎天谷也配要公道?我丹殿副殿主的屍體就擺在那,待我今日帶着雲老回去丹殿,你擎天谷就是覆滅之時!這個仇我丹殿必要你們百倍奉還!”
擎天谷長老胸膛劇烈起伏,不只是他,哪怕是身後所有從擎天谷趕來的人,都想不到被這柄一直放在谷中祭煉的法器所殺之人,竟然是丹殿的副殿主,雲坤山!
丹殿在隱門的地位,根本就不是一個擎天谷能比的。
沒有哪個修煉者願意跟丹師作對,這是千百年來都沒有變過的無形規矩,何況丹殿還是管轄天下丹師的中立勢力。
這擎東丞惹什麼人不好,惹了做什麼大一樁攤子,他擎天谷的人就算想了事,丹殿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那還裝什麼龜孫子?
擎天谷長老放聲冷笑:“你們這些臭煉丹的,當真以爲披上丹師的袍子,就能目無王法了?也不想想看爲何雲坤山這名道皇會被我擎長老這名道尊所殺!明明是他以大欺小在先,廢了我們谷主兒子的經脈,他作爲叔叔,報仇有何問題?”
“你……”丹殿長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懟回去,來之前他們都瞭解了前因後果,的確是雲坤山出來阻攔爲先。
哪怕擎東丞想要奪走這條金鯉,幕後謀劃了這些大小事,雲坤山主動插手也是合情合理,唯獨不對的地方,就是對那個叫擎子樓的小輩出手,害得他經脈寸斷。
從這裡開始,就走上了一條不死不休的路。
擎天谷的人若是抓住這一點不放,這個皮要扯很久。
修行路上,生死自負,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問題,但恩仇一旦結下,就不是講理這麼簡單了。
如今這裡匯聚瞭如此多的大佬,可以說徹底打破了隱門定下的繁雜規矩,可以說是過去三十年來,最大的一樁麻煩。
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隱門執法部。
這麼多年來,隱門執法部一直都是各大門派畏懼的存在,原因無他,那位坐鎮在執法部中的道帝,堪稱老怪物級別的存在,整個隱門中,幾乎無人敢跟他對着幹。
幾大門派加起來,恐怕都沒這個膽量。
何況,這還是在世俗。
“行了,都給我退開!”
京玉柏冷着臉,單手負在身後,臉色平靜地望着下方衆人:“今日之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歸根結底,還是你們擎天谷破壞我隱門定下的規矩在先,佔了最大的責任!”
“即便雲老前輩廢掉那名私生子,但擎東丞強行請來這道法器,在世俗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論恩仇怨,我執法部必然要找你們擎天谷討要一個答覆,但今日事今日畢,既然雲老和擎東丞都已經西去,此事就到此爲止!”
“還請各位丹殿的長老們,先一步將雲前輩厚土入葬!”
“然後,你擎天谷的人,再帶走那名失去了道蘊的法器!”
“這樁仇怨,就此結束,不要再妄增殺孽!”
果然,又是打圓場。
站在唐玄身後的徐清風不屑一笑:“婆婆媽媽,虧得還是修行中人,這麼大的問題,打一架不就行了?殺他個千百回,桶他個幾十刀,什麼仇怨,也就眨眼之間。”
賀丹秋轉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個傢伙:“小東西,你這性格姐姐很喜歡,講道理有什麼用?打打殺殺才有意思,殺完了飲血吃肉,簡直是一樁不可多得的美事。”
徐清風回頭笑眯眯道:“美女,看來咱們是同道中人啊,喜歡喝酒不,待會兒幹一場。”
賀丹秋捂嘴輕笑:“你喝的過我嗎?”
徐清風眉頭一挑,喲呵,這是在挑釁本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