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師長一時間啞口無言,他的確孤身一人,又不是在軍區中,說不定還真擋不住這個能駕馭“飛劍”的奇人。
但他腦子裡很快就冒出了“隱門執法部”這個晦澀的名字,不免冷笑道:“現在的後輩都這麼狂妄了?我可是清楚地記得……”
話還沒說完。
嗤!
一道璀璨金光閃過!
淡金色飛劍陡然穿過了陳清明的頭顱,他瞪大眼某,一道肉眼可見的血液順着大腦流了下來,顯得異常猩紅嚇人。
這一幕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心顫!
一個普通人的顱骨若是被直接洞穿,基本是沒有迴旋餘地了,陳清明在原地掙扎了兩秒之後,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全場一片死寂,將目光望向唐玄。
那柄飛劍慢悠悠回到唐玄手中,圍繞着他的手臂轉動了兩下後,便化於無形,消失了個乾淨。
“就……就死了?”
周錢程冷汗狂冒,他沒想到唐玄居然真的敢動手,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果決!
陳清明如今好歹也算是整個京州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說殺就殺?
一旁,呆滯地望見這一幕,李師長瞬間感覺一陣怒意涌上心頭,他掏出手機就對着唐玄怒斥道:“你這小輩,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我身爲軍區中人,不將你伏法,豈能對得起我背後的國家?”
唐玄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更沒有出手阻攔,而是任由李師長,打出了這個電話。
他想看看,這位李師長,能請來多少人。
周錢程一聽到李師長的話,心裡頭就咯噔一聲,這下不妙了,事情還是朝着自己想象中的情況發展了。
他一時間進退兩難,看了一眼周圍,陳清明一死,那些喝了“生命聖液”的人卻並沒有回過神來,倒是都安靜了下來,保持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衆人只聽到李師長沉聲對着電話說道:“喂?是小王嗎?立馬給我調動附近的警衛連過來,對!我這裡要抓人!重大事故!對!傢伙都帶上!”
警衛連?
周錢程嚇了一大跳,連忙走到唐玄面前低聲道:“唐先生,這下麻煩大了,李師長看來是真生氣了,要不咱們還是撤吧?”
唐玄沒有理會,讓他就站在原地等候,李師長打完電話後,就立馬蹲下身去檢查陳清明的氣息,察覺到他死的不能再死,這位本來剛談下一樁合作的“師長”,臉色是愈發難看。
在這場酒席之上,他並沒有任何偏袒,只是看到唐玄這麼動手,實在是怒意難平。
我身爲護國衛民之人,如今天下太平,又是文明社會,這種當面殘殺無辜之人的霸道做法,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絕無可能袖手旁觀。
大概過了不到五分鐘時間,酒店外面就開來了一輛接一輛塗了迷彩的軍車,大概有着將近四五輛,上面都是警衛連的人,一個個持着熱武器,很快就在一個帶頭人的吩咐下,將整個酒店圍了起來。
隨後,此人便快步走了進來,對這李師長沉聲喊道:“師長,部署完畢,請下命令!”
周錢程臉皮忍不住一抖,怎麼會來這麼多人?
而且,一個個還都是真槍荷彈,唐先生該不會跟他們動手吧?
萬一真打起來,這整個酒店恐怕都得遭殃啊!
李師長倒是沒有過多廢話,雖然他心中疑惑爲何會來這麼多人,但現在顯然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乾脆直接指着唐玄冷哼道:“給我把這個犯罪分子給抓下去!我要親自審問!”
“是!”
帶頭的警衛兵立馬點頭,就要動手。
周錢程差點嚇尿,連忙出聲勸說道:“這個……李師長,您先彆着急,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發誓,我保證,一定能給您解釋清楚的,先別急着動手,行不?”
李師長冷笑道:“殺人伏法,天經地義,在我面前殺人,你當法律是當擺設的?開什麼玩笑?”
“給本師長動手!”
眼看着幾個持槍的警衛就要衝進來,周錢程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攔住唐玄了。
現在弄成這樣,怎麼辦?
陳清明是死了,可你唐先生也搭上去了啊!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兩敗俱傷啊!
但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一聲呵斥:“住手!唐先生是我鄭安聖的貴客,我看誰敢動他?”
鄭安聖?
這個名字一出,衆人聞言紛紛回過頭望去。
只見一個穿着軍用背心的強壯男子,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鄭安聖,一步步走入了酒店之內。
“鄭老?竟然是鄭老?”
周錢程心中狂喜,他壓根不知道鄭安聖跟唐玄有關係,但他當然聽說過伏羲拳館的來歷,更加知曉這名被譽爲整個京州,乃至整個華夏,都極富盛名的鄭安聖鄭大師,有多大的名氣!
別的不說,光鄭安聖被軍區請過去教拳這一件事,就足以證明他在京州官場上的地位,再加上其當年帶着弟子出山保家衛國,結果弟子全軍覆沒,他一人上戰場割下百布的壯舉,此人真是值得尊敬!
所以當鄭安聖一出現,周圍那些包圍酒店,還有想抓捕唐玄的警衛,都紛紛面露尊敬。
不爲其他,這位老人活了一百八十多歲,哪怕是京州最大的人物前來,恐怕都會尊稱他一聲“鄭老”!
他一出現,整個場面都僵持了下來。
李師長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鄭安聖剛纔那一句話,無疑是在幫唐玄這個殺人犯說話。
但他並無畏懼,你鄭安聖的確是值得尊敬,但肆意殺人的事實就擺在面前,你一把年紀了,總不會分辨不了對錯吧?
李師長挺起腰背,想迎上去說兩句話,可剛一走前兩步,就看到了替鄭安聖推動輪椅的人……
他猛然倒吸涼氣,額頭冒出冷汗,連忙快步上前,先是給鄭老微微鞠躬打了個招呼,隨後面色嚴肅地看着此人顫聲道:“您,您怎麼也來了?”
推着輪椅的年輕軍人,平靜說道:“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