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傢伙死活賴着唐玄,想讓唐玄帶他去一次本地的歌舞伎町,唐玄無奈只好答應。
天底下再強的劍,也敵不過美色啊。
上車後,劉建威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告訴唐玄,倭國這邊已經溝通好,唐玄點點頭沒說什麼。
大概過了半小時後,衆人被帶到了一個倭國奈良的鄉下區域,這裡有一大片農田,夜幕上掛着許多星星,偶爾有螢火蟲飛過,一副田園景象。
但唐玄和賀丹秋踩在地上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地方,竟然有不俗的靈氣波動,讓人心曠神怡。
劉建威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異常,他帶着二人走到一個院落之中,就見到了一個身穿黃布衫的白髮老頭,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這個院落的擺設都是按照華夏的風格來,絲毫沒有倭國的味道。
除了這位黃衫老頭之外,一旁的側椅之上,還有着幾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一個摸着八字鬍,一個大腹便便,一個神色冷漠,三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善茬,表情上都隱約帶着一種前來質問的感覺。
劉建威將唐玄二人帶到面前,那黃衫老頭便笑着說道:“多謝劉部長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劉建威點點頭,對唐玄等人低聲解釋了一句:“這位就是隱門執法部的長老,你們可以叫他徽長老,在隱門執法部就職三百多年。”
然後,就轉身離去。
賀丹秋站在唐玄身後,打量了一眼面前衆人,湊到唐玄耳邊輕笑道:“來者不善啊。”
“我們纔是來者。”
唐玄扯了扯嘴角。
那名徽長老便笑着對二人道:“來,二位小友,請坐。”
唐玄跟賀丹秋坐了下來,另外那名摸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便嗤笑道:“年紀這麼小,膽子卻這麼大,真是年少有爲啊。”
聽起來,不像誇。
其身旁神色冷漠的男子緊跟着道:“徽長老,人都到齊了吧?咱們也沒有說廢話的必要了。”
另外那名大腹便便的人也道:“是啊,徽長老,我們墨家在這裡佈局了這麼長時間,到頭來半點好處沒有撈到,你總得給個公平的回覆。”
徽長老微微一笑:“彆着急,三位,容我先和唐小友溝通一番。”
唐玄聽着這三個人的言語,心中也猜出大概,但並未着急,他打算靜觀其變。
徽長老站起身來,踱步幾下,笑着說道:“敢問唐小友,倭國這尊山嶽之神,是否在你身上?”
這話一出,餘下三人,目光都集中而來。
唐玄對此有些意外,這些人怎麼知道倭國有山嶽之神的?
而且,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那玩意兒已經被自己吞納入體,消耗殆盡,最終換來了一縷龍運。
也就是說,這羣人壓根並不知曉,下午時發生的那場戰鬥。
他淡淡說道:“不在。”
“少裝蒜了,年輕人,我們墨家的法門指引,那尊山嶽之神就在你身上,爲了將她身上的氣運捕獲,我們部署瞭如此長的時間,你若是識相的話,最好將其交出來,否則就是與我們墨家爲敵!”
那名神色冷漠的中年男子冷喝一聲,當面斥道。
唐玄笑道:“墨家?很厲害嗎?”
上回就出現了個什麼陰陽家的人,跟他打了一架,這墨家的人,他倒是第一次見。
“小子,別不識好歹,你不知道你在跟什麼樣的存在作對。”摸着八字鬍的男子陰惻惻一笑:“我墨家規矩森嚴,最忌諱被外人染指囊中之物,早在二十年前,我墨家就盯上了這尊山嶽之神,你是後來者,就要有後來者的覺悟。”
唐玄反而好奇問道:“我很好奇,你們要這東西幹什麼?難道你們不知曉,這是倭國的護國神靈?”
神色冷漠的男子嗤笑道:“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打聽?”
另一個大腹便便,面色和善的男子道:“小朋友,透露給你一點也無妨,現今世界,不知有多少人,在到處收集氣運,這種從遠古時期,便殘留下來的神靈,哪怕只是殘缺之物,都會引起無數人趨之若鶩。”
“至於得到它,預示着什麼,這就不是你能知曉的事情了。”
八字鬍的男子淡淡一笑:“你要是繼續問下去,那就是有掉腦袋的風險了。”
神色冷漠的男子道:“我們給足了你禮貌,若是換做一般人,即便徽長老在這裡,都沒有說話的餘地。”
一旁,賀丹秋聽了後,不免笑道:“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你們這幾個老傢伙,興師問罪還真是有一套,唱黑臉的,唱紅臉的,唱白臉的都有了,喂,中間那個年紀最大的,你想說點什麼?”
徽長老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再次看向唐玄:“唐小友,這尊山嶽之神,不僅是墨家,我執法部其實也盯了很長時間,如果她真的在你身上,還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
唐玄淡淡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在?”
砰!
那名神色冷漠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既然這樣,那就是沒得談了?”
餘下兩人,除了那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外,剩下的那個直接站了起來。
唐玄擡頭看了三人一眼,看不出什麼修爲,不由疑惑笑道:“怎麼?想打架?”
徽長老淡淡說道:“還請三位給我個面子,坐下詳談,不要徒增是非。”
那名神色冷漠的男子冷哼道:“徽長老,規矩我們都懂,但是我們既然合作了這麼久,這點空子,應該能鑽吧?”
話裡話外,都是要動手的意思。
徽長老嘆了口氣:“你們三個,知不知道這位小友的身份?他……是雲宮宮主的關門弟子。”
這話一出,三人紛紛愣在原地。
但很快那名大腹便便的男子便皮笑肉不笑道:“徽長老這是在說笑吧?雲宮宮主都消失多少年了,這些年我墨家幫着修築部分雲宮建築,都未曾聽說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