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太陽不知疲倦噴薄出億萬光芒,雖說還沒到正午,但大似乎已經被烤焦,枯黃的樹葉打着卷兒,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也是無精打采,空氣中的水分好像完全被蒸發,微風吹過,卻是陣陣熱浪,吸一口頓覺灼熱難當,一股煩躁之氣從心頭升起,恨不得一頭扎入冰窖之中爽個痛快。
這是一條崎嶇小道,四周是高聳的羣山,兩側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兩尺寬的路面坑窪不平,不僅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塊,而且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顯然是荒蕪已久,方圓數百里範圍內杳無人煙,這裡就是南疆小有名氣的萬嶺山,也是從五湖前往赤荒嶺最偏僻、最難走的一條路。
此時,遠處居然出現四條身影,頭頂着烈日、腳踏蒿草向南方奔去,速度極爲快捷,炎熱的天氣似乎對他們毫無影響,正是趕往赤荒殿拜壽的陳凡一行。
四人只顧埋頭趕路,沉默不語,忽然間,陳凡說道:“師弟,天氣太熱了,就連爲兄也有些受不了,咱們必須找個方休息片刻。”羅秀生看了看身後,羅陸元與羅蘇元臉色蒼白、氣喘噓噓、汗流浹背、精疲力竭,雖然緊閉着嘴脣,咬緊牙關堅持,但速度越來越慢,不禁輕笑道:“師兄說笑了,您怎麼會受不了呢?應該擔心兩位師弟中暑吧?”
陳凡點了點頭,瞥了瞥他們企盼的目光,說道:“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馬不停蹄跑了六、七個時辰,咱們倆到沒什麼,但他們還是後天境界,修爲尚淺,現在已經到了極限,況且陸師弟傷勢並未痊癒,應該找個方調息一番。”
羅秀生沉吟片刻,斂然一笑:“翻過前面那個小山頭再說,嘿嘿!那兒有一座小湖,咱們好好休息半日。”羅陸元兩人眼睛一亮,精神大振,腳步也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
陳凡笑道:“師弟,咱們先走一步,在湖邊等候兩位師弟,如何?”羅秀生一愣,隨即大笑道:“好!陸師弟,蘇師弟,你們加快點速度。哈哈!師兄,咱們走也!”身形一閃,兩人連襟而去。
幾分鐘後,他們已經站在山頂,山腳下的叢林中果然隱現一座湖泊,只看到數十畝大小水面閃閃發光,似乎還有一條小溪從東向西貫通其中,陳凡連連讚道:“好一個清涼之所,師弟好像對萬嶺山非常熟悉?”
羅秀生點了點頭,說道:“十年之前,先師曾帶小弟前去赤荒殿朝貢,當時也是從萬嶺山經過,所以印象非常深刻。”陳凡想了想,隨後問道:“咱們已經走了六天六夜,距離赤荒殿還有幾天的路程?”
羅秀生不加思索說道:“從五湖到赤荒嶺共有八千五百里,現在只走了一半,按此速度,還需六天六夜,到了赤荒殿交接完壽禮後,小弟正好有三天時間拜會幾位先師的老友,師兄可前去尋找?倩⑸?!背路參⑽⒁×艘⊥罰?檔潰骸罷庖宦啡?巧郊湫〉潰?炱?終餉慈齲??值P乃?橇餃四芊竇岢值降住!?p
羅秀生回頭一笑:“給他們一次鍛鍊的機會,嘿嘿!苦修、苦修,不苦哪能修得真功夫?如果只有你我兩人,最多五、六天就能到達,若是師兄單槍匹馬也許用不了兩、三天。”陳凡瞥了瞥天上的太陽,感到有些奇怪:“南疆的天氣似乎與其它方不同,爲兄來到五湖已有三個多月,可是從來沒見過雨天,一直都是這麼熱。”
羅秀生沉默片刻,輕嘆道:“南疆今年是百年難遇的大旱,已經有大半年沒有下雨了,爲了籌辦壽禮,我一個月前曾經到凡間走了幾趟,唉!聽說每天有很多凡人被熱死了,就連五湖的幾個集鎮也不例外,農田歉收,米價成倍上漲,許多平民家裡已經揭不開鍋。”
陳凡心中一驚,吶吶說道:“五湖號稱魚米之鄉,河網密佈,他們尚且如此,其餘區更是慘不忍睹。”羅秀生神色肅然,連連點頭:“南面的許多區已經赤千里、河流乾涸,先是出現了大面積的饑荒,緊接着出現了難民潮,大批的災民份份向北方逃難,那些王公貴族、富商老爺們卻不聞不問,仍然整天花天酒,五湖王甚至於開始在民間大規模搜捕難民,一旦被抓,立即貶爲奴隸。”
陳凡愣了半天,默默說道:“雖說是天災,但人禍更盛,師弟,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天下也許就要大亂了。”羅秀生長嘆一聲,接着說道:“凡人界的事,咱們修士界管不着,況且南疆有赤荒殿在,再多的流民也掀不了什麼大浪,那些諸侯王只要向赤荒殿求援,天下馬上就會天平。”
陳凡閉上眼睛,彷彿看到了那血流成河的悲慘場面,無數顆人頭落,億萬生靈在哀嚎,心中有些不解,問道:“師弟,赤荒殿乃修士界領袖門派,爲什麼還熱衷於凡間事務?”
羅秀生凝視着遠處的湖水,緩緩說道:“師兄有所不知,南疆自古以來就是蠻荒之,基本上都是山民,民風極其強悍,當年神武大帝統一厚土時,三次南征都大敗而歸,始終無法平定,萬般無奈之下就派人聯繫赤荒殿,懇求它出面,並許下了分封南疆的諾言,一直延續至今。”
陳凡頗感慶幸,說道:“幸虧赤荒殿沒有太大的野心,否則天下早就大亂了。”羅秀生臉聲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猶疑了一會,還是說道:“師兄,現在的殿主赤霞子雖說老奸巨猾,心機極深,但他已有數十年不過問南疆的具體事務,常年醉心於修煉,以求更進一步,成爲厚土的第三個金丹師。先師曾經說過,赤霞子深藏不露,已經有百年之久沒有人見過他出手,雖說在十大高手中排名於白雲子與玄道子之後,其實際修爲卻不在兩人之下,甚至於有可能還在白雲子之上,他早就修至化丹後期,距離金丹境界只有一線之差,也許是厚土真正的第三高手。”
陳凡更加吃驚,連忙問道:“如此說來,赤霞子算得上是一代高人,可是整個南疆事務交給誰管理呢?難道是那幾個內門弟子?不會吧?議事堂?傯諫?皇且幻?鍍?浚?嗍綠?倭?鈾淥狄研拗戀さ潰?尚尬?星常?踩私緇鼓苡Ω豆?ィ?鞘???なθ詞欠峭?】桑?趺純贍芊?恿礁鐾肀駁拿?睿俊?p
羅秀生苦笑連連,聲音變得更低:“一個多月前小弟曾去南林山拜訪魏門,見到了先師的老友魏目子魏老前輩,他老人家比赤霞子還長十歲,雖然只是一名虛丹師,卻是南疆資格最老的前輩高人,一輩子古熱心腸,一向對小弟非常疼愛,臨別前暗中指點了赤荒殿的一些隱密,並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向其他人說起,否則將會面臨殺身之禍,赤霞子最擔心別人知道這些事件。”
陳凡見他神神秘秘,知道事關重大,也不好追問,轉頭一看,羅陸元兩人還在十里外的山腳,速度非常緩慢,不由說道:“師弟,咱們先下去,喝點水解解渴。”隨即奔向密林。
剛一到達湖畔,立覺通體清涼,此湖的面積足有三、四百畝,四周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大部分湖面被樹蔭所遮掩,湖水碧波盪漾,成羣的水鳥在淺水區覓食嬉戲,湖岸綠草成蔭,數十隻野鹿與山羊躺在樹下納涼,它們看到兩位闖入者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繼續啃着上青草,悠然自得,毫不在意,好像從來沒見過人類,所有的一切顯得異常寧靜安詳。
輕掬一口湖水,一股涼氣直達肺腑,每一個毛孔都透出說不出的舒暢,陳凡看着水中的倒影,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出現在眼前,濃眉大眼,皮膚微?,面目粗獷,一股豪邁氣勢油然而生,不禁回頭笑道:“師弟,五師兄的面具有點意思,與他自己的氣質有些相似。”羅秀生邊喝水,邊說道:“確實如此,也許就是他老人家親自制作。”
陳凡又連喝數口湖水,大聲呼叫道:“爽!真爽!”羅秀生坐在湖畔,拍拍面說道:“師兄,咱們坐着聊。”
陳凡坐在他身邊,嘻嘻一笑:“師弟,如果不方便講的話,不要勉強。”羅秀生看了看四周,臉色變得極爲嚴肅:“師兄不是外人,小弟沒有任何事件可以隱瞞,不過,確實是事關重大,今後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則立馬會遭來赤荒殿的追殺。”
陳凡點了點頭,鄭重其事說道:“師弟儘管放心,爲兄知道輕重。”羅秀生的聲音變得很低:“其實我們這一次的赤荒殿之行,成功與否並不完全取決於赤霞子,還有極其兩個關鍵人物,無論是羅門之事,還是七位師侄的安危,如有一位從中作梗,肯定是大事不妙,反過來講,只要取得他們的支持,即便是天大的麻煩也會消之無形,他們的話就代表赤荒殿,比赤霞子本人還管用。”
陳凡奇道:“赤霞子是一殿之主,應該是一言九鼎,難道還有人敢於違抗他的命令?他的話難道在南疆還不算數?”羅秀生神色略顯緊張,聲音忽然壓得更低:“?傯諫?礱嬪險乒芰艘槭綠茫???謀澈蠡褂幸蝗耍?薔褪淺嗔?櫻??諦奘拷縋??尬牛?礱嬪峽途映嗷牡睿?叢諛緩籩富?傯諫??硬磺鬃猿雒嬀??運擔???倭?硬攀親罟丶?娜宋錚?倩⑸?詈ε碌木褪撬?橇餃恕!?p
陳凡仍然迷惑不解,說道:“如此說來,赤荒殿現有三名丹師。不過,那個赤蓮子似乎是一個女人,難道是赤霞子的師妹?她與?倭?蛹熱歡際塹なΓ??裁牀懷鋈タ?攪⑴贍兀俊?p
羅秀生笑道:“師兄有所不知,赤蓮子確實是女人,而且已經修至實丹境界。但鮮爲人知的是,她既是赤霞子的師妹,也曾經是弟子,最主要的身份卻是妻子,而?倭?郵撬?橇┤說畝?印!背路蔡?媚康煽詿簦?糯笞彀停?冒胩觳歐從??矗?拍?img src="http://smenhu.cn/images/smenhu.cn" /說道:“你是說他們三人是一家子?”
羅秀生點了點頭,輕笑道:“如假包換。天下知道此事的絕對不超過五人,魏老前輩也是偶然得知,赤蓮子原本是赤霞子所收的第一個弟子,但是不知何故,剛剛入門三天,還沒來得及對外公佈就與赤霞子結下了一夕情緣,隨即在赤霞子的安排之下,重新拜上一任殿主爲師,兩人就變成了師兄妹,後來就秘密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陳凡急忙問道:“難道那赤蓮子美麗過人?還是赤霞子乃貪花好色之徒?”羅秀生搖搖頭,忍不住笑出聲來:“恰好相反,兩人都生有異相,赤霞子身材特別矮小,相貌堂堂,但是修爲高深,對男女之情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而赤蓮子比師兄還高出一頭,聽說又?又醜,舉止粗魯,他們站在一起非常滑稽可笑,魏老前輩覺得極爲蹊蹺,應該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隱秘。”
陳凡想了想,也笑了出來,然後問道:“如此說來,他們的第二個兒子也是赤霞子的弟子?”羅秀生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另一個兒子名叫?俸I??淺嘞甲擁牡諼邐壞蘢櫻?丫?拗樑掀?釁冢?還??四暱懊跋丈釗肓楹#?恢?庥鍪裁次O眨?乩春缶鴕恢被杳圓恍眩?諭餿次奕魏紊撕郟?蟊樘煜旅?蕉際鞘?治薏擼??夢奘?橐┮裁揮腥魏渦Ч??迥晏匾餷肜窗儼萏妹?劍?鋃系慕峁?詞翹煜亂鹽摶┛芍危?ㄓ醒暗麼?抵械幕鵒?櫸僥芩招眩?嗷牡釧婕聰蛉?煜輪亟鸚?停?詞且晃匏?瘛!?p шωш ¤Tтkan ¤C O
陳凡心中一跳:“難道它就是火龍珠?羅秀生爲了它血洗隋門,那麼隋門又是從哪裡得到呢?”立即岔開話題:“神仙眷屬在修士界並不罕見,爲兄從沒聽說哪個門派禁止門下弟子合藉雙修,他們爲什麼如此在意呢?”
羅秀生擺了擺手,說道:“赤荒殿也沒有這樣的忌諱,但是自從得到南疆之後,就立下了一個不可更改的門規,禁止繼任殿主有任何私情,因爲偌大的南疆情況複雜,一旦有了私心雜念,隱患立生,很難公平公正的處理龐大的事務,長此以往,各種矛盾就會激化,赤荒殿的威信也會逐漸喪失。爲了取得殿主之位,赤霞子對外隱瞞了這件事件,就連兩個兒子至今也茫然不知,一百多年來幾乎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其殺害,曾經有兩位師弟與他的關係極其親密,不僅幫他隱蓋了真相,還協助其取得殿主寶座,可謂赤膽忠心,但僅僅過了一年,兩人都神秘失蹤,其結果可想而知。”
陳凡輕嘆道:“門規合理不合情,當年的立規殿主確實是大智大慧,如果沒有自我犧牲的精神、沒有超然的位,很難平衡各方面的利益,更難確保赤荒殿長盛不衰,唉!如此說來,赤霞子只能算一位梟雄,現在的赤荒殿已成了家天下,也許十萬年的基業就在他手裡斷送。”
羅秀生更是感慨萬分,拍了拍背後的包裹說道:“師兄,咱們雖說只帶了一小盒壽禮,但它們非同小可,每一件寶貝都是價值連城,爲了這些壽禮,小弟跑遍了整個五湖區,甚至於不遠千里,用物品與其它區的王侯富商、修士門派交換,唉!慶湖、辛湖收穫甚多,可那些戰利品全部都砸在裡面,就連羅門本身也是大出血,即便是這樣,還是略顯微薄。”
陳凡瞠目結舌:“兩湖庫藏極其豐富,羅門肯定也不會差多少,這樣的壽禮是不是太重了吧?赤荒殿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羅秀生面帶愁容:“赤霞子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乎,可?倭?友勱縑?擼?淺L秈蓿?匝俺V?鋝恍家還耍?嗔?癰?翹暗夢捫幔?蝗俠裎鋝蝗先耍?看味際鞘ㄗ喲罌?冢?轄?拿懇桓雒排啥際牆鋅嗔?歟?墒歉遺??桓已裕???屑肝壞なυ誄嘞甲用媲翱匏擼??嗆芸煬捅幻鵜擰!?p
“太涼快了!”就在此時,羅蘇元遠遠一路狂喊過來,邊跑邊脫衣服,然後全身赤裸裸一頭扎進湖中,水花四濺,所有的水鳥被驚得“轟”的一聲齊刷刷飛上天空,羅秀生正欲說笑,忽見羅陸元在大樹下搖搖欲墜,連忙叫道:“陸師弟,快快調息。”
羅陸元隨即就盤坐,陳凡身形一閃,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塞進他嘴裡,接着右手抵後背,輸入一股龐大的先天真氣,羅陸元蒼白的臉色很快就變得紅潤,頭頂現出五道氣旋,而且越來越盛,越轉越快。
收回右手,陳凡微一調息,陰氣迅速在全身流轉一個大周天,立即恢復如初,羅秀生在旁拱手說道:“多謝師兄!”陳凡笑道:“區區小事,舉手之勞。”羅秀生嘆道:“師兄修爲高絕,陸師弟終身受益。”然後對着湖面大聲叫道:“蘇師弟,快上岸調息。”羅蘇元連忙應諾:“來了,弟子就來。”
陳凡擺了擺手,隨即躺在草上,懶洋洋說道:“羅蘇元的性格好像變了許多,看來師弟調教有方。”羅秀生也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不敢說調教,小弟覺得他是一個人材,若是閒置不用未免太可惜了,所以與他推心置腹交談過兩次,他也承認了錯誤,這幾個月確實改變了不少,對其他弟子變得和顏悅色,謙虛謹慎,否則怎麼會帶他同去赤荒殿?希望他是真心實意忠於羅門。”
陳凡點頭贊同:“師弟說得極是,每個人都有缺點,都會犯錯誤,只要決心改正,都應該給予一次機會,不過,人心多變,有些方還得留點心眼。嘿嘿!爲兄多慮了,師弟肯定早有防備。”
羅秀生會心一笑,忽然奔向叢林,隨着一個尖叫,拎着一隻活蹦亂跳的野鹿跑到湖邊,笑眯眯說道:“師兄,咱們嚐嚐烤鹿肉的味道。”
他們在大樹下生起了篝火,湖邊很快就飄滿了肉香,一陣狼吞虎嚥,不到一刻鐘時間,半隻野鹿全部下肚,陳凡心滿意足說道:“嗯,味道真不錯,好吃,師弟的手藝稱得上一絕。”
看了看已在湖邊入定的羅蘇元,羅秀生又開始唉聲嘆氣,繼續剛纔的話題:“每年的朝貢已是不堪重負,這一次又逢赤霞子的六甲子大壽,赤蓮子肯定會變本加厲,如果壽禮稍輕一點,立馬打發回府,緊接着就是滅門之禍。魏老前輩說,不僅各的修士門派聞風而動,就連南疆所有的諸侯王也在到處收羅奇珍異寶,五湖王抓捕流民的目的很明顯,將他們貶爲奴隸後販賣到外,然後再採辦壽禮。”
陳凡義憤填膺,看着岸邊漸漸暗淡的火光,默默說道:“羅門剛一統五湖,師弟更需要赤荒殿的認可,所以不惜血本,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唉!真是天下奇聞,修士本應清心寡慾、安心修行,沒想到居然與凡間的厚土王朝毫無差別,甚至於有過之而不及,不可思議,滑稽可笑。”
“師兄,赤荒殿的怪事多如牛毛,到了赤荒嶺就知道了。”羅秀生也是滿臉氣憤,但無奈一笑:“僅僅這一次的壽辰,整個南疆的財寶估計有一半流入赤荒殿,平日收入豐厚的門派尚可維持,很多小門小派肯定是傾家蕩產,聽說許多方連續發生重大搶劫案,不僅王公貴族、富商大戶遭殃,就連不少門派的壽禮也在半途被劫,而且是無一活口。”
陳凡更加哭笑不得,“堂堂修士門派居然鋌而走險,被逼無奈淪落爲強盜,由此看來,赤荒殿已經是天怒人怨,南疆已是民不聊生。師弟,你堅持走萬嶺山,是否也擔心發生意外?”
羅秀生臉色不變,淡然說道:“如今各門派都是人心惶惶,籌辦壽禮時心裡在滴血,運送時更是心驚膽顫,都是門中精英盡出,門主帶領所有的內門弟子一路護送,一直到赤荒殿大門外才能放心,有些平日交往密切的門派就聯合行動,種種跡象表明,肯定有丹師參與了搶劫案,否則不可能做得如此乾淨利落。”
陳凡嘆道:“墮落!南疆修士界墮落了,赤荒殿也支撐不了多少年。師弟,既然如此,這條路也不一定安全,咱們要當心一點。”
羅秀生點了點頭,微笑道:“現在沒有哪一條路絕對安全,不過,小弟已經與魏老前輩約好,他老人家帶領兩名內門弟子將在今日下午到達這裡,正好與咱們匯合。”
陳凡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笑道:“師弟想得很周到,有魏老前輩同行安全多了,難怪你堅持從萬嶺山經過,佩服!”
羅秀生輕拍他的肩膀,說道:“單單咱們幾人肯定是羊入虎口,不可能安全到達赤荒殿,嘿嘿!關係太過重大,必須未雨綢繆。”
“哈哈!師弟所言極是。”陳凡大笑一聲,起身說道:“兩位師弟已經醒來,咱們過去瞧瞧。”猛然間眉頭一皺,扭頭說道:“有人來了,好像情況不妙。”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