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吃一驚,份份問道:“殿主,何人膽大包天?”陳凡心中一跳,心鏡一掃,忽覺殿西南的那個陣法果然有異,瞬間噴薄出七彩強光,金星四射,耀眼奪目,白霧騰騰,如同天降祥雲,幾秒鐘後,霧中似乎出現一條模模糊糊的身影。
赤霞子已經感應到異象,極爲震驚,覺得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到底是誰?外人怎麼會使用神陣?難道有人泄漏機密?”卻見衆人滿臉詫異,茫然不知所措,急忙叫道:“鹹老弟,有人進入神陣,你快去看看,儘量生擒,若遇抵抗殺無赦!”
鹹老弟驚駭不已,立即應諾道:“小弟遵命!”兩眼連爆精光,渾身殺氣,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衆人心情一鬆,仝老弟笑道:“鹹老哥出馬,手到擒來,不過全屍是不可能了,咱們稍等片刻,瞧一瞧是哪個狂徒。”
鹹老弟身法極快,轉眼間就出現在陣法面前,看到滿眼彩霞金星,祥霧繚繞,其中果然有一條身影,而且越來越清晰,心中惡念頓生:“好你個狗賊,居然闖入神宮,老子砍下你的腦袋見殿主。”隨即從背後抽出三尺長劍。
白霧漸消,彩霞金星猛然一閃,立即恢復原狀,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陣中急射而出,鹹老弟長劍一抖,吐出萬道劍氣,暴風驟雨般席捲過去,那人冷哼一聲,似乎早有準備,身輕如燕,猶如一縷輕煙飄出十丈,輕而易舉躲過劍氣。
鹹老弟反應極快,一劍落空後,隨手一拋,寶劍懸於半空,強光四射,彷彿一隻小太陽,爆發出億萬劍茫,鋪天蓋,無堅不摧,氣勢磅礴,發出“噝噝”的輕響,每一聲都令人心驚肉跳,欲將入侵者攪得粉身碎骨。
化丹高手威力驚人,寶器之利更是驚天動,那人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左手一顫,一道白光憑空出現,同樣化着億萬劍氣迎面擊去,“轟!轟!轟!”無數聲巨響之後,所有的劍氣全部消失,兩人都悶哼一聲,各退數丈。
鹹老弟手臂發麻,胸悶氣滯,頓時大驚失色:“哪裡冒出來的高手?功力如此了得,竟然比我還要高出半籌!”還沒喘口氣,忽聽此人怒吼道:“狗奴才,竟敢偷襲老子,老子跟你沒完。”眼前白光一閃,一道極其強勁的氣流呼嘯而來。
那人怒火沖天,這一劍使出全部功力,志在必得,劍氣一衝十幾丈,如同一道白色閃電,氣勢洶洶奔向鹹老弟的胸膛,瞬間即至,不把他擊殺當場誓不罷休。
鹹老弟心中一震,此劍太過凌厲,根本就無從躲避,慌忙咬緊牙關,振奮精神,揮起寶劍佈下層層劍幕,矛盾相遇,“轟!”驚天動,震耳欲聾,此人連退三丈遠,鹹老弟卻是飛出七、八丈,踉踉蹌蹌總算穩住身形,一股熱氣涌上嗓門,“噗!”不由自主噴出大口鮮血,精神萎靡不振。
那人略一調息,很快就恢復功力,狂笑道:“狗東西,老子天不怕、不怕,仙擋殺仙,神擋殺神,還沒有誰能夠擋住老子的道。哼!小小的赤荒殿更是來去自如,老子割下你的腦袋去見赤霞子。”帶着滿目猙獰走上前來,舉劍就要刺下。
鹹老弟一臉絕望,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是一位紅袍人,身高體胖,白白淨淨,鼻孔粗大,眉尖上翹,目光狠毒,忽然神情一愣,大叫一聲:“您...您...您是五爺?”
那人頓了頓,陰笑道:“好眼光,五爺我離開赤荒殿將近三甲子,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嘿嘿!不管你是誰,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看着越來越近的劍鋒,鹹老弟尖叫道:“五爺,我是鹹乘子,鹹老七,您忘了嗎?”此人停下手勢,仔仔細細凝視着他的面貌,顯得有些遲疑:“你...你就是鹹老七?有點像,不過就是太老了。”
鹹乘子心中一鬆,輕笑道:“咱們同年跨入丹道、拜過兄弟、遊歷天下,闖過玉清宮、截殺過上清宮兩位丹師,那時咱們倆兄弟年輕氣盛,膽大妄爲,什麼事件都敢幹,但現在已經過去兩百年,小弟已經老了,怎麼可能一成不變呢?只是五爺您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那五爺收回寶劍,猛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你果然是鹹老弟,對!對!我糊塗了,哈哈!老弟,剛纔沒看清,對不住了,只有你的這雙眼睛和從前一樣狠毒。”
鹹乘子更是興奮,喜極而泣,哽咽道:“五爺,小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已經失蹤一百六十八年了,小弟日思夜想,起先還抱着希望,後來越來越絕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您到底去哪兒了?”
五爺神色一凜,鬆開手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先別管那麼多,我問你,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
鹹乘子抹去淚水,說道:“當然,咱們是生死兄弟,當年對天發過誓,怎麼會...”五爺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你都會和我站在一起?”
鹹乘子滿腹疑惑,但還是斬釘截鐵說道:“那還用說?無論何時何,小弟相信五爺也是如此。”那五爺長舒一口氣,眉開眼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等會你就知道了。來!五爺先給你療傷。”取出一枚丹藥塞入他嘴中。
鹹乘子就盤坐,很快就丹氣繚繞,五爺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不一會兒,鹹乘子收功醒來,神采奕奕,恢復如初,喜不自禁說道:“謝五爺,這是什麼靈丹妙藥?立竿見影。”五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帶我見赤霞子,我去給他拜壽。”
鹹乘子笑道:“您先請!五爺,那些老弟兄都在,他們也從來沒忘記您,肯定會大吃一驚,殿主更會欣喜若狂,他老人家剛剛親政,正缺人手呢!”
五爺一擺手,輕聲說道:“咱們先賣個關子,我跟在最後,你先走一步。”鹹乘子恍然大悟,連忙向宴席奔去,五爺放輕腳步緊隨其後。
陳凡卻是心念急轉:“他怎麼來了?赤血門、赤荒殿,果然是師兄弟,嘿嘿!看來今天是好戲連臺,這傢伙不簡單,赤霞子麻煩大了,不知道他如何收場?”
衆人正感到奇怪,仝老弟說道:“鹹老哥怎麼啦?已經去了半刻鐘,怎麼還沒搞定,是不是那傢伙太厲害了?”一人輕笑道:“仝老弟,你瞎擔心什麼?鹹老哥是咱們南疆第二高手,除了殿主外誰是他的對手?再厲害的敵人也不在話下。”大家連聲大笑,赤霞子卻是臉色凝重,心神不安。
“鹹老哥回來了。”隨着一聲歡呼,鹹乘子飄進宴席,仝老弟奇道:“老哥,您怎麼空手而歸?那小子的人頭呢?”鹹乘子滿面春風,直接向赤霞子行禮道:“恭喜殿主,天降祥瑞,福無單至,今天是雙喜臨門,殿主幸甚,赤荒殿幸甚。”
赤霞子非常驚異,問道:“老弟何出此言?”看着衆人疑惑的目光,鹹乘子神秘一笑,不慌不忙說道:“一喜,就是殿主親政。”仝老弟點頭說道:“言之有理,二喜呢?”
鹹乘子轉身讓道,高叫道:“現在是二喜,請五爺回...殿...!”尾音拖得很長,餘音久久不散。話音剛落,那五爺飄然而入,笑吟吟看着衆人,編鐘同時發出喜悅之音。
衆人一臉驚詫,愣了片刻,仝老弟舉起顫抖的右手,指着他說道:“五爺,真的是五爺。”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揮手大叫道:“老天有眼,五爺真的回來了!”衆人恍然大悟,羣情振奮,歡聲雷動,份份起身,激動不已:“五爺,真的是您!”
赤霞子卻是臉色大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死死盯着五爺,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他怎麼會沒死?”
五爺擺了擺手,讓衆人安靜下來,緩緩向赤霞子走去,大家看到殿主似乎神情反常,不由面面相覷,頓時鴉雀無聲,鐘聲也嘎然而止。
五爺冷冷看着師兄,目光犀利,帶着刻骨的仇恨,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大師兄,小弟回來你好像很不高興、不歡迎,是嗎?”
赤霞子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立即滿臉堆笑:“怎麼會呢?爲兄日思夜想,早就盼望你能回來,剛纔是太高興了,有些忘乎所以,望五師弟見諒。”
“是麼?”五爺神色淡然,猛然大笑道:“哈哈!好一個忘乎所以,大師兄,你好威風,堂堂赤荒殿主,南疆之王,跺一跺腳天下都要抖三抖,哼!可你殿主之位從何而來?天下有幾人知道?”
衆人見情勢急轉直下,氣氛緊張之極,都是目瞪口呆,就連桑公千虹諸人、上清宮三人、其他三殿來賓也升起同一個念頭:“赤荒殿要出大事!”
赤霞子惱怒道:“老五,你胡說什麼?快快退下,今天是爲兄吉日,不要剛一回來就瘋言瘋語,讓外人笑話。”全身威勢極盛,眼中殺機隱現。
“胡說?”五爺瞥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來,向左首來賓行禮:“花師兄、寒師兄小弟有禮了!多年不見,老五很想你們。”
兩人連忙起身回禮:“言師弟,小兄也想你,回來就好,快坐下好好說話。”
五爺搖頭說道:“話我是要說的,而且很長,可坐下就不必了,你們在此做一個證人。”緊接着轉向其餘幾人,說道:“你們是後生晚輩,咱們沒見過面,不過紫師兄是我最敬仰的同輩師兄,你們也將今天的話帶回去,公道自在人心。”歐賢侄幾人連連點頭。
五爺一掃其他人,笑道:“確實是高朋滿座,不僅南疆精英俱在,還有桑公世家的這麼多師兄妹,更沒想到的是上清宮的同道也來了,大師兄的面子真大,不過正合我意。”
赤霞子臉色蒼白,神色緊張,一字一頓說道:“老五,我警告你最後一次,馬上離開這裡,不然爲兄不客氣了。”目光銳如利劍,全身殺氣沖天,在場衆人心中一寒,眼中都露出驚駭之色。
五爺靜立不動,針鋒相對說道:“小弟知道你的厲害,上一次殺人滅口,三師兄死了,我卻死裡逃生,可如今四殿兄弟在座,就連上清宮同道也在看着你,我就不相信你敢冒天下之大不惟,當着衆人殘殺師弟。”語氣冰冷,咄咄逼人。
赤霞子本就心存顧忌,現在更是猶豫不決,他當然知道絕不能讓五爺說話,否則一切都完了,可衆目睽睽之下實在是無法動手,臉色紅白變幻,頓時陷入進退兩難境。
五爺向四周行一圈禮,滿臉悲憤:“各位弟兄,我與三師兄爲什麼失蹤?大家一定很感興趣,讓我從頭敘來。一百六十八年前,正是大師兄接任殿主之位的第二年,他讓三師兄和我同去淬巖嶺,咱們三人從小關係密切,情同手足,親比兄弟,沒想到剛一到山頂,他竟然在背後暗下毒手,一掌重創三師兄,三師兄五招之後就慘死當場,我重傷在身,只好跳下萬丈深淵,天幸下有寒潭,讓我死裡逃生......”
“住口!”赤霞子怒喝一聲:“老五,你鬧夠了沒有?快快退下。”見五爺依然冷笑不動,不禁惡從膽邊生,大吼道:“衆位老弟聽令!速將赤言子拿下,死活不論,以一刻鐘爲限。”
鹹乘子等人相互對望,眼前的事實非常明顯,五爺有冤在身,大家不可能動手,殿主心中有鬼,雖有令也不敢從命,況且這是兄弟之爭,外人無法介入,否則越來越亂。
赤霞子目光一掃,這些手下都在裝聾作啞,個個低頭不語,無動於衷,頓時氣急敗壞,一時間亂了方寸,猛拍金案,破口大罵道:“你們都是忘恩負義的狗奴才,剛纔還在信誓旦旦,轉眼間就全忘得一乾二淨。好!你們都給我滾回去,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到赤荒嶺半步。”
衆人愣住了,個個義憤填膺,心中一寒:“咱們爲他賣命一輩子,出生入死,從沒有一句怨言,最困難的時候也力在保南疆安定。哼!由此可見,五爺所說句句是實,完全是一個白眼狼。***,老子不幹了,你一個人唱戲。”將心一橫,七、八個人靠在一起,冷冷看着瘋狂的赤霞子。
五爺哈哈大笑:“各位老兄弟,你們都是殿中老臣,不要跟他計較,他是個瘋子,已經不能代表赤荒殿。哈哈!罵幾句算什麼,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有什麼怨氣,事了之後朝我發好了。”
衆人臉色稍緩,連說不敢,赤霞子也非常人,很快就清醒過來,慌忙說道:“衆位老弟,哥哥我口不責言,請你們......”
五爺大叫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各位,大師兄爲什麼會下此毒手呢?很簡單,殺人滅口!爲什麼要殺人滅口?到底有何重大機密需要隱瞞世人?我要一一道來。”
“噝!”一道劍氣悄無聲息突襲過來,鹹乘子驚呼道:“五爺,小心!”五爺身形一閃,險險躲過劍氣的擊殺,飄至其他三殿諸人的身後,輕笑道:“早有防備!哈哈!果然不出所料。”看看凌亂不堪的紅袍,只剩半截下襬,出了一身冷汗:“大師兄,好厲害,差點又讓你得逞。化師兄、寒師兄,救救我!”
赤霞子殺氣到達頂點,厲聲說道:“兩位師弟,快讓開,爲兄要執行殿規,請不要干涉赤荒殿的內政。”
五爺叫道:“什麼內政?完全是強盜邏輯。兩位師兄,四殿一體,共榮共衰,什麼時候分過你我?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赤荒殿垮了,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況且我只想說出事實真像,自己給自己伸冤,並無違律之處,請兩位師兄主持正義。”
兩人頓時猶豫不決,對望了幾眼,隨即拱手說道:“赤師兄,請放下寶劍,自家人好好商量,是非曲直不在於言師弟一人之口,他說錯了你可以反駁,若是真的違反殿規也可以按律辦事,但小弟認爲,應該讓他說完再定。”
赤霞子目光陰鷲,語氣冷漠銳利:“如此說來,你們打算幫助老五了?哼!既然如此,爲兄也不客了。”殺氣越來越盛,死死盯着眼前兩人,全場所有人都被籠罩於其中。
化師兄兩人不敢大意,全神戒備,抽出長劍,都是頂尖寶器,鹹乘子等幾人知道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也作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夾擊赤霞子,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中殺氣騰騰,
這一邊是十幾位頂尖丹師,最低也是煉丹境界,化丹師就有四位,人手一把寶器,合起來的威力陡增百倍,足以與赤霞子一爭雌雄,大戰一觸即發。
其餘衆人都後退數十丈,站在遠處作壁上觀,赤霞子卻毫不退讓,面露微笑,頭頂丹氣漸厚,忽然隱現金光,眼中金芒四射,氣勢瞬間陡然增強無數倍,矮小的身材彷彿變成了三丈金身,大家都生出無力抗爭之感。
一人尖叫道:“金丹師!”衆人驚駭失色,震撼連連,不由自主後退數丈:“天啦!他真的是金丹師!”赤霞子桀桀笑道:“不錯,老子已經修至金丹,本不想對外公佈,如今顧不了那麼多了。哼!膽大妄爲,居然跟老子作對,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右手一揮,一絲?芒急閃即逝,兩位煉丹後期高手悄然倒下。
鹹乘子怒吼道:“司老弟,程老弟,你們怎麼啦?赤霞子,你殺了兩位老弟!老子跟你拼了!”
赤霞子輕蔑一笑:“憑你也配??羅絲之下無一合之敵,你們這些破銅爛鐵還拿出來顯寶,丟人現眼。”手指微動,?光微閃,“當!當!當!”十幾把寶器全部斷成兩截。
大家目瞪口呆,個個通體冰冷,面如死灰,平日引以爲傲的寶器不堪一擊,一身修爲更是如同兒戲,化師兄喃喃自語道:“?羅絲,不愧是頂級靈器,好厲害!”
赤霞子好整以暇,緩緩坐下來,喝一口水,剛纔還囂張狂妄的衆人,現在都戰戰兢兢,癡鼻冷笑道:“哼!狗奴才,給你們一點臉色就翹上天,自以爲了不得,根本就不把我這個殿主放在眼裡,鹹乘子,你鹹門世受神殿大恩,沒有我的支持你能當上門主嗎?沒有神殿撐腰鹹門能夠發展到今天嗎?哼!不知天高厚!還有你們所有人,化師弟、寒師弟,對不起你們了,一場內亂,損失慘重,所有拜壽人都死於非命,只有我死裡逃生。哈哈!好辦法,一了百了。”
所有人包括上藍雲子頓時都明白了,他準備將所有目擊者全部殺光,數十位丹師都是遍身寒氣,頓感大禍臨頭,卻又無力抵抗,金丹師無人可制,除非另一位金丹師突然出現,可是紫光子逍遙於大海,玉清子更是百年未曾下山,不可能奇蹟般出現。
五爺大叫道:“反正總是死,大家拼一拼。”鹹乘子掀翻餐桌,應諾道:“他***,死就死,有什麼了不得,拼了!”衆人清理出一大塊空,大部分來賓包括藍雲子、三殿諸人共三十多人圍成一個陣式,正邪雙方共同對抗赤霞子,大家雖說從沒聯手對敵,但修爲深厚、經驗豐富,陣法嚴謹,威力更是增加十倍以上。
赤蓮子三人與桑公世家卻將桌子搬出數十丈遠,依舊不慌不忙盤坐於,這場大戰似乎事不關己,鹹乘子連忙說道:“赤蓮子、桑公兄,不要存在僥倖心理,今天誰也無法倖免於難,快過來一起抗敵。”五爺卻是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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