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如緞的烏髮,怎麼看都有些魅惑衆生的感覺。
這份性感,讓鸞月再次水中凌亂了。
“佛祖,就算再絕情,也不該絕情到這種程度啊。”
“……”
“這是要幹什麼?不給衣服穿就算了,就連這麪皮也要剝奪。”
不管她如何自言自語,迴應她的只是這山澗迴音。
接受這淨身出戶的事實後,鸞月再次要哭了。
試了試玄力,結果這水潭的水花都沒有一個。
這淨身出戶還真是乾淨的很,以前的一切都和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如今沒有玄力變出衣服,讓她要如何出去?
“啊啊啊……總不能讓我拿把刀去颳了老虎的皮吧?”
話說,即便如此憤怒,她現在是拿那幼小的老虎都沒辦法。
因爲她手上沒刀。
“噠噠噠……”
就在她愁緒萬千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
她很是敏捷的上了岸。
這份敏捷讓她有些詫異。
好在佛祖雖然很無情,但還有些良心。
讓她體內有些武功。
不至於讓她弱的一陣風都吹的倒。
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就在那馬兒跑進的時候。
鸞月才發現,原來是兩匹馬。
其中一個人,是她熟悉的……那是東宸決。
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揮動一顆石子驚了他的馬。
那馬兒蹄子吃痛,直接的往地上栽去。
鸞月只想讓馬兒停下來,沒想到那馬兒會發生這樣一幕。
在東宸決就要落在地上之際,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個閃身。
在他落地之前,他已經墊在地上,任由他高大的身軀落在她身上。
這重量,差點讓她窒息。
“皇兄,你沒事吧?”
兩人直接是愣住了。
兩脣相碰,那麼一瞬間讓兩人都感覺電流襲便全身。
那馬上的人下來後,看到這一幕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東宸決在看清身下的鸞月,更是面色一黑。
尤其是看到她白皙的鎖骨,再往下……他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尷尬,鸞月更是小臉一紅。
這魅惑衆生的媚態出現如此嬌羞的一面,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那個,我沒錢買衣服。”
她很不好意思的說着,雙手更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就怕他一個起身她就什麼都被看光了。
感受到她的力度,東宸決轉頭看向那已經愣在原地不曉得如何反應的東宸鈺。
“轉過身去。”
“……”
“啊……哦。”
東宸鈺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在看什麼。
臉色更是紅暈一片的背過身。
眼下只有東宸決,鸞月放心了一些的將小手鬆開。
但在他起身之際,卻是很利落的取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
“你……怎麼會?”
起身的那一刻,即便是他已經有後宮佳麗三千。
也依舊是忍不住的紅了臉。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不曾看過女人的身子。
對所有女人,他幾乎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就在剛纔,他竟然該死的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那個,我被家裡趕出來了,沒錢買衣服。”
她起身,將那披風很是笨拙的往自己身上裹。
眼下就算她有錢也沒衣服穿。
總不能就這麼光溜溜的上街吧。
“你跟着我們做什麼?”
起身後的東宸決幾乎是立刻讓自己清醒。
畢竟是一代帝王,鸞月出現的更是蹊蹺。
故此他是想也沒想的離開。
但就在他上馬後,鸞月竟然厚臉皮的也上了馬。
直接坐在了他的身後。
露出雪白的小腿,更是讓兩個男人看的有些發直。
見東宸鈺這般盯着鸞月看,他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我現在連衣服都沒穿的,自然也沒地方去,不跟在你身邊我該去哪裡?”
“……”
“……”
這話說的更是讓兩個男人愣神。
大概他們見過的女子都很是矜持。
如今突然遇到鸞月這樣的,竟然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難道,你想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鸞月轉世幾輩子都不曉得矜持爲何物。
眼下這樣無厘頭的倫理在她面前更是一文不值。
衣服都沒的穿了,倫個什麼理。
“鈺,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
這話說的,東宸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將已經給緊緊抓住。
那模樣,就如是他被非禮了一般。
“皇兄,你想幹什麼?”
那小眼神別提有多謹慎。
就如接下來要被非禮的是他一般。
“難道你想讓朕……”
“好。”
後面的話東宸決還沒說完,東宸鈺就不得不妥協。
很是不情願的將衣服拔下來。
最後是用那披風緊緊裹住只剩下裡衣的自己。
“背過身去。”
不用說,他就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皇兄拿自己衣服幹什麼。
想到自己的衣服要穿在如此曼妙的美人身上。
他就很是期待是個什麼樣子。
“你幹什麼?”
“你自己背過身去。”
鸞月大概是沒想到東宸決會在自己面前脫衣服。
一陣驚呼後,一臉紅透的轉過身。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多大一會,那聲音就停止了。
“穿上吧。”
衣服遞到她身前,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衣服……
轉過身,而他,則是穿上了東宸鈺的衣服。
想到他這般周到,鸞月心裡升起一股甜。
拿着衣服到一邊的草叢裡穿上。
即便如今她的身材高挑,穿上他的衣服卻依舊是寬鬆且還長了不少。
“駕,駕……”
鸞月衣服還沒整理好,就傳來馬蹄聲。
她心裡一着急,立刻跑了出來。
而留給她的,全部是背影。
“沒良心的,竟然真的丟下我……”
看着他們離開,鸞月很是委屈的崛起小嘴。
心道,自己這麼大老遠的下凡來。
褪去一身修爲,這人竟然說丟下她就丟下她。
“哼,你要是丟下我,可別後悔。”
她眼淚花花的看着那背影。
鸞月不曉得是如何出了那山澗。
總之走到最後是腳丫子都在打顫。
以前她可沒這樣過,即便身爲凡人那些年也沒如今這麼窩囊。
靜靜的往前走着,最後的最後……
走到一個村莊的時候,她暈圈了。
這裡地方到處都是難民。
一襲男裝的她穿在身上別提多怪異,那烏黑的髮絲沒有任何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