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帝王者,基本都有多疑之病,鸞月不怪罪他。
整理了一下思緒道:“當然不是,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跟凡間龍鬚對抗呢?”
一時間還沒有習慣是在凡間,說的話讓那皇帝頗有些聽不懂。
“若是弱女子也能進得來這御書房,這還真是雪國奇聞。”
御書房?鸞月在腦子裡飛快的過濾了一邊關於凡間的信息。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長的如斯美麗,他們不願攔我也是正常的。”
想必,這臨危大亂也沒幾個能亂成她這個樣子,都有些胡言亂語了。
聽到這句話,那皇帝撇了她一眼,那眼神就似在說,你這姿色倒是不錯。
不過也不能成爲無聲無息昂進入這裡的理由,明顯是來者有疑的模樣看着她。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說些什麼化解這尷尬氣氛。
“你叫什麼名字?”
想來想,鸞月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更加讓她覺得可氣的是,師父臨走前竟然沒有說要跟誰了卻塵緣,只是說這皇宮的主人。
那皇帝沒有想到鸞月會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從他記事以來,還從未有人敢問他這個問題,他甚至都快忘記自己的名字叫什麼,因爲從來不曾有人喚過他名諱。
看着鸞月那張有些稚嫩的臉,嘴角揚起好看的幅度道:“膽子倒是不小。”
“你還是第一個,敢問朕名諱的人。”
這句話,讓鸞月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夠謹慎,沒想到還是做錯了事。
有些迷惑的道:“人的名字不就是來叫的嗎?你的名諱,很忌諱嗎?”
那皇帝看着鸞月不說話,嘴角始終都是淡淡的笑意。
許久,轉身道:“軒轅亦辰,不過在外人面前,不可隨意喚朕名諱,你該叫朕皇上,明白了嗎小東西?”
這點鸞月倒是懂的,點了點頭。
亦辰看着她的模樣,早就將什麼刺客的念頭拋擲身後。
他似乎很開心,對着鸞月道:“小東西,你叫什麼?”
這名字的交換也屬禮尚往來,既然雪國皇帝已告知她名諱,她的閨名也理應奉上,道:“我叫鸞月。”
“鸞月,恩,不錯的名字,以後你就留在朕身邊,近身侍候。”
近身侍候?
還好還好不是要她嫁給他,這樣也好,若是能用侍候來了卻她與他的塵緣也未嘗不可。
“好,這個包在我身上。”
且不說她在明月山時,師父是懶的很,洗衣做飯全是她的,想來這皇宮這麼大,人又這麼多,她也做不了多少事。
聽到她這麼說,那亦辰皇帝面上有些不高興了,道:“既然是近身時候朕,那就是奴隸,奴隸自然要自稱奴才,不能再自稱我,明白了嗎?”
“……”
不能明白,鸞月有些不滿的看着軒轅亦辰,這人間的尊卑體質是不是太嚴格了些。
她鸞月是有骨氣的,怎麼能在人家面前總是低人一等呢。
在君不歡面前卑微是裝出來的,不得不裝啊,那廝竟然用控制丸,無恥得很。
看着她有些不滿的眼神,軒轅亦辰道:“不想自稱奴才也是可以的,那你可以做朕的妃啊。”
“我願意,做奴才還是很享受的,我願意。”
在軒轅亦辰的那句話下,鸞月快速的接過話。
心道,比起嫁給他,她覺得還是比較愛護自己名聲的,故此,她的骨氣全部係數變成了窩囊氣。
…………
皇宮的日子並不好過,不過從侍候軒轅亦辰起到現在,這廝竟然每日都宿在御書房,根本不曾去哪個妃子那裡。
這讓鸞月很是疑惑,他竟然沒有後宮,真真是了不得的帝王。
在凡間,爲帝王者,後宮佳麗三千,這是很正常的民間傳聞。
只是沒有想到,這軒轅亦辰都二十歲的人了,竟然連個皇后都不曾有,更別提妃子了。
“皇上,奴婢親自去荷花塘採的荷露泡茶,你喝喝看好不好喝。”
“皇上,奴婢剛煮的粥,你吃吃看。”
“皇上,奴婢給做了鮮花餅,你嚐嚐看。”
“皇上,奴婢奴婢奴婢……”
從近身時候軒轅亦辰開始,鸞月就奴婢奴婢個沒完,不過爲了自己的清白着想,她很快就適應了奴婢這兩個字的稱呼。
這日,御書房內,軒轅亦辰看着手上的奏摺,鸞月在一邊站着,突然想到了明月老人臨走之前說的一句話。
那就是不能動用小太陽的法力,如果敢動,那就收回小太陽。
讓她獨自在人間孤獨個十幾年,感情……感情自己要在這皇宮裡呆個十幾年?
那時候她沒有聽清楚,現在想想這還真是句將她打入地獄的話。
這麼長時間,若是不動用法力的話……
“你在想什麼?”
一個清潤的聲音打斷了鸞月的思緒。
鸞月瞬間回神,看着軒轅亦辰那俊到不行的臉皮。
其實想想,若真是嫁給他的話,她也算是賺了,可她從來不想賺感情,她是有過一次婚史的。
雖然和君不歡沒有夫妻之實,可也實實在在的算個二親,她可不想……
“你對朕的麪皮似乎有些癡迷……”
見鸞月不說話,軒轅亦辰戲謔道。
鸞月瞬間清醒,想起自己剛纔的想法,臉都紅了,有些不滿道:“你莫要亂說,我纔沒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惱羞成怒,順便附贈了軒轅亦辰一個白眼。
看她的模樣,軒轅亦辰瞬間變的嚴肅,道:“看來玉公公沒有教會你規矩。”
鸞月有些不滿的道:“這些個死規矩你真的很喜歡麼?”
這廝跟君不歡有些不一樣,君不歡雖然也說要有規矩,可她若是不守,他也不會居於小節,可這廝竟時時刻刻提醒她。
看來,這凡間的階級思想是非常嚴重。
“奴婢知錯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在他身邊可是有十幾年的時間要混呢,還是謹慎些的好。
不過話說回來,師父說自己是了卻塵緣,所以要在他身邊待個十幾年。
若是這中途他自己不想要她侍候了,辭退了自己,那是不是這段塵緣也就自然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