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宗的準備很是周全,墨梅又足夠果斷。”
“憑着“七星神火陣”,還有黃眉等人的幫助,有不小把握撐過此劫。”
“只要這場戰爭,短時間內沒有結束的趨勢,化神勢力天雷殿就必然插手。”
“或許自己,並不需要暴露多少實力。”
不時插話幾句,劉玉心中默默想道。
雖然修仙界有着公約,元嬰真君不得隨意出手,但事關宗門之存亡,顯然是少數的例外情況。
而以元嬰修士的破壞力,一旦放開手腳出手,必將對修仙界環境,造成數百甚至上千年,都難以彌合的創傷。
除此之外,元嬰勢力間長年累月的戰爭,也會大大消耗人族總體的實力。
若玄冰宮能短時間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丹鼎宗與凌雲派,天雷殿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默認。
見此情景,紫虹真君微不可查一皺眉,暗中傳音道。
“只是多看了一眼,都要立即報復,南宮家族之人,果真囂張跋扈!”
佔據上風,劉玉嘴角一勾。
目光掠過南宮天,劉玉看向其身旁的一名女修,一種熟悉感立即出現。
他們面色凝重,目光從包圍而來的遁光中掃過,遠沒有想象中輕鬆。
相距如此之近,對於兩人間的交鋒,其他真君自然有所察覺。
防線前方,一名姿色不錯的煉氣女修,望見這一幕頓時一怔,臉色轉瞬就蒼白起來。
這種迅速擴張,只有在受到“天雷殿”警告之時,方纔會停止。
在旁人驚詫的目光下,劉玉沒有推辭,反而點頭答應下來。
“此人終究還是坐不住了。”
劉玉不能動用破敗之劍,在那種情況下,想保下此女幾乎不可能。
遙遙望着南宮月,劉玉心中一動,很快認定此女身份。
靈覺蔓延,感到到其中一股強大的氣息,劉玉目光微微一凝。
有些法器上,僅僅站着一名修士,而有些大型法器上,卻承載着數十數百修士。
這名煉氣女修,僅是數百在外修士中,一個小小縮影罷了。
當然若暴露全部實力,以天地靈氣全力增幅“青陽星雲”,劉玉還是能稍微過幾招,有一定把握自保。
正是死敵何老魔!
這種恐懼,如同瘟疫一般,是會迅速傳染的。
這個距離,築基修士催動法器靈器,已經可進行有效攻擊。
指責玄冰宮的行爲是入侵,枉顧大義塗炭生靈,消耗人族整體實力。
說不定就能操控天地靈氣,亦或者施展某種法相、星雲體。
若七國盟實力太過衰弱,修仙界環境太過惡劣,當下一次獸潮再起,人族將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唯有劉玉,斬殺過成名真君“青山老怪”,可能帶來一些驚喜。
劉玉放開靈覺,很快就感應到十道元嬰層次的氣息,這意味着玄冰宮一方,有十位元嬰真君!
“分出一部分實力壓制凌雲派,今日對丹鼎宗山門發動總攻,還能湊齊十位真君。”
實在不行,暴露操控天地靈氣的能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從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朝丹鼎宗上壓迫而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畢竟不是人人都上過前線。
墨梅會意,當即將皓月仙城事件,玄冰宮勾結妖族謀害同道,一樁樁不可饒恕的罪行說了出來。
對視兩三息,已經是渾身燥熱,佔不到什麼便宜。
但真到最後一步,破敗之劍自然不可能動用,也只能坐視墨梅及丹鼎宗滅亡了。
畢竟大陣一旦被破,玄冰宮衆修的目標,一定是墨梅真君。
不過也見好就收,眸中赤紅靈光,隨之隱去。
但墨梅、空照、黃眉等人不同,元嬰勢力間的滅宗之戰不多見,就算人妖大戰最激烈的時候,也就是無數妖獸奔涌而來。
她目光一轉望向劉玉,很快就認出此人正是當初,導致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
星辰之眼!
“就算自己開啓“青陽星雲”,並且以天地靈氣增幅,依舊是略有不如。”
雖然沒什麼影響,但捱打不還手,可不是他劉某人的作風。
放眼望去,無數繽紛靈光乍現!
一道道組合法術,一件件法器靈器,匯聚成勢不可擋的洪流,朝“七星神火陣”轟擊而來!
“不好!”
這女修身穿襦裙,一眼看去乖巧可愛。
當初幹庭聖地圍剿“紫霞羣山”,最後甚至驚現化神神君,連靈寶與奇觀都曾遠遠看見,聲勢比現在大了何止一籌?
所以玄冰宮聯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的一幕,在劉玉看來也就那樣。
能站在此處,對於敵方陣容比較強大,早就有心理準備。
仗着肉身強橫,在無形交鋒中佔據上風,劉玉心情很是不錯。
“出門一趟,就遇到“老朋友”。”
抓住機會,就想削弱兩宗實力,甚至將之消滅。
在視線不可及之處,玄冰宮聯軍正步步逼近!
但短短十來息間,玄冰宮大軍進一步接近,已然進入收縮後的防線十里之內。
很快,劉玉目光就穿越數十里距離,先後掃過敵方十位真君,相應資料立即從心頭浮現。
這樣想着,不理會衆人面上的意外,劉玉目光一轉看向陣外。
資料中沒有,並不意味着不存在,有時資料並不可靠。
不管先前如何吹噓,但望見南宮天的瞬間,黃眉墨梅等人的神情,明顯凝重了許多。
有些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修士,仍舊冒出冷汗身體顫抖,面上浮現恐懼慌張之色。
聞言,劉玉微微一笑,說話間不着痕跡看向墨梅。
就算以玄冰宮現在展現出的實力,都要遠遠超出楚國五派中的任何一派,縱然有“風雪雙仙”坐鎮的飄雪閣也遠遠不及。
煉氣修士施展聯合法術,或許催動一些特殊法器,同樣可以有效攻擊到陣法。
“玄冰宮修士!”
玄冰宮聯軍保持陣型緩慢飛遁,隨時間推移慢慢靠近丹鼎宗山門,漸漸就連低階修士都能看到。
“既然仙子如此看重,劉某便斗膽試上一試吧!”
仔細感應南宮天的靈壓,劉玉閃過這個念頭,清楚意識到其中差距。
以他現在的實力,倘若不動用破敗之劍,多半還不是大修士對手。
金、紅、藍、黃、綠、紫
絢麗璀璨的靈光猛然綻放,各種形式的攻擊眨眼成型,匯聚成一道道法術或法器組成洪流,從丹鼎宗山門各個方向出現。
瞬間就鎖定,玄冰宮陣營的一道人影。
身旁,紫虹真君不解問道。
“好霸道的作風!”
這個罪名,玄冰宮自然不會承認,當即就搬出“夏雨荷案”說事,一空咬定是爲門人弟子“討回公道”。
無數道肅殺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異常龐大的威勢直衝雲霄,就連天上的雲朵也被戰場氣息衝散。
雖然十位真君,不可能全是玄冰宮修士,但有着一位大修士坐鎮,其影響力也可見一斑。
畢竟相隔數十里,還有大陣阻隔,神通威能損耗太多,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星辰之眼催動的瞬間,與劉玉目光交匯的南宮月,眉頭就立馬一皺。
南宮天!
劉玉心中,自然而然浮現這個名字。
眼下別無他法,墨梅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還有云逸老道,此人那麼油滑,居然也摻和這趟渾水。”
雖然視線裡空無一物,但以他五百五十里的龐大神識,自然能輕易觀察到許多東西。
以及猜測玄冰宮一方,到底會有哪些元嬰老怪到場。
她畢竟是純正的法修,肉身遠遠比不上劉玉。
但以元嬰修士的靈覺,還是可以清晰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這玄冰宮的實力,確實要遠遠超出其餘兩派,楚國五派也不能與之相比。”
“看來,隨着自己成爲煉丹宗師,又斬殺付青山展現出中期實力。”
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隨着玄冰宮聯軍進一步逼近,雙方也漸漸觀察到對方真君。
“不過多出一人,也沒什麼影響。”
“不會錯的。”
氣勢方面,丹鼎宗一方完全被玄冰宮一方壓倒。
即使放在大型國度,將之統一也並非難事。
“這種威勢,不愧是大修士。”
一念閃過,劉玉雙眸深處,便亮起赤紅靈光。
種種念頭閃動,劉玉目光掠過何老魔,看向雲逸老怪,倒真有幾分意外。
對比神通“枯萎”,自然是遜色了許多,但一般的初期真君依舊要如臨大敵,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不知不覺間,就是一個時辰過去,衆人漸漸不再交流,而是目光凝重望向天邊。
各處安排,具有章法十分合理。
衆人思慮的數息間,丹鼎宗一名丹金丹長老,已經出了大陣懸空而立。
或許是血脈遺傳原因,南宮家族的修士,尤其以冰水屬性居多,大部分族人都修煉冰水屬性功法。
但時間一長,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此人同樣是中年模樣,但卻穿着一件粉紅長袍,氣質邪異且陰冷,一看就知並非正道修士。
爲了得到“造化青蓮”的消息,不想大陣被破,劉玉主動答應應對南宮月。
相較而言,他更傾向一開始就不划水。
站在山巔,望着緩緩逼近的玄冰宮大軍,八人目光閃爍一個個念頭轉動。
“嗖嗖~”
畢竟有底牌的,不止是自己一人,其他真君也有底牌。
但或許是功法的影響,其鬍鬚與眉毛皆爲冰一樣的藍色,特徵十分明顯。
再繼續下去,就不得不真正出手了。
“反正日後對合歡門開戰,清虛派也不可能站在自己一邊,屆時正好一併給料理了。”
低階修士再多,就算達到數萬的數量,也幾乎不可能攻破四階陣法,除非不眠不休攻打數年。
雖驚不亂。
“是巧合?”
而剩下的三名中期,只能算是“實力平平”。
但云逸,卻沒什麼關係,不知玄冰宮或何老魔付出什麼代價,才說服這老道出手。
陣營不同,雙方是敵對關係,自然怎麼看都不會順眼。
加之敵方陣容豪華,此女也就順水推舟,想解決掉這個麻煩。
畫面上,遠遠不及無數修士壓迫而來那麼壯觀,所以見這一幕略有動容。
而且墨梅身爲煉丹宗師,影響力也不可小覷,聲音能傳達到七國盟層面。
但神態氣質,卻如萬載玄冰一樣冰冷,留着一頭及腰的冰藍長髮。
“雖然法力氣息等截然不同,但還是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當年在皓月仙城,截殺墨梅的神秘修士。”
所以一般情況下,若某個宗門誕生大修士,勢力範圍很快就會大幅度擴張,沒有大修士存在的勢力將很難阻止。
但若是換成一名金丹修士,中了此招只怕要元氣大傷,實力立馬下跌六七成之多。
墨梅相對不擅長鬥法,空照才晉升中期不久,最後一人也沒有顯眼戰績。
所以劉玉靈覺全力蔓延,試圖從數萬道修士氣息中,鎖定玄冰宮一方元嬰真君的方位。
一方龜縮陣中嚴陣以待,監軍一遍遍重申軍令,卻不敢走出陣法一步。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劉玉面無表情。
受丹鼎宗、凌雲派制約,其勢力範圍始終不能大幅度增加,所以一直視兩宗爲眼中釘肉中刺。
隨着修爲提升,這個煉體晉升三階獲得的肉身神通,威能亦是水漲船高。
根據天風坐化前的講述,何老魔與南宮家族關係還可以,所以出現在此不算奇怪。
他也第一次見到,化神之下最頂尖的真君,放眼整個天南修仙界,都赫赫有名的大修士——南宮天。
剎那之間,天地變色!
靈覺開始瘋狂預警,看着玄冰宮修士氣勢如虹,感受到那一道道法器法術“洪流”,迎面而來的驚人威勢。
當下,衆人自然又是一番譴責。
結合那一身暗金長袍,使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無法忽視其存在。
而墨梅三人,則時不時下達一道道命令,由丹鼎宗金丹長老,轉達給下面煉氣築基弟子。
“此乃我丹鼎宗山門,自古以來的固有領土,你等玄冰宮修士.”
這股威勢,要遠超一般的真君,就算是中期巔峰的黃眉,較之明顯也大有不如。
其實力放眼所有中期真君中,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較之黃眉都要勝過一籌,或許算是“元嬰中期第一人”。
雖然氣氛十分壓抑,但丹鼎宗一方的修士,也算是紀律嚴明。
或許是打量過久的原因,南宮月很快察覺。
而且,他也不想見到“七星神火陣”被攻破。
掃視四方,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明明四周溫度正常,卻彷彿置身寒冬臘月,微微有着涼爽的感覺。
她似乎想到什麼,再也顧不得手中事務,連忙往陣法之中遁去,頗有些慌不擇路的味道。
“相識倒不至於,只是此前的一次外出,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
一方侵略如火氣勢如虹,從四面八方不疾不徐逼近,有種排山倒海的壓迫感。
一道、兩道、三道.
玄冰宮一方的真君,到此時也沒有隱藏的想法,雖然各自動用神識包裹自己,使得他人神識無法直接探查到。
“青陽道友,莫非與南宮月相識?”
能修煉到元嬰後期,就算放眼真君之中,也是是一名“天才”了。
玄冰宮這種情況,反而是比較少見。
……
他毫不示弱,朝玄冰宮主力方向遙遙喊話。
就算在真君眼裡,“造化青蓮”都可稱“神物”,想得到神物的消息,哪有那麼簡單?
“青陽道友,量力而行!”
元嬰後期是一個不小的分水嶺,大修士的實力,已經足以對初中期形成碾壓。
“若任由其統一巴國,再平穩發展一段時間,說不定巴國在七國盟的排名,還能再上升一些。”
八人站在山巔,商議根據“七星神火陣”特點,如何進行防禦。
目光交匯的瞬間,跨越數十里距離還有大陣阻隔,劉玉便感覺到心神中,有一股寒意迅速蔓延。
當下,此女目中藍色靈光一閃,就發動某種手段。
順着衆人的目光望去,以元嬰期修士的視力能清晰看見,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的光點,接連不斷出現在天邊。
而只要山門不被攻破,已經失去的那些領土,自然輕易收回來大部分。
望向天邊,劉玉目光幽深。
畢竟已方實力,他已經大概清楚,墨梅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看着老朋友一個個出現,思及此處劉玉付之一笑。
畢竟整個天南,元嬰真君也就那麼一些人,做任何事都會受到高度關注。
憑藉四階上品“七星神火陣”,也不是不能抗衡。
就算紫虹真君勸說,也沒有反悔的意思,只是給了其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身體各處,有點點水汽升騰,彷彿正受到高溫烘烤一般。
以元陽宗蒐集情報的能力,蒐集一些基本資料輕而易舉。
有意外有驚訝,但卻沒有退縮的念頭。
雖然與墨梅私交不錯,但元陽宗與殘月谷,可是有數代元嬰的交情,相比之下還是更重要一點。
畢竟南宮月的實力,理論上遠超在場所有真君,己方實力最強大的黃眉,又要應對大修士南宮天。
畢竟“天雷殿”是七國盟龍頭,必須要“主持公道”,從大局上去考慮。
雙方脣槍舌劍,最後誰也不佔便宜。
全然忘了不久之前,曾以“先邁左腳,犯自己忌諱”這個理由,不由分說送走狂沙真君。
換做低階修士,一眼凍斃都是常態。
果不其然下一瞬,四面八方天上地下,一股股或強或弱的威勢浮現,玄冰宮立即展開攻擊。
比如組成七國盟的七個大國,其中就有幾個,由有大修士坐鎮的宗門完全統一。
以他現在的修爲體質,這種攻擊自然無用,完完全全承受下來,也只感覺到一點涼爽。
望向丹鼎宗各處佈置,羣山間穿梭的一道道遁光,劉玉暗暗點頭。
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呵~”
能夠斬殺付青山,就算其中有取巧成分,她認爲劉玉的實力,抗衡中期真君也不是問題。
“這種熟悉感”
“不錯。”
如果不是有精銳修士壓陣,臨陣脫逃者會被當場格殺,丹鼎宗局勢只是稍稍不利,就有可能演變爲潰逃。
她的目光中,帶有一絲懇求。
譴責一番玄冰宮,墨梅忽然話鋒一轉,笑意盈盈說道,
粗略一看,根本數不清數量,視線所及盡是五顏六色的光點。
“既然是老相識,待會兒大戰開始,不如這南宮月,就交給青陽道友如何?”
發現玄冰宮聯軍的第一時間,低階修士們就轉身朝陣法內躲去。
靈覺感知中,各個境界的修士氣息,至少也有四五萬多道之多!
一艘艘大型靈舟在前,一道道修士遁光在後,氣勢隱隱連結在一起。
望見何老魔,劉玉面上笑容消失,眼底閃過幾分煞氣。
此人外表看上去,是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留着一簇打理整齊的鬍鬚,穿着顯眼的暗金長袍。
此戰勝負,還是要看雙方的元嬰修士。
他見過大場面,所以望見這一幕,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所以丹鼎宗長老,才能安然退回陣中,沒有受到生命危險。
所以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這次大戰都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一人眸中亮起赤紅靈光,一人眸中亮起蔚藍靈光,兩人相隔數十里遙遙對視,皆態度強硬毫不退讓。
短暫幾日,長則兩三月,必見分曉。
“還是精心安排的“偶遇”?”
“就是不知玄冰宮準備多少手段,又請來多少高手了。”
雙方對比,高下立分,氣勢上明顯相差一大截。
轟!轟!轟!
在低階修士的感官中,當真是地動天搖,彷彿一瞬之間整個天地都在震動。
南宮月只要簡單出手,就可以斬斷“星辰之眼”的影響。
但兩三息後,南宮月還是受不了那道熾烈的眼神,落入下風先一步移開目光。
飛劍、飛刀、摺扇、飛舟.
各色遁光中,是一名名修士的身影。
“南宮月。”
許多丹鼎宗一方修士,在此刻勃然色變。
一些年紀稍小,閱歷不多的年青修士,更是手足冰涼渾身顫抖,連法力都運轉出錯,面上神色既慌張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