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看着鞏玉堂翻看功法,倒也不着急,在一旁靜靜的等待。
良久之後,鞏玉堂才從中選出幾門功法,似乎難以取捨。
“石師叔……”鞏玉堂話中,帶着些許求教的音調。
石川打眼一看這幾門功法,也相差不多,從中挑選一門最適合火系靈根修士修煉的,說道:“此法尚可,你若是以此修煉到築基期,也不是問題。”
“多謝石師叔。”鞏玉堂聽聞此言,好像自己馬上就要築基一樣興奮,將石川選出的功法,藏入道自己的衣襟之內。
石川微笑不語,想當年,石川拜入水靈門的時候,似乎也是如此欣喜,甚至修煉吐納決都感覺十分興起。
“石師叔,我帶你去我們鞏家的密室。”鞏玉堂自然知道,石川不是白白給他這些好處的。
兩人並肩前行,石川慢慢說道:“我也不會白拿你們鞏家密室之中的寶物,凡是我看上的,我會以靈石或者丹藥交換。當然,若是有些寶物太過昂貴,我無力承擔,那麼我也絕對不會虧了你們鞏家。”
“石師叔這是說的什麼話?”鞏玉堂連忙說道:“密室之中的寶物,石師叔喜歡的儘管拿走。石師叔對我有再造之恩,以石師叔的修爲,我問此生難報此恩。”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奢華的閣樓之前。
這閣樓,正是鞏玉堂的居所。
“小玉,讓所有的下人都去大廳之中等候,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立刻大廳,更不得回來。”鞏玉堂對這一個小丫鬟說道。
“是!”那小丫鬟答應一聲,急忙飛奔出去,不多時,領着十幾名下人,魚貫而出。
“石師叔,裡面請。”
進入到這閣樓之中以後,兩人直接去了二樓。
鞏玉堂將自己的牀挪移開,又從一個小盒裡拿出幾塊靈石,放在地上。很快,牀下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陣法。
“前輩請!”鞏玉堂大步邁入進去,白光一閃,他的身形消失不見了。
石川眉頭微微一皺,也踏入進入。
兩人出現在一個黑乎乎的小廳之中。幸虧小廳的頂上,還有幾塊月光石,勉強可以看小廳之內的情形,石川放出神識略微一打量,在這小廳之內,除了他和鞏玉堂以外,再無其他人。而且這房間之內,石川也沒有發現任何陣法的痕跡。
在這小廳的正中心,有一個圓形的石頭,有拳頭大小,被一個木製的支架托起來,看起來十分怪異。
鞏玉堂從手中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食指正中劃出一道血線。
幾滴鮮血,墜入到這石球之上,被石球吞噬掉。
石球突然光線四射,石川感覺整個小廳都震動起來。
石球下面的木製支架,慢慢分開,石頭一點一點的落下去。
“轟!”一道響聲之後,正東的牆壁慢慢開啓,露出一絲耀眼的光亮。
隨着牆壁的慢慢開啓,裂縫越來越大,一個密室顯露出來。
密室的頂上,鑲嵌着無數的熒光石,整個密室之內,如同白晝一般,甚至小廳也被照射的通亮。
“石師叔,這就是我們鞏家的密室了,石師叔看上什麼,便可拿什麼,無需客氣。”鞏玉堂恭敬的說道。
石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密室可是曾經出過元嬰期修士的鞏家密室。
不過石川並沒有被眼前所見到的東西,衝昏頭腦。
既然這密室,是以鞏家後代的血脈開啓,說不定,其中還蘊含着什麼機關。
石川分出神識,仔細打量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而且鞏玉堂已經走了進去,在裡面翻找起來。石川才緩緩步入其中。
這間密室,並不大,只有五丈多寬。放着五個架子。依次排列的是:法器,丹藥,煉器之術,煉丹之術,和修煉心得。
只不過,這些東西,全都是練氣期修士用的。
石川眉頭微微一皺,這密室,倒是有些奇怪,看起來,是完全爲練氣期修士準備的。竟然一件築基期修士所用的物品都沒有。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密室之中。沒有任何功法,卻有修煉心得。
石川實在弄不明白,構建這密室的鞏家祖上的目的是什麼。
“我以前來此過一次,想尋找一些煉丹之術,解決我的頑疾,只可惜並沒與找到合適的。”鞏玉堂苦笑着搖搖頭說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裡面的東西非但對石川沒有用,對於目前的鞏玉堂,也就法器有些用處。其他的東西,鞏玉堂要很長時間以後纔會用得着。
石川心中暗暗猜測,鞏家的功法,可能世代口頭相傳,所以並沒有放在這裡。只不過鞏家幾代都沒有出現修士,所以功法很可能遺失了。
而架子上擺着的法器,品質不一,煉製手法也是不同,應該出自不同人之手,這也應該是歷代鞏家修士放置在此的。
至於丹藥和煉器的法門,倒是不多,其中只是記錄了一些常見的法門,並沒有什麼罕見的東西。
石川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輕喝一聲:“收!”
四五件法器以及修煉心得,裝入到儲物袋中。
石川隨手扔給鞏玉堂說道:“我替你選取一些東西,待你日後使用。這裡東西品質太低,倒是沒有讓我看上的。”
鞏玉堂接過儲物袋,心中異常欣喜,這些東西,他見的次數不少,但是苦於無法寒毒在體內,無法修煉,所以只能空看着。而且他心中也清楚,這裡沒有修煉功法,除非他有通天資質,否則難以入道。
鞏玉堂在跟石川提出那兩個條件之前,心中依然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通過這段時間對石川的瞭解,他認爲,石川不貪,一心修煉,對於他們鞏家沒有什麼太多的企圖。
而且石川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鞏家。
而那名逃走的練氣期七層修士,卻是如同蝕骨之蛆,定然不會輕易離去,一旦石川離開鞏家,此人便會重新回來,到時候鞏家之內,根本沒有他的敵手。
所以鞏玉堂,不得不拿出密室的秘密,以求跟石川交換鞏家的安全。
再者說,鞏玉堂通過跟石川修煉功法,雖然沒有師徒之份,但是卻有師徒之情,而且又受了密室的好處,一旦鞏家有難,石川不能不幫。
而且鞏玉堂被一名道法如此高深的修士指點修煉,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划算的交易。
只是鞏玉堂算錯了。他沒有想到,此處沒有任何石川需要的東西,連一件都沒有。
鞏玉堂的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石川自然知道鞏玉堂的心思,淡淡說道:“你不需要擔心太多,前面的兩個條件,既然我已經答應了,我就會做到。”
“石師叔,晚輩心中有愧。”鞏玉堂眉頭微微一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牌來,遞給石川說道:“這是我祖傳之物,送給石師叔,否則我心中難安。”
石川眼一瞥。便能感覺到這玉牌之中,積蓄着浩瀚的靈力。即便是將石川的全身的靈力抽取出來,也不及這玉牌之中靈力的十分之一。
“莫非這是元嬰期修士留下來的寶物嗎?”。石川心中暗暗驚歎道。
“此物有何作用?”石川問道。
“有何作用?這個我倒不清楚了。”鞏玉堂有些心虛的說道“不過此物乃是我家傳至寶,在我們鞏家,只有此一塊。我身體不好,所以家父纔將此物放在我的身上,但是這麼多年來,此物一直沒有任何功效。”
此物當然沒有任何功效。
因爲這玉牌之中的靈力,根本不會有半點泄露,被一種高明的手法,封印其中,否則這麼多年代代流傳,其中的靈力,早已消耗乾淨了。
“這玉牌,絕對是一件寶物。”石川沉吟着說道:“即便是對於我,也是難以一見的寶物。但是我目前還無法看出此物的用法來。”
石川說這句話,並不是不想要此玉牌,但是此物,畢竟是鞏家的家傳之寶。
鞏玉堂臉色一紅說道:“石師叔。我既然拿出來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從祖訓之中也知道,此物的珍貴,但是此物在我祖上流傳了幾代人,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在我的手上,如同廢物一般,還不如讓石師叔拿去,物盡其用。”
石川一猶豫,將這玉牌攝入到手中,說道:“此物我暫且收下,以你築基期爲界限,若是你三十年後還未築基,我可以幫你築基。若你三十年能築基,而此物我沒有用掉,便完璧歸還,若是我已用掉,則會以等同價值的寶物交換。在這三十年之內,我會盡量維護你鞏家的安全。”
石川心知此物的貴重之處,如此浩瀚的靈力,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威勢。石川心中暗暗猜測,若是能夠弄明白此物的用法,絕對是一件威力極大的寶物。
鞏玉堂心花怒放,他沒想到一件無用之物,竟然換來石川如此承諾,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連忙跪拜道:“石師叔大恩大德,我鞏家世代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