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蛟雖只是骷髏,但它生前的鱗甲,仍然在煉製時被魔修貼附在它的骨骼上,使它的魔骷髏多了一重鱗甲的防護。
穿雲雀幾次憑小巧靈活的身形,牙尖爪利的啄抓在黑鱗蛟的骨頭上,但每次只能將它抓痛,啄痛,留下一絲絲印痕,影響一下身形,很快,黑鱗蛟就會恢復如常。
而黑鱗蛟的六爪骨指,也霸氣十足的向穿雲雀狂抓,還不斷釋放魔氣,侵擾穿雲雀的神識。穿雲雀頗爲狼狽,既要運功對抗魔氣的侵蝕,又要時刻小心被抓,若不是它靈活如電,鬥法經驗豐富,和王先合煉已久,不時能得到王先的支援,恐怕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黑鱗蛟一出,魔修很快扳回了劣勢,雙方又形成了僵持的局面,王先的劍符略佔上風,魔修的魔骷髏比靈獸略佔上風,雙方不時要互相支援一下,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
如果換成一般的鬥法,這種情況下,魔修就會僵持下去,因爲,王先御使六甲劍陣,消耗的法力和神識比魔修要快一些,更何況黑火符用完一張就少一張。怎麼看,王先都難以持久。
但魔修是不屑於和王先相持那麼久的,如果耗到半個時辰以上王先黑火符用盡,即使他勝出了,也會認爲勝之不武。頂尖的金丹初期修士,怎麼可能要半個時辰才能擊敗築基中期修士?
魔修馬上變招,施展傷神功,強運神識。又撒出了一頭金丹末期的魔骷髏。九級妖獸煉製而成的魔鱷。魔鱷長九丈,巨口長兩丈。鱷皮煉製後包着骨架,向王先猛撲過來。
王先見敵勢兇猛。趕忙放出陳公波陳母波助戰。兩位金丹初期鬼修,迎上金丹末期的魔骷髏,感覺到對手的強大,有些畏首畏尾,揮出骨刺後,就急退躲避。
王先知道他們與魔鱷修爲和法力相差較大,馬上拍出兩張最近煉製的高階上品特級符,石卵符,向魔鱷骷髏揮去。
只見幾百顆拳頭大小的石卵。向魔鱷鋪天蓋地的砸去。
這是王先第一次出手高階上品特級符,一般而言,金丹末期的攻擊力,相當於三份金丹中期的攻擊力,石卵符雖尚未完全達到金丹末期的攻擊力,卻比金丹中期的高階中品符攻擊力要強,兩張石卵符,就相當於完全的高階上品符或金丹末期的攻擊力。
果然,重重疊疊的石卵攻擊。讓魔鱷也不得不左右躲閃。有些石卵砸在它身上,讓他的包着鱷皮的魔骨也疼痛難忍,靈力震盪,如果砸的次數多了。照樣會很危險。
幾百顆石卵就象一羣有靈性的肉飛蟲,圍着魔鱷狂攻,迴旋往復。不依不饒。將魔鱷緊緊的纏住,讓它無暇他顧。
陳公波陳母波見有機可乘。危險解除,很快便衝了上去。用鬼骨刺助攻魔鱷。蟻多咬死象,陳公波陳母波很快便佔據了上風,讓魔鱷疲於奔命,騰挪閃避。要不是鱷皮厚實,鱷骨堅硬,它早被石卵砸趴下了。
魔修見兩具金丹末期的魔骷髏,竟然都被王先剋制住了,頓時臉色大變,他最有攻擊力的依仗,被王先破解,讓他心感到了一絲慌亂。
他很快決定孤注一擲,不惜代價擊敗王先,又施七傷功,強擊丹田,臨時提升四成法力,將最後第五柄高階玄器魔劍揮了出來。
他以金丹初期修爲,強行御使只有金丹末期修爲才能御使的五柄高階玄器,不惜自傷丹田,短時間就將法力運到了極限。
五柄高階玄器,比四柄高階玄器,讓王先感覺的不是多出一柄,而是多出兩柄。
一般築基末期修士御使中階玄器的極限是五柄,一般金丹末期修士御使高階玄器的極限是五柄。因此,五柄劍的劍法,劍陣組合較多,流傳較廣,威力較大。
魔宗雖不以劍陣見長,仍在五劍組合成陣方面,做過一些研究,威力不凡,果然能達到六柄高階玄器劍的威力。
王先頓感壓力大增,但他也已將法力運使到極限,只好故伎重施,施符助戰。兩張高階中品的詩箋符,鎮山印,揮了出去。只見兩個高五丈,兩丈見方的石印,會合六甲劍陣和黑火,迎向五柄魔劍組成的合擊劍陣。
印劍相擊,石印雖被劃出條條劍痕,卻絲毫不見開裂。
鎮山印,是防守爲主,略帶攻擊形的防守符。雖不以速度見長,卻能就近守護王先,將魔劍攻擊化爲無形。
儒門的法器,天生就有剋制邪魔鬼怪之浩然正氣,鎮山印一出,很快就讓周圍的魔氣退避三舍,方圓三丈之內,不敢靠近。
鎮山印是王先在狂沙谷之行得到的土屬性高階靈物鎮山石製成,鎮山石是幾千年前的儒修,用來打磨製作印玄器的一種半成品靈物材料,傾注了儒修的正氣功。用此製作鎮山印詩箋符,也是威力不凡。
魔修見王先各種高階符層出不窮,不由感到更加慌亂,直覺告訴他,王先的高階符不少。但魔修已經騎虎難下,法器盡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器攻擊手段。
他咬咬牙,正在考慮要不要施展黑魔解體**,拼命一搏。
王先上一場已經試過黑魔解體**的威力,很快看出了對手的心思,他不想再徒耗一張石硯符,換來對手的重傷,便微笑道:“你就不要再用黑魔解體**了,我不僅有石印符,還有石硯符可以防守,你自問你的解體**,衝得破高階中品的石硯嗎?”
高階中品符,有金丹中期的防禦力,魔修即使用黑魔解體**,也只能在解體時將攻擊臨時提高到略強於金丹中期。退一步說,即使他能提高到金丹末期的攻擊力,但一次性的解體攻擊,要想一下子就攻破金丹中期的石硯防禦,也是不可能的。
金丹中期修士,可不是金丹末期修士短短几招就能擊敗的。法力也是一樣,雖然中期比末期弱了兩三成,可也不至於一觸即潰,不堪一擊,至少半刻時間,還是能抵擋的。
魔修剛剛見到了上一場修士解體**後重傷的慘狀,又聽到王先的勸說,便打消了再用黑魔解體**的念頭。
王先見對方已露怯意,自已已經掌握主動,便再進一步,將手一揚,隨手亮出了一大把高階符錄,都是已經施展的三種符,有高階中品的鎮山印詩箋符四張,有高階下品的黑火符三張,有高階上品特級符石卵符七張。
那魔修看得臉色大變,他隨便算了算,這些符錄如果接着現在的符錄施展,至少可以讓王先再支撐好幾個時辰,那時候,天都亮了,而他的法力估計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更可怕的是,如果王先有意,完全不必等下去,一大把符錄砸下來,他哪還有勝理?黑魔宗爲了誘使華天宗內門打擂,提供的條件很優厚,承諾不重傷華天宗弟子,但卻沒承諾不準華天宗弟子重傷擂主。
換句話說,王先就是用石卵符將他砸死,那也是死了白死,黑魔宗作爲擂主,生死自負。
王先見魔修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爲已甚,恐嚇道:“我看不如這樣,你認輸,我贏你的法器走人,雙方罷手如何?”
王先要求贏取對手玄器,是題中應有之意。對手能不受重傷的結束鬥法,已是最好的結果。他思考了一下,咬咬牙,點頭同意了王先的方案。
王先滿意的點了點頭,收了雙鬼和穿雲雀,向後急退,法器和符錄也跟着後退,和魔修脫離了接觸。不過,這些法器和符錄化形的攻擊,還是懸在王先的頭頂前方,靜待魔修對手放下玄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