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試着給赤火青尾豹打下靈魂烙印,卻突然發現,落指之處隱隱生出一股阻力。
“嗯?”葉凌目光一寒,暗自忖度:“赤火青尾豹終究是五階獸王,實力遠超過我,也凌駕於我的五大四階靈獸之上,不給它些顏‘色’看看,是無法讓它認主的。”
於是葉凌催動幾大四階靈獸繼續折磨虛弱至極的五階獸王,直到赤火青尾豹搖頭晃尾巴,徹底臣服之後,葉凌這才順利的在它額間打下靈魂烙印。
葉凌從仙府摘星崖裡種下幾株火靈果樹,不大會兒的工夫,把堪比上千年份的極品火靈果樹,連根攝出,送到了赤火青尾豹眼前。
赤火青尾豹燈籠大的豹眼閃爍出神採,抱着千年火靈果樹狼吞虎嚥,眨眼間,樹上的火靈果全無,只剩下魚骨架似的幹樹枝。
葉凌幾次三番嘗試着給赤火青尾豹傳出神念,下達命令,但是收效甚微,遠不及他的冰岩獸、妖龍聽話,甚至赤火青尾豹還隱隱對葉凌有着敵意,根本不予配合。
“當初天丹仙‘門’的金丹期劉長老傳授我御獸決時,說的很清楚,只能召喚比我自身高一個小境界的妖獸。要召喚境界更高的妖獸,顯然超出了御獸決的範疇,即便打下了靈魂烙印,也不會穩固,隨時有奴印自解,妖獸反噬其主的可能。”
想到這裡,葉凌也不讓赤火青尾豹恢復的太快,減少了它的火靈果供給,免得它徹底恢復過來後,憑葉凌的手段無法制服。
最後,葉凌把赤火青尾豹丟入靈獸袋中,讓它緩慢恢復,心中暗道:“即便這五階獸王現在不能爲我所用,但是等到我將來築基之後,御獸決可以召喚出它來,好好餵養,將會是一個強勁的幫手。”
收服了五階獸王,葉凌踏上四階妖龍,即刻折返。依舊是走到半路上收起所有靈獸,改由縱起御風術飛奔而回。
這時,三才大陣外的獸‘潮’銷聲匿跡,到處是妖獸的屍體,許多修士都在四處蒐集妖獸屍體身上的材料。
葉凌凝神望去,赫然瞧見三才大陣外也聚集了不少修士,都是與他熟識的修士,似乎對漫山遍野的戰利品都沒工夫去搜尋,只是焦急的守候着三個人。
其中曹府的家丁和御虛宗弟子,圍攏着打坐恢復的曹大小姐,一個個噓寒問暖,直‘挺’‘挺’的捧着丹‘藥’和盆盂,以備大小姐不時之需。
南聖宗衆修士也忙乎個不停,大師哥尚君義被五階獸王灼傷的十分嚴重,面如金紙,躺在地上不住的哆嗦,鼻息粗重,隨時有喪命的可能。三弟子銀衣修士和四弟子都不住唉聲嘆氣,撬開大師兄的牙關,給他喂下上品如意轉神丹,但始終不見尚君義醒過來。
另外一邊,陸馨梅扶着小妹陸雪竹,淚珠兒吧嗒吧嗒滴下,雖然陸雪竹的傷勢最輕,但陸馨梅還是爲小妹燒掉的半邊青絲和灼傷的臉頰難過。
此刻最享受的要數魏通,有一幫雲蒼宗的‘精’英弟子給他護法,雖然天泉丹的‘藥’效消失後,魏通的元氣沒有恢復,身體虛弱,但比起受傷的他們三個要好的多!
魏通一邊打坐恢復元氣,一邊向衆師弟語重心長的吹噓道:“嘿嘿,看到了麼?還是我們雲蒼宗的中階土甲術強悍!連五階獸王的火系羣攻都燒不透。現在我安然無恙,而他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都聽好了,你們今後可要多多修煉本‘門’的秘術啊!”
“是是!那是自然!我等親眼瞧見魏二師兄戰力倍增之後,神通廣大,不僅土甲的護體強大,以力證道也着實威猛!從今往後,大家夥兒都以魏二師兄爲榜樣,苦練土甲術!”
“曲大師兄對陣葉凌失利,給咱們雲蒼宗丟臉,回去以後少不了要受到宗主和長老們責罰。而魏二師兄在抵抗獸‘潮’擊退五階獸王這一戰中,卻爲本宗增光‘露’臉,理應替換下曲陽的大師兄之位!”
“對!我等奉魏通師兄爲大師兄,曲陽他靠邊站了!”
在雲蒼宗‘精’英弟子的好一陣阿諛奉承下,魏通不禁飄飄然起來,正要接着吹噓幾句,猛擡頭望見大峽谷深處,走來個熟悉的月白緞長衫的身影!
“哎呀!是葉兄回來了!快快,擡我去迎接!”魏通大嚷大叫,令手下的師弟們搭上人轎,架起了他,急匆匆的去面見葉凌。
魏通這一叫嚷,立刻驚動了三才大陣外的所有修士,全都閃目瞧去,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陸馨梅趕緊抱起小妹陸雪竹,喜的眉飛‘色’舞:“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他給盼回來了!小妹啊,你再不用擔心毀容了,以葉道友的高階回‘春’術,定能治好你的灼傷。”
陸雪竹破涕爲笑,憂鬱的神情一掃而空,直勾勾的望着遠處的葉凌。
曹氏家丁和御虛宗弟子,素來聽聞葉凌的高階‘藥’師之名,看到葉凌再次歸來,先是一喜,後是一憂,他們都知道曹府得罪過葉凌,而大小姐曹珍跟葉凌沒有任何‘交’情可言,想請葉凌爲他們大小姐療傷,恐怕難如登天!
這些人面面相覷,內心都陷入了掙扎中,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該怎麼請葉凌纔好。
最後還是御虛宗‘精’英弟子馮開宇,經過了好一通的天人‘交’戰,才鼓起勇氣,跟衆人說道:“我跟葉凌有些‘交’情,我去試試!只不過我還欠着他人情吶,再去求他,恐怕是很難成啊。”
曹珍額間鬢角的冷汗直往下趟,她雖然沒有被毀容,但身上被灼燒的地方鑽心的痛,更令她傷心的是,平日裡引以爲傲、光滑如緞的肌膚灼燒的慘不忍睹。
即便曹珍知道回去之後,曹氏家主定然給她尋楓橋鎮最好的‘藥’師瞧看,但他們的治療之術,比得上‘藥’谷宗真傳,高階‘藥’師葉凌麼?
想到這裡,曹珍下定了決心,苦澀的道:“無論如何,你們都要請葉丹師幫我治療。只要能治好本小姐的傷勢,什麼條件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