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丹仙‘門’中,不少仙‘門’三代弟子遠遠望見金丹長老劉君堂的蒲扇飛行法器,望空躬身一禮,恭敬的道:“恭迎劉師祖歸來!”
即便是二代築基弟子,見了劉長老的飛行法器,也紛紛按落劍光,拱手抱拳見過劉師叔。
葉凌等人在蒲扇法器上俯望,見天丹仙‘門’不僅地域廣闊,靈脈衆多,而且仙‘門’弟子也不在少數,這才飛出了盞茶的工夫,見到了築基期二代弟子不下數十,三代弟子更是比楓橋鎮的五大宗‘門’加起來都多。
劉長老遙遙指着一處千仞靈峰,周圍有山巒疊翠,宛如鶴立‘雞’羣,在仙‘門’中十分顯眼,劉長老淡淡的道:“那邊的山場是韓長老的閉關之地。像這樣的靈山,在仙‘門’有十幾處,雖然沒有主峰高,但靈氣勝過尋常的靈峰。本長老的靈山,是在主峰的東南方!”
左博明、謝香等人瞪大眼睛望着,暗暗忖度,金丹長老的山場尚且如此規模宏大,氣象萬千,難以想象天丹仙‘門’的主峰,到底有多麼壯觀!
葉凌心中一動,若無其事的詢問道:“師尊,不知袁光熙袁長老的靈山在何處?他是楓橋鎮袁氏大修仙家族的老祖,也算是我們楓橋鎮修士。”
“袁老兒的靈山在主峰之北,不過他原本在那裡閉關衝擊金丹中期,哪知道前陣子突然出關,道心不穩,以至於無法潛心修煉,只好在主峰暫時擔任執事長老。呵呵,你們應該會在主峰大殿上見到他,說不定袁老兒對你們這些鄉黨格外照顧,會有一些賞賜。只要他肯給,你們就不客氣的收下,知道了嗎?”
葉凌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苦笑:“袁氏老祖不見最好,好在他還不知道是我殺了他的孫子袁浩。即便他有所懷疑,當面問起,我也要一口咬定,一切都歸罪於東靈澤大峽谷的兇獸,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劉長老的蒲扇飛行法器飛進天丹仙‘門’五百里後,衆人依稀可以望見,在西南天際,一座上柱天下柱地的靈山,直‘插’雲霄!
“仙‘門’主山,天嵐山!仙‘門’老祖的道場就在天嵐山之巔!我們要去的仙‘門’大殿,是坐落在天嵐山的清虛峰上。”
劉長老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狂熱的崇敬,衝着天嵐山之巔的雲山雲海,深施一禮。
那四個抵擋罡風的仙‘門’二代弟子,也紛紛衝着天嵐山雲海跪拜。
連築基修士尚且如此,葉凌、陸馨梅、左博明等人,更是趕忙跟上遙遙拜倒。
等到再飛近些,葉凌極目遠眺,山上雲環霧繞,根本望不到雲端上的景緻。
驀然間,葉凌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神識,橫掃了過來!不過沒有蘊含強者的威壓,只是柔和的打量了他們一眼。
“你是煉丹大師?”
一陣滄桑而又深沉的從天邊傳來,令蒲扇法器上的衆修士心神巨震!
金丹長老劉君堂臉上的‘激’動之‘色’更甚,以仙‘門’老祖的身份,還從來不曾過問仙‘門’長老外出收徒之事,更不用說拜入仙‘門’的是九個練氣小修了,如今仙‘門’老祖親自過問他新收的弟子葉凌,怎能不令他吃驚!
劉長老霍然回頭,趕緊催促葉凌:“快快!葉徒兒,老祖問你話哩!”
葉凌也是好一陣的恍惚,原來方纔是仙‘門’老祖的神識!沒想到這邊剛拜下去,天嵐山雲海之上的老祖便感知到了,看來元嬰老怪的神識範圍,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
更讓他驚奇的是,仙‘門’老祖神識一掃之下,便看出了他是煉丹大師!簡直是駭人聽聞,不過葉凌低頭看了一眼尚未收進儲物袋的七曜丹爐,頓時恍然:定然是丹爐中殘留的‘藥’香和靈氣,令老祖對他的煉丹水平有了判斷。
葉凌定了定神,恭敬的道:“回稟老祖,弟子的煉丹術,僥倖達到了煉丹大師的範疇。”
天嵐山雲海之上,沉默良久。
但蒲扇法器上,上至劉長老下至左博明、謝香她們,沒一個敢有異動,都是直‘挺’‘挺’的跪拜着,只有葉凌是遙遙作揖,回答老祖的問話。
終於,彷彿來自天際的滄桑而又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天丹仙‘門’老祖頗爲感慨的嘆道:“三千年來,吳國修仙界,不曾出現過練氣期的煉丹大師!你是吾生平所見的第一人,持此令牌,在仙‘門’所轄範圍之內的所有地界,任你行走。”
咻!
一道晶瑩的亮光,從天嵐山雲海穿出,飛到了蒲扇法器上空,靜靜的漂浮在了葉凌面前。
葉凌一把抓住,卻是一塊雕刻有白龍的‘玉’牌,用神識掃過,隱隱散發着奇異的流光溢彩。
金丹長老劉君堂,按耐住心頭的悸動,還從來沒有見仙‘門’老祖會如此賞識哪個仙‘門’弟子,就算是身爲金丹長老的他,也沒有通行整個仙‘門’所轄範圍的權利。
蒲扇法器上的其他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雖然左博明、謝香她們初入仙‘門’,還不知曉這塊白龍‘玉’牌的價值,但老祖親自賞賜,並賜予葉凌通行仙‘門’的權利,足以令他們羨慕的發狂!
至於嫉妒,都被他們埋在了心底,臉上都不敢表‘露’出來,深怕招致天嵐山雲海上的仙‘門’老祖不喜。
葉凌把白龍‘玉’牌掛在腰間,衝着天嵐山雲海深深一拜,謝過仙‘門’老祖。
又等了半晌,再不見仙‘門’老祖發話,劉長老這纔敢催動起蒲扇法器,直奔清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