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仙‘門’老祖自持修道數百年,見多識廣,對都城上空出現青雲的異變,各抒己見,彼此爭執不下。
連大城主玄真子都被他們說的有些動搖了,開始散開神識,細細打量青雲。
最後,還是身着白龍紋金袍的天丹仙‘門’老祖,目光一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依老夫所見,這青雲是丹劫的劫雲!又有一名煉丹宗師,要橫空出世了!”
玄真子和衆仙‘門’老祖悚然動容,心神爲之一震!吳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煉丹宗師了,要是真的有新煉丹宗師出世,絕對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攏到的對象!
不過等他們看到天丹仙‘門’老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衆老祖心裡一翻個兒,趕忙問道:
“天丹老兒,白龍尊者!這到底是不是丹劫的劫雲啊?你身爲煉丹宗師,必定經歷過此劫,快給個準信,還在遲疑什麼?”
玄真子也沉不住氣了,認真的道:“白龍道友,有什麼不對麼?倘若真是丹劫之雲,此人在都城渡劫,應當招至本城主麾下。”
衆仙‘門’老祖都不以爲然,心中暗道:憑什麼在都城渡劫,就是你的麾下了?哪個仙‘門’不缺出丹率極高的煉丹宗師啊!
天丹仙‘門’老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頗爲欣喜的道:“是了!劫雲的範圍僅有方圓數十里,渡劫之人多半兒是個築基小修!難道是他!哈哈哈,本尊者責無旁貸,得去助這小娃娃一臂之力!”
玄真子和衆仙‘門’老祖聽的驚呆半晌!
“什麼?!築基期的煉丹宗師,真是千古未有,前途不可限量吶!”
玄真子駭然道,見天丹仙‘門’的白龍老兒興沖沖的去了,趕忙踏空而行,生怕這等人才被他搶走!
地玄仙‘門’老祖周同安也看不下去了,飛身掠下通天塔,高呼道:“白龍尊者,你太過分了!你們天丹仙‘門’已經有兩個煉丹宗師了!莫不成還要搶第三個麼?”
“此人是我的!誰也別跟我爭,否則休怪姑‘奶’‘奶’翻臉不認人!”幽月仙‘門’鳳採鈴柳眉一挑,綵衣霓裳的倩影飛出,宛如天‘女’凌空。
其他的幾名仙‘門’老祖也是爭先恐後的飛下通天塔,要不是吳國都城裡盡是後輩修士,他們顧及顏面,又不能傷及這些小修,否則早就大打出手了!
而在這時,漫天的青雲終於凝聚到了極處,青翠‘欲’滴,轟隆的一聲,閃下了一道青光霹靂來!
滿城的修士都被這道晴天霹靂所驚,急忙順着霹靂的軌跡閃目觀瞧,判斷應劫之人的所在。
“城東!在城東!”
在衆人的奔走相告聲中,東陌巷,歸雲客棧裡的葉凌,目光中流‘露’出了瘋狂之‘色’,祭出了仙鶴符寶!
隨着一聲清越的鶴鳴聲,仙鶴的虛影與青光霹靂撞在了一處,緊接着是一聲整天價的巨響!令青光閃電瞬間消於無形,而仙鶴的虛影雖然暗淡了幾分,但依舊飛昇了一段距離,這才消失在半空中。
“這就是丹劫之力麼?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強大!”
葉凌透過被仙鶴符寶擊飛了的客棧屋頂,仰望天空,四壁蕭然。
冰蝶在一旁翩翩起舞,躍躍‘欲’試:“主人,似乎這雷劫的威力很一般啊,看我冰凍第二道雷劫!都不用大塊頭冰岩獸相助,我一力擔當!”
就在葉凌靜等着第二道雷劫降臨的工夫,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涌向了東陌巷,好奇的往歸雲客棧張望。
與此同時,半空中降臨了一名身着白龍紋金袍的老者,道骨仙風,僅用神識一掃,就散發出了元嬰期的強橫氣息,‘逼’退了靠近東陌巷的所有修士!
葉凌的心神爲之一震,自己煉丹應劫,終究還是驚動了城中的元嬰老怪。
白龍尊者滄桑而又深沉的聲音,十分欣慰的道:“果然是你!好徒兒,你沒有令我失望!老祖親自爲你護法,快收起符寶和靈獸,不要抵擋丹劫。丹劫雖是天罰,但也是一種造化!只有在丹劫的洗禮中,你纔會深切的感悟到煉丹之道!”
葉凌心頭一凜,這滄桑而又深沉的聲音,令他倍感熟悉!這是曾經在天丹仙‘門’主山,天嵐山雲海之巔傳出的聲音,再加上這一番指點,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冰蝶,退下!”葉凌收起了仙鶴符寶,又召回了冰岩獸。
冰蝶訕訕的飛回,臨進靈獸袋時,還不忘給主人傳出一道神念:“這個白鬍子老頭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我所見到的妖獸渡小天劫,只要禁得住天劫洗禮,往往會變的更加強悍!正如我從冰蠶破繭成蝶,越是用盡全力,蝶翼就會變的越強!”
葉凌默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仙‘門’老祖在一旁護法和指點,但葉凌絕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一旦被天雷劈死,死的是自己,要多冤有多冤,對仙‘門’老祖又造不成多大的損失。
於是他暗地裡把小半兒的心神和魂魄之體浸入了仙府‘玉’佩,還留下了八大劍靈傀儡環繞周身,以防不測!
轟隆!
第二道雷劫降臨,卻是一顆大如斗的落雷!
這一回葉凌沒有祭出法寶法器,只是擡起右臂格擋!
一陣悶響,直震的葉凌倒退了三步,險些栽倒,右臂血‘肉’模糊,右半個身子全都發麻,但與此同時,葉凌深刻的感受到落雷炸開時,一股磅礴的天地生機之力!
葉凌一邊體悟,一邊施展高階回‘春’術自我療傷,右臂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這讓正要爲他療傷的天丹仙‘門’老祖,輕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