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展開藏寶圖,仔細觀瞧。
在一旁的樑‘玉’珠見葉師弟既不對堆積如山的靈石動心,也不在意青魔宗主留下的八階法寶,卻對這一張破畫發呆,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玉’珠連忙過來瞧看時,卻‘激’動的險些站立不穩:“藏寶圖?!天吶,青魔宗主還有這等寶貝,看樣子似乎是上古修士遺留之物,罕見的很啊!”
葉凌沒有她那麼‘激’動,只在這囊括東海之濱百萬裡的藏寶圖上,按圖索驥,尋找荒原和漁陽鎮的所在,隨後又詢問於慶:“圖上標註的方位,是否準確?你可知青魔老兒從哪裡得來的藏寶圖?”
於慶看罷,目光變的十分熱切,連連點頭:“回稟吾主,方位不差!小人也是頭一回見到此圖,嘿嘿,方圓百萬裡的地界,遠超過了宗裡記載的海濱地圖‘玉’簡的範圍,上面畫着分佈靈草靈礦的位置,地圖‘玉’簡上也從未記載過。”
不等葉凌發話,於慶趕忙‘交’上了他的地圖‘玉’簡,葉凌用神識一掃,果不其然。
依着樑‘玉’珠的‘性’子,有了藏寶圖,恨不能現在就去東海里尋寶。
葉凌卻搖了搖頭:“莫要‘性’急!連青魔老兒金丹中期的修爲,尚且沒有‘操’之過急的去尋寶,而是欺到了附近寒煙‘門’頭上,咱們又何必爭這一時呢?還是去收攏了青魔宗和寒煙‘門’,趕赴漁陽鎮要緊。就算去尋寶,也要恢復元氣,購置法寶靈符,等一切充足了才能出行。”
王世元頷首而應:“嗯!葉師弟說的在理,你我損失慘重,幾年積攢下來的法寶法器毀於一旦。正好用青魔老兒的靈石補充,去漁陽鎮坊市上購買幾件極品,他的八階裝備我們都用不上,也能賣好些靈石,哈哈哈!當然,也少不了青魔宗的支持,於慶,帶路!”
於慶唯唯而應,盡心竭力的做嚮導,先領着四人趕赴離此地最近的寒煙‘門’。
途中,衆人又遇上了還在東躲西藏的寒煙‘門’練氣小修。
葉凌見他們這半天才逃出數百里,猶自成羣結隊的往一個方向跑,葉凌不禁搖頭嘆息:“寒煙‘門’敗落,不是沒有道理的!‘門’人弟子這麼笨,能逃多遠,取決於修爲和實力,這個勉強不來;但聚集在一處逃跑,這就不應該了,充分暴‘露’了他們沒膽量獨自逃跑,也不用腦子想一想,在沒什麼妖獸出沒的荒原中,分散開逃跑,要比成羣結隊的跑,更有機會生存下去!”
於慶嘿嘿笑道:“吾主明鑑!這幫笨蛋,早就該死了。如今他們是生是死,全憑主人一言而決!您說殺,小人忍痛割愛,要是吾主可憐她們,小人這就去安撫。”
葉凌跟寒煙‘門’弟子無怨無仇,無非是恨鐵不成鋼罷了,自然不會多造殺戮,只是淡淡的道:“由他們自生自滅,我懶的去管,既然你們青魔宗滅了寒煙‘門’所有的築基修士,儲物袋裡卻連件像樣的寶物都沒有,這是何故啊?”
於慶誠惶誠恐的道:“吾主有所不知,此番青魔宗搶掠,並不是爲了爭奪寶物,而是爲了抓幾個奴僕。嘿嘿,寒煙‘門’‘女’修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倘若真殺了,還怪可惜的,請主人隨意挑選,看中哪個就是哪個。”
樑‘玉’珠沉聲一咳,嚇的於慶一縮脖子。
陸冰蘭卻有意無意的望向了葉凌,見他恍如充耳不聞,根本沒搭理於慶的提議。
只有王世元,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現出了幾分喜‘色’,隨即又刻意掩蓋下去,不自然的左顧右盼,最後擺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嗯,於慶啊,別看你長的其貌不揚,但眼光尚可!葉師弟身爲煉丹宗師,求着上‘門’服‘侍’的‘女’弟子大有人在,這些練氣‘女’修,他又怎會放在眼裡?嗯,啊......那個,你下去幫我問問,誰願意跟我去漁陽鎮!”
於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趕忙諂笑道:“您稍候,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去問。”
樑‘玉’珠氣的直衝大師兄翻白眼珠子,嘖嘖嘆道:“大師兄,休怪師妹無情!等到了漁陽鎮,見着本仙‘門’的大隊人馬,我立刻告知你的兩大‘侍’‘女’,讓她們挽回大師兄心猿意馬的道心,哼哼。”
葉凌看到大師兄面沉似水的喊住於慶,心中暗暗好笑,駕着六階妖龍隨衆人剛掠過幾個山頭,就望見了於慶所說的青魔宗的山場。
“貴客迎‘門’!快撤下護山大陣,全都出來跪迎!”
於慶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荒山野嶺,護山大陣應聲而消。
有幾個青魔宗的練氣修士,遠遠的望見於長老歸來,還按舊時稱謂三長老呼之。
沒想到於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揹着手教訓着:“都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往後,老子就是你們的新任宗主。甚至,青魔宗也徹底除名了!從此改換‘門’庭,就叫......”
說到這裡,於慶回頭低聲下氣的請教葉凌:“吾主,青魔宗改叫什麼爲妙?”
葉凌對於慶如何控制青魔宗並不感興趣,此刻他正凝望着這闢處荒原盡頭的青魔宗山‘門’,覺得有些詭異。他見慣了兩峰‘插’雲,中間開闊的山‘門’,而青魔宗的卻是三峰‘插’雲!中間的石柱尤其高大,宗‘門’弟子,只能從石柱兩側進出。
於慶乾等了好半天,底下衆練氣修士直‘挺’‘挺’的跪着,也得陪着他一起等,以至於樑‘玉’珠都看不下去了:“葉師弟,不就是取個名兒麼?值得這麼苦思冥想麼?”
突然間,葉凌振衣而起,駕着妖龍撞向了三峰‘插’雲的山‘門’石柱,猛聽得轟隆隆一陣響動,石柱碎裂,顯‘露’出了一隻巨大的三股託天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