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目光一凝,心中暗驚:“看樣子是驚動了來落葵島‘交’易的金丹老怪,決不能讓他們‘插’手此事!”
想到了這裡,葉凌即刻讓巨鯨停止撞擊東岸,衝着落葵島坊市的方向,朗聲高叫道:“在下吳國煉丹宗師葉凌,奉天丹老祖之命,來此營救本仙‘門’弟子,與旁人無涉!”
葉凌亮出煉丹宗師的身份,又藉着天丹老祖的名頭,拉虎皮扯大旗,先聲奪人。
果然,那兩道氣息強大的劍光爲之一頓,其中一個身着儒衫的中年修士收起了劍光,御空而來,遠遠的向葉凌拱了拱手:“原來是葉宗師!鄙人斗魁島郭陽,久聞葉宗師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等他來到近前看了看葉凌的坐騎九階巨鯨,忍不住嘖嘖讚歎,對葉凌所言,更加相信了。
葉凌見這郭陽十分客氣,渾然沒有把他視作是築基晚輩,於是也忙不迭的拱手還禮,亮出了他的紫‘玉’葫蘆腰牌,以示身份。
而另外一名金丹期的黃衣修士本打算和郭陽一同前來,卻被‘激’戰中的澹臺墨燁高聲呼喊求援,一時間顯得遲疑不定。
郭陽不等葉凌開口,立刻回頭召喚黃衣修士:“曾島主!莫要理會澹臺小兒,快來與葉宗師相見!葉宗師恐怕有所不和,澹臺那廝素來蠻橫狂妄,在我們四島周圍,到處惹事生非,胡作非爲,不知怎地得罪了天丹仙‘門’,這不是壞我們四島抗擊東海妖族的大計麼?”
葉凌聽了微微一怔,轉瞬間便明白過來,原來這兩位是不是來落葵島坊市‘交’易的修士,多半兒是從坊市的傳送陣傳送而來的古漁族附近四島的金丹老怪。這位郭陽,雖然言語間甚是謙虛,想必就是斗魁島島主!至於那個曾姓黃衣修士,想來也是附近另外一個海島的島主。
不過看情形,郭島主和澹臺氏關係甚是微妙,而曾島主似乎對澹臺墨燁頗有迴護之意。
葉凌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在大師兄王世元還沒有救出二師姐之前,這兩名金丹老怪的出現,絕對是舉足輕重,一定要拉攏過來。
“曾島主,請來這邊說話!葉某無意毀壞落葵島,更不願與四島爲敵,這只不過是在‘逼’迫澹臺少族長放人而已,不會傷了九大仙‘門’與四島之間的和氣。”
葉凌佇立巨鯨脊背,拱了拱手,神‘色’淡然的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驅使靈獸攻島的入侵者。
曾島主半信半疑的御劍飛來,跟葉凌見禮,急忙詢問這‘混’戰緣由。
葉凌簡略的說了澹臺墨燁的種種惡行,兩大島主自然是深知澹臺少族長的爲人,頓時恍然。
斗魁島主郭陽苦笑道:“說來慚愧,我們古漁族周邊的四島,聞聽天丹仙‘門’率衆殺到了星巖羣島,阻截東海妖族,本想親自上‘門’造訪與九大仙‘門’聯手,無奈近來島上俗務衆多,無暇分身。”
葉凌心中暗道,哪裡是什麼無暇分身,分明是坐山觀虎鬥,坐看成敗。如今,血雀子率領東海妖禽一族敗了,天丹仙‘門’大佔上風,這些個附近的海島之主,自然是要見風使舵。
葉凌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嘴上卻不說出來,只是一團和氣的笑道:“現在聯手也不爲遲晚!你們可知,天丹老祖和幽月仙子已經派使者與古漁族聯絡,澹臺老族長此刻已經在去往黃沙嶼的途中。在下也是藉着聯手之事,來向澹臺少族長要人,誰知他一意孤行,竟然不聽我良言相告。”
曾島主點了點頭:“嗯!此事怨不得葉宗師,實在是澹臺少族長太過分,教訓一番也是好的。咳咳,待我去跟他曉以大義,勸他儘快放人!”。